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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我能給她妻子的名分

  薄氏地產出事後我發出去的離職郵件被駁回了,人事總監委婉的告訴我,是薄總親自駁回的,希望我要珍惜眼前不要再跟薄總對著干。


  我真是惱火,都提前半年離職了還不讓我走,難道他真的沒想過要跟我離婚?

  正想著,別墅的門卻被推開,徐師出現在了門口。


  「太太,薄總吩咐我來接你的。」他朝我微笑,淡淡的說。


  我沒有問他要去哪裡,事實上,薄璽安的吩咐,就算我知道了要去哪裡,也沒有拒絕的餘地。


  我化了個淡妝,換了一套款式簡單卻不失大方的衣服,長袖襯衫,亮片傘裙,淺綠色的襯衫很襯氣色。


  我換好衣服,照照鏡子,這衣服不但很好的修飾了我的身材,還顯得我非常的青春貌美,想來薄璽安喜歡我穿綠色總是有理由的,我偶爾也得迎合他的喜好是不是?


  車子大約行駛了半個多小時,在一處臨湖的別墅門口停了下來,我在徐師的帶路下走進別墅,人還沒有走到裡面,遠遠的就聽到了男男女女的聲音。


  我懷著好奇才剛走到裡面,一眼就看到正對門的薄璽安,和他身側端著果盤伺.候著的美人兒。


  薄璽安一襲簡單的白襯衫,最上面的兩粒扣子沒有扣上,露出性.感的喉結和白皙的鎖骨。


  而他身邊的美人兒端著果盤兒,看到我進來,拋給了我一記柔媚的眼神,叉起一塊水果餵給他。


  他一口吃了,還不忘輕輕的吻了吻美女的手,一臉享受。


  美女穿著嫩黃色的緊身連衣裙,裙子很短,她長得很漂亮,不過她卻跟其他幾個男人身邊坐著的女人一樣,都很漂亮,卻絕對不像良家婦女。


  難道薄璽安還會嫖.娼?我嫌惡的腹誹道,瞪了他一眼,可他看都不看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也懶得再搭理他了。


  「嫂子。」薄璽安的牌搭子給我打招呼,我卻覺得特別諷刺,我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我們感情不錯才會忘記了自己本就不是唯一一個,忘記了他本就是個浪.盪子。


  我竭力說服自己不去細想婚姻里的觸目驚心,強壓下心底的那一絲心酸,假裝很大方的回給所有人一個禮貌的笑容。


  我在沙發上落座,見薄璽安身側的女人實在是礙眼,而他們也沒有散的打算,就不在這裡枯坐著了。


  跟薄璽安說了一聲之後,我打算自己去走走,才剛走到廊口,猛然聽到一聲驚叫聲。


  順著驚叫聲走過去,我看到一個女孩一臉眼淚的站在那裡,滿臉心疼的看著自己手上的一個大水泡。


  我嘆了口氣,走上前去:「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


  最終,是我幫忙處理好女孩手背的水泡,還接過了她手上的鍋鏟。


  我一邊做飯,女孩一邊站在一旁跟我說話,她是薄璽安哥們方熙珩的女朋友,叫舒米,才剛畢業,二十二歲,正是當初我跟薄璽安結婚的年紀。


  她想要抓住自己男朋友的胃,卻耐不住做飯技術實在是不精,才會弄得這樣狼狽。


  「嫂子,你這麼會做飯,薄總一定很喜歡吃你做的菜吧?」舒米望向我好奇的問道,一臉的天真。


  我搖了搖頭,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她:「不,他很少在家吃飯。」


  舒米聞言,很遺憾似的一臉懊惱,沉默了片刻,卻又說:「嫂子,薄總身邊有女人你會覺得舒坦嗎?方熙珩跟女人也那樣,我卻管不著,他也不讓我管。」


  我微微一笑,又說:「不,我比你好不了多少,就算冠上了結婚證的名,我也是管不著他的。」


  「有些人真的是天生天之驕子的命,女人的存在四號不會影響他們的權勢地位,女人多了反正是他們事業成功的象徵。」她低垂著腦袋望著自己的腳尖,無意識的呢喃著說:「或許,愛上了這樣的男人,是我們的幸,也註定是我們的不幸。」


  「或許是吧!」我淡淡的點頭。


  舒米的每一句話都說到我心坎去了,我一邊切著菜一邊發獃,連切到自己手指都不知道。


  她咋咋呼呼的要去給我找創可貼,她叫我別做了她來做,我強撐著搖搖頭,我說我沒事。


  等我做好八菜一湯的時候,屋內的牌局已經散了,那幾個陪著的女人也不見了。


  舒米幫我將做好的菜一一端到飯廳,所有人才剛坐下來,坐在我隔壁的她就忍不住憂心忡忡的問:「嫂子,你真的沒事嗎?我怎麼覺得好愧疚啊!」


  「發生了什麼?」薄璽安猛烈的目光掃向我,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舒米卻搶先一步非常歉疚的說:「薄總,嫂子切菜的時候切到了手指,我叫她別做了,她卻非要做,她說你平時都沒空跟她一起吃飯,她要趁著機會好好的為你做一次飯。」


  我什麼時候這樣說了?我又羞又惱的看向舒米,她卻對我眨了眨眼睛。好吧,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又不是聽不出來,她說這些話的確是為了我著想。


  正想著,薄璽安卻很緊張的將我雙手一抓,緊張的問:「切哪了?我看看。」


  當他看到我包著創可貼的手指的時候他眉頭皺了皺,他一邊罵我「蠢女人你都不會說硬要逞強嗎」,一邊牽著我就站起身來,冷聲問:「熙珩,你家醫藥箱在哪裡?」


  方熙珩拿來了醫藥箱,薄璽安從箱子里拿出藥酒和紗布,非常熟練的幫我擦洗傷口、消毒,然後重新綁上柔軟的紗布。


  我坐在沙發上,而他蹲在地上幫我包紮,看著他專註的目光嫻熟的動作,我被壓抑的少女心再次又爆炸了。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總是要這樣,總在我壓抑感情打算放棄他的時候,給我一點甜頭讓我繼續對他保持幻想。


  這是在變相的折磨我嗎?折磨我的感情?

  等我們再回到餐桌上的時候,其他人都在等我們。


  方熙珩打趣我們說:「厲害了我的哥,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哥。」


  另一個也笑說:「是呀,從沒見過二哥這麼護老婆的一面。」


  我沒有反駁,平靜的接受了這一切,假裝自己真的是他心愛的女人一樣。


  一頓飯吃下來,薄璽安真的是像個體貼的丈夫一樣對我特別的貼心,不但給我盛湯,給我夾菜,會給我剝蝦殼,還會細心的擦掉我嘴角的髒東西,迷醉在他的溫柔里,我差點忘記今夕是何年。


  我的廚藝得到了所有人的誇獎,當然除了薄璽安,他平靜的吃著飯,就像是我活該做飯活該受傷一樣,冷峻的面容一臉的高深莫測。


  「二哥,這麼賢惠的媳婦,天天都有美味的飯菜這得知足呀!」方熙珩揉了揉舒米的臉,望著薄璽安笑說。


  「我本來就打算以後天天回家吃飯了。」薄璽安哼了一聲,嘴角輕輕的勾起。雖然他不說,我卻是看得透他骨子裡的嘚瑟的。


  我心底里油然而生一股子自豪感,能為自己愛的男人做一頓美味的飯菜,能得此誇獎,真的不枉此行吧!


  吃過晚飯後我們沒有立刻回家,後來又來了挺多朋友,他們在別墅里舉辦了一個小型的PARTY。


  薄璽安在這個場合里如魚得水的遊走,而這裡的人我卻一個都不認識的,他不可能時時都陪著我,而脫離了群眾的我,則顯得有些落寞。


  這滿室華麗的衣香鬢影不屬於我,或許晚上時候親手做飯的人間煙火才是真實的我,我搖頭嘆氣,輕捻一杯酒,去了陽台。


  我靠在陽台的欄杆上,靜靜的望著頭頂的月亮,今晚是月圓之夜,月亮真的很圓潤很漂亮。


  我拿出手機,才剛準備拍一張照片的,卻在這時,聽到樓下後花園矮樹叢處熟悉的聲音。


  「你打算怎麼樣?」方熙珩靠在樹榦上問。


  「什麼怎麼樣?」薄璽安雙手插兜,仍舊是滿面的桀驁不馴。


  「你老婆這麼好,漂亮又賢惠,你說你能怎麼樣?」方熙珩惱火了,有些兇惡的說道:「蔚薇薇都已經躺在床上起不來了,她不會醒過來也不會跟你結婚生孩子,你還看不透現實嗎?你醒醒好不好?對你老婆好一點好不好?別把人家的真情不當回事。」


  「我沒有不當回事啊!」薄璽安滿不在乎的哼了一聲,淡淡的說:「我對她挺好,給足了她做妻子的風光,還打算讓她生個孩子坐穩位子,這樣還不夠好嗎?」


  「好不好你自己心裡明白,你也知道的,就算蔚薇薇真的還在,你們也沒啥可能。」方熙珩揪著薄璽安的衣領,很生氣的說道:「以前我就告訴過你的,那個女孩不單純,你怎麼不信呢?現在她都醒不過來了還折騰得你不安生,這怪誰?」


  「怪誰?能怪她嗎?」薄璽安也火了,吼道:「慕遙總得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我不繼續仇恨下去就是最大的寬恕。我能給她妻子的名分,讓她生一個孩子照顧他們母子,我能把身體給她,可是我的心,我做不到。」


  「懶得管你了!」方熙珩用力的將薄璽安推了一下,轉身就要往屋子走去。


  薄璽安好似是喝多了酒,跌跌撞撞的走在後頭,正當進屋的時候,他卻忽然抬頭往上看了一眼,而我探出去聽壁腳的腦袋,剛好還沒來得及收回來。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我驚得渾身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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