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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對於遺產這一點,我們放手

  「急什麼?」我抽出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巴,一邊轉頭去問熠熠:「吃飽了嗎?吃飽了就先去玩,奶奶要幫你收飯盒啦!」


  「吃什麼吃?趕去投胎啦?」賈香蘭氣急了,大手一揮,飯盒撞到地上滿地都是。


  「不吃飯如何有力氣跟你吵架?」我拍了拍手站了起來,氣定神閑的望著眼前的女人,冷冷道:「我不跟你一樣時時刻刻算計著別人的東西,所以我當然不會著急,不過既然你著急的話,那我就不妨提前告訴你我的決定。」


  「你說。」賈香蘭收斂了,臉上浮現出急切的神情:「怎麼?想好了是嗎?我就說嘛,這養子肯定是不如自己的親生女兒的,我相信你做出這種決定熠熠長大了也能理解你的,我.……」


  「他當然能理解我,畢竟我為他連軟禁都能忍受,做媽做到我這個份上也真的是夠了。」我招手叫熠熠先一邊去玩,冷笑著望向賈香蘭,慢悠悠的說:「媽,我決定了,為了讓爸和庭朗在九泉之下能安心,為了熠熠的未來著想,我暫時還是捨棄我的女兒吧!兩天之後,還是按遺囑要求的辦吧,我先幫熠熠代管著屬於他的那份,遺囑上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不會多要一分,也不會少要一分。你放心,我有管理企業的經驗,我不會搞垮張氏,你儘管放一百個心吧!」


  賈香蘭目瞪口呆,滿臉不可置信的瞪著我,我實在不忍心再看這貪婪的嘴臉,冷漠的說:「就這樣吧,這座大宅到時候既然是您的,您讓我住就讓我住,不讓我住我就帶著熠熠出去住,就這樣……」


  「你休想。」我話還沒說完,賈香蘭就一個巴掌扇了過來,怒罵道:「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你說得倒是輕巧,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是幾十億你知道嗎?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一個不知道是幾手貨的女人,一個不知身份的野種,怎麼可能繼承我張家的財產呢,絕對不可以!」


  「就是知道這是幾十億的重大價值,所以我才更要不肯啊!」我摸了摸嘴角流出來的血,毫不讓步的冷笑,賈香蘭恨極了我,她剛才那一巴掌打得極重,打得我臉歪了流血了,不過,既然我佔了上風,她也拿我沒辦法,她都只能潑婦罵街,我是絕對不會把到手的東西吐出來的,也絕對不會再容忍她多打我一巴掌。


  「媽,你跟張庭笙說一聲吧,那些不該想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免得他爸在九泉之下都不安心,都不會放過他。」我嘴角帶著笑,略顯嘲諷的說道。


  賈香蘭惱了,被我急得直喘氣,她一邊,罵我不要臉,罵我小娼婦,她把所有的下賤的辭彙都拿來罵我,一邊就要打我,只是我早就發誓不會讓她再有打我的機會,所以她的手一伸出來我就攔住了她。


  我按住了他的手腕,將她反手往後面一推,她也不知道是氣急攻心還是體虛,一下子就往後倒去,而正在這時,張庭笙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接住了她。


  張庭笙銳利的視線一一在我身上和他媽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地面上散落的飯盒和飯粒上,沉聲問:「怎麼回事?」


  「我好好的吃著飯,你媽非要進來尋不開心,怪我咯。」我望著眼前這個看起來沒有壞心很老實而實際上卻很虛偽的男人,冷笑的說。


  「兒子,你別聽她的,這個女人不安好心,她什麼都不肯給,她為了錢連自己的女兒都不顧了啊,」賈香蘭哭天嚎地捶手頓足,她一邊告狀,一邊添油加醋的說著,可我絲毫不害怕,我只望著眼前這噁心人的母子倆,冷笑的說:「對,我就是什麼都不想給,我就是不顧女兒的生命,這就是我最後的決定,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張庭笙獃獃的看著我,半響沒說出話來,或許在他的記憶里,我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吧!

  他一手扶著他媽,沉默的盯著我看了半響,忽然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果果不在我手裡?」


  我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只厭惡的將眼睛移開望向外面,下了逐客令:「就這樣吧,到後天就按這個來辦,你要是不服的話,我可以帶著熠熠搬出去。」


  我的態度非常的堅決,張庭笙也沒有再來勸我或是什麼,他只沉默的盯著我看了好久,最後攏著他媽一邊安慰著一邊出去了。


  不一會又來了個傭人,將地面上的東西都打掃了乾淨了,我關上了房門,拿來濕毛巾小心的敷著自己的臉。


  我坐在梳妝台前,我看著鏡子里自己腫脹的臉,深沉的嘆了一口氣。我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到底對不對,到底會不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麻煩,但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就算我一時佔了上風,跟張庭笙母子撕破臉之後,我以後的日子肯定不會很好過。


  這一晚就這樣有驚無險的過去了,第二天一早,我的門再次被人推開了。


  張庭笙站在我門前,他的氣色看起來很不好,面色憔悴眼睛凹陷,不難看得出來昨晚他休息得很不好,或者說一夜未睡。


  開了門,他也沒有多說,而是直接進了房間在房間的沙發上坐下來,他直勾勾的盯著我,盯著我看了很久,才又說:「大嫂,既然你非要如此,那我就聽你的,按照你的決定來辦。明天王律師會來宣讀遺囑,我媽也不會再找你的麻煩,就這樣。」


  「說服你媽,費了不少心思吧?」我戲虞的望著眼前這個憔悴而疲憊的男人,淡笑著說道。


  張庭笙瞟了我一眼,卻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平靜的說:「對於遺產這一點,我們放手,不會再用非法手段跟你爭,不過我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只能住在張家,你不能帶熠熠出去單獨過。」


  「你是怕我帶著熠熠出去,怕我們母子倆不受你們母子倆管控,怕張家的財產到時候不再屬於你們張家,是吧?」我毫不客氣的戳破了這層平靜的外衣,冷笑著說道:「放心吧!我不是見錢眼開的人,雖然張家很有錢,這麼多錢也很誘人,但我前夫也非常有錢,如果我真的看中了這一點,我就不會跟他離婚了。」


  張庭笙沒有回答我,也不知道是放心還是不放心,他只從口袋裡拿出我的手機交到我面前來,淡淡的說:「我該說的都說了,就這樣吧,這是你的手機,我還給你,從現在開始,你就自由了。」


  他說著便走出去了,沒有停頓,沒有回頭見,而快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停了下來,他撐著門框,平靜的望著屋子裡的我,問:「慕沅,你是否會認為我很愛財?很不擇手段?」


  我沒有回答他這個不用問也知道答案的問題,只昂了昂下巴。張庭笙英俊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這已經是我爭取過的最好的結果,如果我真的贊同了我媽的提議,你也許早已死在了你當初第一次預定的那家酒店了,你明白嗎?」


  他的話讓我不由得腳底生寒,我的思緒回到當時剛下飛機的時候,張庭笙認為我住那個酒店不夠檔次,帶著我換了一家酒店。那時候倒還不覺得,只覺得他願意給我帶飯菜還算個好相處的人,現在看來,真是細思恐極啊!


  仔細想想,從一開始到現在,確實是賈香蘭在這個事件上緊咬不放,張庭笙的態度真的溫和很多,雖然我不知道張庭笙到底是如他所說的那樣不想要這些財產,還是只是跟我裝糊塗想要打消我的戒備,但事到如今哭也哭過鬧也鬧過,我們還能維持著這表面上的和平,也算是再好不過的結果了。


  我活到三十歲,就算也自詡見過世面,可我到底是不夠心狠手辣,很多時候都會吃虧。而如今,我苦笑的搖搖頭,擦了擦額頭上沁出來的薄汗。


  張庭笙將我的一切舉動都收在眼裡,他對我綻放了一個笑容,替我帶上了門,離開了。


  我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拿起了手機,才一開機,許多電話涌了過來,有些是公司的,而通話最為頻繁的兩個人,一個是薄璽安,一個是陸沉南。


  許多年了,雖然不再聯繫,可我還是能一眼將他們熟悉的電話號碼給認出來。


  薄璽安給我打了許多電話,見我不接電話也發了很多簡訊,大多數都是來跟我求愛示好,他甚至還懷疑我不願接他電話是不是拉黑了他的號碼躲避他。


  陸沉南就沉靜多了,他問我是不是出事了,他說叫我放心照顧好自己,果果他會好好給我照顧著,他會想辦法來救我。


  我笑,強龍不壓地頭蛇,就算他真的想救我,大概也沒那麼簡單吧!

  我鬆了口氣,撥通了陸沉南的電話。


  對於我的現狀我都絕口不提,我打死不承認自己出過事,只說前段時間手機壞了,陸沉南似乎也沒有懷疑。


  他只告訴了我他現在的地址,告訴我果果在那裡過得很開心,如果我想果果的話,可以去看看。


  想到自己的女兒我就心裡難受,這麼久不見了,說不想她都是假的,掛斷電話,我趕忙就帶著熠熠出了門,奔赴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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