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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乖,馬上就不痛了

  沈彥銘冷冷的轉著方向盤,想,還好叫的是他的名字,否則他保不齊會把她從車上丟下去。


  只是溫如故還不安靜,一邊低聲罵,一邊從後座上攀附過去,去抓沈彥銘的身子。


  只是沈彥銘懶得理她,一路在開車,溫如故到後來自己一邊哭一邊去抓他的肩膀,也不知道在說什麼,被逼急了竟然從前座和後座之間的縫隙穿過去,然後往他身上爬。


  沈彥銘沒理她。


  她自己倒是爬過來,趴在他身上,滿身酒氣,淚眼朦朧:「你知道我這幾年是怎麼過的嗎?」


  沈彥銘蹙眉。


  溫如故就趴在他身上,絮絮叨叨的說話,到最後聲線都聽不清了,只是看著就很狼狽,沈彥銘的眉眼軟了一些,正想給她換個姿勢,她卻突然壓上來,方向盤都跟著狠狠一轉彎!


  「嘎吱」一陣劇烈的聲線,輪胎摩擦著泊油路尖叫著鑽進耳朵里,身後還有司機驚恐的鳴笛聲,沈彥銘的臉一下子沉下去,也不管她怎麼哼唧了,一抬手直接把她拽過來,丟在副駕駛上,用安全帶把她綁的牢牢地。


  身子很彆扭,溫如故很彆扭,磨蹭了一會兒,還是覺得難受,正哼唧呢,車卻猛的停了,她一個不穩就撞在玻璃上,痛的她「嗷」一聲。


  夜色里,倒車,入庫,下車。


  副駕駛的門被人拉開,解開安全帶,動作不算溫柔,直接把她從副駕駛上拖下來,往樓上拖過去。


  期間溫如故踉踉蹌蹌,偶爾有點神智掙扎一下,彆扭了半天,沈彥銘真被她惹急了,一把拽著她手臂就拖進了電梯里,一把把她甩在冰涼的牆壁上,眉眼發冷咬牙切齒:「溫如故,我還真是低估了你。」


  他天生一副冷脾氣,只是三番兩次被她破了功,也算她本事。


  身後是發冷的電梯,溫如故只靠了一下,她就一下子觸電似的彈開,然後攀附在沈彥銘的懷抱里,自然聽不見他在耳畔的呢喃,只是能夠感覺他的氣息。


  闊別已久,但是卻幾乎深入她骨髓的氣息。


  從電梯到家裡,一路都分外平坦,沈彥銘一隨手就關上了門,很順手就鎖上。


  只是那個小女人被他丟在床上,深陷進去,整個人都很朦朧,手指抓著被單,來回很不安的滾,一張小臉兒嬌艷的像是花兒一樣。


  只是沈彥銘看不到這些,他居高臨下的俯瞰溫如故,一隻手扣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有些泄憤似的。


  「他叫你跟著走,你就跟著走了?你以為他是什麼好東西?顧家一灘爛泥里他能出淤泥而不染?」


  他手掌越發用力:「叫他幫你擺平的趙主任的事?你以為憑他顧青岩,一個顧家上不了檯面的私生子,還是憑他是你的初戀?」


  關於顧青岩,沈彥銘在多年前就知道,他是個佔有慾極強的人,自然也不允許白玉微暇,只不過後來調查出來的是兩個人只不過算是青梅竹馬,連情愫都少的可憐,只能算是曇花一現,也就作罷。


  只是當年那根刺一下子又跳出來,沈彥銘的眉眼都凌厲幾分。


  偏生那小女人軟成一灘水,嬌俏的小舌頭都跟著舔出來,粉嫩嫩的看的人心醉,她軟著聲音說什麼,看起來就醉的一塌糊塗,沈彥銘心軟了幾分,只是還不肯鬆手。


  下巴上有點痛,被人掐在手裡,但是卻又——好舒服。


  沈彥銘的手掌摩擦了幾下,看著她的模樣,俯身下去,故意接近她,很近很近的距離。


  溫如故不明所以,醉得一塌糊塗,但是卻知道去攀附他,昂著頭去觸碰他的臉,他故意昂著臉,她就只能碰到他的下巴,酒勁兒上來是真的急了,被逗了兩下,乾脆狠狠地一咬。


  說是咬,到最後還不好意思的舔了兩下。


  沈彥銘的呼吸重了幾分,手掌都跟著輕輕的顫,緊繃著身體,躲了一下下巴,知道她聽不進去,卻還是忍不住警告:「你現在最好不要招惹我,否則控制不住,容易弄死你。」


  他話音未落,就被溫如故咬住唇,她昂著半個身子,用一種很費力的姿勢,只是能淺淺的咬著他的唇,淡淡的酒氣襲過來,她咬不到,最後急了,突然翻臉,狠狠地咬了一下。


  沈彥銘渾身都顫了一下。


  接下來的事情就有點失去理智了,太久沒嘗過她的味道,沈彥銘一時有些剋制不住,難免有些粗暴,不知道是不是沾染了酒精的緣故,溫如故熱情的很。


  只是當那一抹身影真的籠罩下來的時候,帶著一種強大的壓力,激的溫如故酒醒了幾分。


  像是在冰火中打了個滾兒,溫如故有了一點清醒,腦子裡回想起顧青岩給自己倒酒的樣子,不由得縮著身子躲:「不喝了,青岩,我,我不喝了,頭痛,頭痛——」


  像是一團燃燒著的火焰,突然被瓢潑大雨給澆了個通透。


  沈彥銘半個身子都跟著僵硬住。


  溫如故卻只是清醒了那麼一瞬間,繼而酒勁兒又泛上來,整個人都蜷縮起來,他離得太近,男性氣息侵略過來,象是很多年前一樣的味道,她下意識的靠過去,去磨蹭他。


  沈彥銘的身體僵硬了幾秒鐘,眼眸底一片深邃,溫如故纏的他很緊,半個身子都掛在他身上,甚至壓下來,軟著聲音說什麼話,只是沈彥銘已經沒有心思聽了。


  一身挺拔的男人渾身的慾念都跟著散了,起身,下床,她纏過來,纏得很緊,他們僵持片刻,沈彥銘突然笑了,笑得分外好看,只是那修長的手指,還是一根一根,把溫如故的手指掰下去。


  溫如故抓他抓得緊緊的,甚至手臂皮膚都有點痛,沈彥銘笑著把她抱起來,很自然的攏在懷裡:「頭痛是么?」


  被他抱起來,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這種感覺被酒醉的溫如故表露得更加珍惜,她忍不住去抱他,就聽見他的低笑聲:「乖,馬上就不痛了。」


  他說著,抱著她走向浴池,拐了個彎進去,開燈。


  燈光有些冷,沈彥銘一手把她放在地上,一隻手解開領帶。


  如果溫如故此刻清醒著,一定會看懂沈彥銘眼底里瀰漫著的情緒,可是她現在看不懂。


  瓷磚很涼,她乍一靠上去被激的渾身一顫,但是莫名的貼著很舒服,一抬頭就是沈彥銘正抓著她的手腕,把他的領帶綁上去的樣子,見她抬頭看過來,沈彥銘就低頭笑。


  「乖,別動,很快就好了。」


  他的聲線太溫柔,笑起來的樣子也太魅惑,不知道醉了多少人的心,溫如故被誘惑的一塌糊塗,眼睜睜的看著他滿臉溫柔的走到門口,然後開門。


  最後看了一眼被他用領帶綁在一邊架子,半靠在牆壁上的溫如故,沈彥銘笑了一下,關上門的前一秒,打開了浴室里超強水龍頭的冷水開關。


  「呀——砰!」


  門被關上,尖叫聲混著水花聲就從厚重的門內傳過來,斷斷續續,似乎還有掙扎的聲音。


  剩下的他也聽得不太清了,坐在客廳的沙發里,手裡拿著一根煙,沒點燃,只是攥在手心裡,來回的揉,連煙絲都跟著揉出來。


  絲絲縷縷的煩躁,如同這根煙一樣被他揉碎,可偏偏都碎在他自己的手上,躲都躲不掉。


  他有煩躁的時候就抽煙的習慣,只是沒有煙癮,習慣性的想要點上,卻發現煙已經被自己揉碎了。


  手機在這個時候尖叫起來,是溫如故的手機,不知什麼時候掉在地上,此刻瘋狂震動。


  沈彥銘拿起,摩擦兩秒鍵盤,接通。


  「如故?」蕭爵的聲線依舊不羈肆意:「在哪?我去接你。」


  沈彥銘眉間輕挑,還真是小看她溫如故了。


  電話那邊的人不說話,蕭爵微微有些詫異,繼而就聽見沈彥銘的聲音。


  「在洗澡。」


  算起來,也確實是在「洗澡」。


  電話兩端一時詭異起來。


  到底是見過風浪,蕭爵只是涼涼一笑:「看不出沈少喜歡人妻啊。」


  「總好過蕭醫生禍害那群小姑娘。」


  蕭爵笑得更歡:「我怕什麼?我好歹是兩情相悅,像是沈少這種把人握在手心裡玩的團團轉,才虧良心吧?」


  沈彥銘要掛電話了,卻聽見蕭爵一下子涼了音調。


  「沈少喜歡就請護著,溫如故是個什麼出身,你自己清楚,你玩膩了你就分分鐘扔了她,有的是人等著接手,別做出來一副護食的模樣作弄她?」


  蕭爵算是了解溫如故,她回國前信誓旦旦,只不過是害怕見到那個人的偽裝而已,真的碰見了,什麼事都沒用,更何況是他下的手。


  剩下的話沈彥銘就沒聽了,直接掛斷,蕭爵奸詐著呢,平素里喜怒不形於色,倒是因為溫如故三番兩次和他刀鋒相向,讓沈彥銘覺得心裡發冷。


  小巧的手機被他攥在掌心,微微用力,就能感覺到一陣絲滑——他習慣了這種方式,也習慣了這樣的霸道,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心甘情願或者是否承受的住。


  此刻,夜色深邃,可洗手間卻沒有了動靜。


  沈彥銘忍不住蹙眉,她進去了多久?十分鐘還是十五分鐘?

  忍耐了片刻,沈彥銘終於起身。


  洗手間內,水聲還在嘩啦嘩啦的響著,一打開門就是一陣冷空氣撲面而來,有陣陣水霧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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