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沈彥銘上了蕭爵的床?
溫如故正想著呢,卻突然被人從身後帶了一下,寬闊的懷抱帶著男性特有的氣息,雖然沾染了酒氣,卻也讓人迷醉。
那樣灼熱的氣息,幾乎要燃燒的人說不出話來。
溫如故一時驚了一下,只覺得渾身的血肉都跟著躁動起來了。
「如故,我們回家?」
沈彥銘從身後貼過來,一隻手扣在她的腰上,帶著根本無法扭轉的力量。
「等等。」
溫如故有些氣若遊絲地回過頭:「洛安安的宴會,我們就這麼走了好嗎?怎麼說,你也是她哥哥。」
沈家本來就沒有什麼人來,只有沈彥銘一個人過來,不僅如此,就連顧家都是只來了一個太太,雖然是訂婚宴,但是也不至於這樣不重視。
「哥哥?」
像是聽到了什麼莫名其秒的話一樣,沈彥銘突然很莫名其秒的笑了一下,然後一隻手帶著她的腰就往外走。
路邊,車子在等著。
沈彥銘似乎是醉了,又似乎是沒醉,只是靠在溫如故的身上,一副站不住了的樣子,溫如故一路艱難的抱著有些睡眼惺忪的小土豆,又扛著醉醺醺的沈彥銘,自然是走不快,還有些狼狽,期間很多人經過她的時候都好奇的看過來。
溫如故一路艱難的扛著他到了扯上,幸好沈彥銘還有一點理智,進了車裡艱難的倒在副駕駛上,一副醉酒的模樣,小土豆好歹還有點理智,只是睡眼惺忪,乖巧的坐在副駕駛座上,似乎很擔心的轉頭看著溫如故。
「媽媽,你會開車嗎?」
小土豆一張小臉兒鼓鼓的,眼眸掃過來都帶著幾分無奈:「叔叔睡著了。」
豈止睡著了?
溫如故覺得無奈,只能揉了揉小土豆的頭:「媽媽會開車。」
這是什麼事兒啊,溫如故無奈的揉了揉額頭,卻沒想到,旁邊突然來了輛車。
「你要去哪兒?」李鹿苑從身後開車上來,瞥了一眼車后的沈彥銘,大概是覺得,溫如故帶著一個男人,怎麼也不可能跟蕭爵有什麼關係,所以李鹿苑很歡快的敲了敲手裡的方向盤。
溫如故搖頭:「開車回家。」
李鹿苑顯然沒打算跟著她們回去,雖然她確實有全天跟著溫如故的心思,但是如果加上一個沈彥銘——嗯,那還是算了吧。
等李鹿苑走了,溫如故才自己一路踩著油門往前走,雖然她一路上也喝了不少酒,但是也不算醉,只是有點難受,開車越發小心翼翼。
但是溫如故越小心翼翼,身後的沈彥銘就越翻騰。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喝多了,沈彥銘整個人都不像是平時那樣沉靜了,甚至整個人都有點莫名其妙的詭異,偶爾從後座上作起來,就會喃喃的說什麼話,溫如故專心開車,自然也聽不太清晰。
沈彥銘就好像是不爽一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溫如故沒有和他說話,所以沈彥銘哪怕是醉了,也不斷的糾纏過來,甚至比沒醉之前更加灼人。
溫如故以前從來沒見過沈彥銘醉酒,自然也不知道沈彥銘醉酒是什麼樣子,所以沈彥銘從身後纏過來的時候,溫如故整個人都是傻得。
「如故,如故?」
他嘴裡輕輕呢喃著什麼話,手裡卻不斷地往溫如故的身上摸過去。
溫如故整個人都有點傻了,可正在開車,多憤怒也不能發火,只能狠狠地踩了一腳油門,飛快的往家裡跑過去,順便還開了後座的車窗,準備讓這個傢伙知道點教訓。
一路上,風很大。
溫如故轉了一個彎,卻聽見手機的聲音。
小土豆爬到後座上把沈彥銘的手機拿過來,接通,就聽見電話那邊傳來一道女聲。
蘇皖的聲線很清冷,但是期間卻透著很難以壓抑的怒火。
「沈彥銘,你今天究竟是什麼好意思?羞辱我也不必這麼羞辱,我自己知道分寸!當初我們訂婚的時候,彼此就已經說的很好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情,我愛你也是我的事情,你又何必在今天的宴會上——」
小土豆雖然接通了電話,但是也知道這是別人打給沈彥銘的,於是彎著半個身子,用一種略顯曲折的方式,將自己手裡的手機送了過去。
清冷的女聲回蕩在四周,沈彥銘卻莫名呢喃了一聲「如故」。
手機被掛斷,溫如故當作自己聽不到,狠狠地踩著油門。
大概是一路上被冷風吹的有點哆嗦,沈彥銘竟然在回家的時候清醒了一些,上樓的時候,沒有用溫如故扶著,反而自己一路悠哉游哉的上去,只是走到一半的路,卻死活不肯上去了。
「為什麼不上去?」
溫如故一手揉著額頭,一手拉著已經困得直點頭的小土豆,覺得有點微微煩躁,就連目光抬起來的時候,都帶了一點冷光。
沈彥銘大概是真的喝醉了,竟然連一丁點遲疑都沒有,一臉不高興的拍了拍自己的腰:「我也有房子,為什麼要住在他的房子里。」
「那是你的房子,不是我的。」
溫如故跟他講道理。
「那你為什麼要住在他的房子里?」
沈彥銘胡攪蠻纏,紅著一張臉:「你跟我回我的房子里。」
「回你房子里?」
溫如故瞪了他一眼,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似乎是生氣了,轉身就往上走。
沈彥銘一邊踉踉蹌蹌的跟著,一邊說著什麼,只是有點落魄,溫如故似乎有些生氣了,也不肯理他,一直等到了門口,沈彥銘跟著走了進來,她才又瞥了他一眼。
「自己去睡覺!」
「不去!」
沈彥銘直接爬上來,一隻手繞在溫如故的身邊,一字一頓:「我要和你睡。」
溫如故被他纏的渾身無力,覺得自己跟醉鬼實在是沒什麼可說的,只好吸氣:「你先去卧室里,我馬上就過去,行不行?」
沈彥銘彼時正掛在溫如故的身上,一張俊美逼人的臉龐上掛著紅暈,就連眉眼都是微微沉溺的,像是突然沒了理智,如同一個孩童一樣,緊緊的纏著溫如故。
「不行,你就要和我一起進去!」
他不肯鬆手,手臂捧得越來越緊,哪怕他現在是個小孩子的脾氣,可是那力氣可不是蓋得,弄得溫如故渾身緊繃,到最後只好軟了身子哄他:「別鬧,我馬上就去,我要先照顧一下小土豆,你先進去,好不好?」
沈彥銘瞥了一眼小土豆,猶豫再三,才被她說服,乖乖地回了卧室。
期間小土豆已經困頓的說不出話來了,拖拉著拖鞋,跟著溫如故走。
溫如故看著沈彥銘進了卧室,然後把小土豆送回他的卧室,至於溫如故,就準備在客廳對付一下了。
可是沒想到,溫如故剛把自己的枕頭被子放在沙發上,就聽見卧室里傳來一聲怒吼。
還是男人的怒吼。
溫如故一時沒反應過來,手裡還拿著枕頭,在電光火石的瞬間才反應過來,匆匆跑到卧室里去。
她居然忘了,蕭爵還是在家裡的!
這個時候——
果不其然,溫如故一推門進去,就看到蕭爵赤著上身,身上蓋著被子,一隻手緊緊地抓著被子,而沈彥銘分明是醉了,但是還是坐在床上,一隻手也跟著搶被子。
值得一提的是,沈彥銘身上只有一個平角內褲,從溫如故這個角度看過去——嗯,這個角度還很不可捉摸呢。
「溫如故,你搞什麼鬼?」
蕭爵是真的惱了,他這個人有很嚴重的起床氣,而且生活規律還很好,這都凌晨了,肯定是要睡覺的,但是中途被人打擾,本來就很生氣。
被人打擾就算了,竟然還是被一個男人打擾,被一個男人打擾就算了,竟然還被一個男人裸著鑽進了自己的被窩!
一想到自己剛剛半睡半醒之間還抱了一下對方,蕭爵額頭上的青筋就要跟著跳起來了。
值得一提的是,沈彥銘現在還是醉醺醺的,瞪著一雙眼睛狠狠地看著蕭爵:「你是誰?」
蕭爵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壓了壓胸腔里的怒火,強迫自己不要發火,轉頭看了一眼沈彥銘,冷笑:「我是你祖宗。」
沈彥銘愣了一下,大概是醉了之後智商都不高了,還不能聽懂好賴話,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遲鈍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那你出去。」
「我出去?」
蕭爵愣了。
「對,快點出去,溫如故要陪我睡覺了。」
一邊說,沈彥銘一邊拍了拍這張床,又看了一眼門口的溫如故:「如故寶貝,快過來呀!」
溫如故覺得自己瞎了。
簡直無法想象,人前一直高冷桀驁的沈彥銘,喝了酒之後很意外的——萌萌噠呢?
「睡覺?」
蕭爵冷笑一聲,眼角眉梢都帶了些許冷意,瞥了一眼沈彥銘,又瞥了一眼溫如故,狠狠地抬起了下巴:「滾去客廳!」
沈彥銘被人丟出來的時候,還是只有一個平角內褲,雖然以前早就看過了,但是此刻溫如故還是有點害羞,瞥了兩眼,然後才領著沈彥銘來了沙發上:「你在這裡睡吧。」
沈彥銘現在醉了,一點脾氣都沒有,溫如故說什麼是什麼,乖乖巧巧的躺在了沙發上,卻一把手抓住了溫如故的手掌:「你不陪我睡么?」
怎麼說呢,夜色之下,沈彥銘一臉認真的問話的樣子,好像是一個小寶寶呢。
但是溫如故還是殘忍的拒絕了:「不行,我要去陪小土豆。」
她當然不是要陪小土豆了,但是讓她和沈彥銘一起睡客廳——她很難克制對沈彥銘的想法啊,畢竟裸著的沈彥銘的四塊腹肌的魅力也是不可忽視的。
只是沈彥銘咬緊牙關非要她陪著,溫如故無奈,來來回回哄了許久,沈彥銘才算是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