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舊時光的錯覺
「差不多，就停了。」美文還以為自己想錯了，沒想到老闆再補了一句，映證了自己對他們之間關係的猜測，「語涵都睡了，不要吵到她，至於她，練不練都不過是陪語涵。你不用費那麼多心。」說完，他就拉上門離開了，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
「好了，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記住我說過的話，不過說實話，你是我見過走路最難看的女人，真不知……」老闆是怎麼想的，老闆這麼帥，這個女人還不怎麼樣，不知道她有沒有機會。
美文嚴肅的表情，看了宋茵一眼，即刻走人，如果可以跟老闆偶遇也不錯。
替宋語涵蓋好被子，她慢慢走出房間，過道燈暗暗的，她似乎被美文折騰得沒了力氣。
「噢！」她一個收勢不住差點摔倒。
他轉手讓她撲進懷裡。他溫熱結實的胸膛，令她莫名失神，心跳急速攀升。
「你這麼急切？」他低沉的聲音在無人的空間里格外清晰。
「放開我！」他在幹嘛？回過神的宋語涵趕緊推開他，卻甩不掉他的手。
「我話還沒說完。」
「你想說什麼？」她蹙起眉瞪他，以掩飾自己的慌亂。
「我請人來教語涵只是為了讓她有一個好的未來，而讓你跟著學，是我覺得你不夠完美，如果你要想陪著語涵，那你一切，重要的還是在你自己好好修鍊，若是不努力，你永遠只是一個沒有名份的情婦。還有，你這性子最好改改，在這屋子裡，你就要學會服從聽話，頂撞老闆只會顯出你的沒水準。」蔣紀帆又抓住機會對她嚴肅地說教。
「不用你說，我知道。」她板著臉道。
「行動不是嘴上說說而已。」他故意激她。
「你可以拭目以待！」她咬牙道。
「我會的。」
「還有，我有一件事要通知你一聲，宋語涵已經改名叫蔣語涵了，她姓蔣，你不要弄借了。」
「……」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似乎風平浪靜，越來越開心的是蔣語涵，她比起宋茵來時要長得胖一點了，她不僅接受了自己叫蔣語涵這個事實，還會在高興的時候，叫爸爸而不加後綴。
晚上九點半，才送語涵上.床，睡著。她回到她的房間，宋茵突然接到要求，要她梳妝打扮後到餐廳。
「你讓小蘭找我做什麼？」即使己與他在同一個屋檐開始生活，既使他越來越沒有對她施展剛開始的暴行，一切變得越來越平穩，她還是無法對他放下心中的防備。
「你來這裡多久了？」杵在吧台邊，蔣紀帆微皺眉，卻不是為了她的語氣，而是她單薄的身材。
來家裡這麼久了，她怎麼還是不長肉？虧他一天三餐加午茶、消夜的想喂胖她。
「一個半月。」她有些困了，不知道他又想要做什麼，曾以為或許這樣過也不錯，大家不過是同寄一個屋檐下。
「嗯……一個半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或許他該帶她去做詳細的全身檢查，看看她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否則怎麼吃不胖？
他幹嘛找她來又不說明原因，只是瞪著她看？被他瞧得心跳亂拍，她乾脆直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回過神來：「我是在想，你跟著語涵一起學禮儀這麼久，總要驗收一下你學得如何。」
「你要怎麼驗收？」原來他找她來，是為了測驗她啊。這有什麼好遲疑的？直說不就成了？
「先來個笑容吧？」他嚴肅指正。
「……」她看他認真的表情，只得撐起笑容，雖然在他面前她笑不太出來。
「不行，笑得太僵，自然點。」他用嚴格的角度評判道。
她聞言，撐大了笑容。
「不行，笑得太開了，別人會覺得你像花痴。」他再搖頭。
她額角微冒青筋，笑容變得有點僵。
「不行，笑得太勉強。」他再度批評。
她垮下臉來，「你夠了嗎！你到底要我怎樣？！」這也不行，那也不對，他會不會太過分了點，何況現在是該睡覺休息的時候了。
只是淡淡地挑起眉，「這麼快就被我挑起脾氣，以後要是遇到更挑剔的人，難道你要對他們惡言相向？」
我……」她被堵得啞口無言，她有種錯覺，似乎是兩個人又回到了在遠帆集團的時候，那時候，他總有意無意的栽培自己。
「再試一次。」他並不是在折騰她，而是有所想法，或者他們可以重新開始。
宋茵，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不要因為心裡的防備而無法展顏。說服自己一番之後，她微微綻放笑顏，這次連眼眸都帶著笑。
她近乎完美的笑容讓他看呆了，他心頭不期然地怦然一跳。
他剛才在發什麼神經？！居然看她看呆了？她不過是自己不想要的女人。
「很好，繼續保持下去。」她深吸口氣，停了下來，「蔣先生，這怎麼保持，我又不是要考空姐，這樣會僵。」她的臉已經僵了。
「你看你，才說一句你好，就馬上破壞美感。」他皺眉糾正。
他非常不喜歡他們這樣的相處模式。明明她對他家的任何人都是和顏悅色，為什麼唯獨對他特別冷漠？都已經過這麼久了，她為何還不能放心，還在懷疑他的用心？
「很抱歉。」她低頭道歉，提醒自己現在是在測驗，她要表現最好的一面。
「嗯。」她應了這一聲后，就沒再說話。
「你在想什麼？」蔣紀帆回過神來看著她的眼神已經飄遠，輕聲的開口問。
從剛來到現在，她和他說的話就明顯的比從前少了許多，人也開始有些恍惚。
「我在想語涵……想我第一次遇見你時的情景……想我自己是不是錯了……」宋茵含糊的道，竟是老老實實的說出心裡話，其實她剛剛在抱怨是他這麼晚叫自己來測試什麼，是他自己走神，為什麼說自己在想什麼。
「你後悔了？」蔣紀帆溫言淺笑，「是不是心想，早知道就別喜歡我，現在就不會落到這樣的局面？」他繼續說著，似乎忘了他們之間的不愉快，慢慢步入正常的軌道。
「……」
「不過我也感謝生下語涵，如果沒有她，我不知道我的生活會是怎樣。」她最愛的貼心小棉襖。
「也不想想那丫頭的脾氣有多臭，肯定是你太寵她了。」到現在她每次生氣，肯定是叫他壞人爸爸。
「誰說的！那也要看她的壞脾氣是從誰那兒遺傳來的。」她扁著嘴，意有所指的唱道。
「你是在說我這做爸爸的脾氣也很壞，所以女兒才會和我一個樣兒？」他眯起了眼，要笑不笑的斜睨著她。
「蔣先生，測驗完了嗎，我可以上樓了嗎？」她剎住了口，不想跟他繼續深淡。
「好，勉強過關，好好休息。」蔣紀帆無奈的退讓一步。
聽著他似乎是委曲求全的聲音，宋茵很意外，忘了要休息的事，未轉身離去前，凝視著他。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會受不了的。」蔣紀帆心下一拗，如果當初不是她一走了之，他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聽到她的話，宋茵瞬間回了神，急匆匆的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