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新娘不是她
因為他的話讓她氣憤莫名,他以為自己是誰?從來都沒有為自己考慮過吧,想起自己在他家裡遭受的,他大概是沒想到她的立場有多尷尬,她的女兒喊他爹地,而她和他什麼都不是。
「那你就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讓我憐憫你!」他一點也不懂她的心思,只想為她分憂。
聽到他的話,宋茵的憤怒可謂是爆發到頂點。「蔣紀帆,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我又沒有求你,是你巴巴的跑來的好不好!」她用力的對他大吼。
當他看見她眼裡的痛苦時,心中沒來由的閃過一陣刺痛,對啊,他就是這麼的賤,巴巴的跑來,人家其實心就不在他這裡。
他無法解釋這種情緒,卻又不願她為另一個男人傷情,一把抓著她的雙肩激動的吼問:「那個陸靖宇到底有什麼好?」
「他當然比你好,他哪裡都比你好!」他哪裡都不好,還有臉來指責自己這樣不對,那樣不對!越想這一切她越傷心,忍不住又哭得不能抑止了,任蔣紀帆怎麼勸都阻止不了淚水滑落,因為他每句話都惹得她好傷心。
或許是她哭得楚楚動人,或許是想轉移她的注意力,蔣紀帆一低頭再度吻上她的唇,而且才輕輕一碰,就引發他體內所有的反應,燥熱、該興奮的一樣也少不了。
天!這女人真是有罪!總是莫名其妙的誘惑他、迷惑他。
好容易掙脫他的懷抱。
啪!
一聲響亮的耳光在房間里響起。
驚愕的是屋裡的三個人。
「你滾!馬上滾!」宋茵用力拉開門,指著門外,沖蔣紀帆吼著,「你不過是一個總裁而已,你以為你是國王嗎?總是這麼自以為是,為所欲為?」
蔣紀帆被這響亮的耳光打醒,陰冷著臉,看著因憤怒而紅臉的宋茵,勾起嘴唇笑了笑,「我不能碰你?」他只是吻吻她而已,至於嗎?
原來他在她眼裡真的再也什麼都不是了。他凝視著她,她像一尊雕塑,指著出門的方向,理也不理他。
一個月後,A市又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震動,陸家二子陸靖宇結婚了,而新娘是C市商界名流之女。
此事本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只是看在方晴的眼裡就特別好玩了。她也是受邀請之列的嘉賓。
「不知道,那個女人會不會來呢?」她正和自己的表妹白薇低語,看得出來,兩個人的心情都甚好。
「她怎麼有臉,她也真的是倒霉啊,愛人結婚了,新娘不是她,哈哈哈……」白薇端走侍應生托盤中的香檳。
「對啊,你要加加油了,看你什麼時候能把蔣紀帆拿下,如果你能拿下她啊,你以後過的就是皇后的生活了。」
「表姐,你不知道,宋茵倒是沒糾纏紀帆了,那個宋欣成天是一有機會就纏得死緊,臉皮又厚,長得就會勾人,蔣紀帆都不見我!」她鬱悶的看著周圍打扮時尚的千金小姐們。
「你管那些做什麼,只要把周玫搞定不就行了,聽說她前段時間還給蔣紀帆物色了一個新的相親對像,不過還好,那個女的第一次就被蔣紀帆打發了。」
「你現在要好好借著你家的東風,把他搞定,那兩個宋家姐妹不過是當情人的料,你看蔣紀帆有公布她們身份的想法了嗎?」
白薇聽著表姐的解說,倒也想通了一些,倏地,她突然想起上次雜誌的事。「怎麼沒有,上次的雜誌不就是……」
「後來還不是不了了之了嗎……逢場作戲,男人的把戲……好了,不跟你說了,那個女的怎麼老圍著葉翌新打轉啊。我過去一下。」方晴緊張的看著那邊,放下高腳酒杯,就走了。
蔣紀帆知道自己來晚了。他瞄了一下腕上的表,表上的時間顯示他已經遲到了一個小時之久,只見整個婚禮會場熱鬧喧嘩,衣香鬢影。一名侍者抬頭望見了他,急忙向他走來。
「蔣先生?您來了。」侍者態度恭敬地道,「陸風先生正在等您呢,要不要我過去通知一聲?」
「不用了,我待會兒再自己過去打聲招呼。」他將西裝外套交給侍者,目光在偌大的宴會廳中掃視了一圈,不意外見到這席至少百桌的陣仗看來,大概A市叫得出名號的政商名流都出席了這場倉促的商業聯姻。
從侍者盤中端過一杯酒,蔣紀帆隨意往旁一靠,將目光調向前方的舞台,只見那對新人已在所有賓客的簇擁下上台,現場立刻歡聲雷動。
「各位,請大家舉杯,共同祝福這對新人白頭偕老、百年好合。」婚禮的主持人朗聲宣布,現場再度響起如雷的掌聲。
是的,門當戶對、珠聯璧合。蔣紀帆的嘴角微微扯動,台上的新郎陸靖宇,一身昂貴的西裝襯得他更加英挺帥氣,而依偎在他身旁的新娘也毫不遜色,一襲高雅大方的白色婚紗和她嬌貴的氣質相得益彰,據說這個女人第一眼就看上了陸靖宇,才會這麼迅速的成婚。
趁著婚禮主持人口沫橫飛的空檔,蔣紀帆端著酒杯踱到陽台上去。微涼的夜風拂過他的臉頰,他晃著手上的高腳杯,聽著冰塊和玻璃撞擊的聲音。
腕上的表顯示現在的時間已接近晚上九點。他已經連續工作了二十個小時,才剛離開另一個同樣過分喧鬧的晚宴,而他必須極力壓抑,才能剋制心頭那份說不出的不耐和煩躁。
他心不在焉地拂過一綹垂至額前的髮絲,開始考慮該繼續耐心的等候晚宴結束、去和婚禮的主人打聲招呼,或是先行離開。雖說裡頭有不少熱面孔,但或許不會有人在意到……
這個念頭才剛閃過腦海,玻璃門被推開的聲響在他身後響起,空氣中飄來一陣淡淡的香氣。他順著聲音朝來處望去,就著裡頭透出來的朦朧燈光,一個纖巧的女性身影閃了出來。
望見這個僻靜的角落有人捷足先登,他似乎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合上身後的玻璃門,走向另一個幽暗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