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我又懷孕了
「可是喜歡和愛不是一個概念,不是嗎?」宋茵淡淡地說,「我承認你的某些特質吸引著我,說我崇拜和尊敬,可是那不是愛,我知道。就像信上帝的崇拜上帝,學生對一位老師無比崇拜和愛慕一樣,我對你也是這樣的情愫。」
「這麼肯定?」林碩挑了挑眉毛。
宋茵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好吧,算我多心了。」林碩舉起酒杯來,同她的輕輕地碰了一下,「希望你的夢想能夠成真,果真能夠得到你想要的吧。」
等到同林碩用餐完畢,獨自安靜下來的時候,宋茵突然下了決心,她一定要將所有的心思全部放在蔣紀帆的身上,全心全意地愛他,使他也對自己沒有任何的猜疑。
那麼,為他生一個寶寶,將這個家庭牢牢地穩定住,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這天,她難得提前了兩個小時回到家裡,卻發現蔣紀帆還沒有回來。
宋茵不由地問張媽,「張,紀帆一直沒有回來過嗎?」
張媽也是奇怪地說:「從前蔣先生這個點早該回來了,不知道今天又去哪家運動館運動去了吧。」
宋茵「哦」了一聲,收拾完畢,在客廳里看起最新的雜誌,等候著他。
她卻萬萬想不到,蔣紀帆現在正和誰在一起。
這天,蔣紀帆下班時,被傅盈盈攔截在了樓下。
因為傅盈盈那高貴的氣質,他身旁的保鏢看了蔣紀帆一眼,見他沒有任何的表示,便沒有上前請她離開。
傅盈盈定定地看著蔣紀帆,目光里儘是濃烈的憎恨,還有一抹狡黠的光芒。
「請問傅小姐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如果還是為上次的事件的話,我想連媒體都漸漸不在乎了,你也應當息事寧人才是。」
傅盈盈冷笑一聲,「上次的事件算什麼?我還有更勁爆的消息要告訴你呢,要不要聽?」
蔣紀帆蹙了蹙眉頭,「洗耳恭聽。」
傅盈盈看了一眼蔣紀帆身旁的保鏢,恨意淡去了不少,轉變為媚眼如絲,顧盼生姿,「這個消息恐怕任誰聽了都要覺得震驚呢,要不要我附在你耳邊說啊?」
蔣紀帆勾起饒有興味的唇,一揮手,他身後的兩名保鏢退後了幾米遠。
「可以了嗎?」蔣紀帆淡淡地問。
傅盈盈出其不意地靠近前來,拉住了他胸前的領帶,她的呼之欲出的飽滿的胸部幾乎貼在了他的胸前,一張美麗之極的臉龐,也是近在咫尺,散發出濃郁的法國香水味道。
她將她的飽滿的紅唇,貼近了他的耳邊,吐氣如蘭,「紀帆,我要告訴你的是,我懷孕了。」
聽到這句話,蔣紀帆整個身子都僵直起來。
她懷孕了,懷的是誰的孩子?難不成是那晚……
不過,他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亂,而是安靜地矗立在原地,等待她講下去。
傅盈盈對蔣紀帆再熟悉不過,知道他的一個微笑的動作,就代表了他內心的悸動。此時,他的身體的僵硬,微微攥起的拳頭,就已經表明他對這個消息,有多麼得在意了。
她展露出滿意的笑顏,繼續笑靨如花地說:「你知道的,我是個正經女人,我不愛的男人永遠近不了我的身子,懷了你的孩子,我感覺很開心,很知足……」
聽到她的肯定的言語,蔣紀帆一下子將她推擁了出去。這下子,傅盈盈向後踉蹌了幾步,滿臉的驚愕和憤怒。
「我可是懷了你的種,你這樣對我,就不怕我們的孩子出事嗎?」
深呼吸了一口氣,蔣紀帆只覺得心胸激蕩,腦子像炸開了一般,那樣得四分五裂,生齣劇痛來。
「我不相信那是我的孩子。」蔣紀帆咬牙切齒地說,「我不相信,我和你有過什麼,所以,這從頭到尾,也不過是你的一場計謀而已。」
傅盈盈突然仰頭大笑了起來,彷彿蔣紀帆的話很好笑似的,「蔣紀帆,那天晚上的事情,酒店裡的服務員都可以為我作證,不相信的話,你也可以瞧瞧,那天去酒店的房間,到底是誰拖著誰去的!哼哼,要不要我把這些視頻,全部放到發布會上,給記者們瞧瞧,也讓他們來評評理,看看誰才是狼心狗肺,最無恥卑鄙的那個人!」
聽到傅盈盈這樣說,蔣紀帆一時間也不肯定了起來。
那天晚上的記憶,他的確已經忘了個一乾二淨,他並不肯定,他會不會酒後亂性,或者將這個女人當作了宋茵,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
他原本那只是一場蜻蜓點水的一夜.情而已,既然宋茵已經原諒了自己,便不會再生出任何的波瀾來。
可是為什麼,只是一夜,便讓這個可惡的女人,懷上了他的種子!
他雖然想要一個孩子,可是卻不是同這個女人的孩子!
公司里陸陸續續有人下班,蔣紀帆不想讓大家誤會,他這個女人再有什麼,以免讓宋茵或者她的朋友知道以後,再生出什麼誤會來。
第一次,他真的害怕起跟這個女人的接觸。
「上車,我們去別的地方聊。」
說著,他首先進入了車中。
傅盈盈散發出揚揚得意的笑容來,扭著楊柳腰肢,無比惹人注目地,進入了他的副駕駛座上。
路上,蔣紀帆終於打破了沉默,「你究竟想怎麼樣?你知道的,你即使真的懷了我的孩子,我也不會將你和孩子接回蔣家。我這一生,只會有一個顧太太。」
傅盈盈不屑地笑出聲來,「算了吧!你們男人的這種話我可是聽多了,可是有誰能做得到的呢?什麼一生一世只愛你一個人,全是逢場作戲的廢話、蠢話!今天說了,大概明天一吵架,就全部忘得一乾二淨了。」
看了一眼蔣紀帆,她繼續說:「還記得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嗎?你也經常對我這樣說,什麼『我這一生一世只愛你一個』,『除了你,我這一生都不會再愛上其他的女人』……哈哈,你倒是做到讓我看看啊,你做到了沒有?」
蔣紀帆皺了皺眉頭,他回想起來,那些話,他的確說過。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用低沉而堅定的聲音說:「但是我知道,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了,即使沒有宋茵存在,我也不可能再和你破鏡重圓。」
傅盈盈有些憤憤地說:「為什麼?紀帆,我不是跟你說過,從前的離開,並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嗎?為什麼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呢?為什麼?」
沉默了一會兒,蔣紀帆終於說:「因為我發覺,我已經不愛你了。正像你說的,愛情也會淡化,尤其是那種光鮮亮麗,其實並沒有多少含金量的感情。」
傅盈盈嗤之以鼻地說:「你說我們從前的感情,沒有多少含金量嗎?那麼你倒是說說,你和那個女人之間的感情,怎麼個有含金量法呢?哈哈,想不到你口口聲聲所謂的愛情,竟然要以稱重來衡量呢。」
蔣紀帆並沒有因為她的話所動,繼續面不改色地說:「我遇見你的時候,還不到二十歲,那時候正是年輕氣盛,為了追求你,我不知道花了多少錢,擺了多少排場,搞出了多少的浪漫,又浪費了多少時間。」
聽到同她交往,竟然被他說成了「浪費」時間,傅盈盈一時間氣血上涌。不過她忍住了脾氣,繼續聽下去。
「終於,我花了兩年時間,把你追到了手裡,又用了兩年時間,將你像公主一樣地捧在手心裡,每天都生怕自己做得不周到,你轉而移情別戀,不再顧念我這個總是被你稱作『沒用的男人』的舊情人。你是第一個可以任意地將我踐踏在腳下的女人,也會是最後一個。現在想想,那種所謂的愛情,也不過是年輕時候高漲的荷爾蒙作用,被你的容貌和身體,還有自信高傲的氣質所吸引。至於心靈上,我們都是乾涸得沒有任何雨露的滋潤,幾乎無法溝通,也無法安靜地獨處。其實到後來,我已經漸漸地有些厭煩了。」
聽到蔣紀帆這樣說,傅盈盈整個人都有些不自在起來。
「你是說,我們交往的時候,你已經對我不耐煩了?」
蔣紀帆嘆息了一聲,不無沉重地說:「我知道跟你講出實情,肯定會傷到你的感情,所我才遲遲沒有說出口,只是想讓彼此保存一些尚為美好的記憶。可是現在……盈盈,你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子,其實在你從美國對我提出分手的時候,我非常恨你,也只是恨你輕易地移情別戀,還有絕情而已。可是,我還有另外的一些念頭,從來沒有告訴過你。我想我其實並不適合你,也許你現在跟隨的那個男人,更加適合你不過,你們可以真正地去像朋友一樣地溝通,而不是像一位女王和臣子的關係。你們可以有共同的節奏,而不是像我們兩個一樣,總是你追我趕,卻永遠不知道真正的方向在哪裡。你們也可以有共同的興趣,或者可以尊重彼此的時間和愛好,而不是像我們一樣,我總是委曲求全,將你的意願永遠擺放在我的前面……」
傅盈盈越聽,臉色越是泛出了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