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激情之後鴻門宴
「不,」裴母搖搖頭,「唐佳那個孩子是沒救了,她對小宇沒有感情,那麼遲早也是傷害,你認為,是早了好,還是晚好?」
越晚,陷的就越深!
裴夜雪不是不懂這個道理。
看來她想的還是太淺了。
但是,「這些,是您的推測還是冷傲風親口告訴你們的?」她很懷疑,冷傲風會這麼說嗎?
「是你爸爸跟我說的!」
「……」裴夜雪沉默了!
爸爸的形象,在他們姐弟兩個的心裡就如神一般高大,他的話,他們不會質疑。只是,小宇啊……
裴夜宇一路追著唐佳,追到了一座橋上。
「佳佳,別干傻事!」他看得心驚肉跳。
她站在橋拱起的最高處,橋下是湍流的河水,她居高臨下,雙手緊握著欄杆,關節慢慢的泛青,而裴夜宇的臉也越發越白。
身旁有些路人經過,好奇的朝他們看去。
干傻事?
呵呵,她能幹什麼傻事?
她瘋瘋癲癲的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一陣陣寒風吹過,吹起了她今天精心梳理過的髮絲,裴夜宇不敢靠她太近,站在三步之遙的地方。
他不擅長安慰人,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她。
「你追來做什麼?」她終於笑夠了,問了他一句。
「我擔心你……」
這個傻小子,只知道擔心別人,她把他侮辱了那麼一頓,他都不在意的嗎?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
她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瘋狂的念頭,指著下面急流的河水:「如果我從這裡跳下去,你會陪我一起跳下去嗎?」
裴夜宇一下子呆在了那裡!
她又笑了起來:「你不敢的,是吧?你不會的,是吧?」
「佳佳……」她臉上的絕望,讓他心痛。
「既然你沒有勇氣陪我一起死,你還追來做什麼?」她痴痴傻傻的笑,彷彿瘋了一般,雙腿一軟,那股意識就帶領著她往欄杆上面攀去……
裴夜宇嚇傻了,擔心她真的會做出傻事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竟然一個箭步衝上前,從她身後緊緊的抱住了她。
「你的自尊心究竟有多強呢?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罵我不是一個男人,我也沒有生氣不是嗎?我不會安慰人,不會開導人,不過我有一句話,如果你從這裡跳下去,我會陪你一起跳下去!」
他說的毫不猶豫,雖然,連他都不確定自己會不會這麼做。
唐佳沒有推開他,身體在他懷中慢慢的變得僵硬。
這個傻小子,她那麼對他,他還肯這麼做?
「不要懷疑我的誠意,佳佳,何必為別人而活?我曾經在書上看到過這樣一句話,說人之所以不完美,不是因為自己不夠好,而是因為不管自己做的再至善至美,也總會有人不喜歡;就像世上最甜美的李子,也總會有人不喜歡吃……何必拿別人的殘忍來懲罰自己?」
「……是嗎?」
他也會看書嗎?
不,她心裡很清楚,不是他在書上看到的,而是他姐姐裴夜雪跟他說的。
他是不想刺激到她,所以選擇了避開裴夜雪的名字。
她畢竟是個女人,就算不喜歡他,有個人這樣為她,她緊繃的神經也慢慢的鬆弛下來,軟綿綿的依靠在他的懷裡。
「讓過去的都過去,好嗎?我們重新來過,好嗎?」他輕聲的,略帶懇求的在她耳邊問。
「……好!」
他只聽到了這麼個字。
懸著的一顆心也總算安下了,佳佳,但願我能融化你的恨!但願,姐姐能夠幸福!
當然,因為他從身後擁著她,他也沒有看到,她在吐出這個字的時候,臉上那抹猙獰的恨意……
———————————————七夜囚情———————————————
裴夜雪和冷傲風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當然,她知道自己錯怪了他,想道歉,只是難以啟齒。一直從酒店到家裡,她掙扎了一路,最後還是沒有把道歉的話說出來。
默默的下了車,默默的跟著他往家裡走,一聲不吭的。
也許是因為她太專註於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注意到身旁有一股曖昧的氣息正在悄悄的向她靠近,她只是習慣性的進門,習慣性的轉身,習慣性的落鎖。
「想什麼想這麼專心?」一路上也沒說話的他,突然在這個時候開口。
裴夜雪有些詫異,正欲轉身,他卻以著最快的速度,在她轉身之際將她抵在了門上,而他的雙臂,就搭在她的身體兩側,將她牢牢的鎖住了。
「你知道嗎?你真的是一個很難討好的女人!」他托起她的下巴,審視著這張不施脂粉卻依舊美的動人的臉龐。
不似於以往的那個邪惡可惡的冷傲風。
裴夜雪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那雙黑眸是那麼閃耀,她的心砰砰跳動起來,「我,對不起……」
她為自己的小心眼感到羞恥。
「一句對不起就夠了嗎?」不,他要的更多。
「那你……」
「你知道我要什麼。」他的聲音浮動在她的耳邊,輕柔呢語。
「你不是每天都要嗎?」她羞紅了臉。
「遠遠不夠。」他的手覆上她的胸,沒有像往常一樣惡劣的去揉她的胸,只是覆在那顆頻頻跳動的心上。
他的聲音低沉而迷人,有一種蠱惑人心的魔力:「夜雪,我說過,我要你的心!」
上次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握住了一把刀,要把自己的心掏出來;這一次,他不會再給她同樣的機會,抱起她,往卧室里走去。
這是她唯一一次沒有掙扎,雖然心裡也清楚,只要他想要,她是逃不掉的。
女人真是一個容易感動的動物啊,只要男人做一件小小的事,女人就能被感動,被融化,甚至,忘記以前的傷害。
冷傲風把她放到了床上,他沒有開燈。
隱約之中,她好像能看到他眼中的笑意。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他襯衣的扣子上:「我想,我得先教你怎樣做一個好妻子,不然把這樣的你帶出去,你也只會給我丟人是不是?」
「言行不如身教,你是不是得先自己做到位了再說?」對於這樣的他,讓她憋著不去跟他打嘴仗,很難。
「那好,我們就一起來學習吧!」他硬是抓著她的手,不許她縮回去,伴隨著絲絲低沉的笑聲:「來吧,幫老公脫/衣服。」
「不要。」說什麼也不要。
「當真不要?」
「不要。」她很固執。
「好吧!」他也不勉強,鬆開了她的手,卻把自己的手伸向了她,「只好我為你服務了。」
他是練出來的嗎?三下兩下,就脫/光了她的衣服,連內/衣內/褲也在瞬間飛離她的身體。
一陣冷意頓時向她襲來,她不由自主的輕顫一下。
緊接著,只聽到啪的一聲,床頭上的燈亮了,暈暈黃黃的,朦朧之中帶著一抹性感氣息。
她一下子紅了臉,知道自己此刻渾身赤/裸,不敢再去看那張俊逸迷人的臉龐。
「睜開眼睛,不許閉上!」他半命令著,一定要她看著他。
此刻,他已經忘記了他以前和女人做/愛的時候是開著燈還是熄著燈,總之這一刻,他就是要開著燈,放肆的欣賞著她玲瓏而誘人的胴/體……
這一具美的令人目眩神迷的身體,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飄散在空氣里。
裴夜雪不安極了,不能閉眼,無法從他的目光中逃脫,緊緊的攥著床單,身體無助的顫抖著。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他不由得一陣好笑,又不是沒做過。
「你不能先把燈關掉吧!」她臉上閃過一絲難堪的痛楚。
「那你的意思是,只要關了燈,隨我為所欲為?」他笑得邪氣。
「不是,我唔唔……」他的唇飛快的罩下來,堵住了她未出口的話。
到此為止,否則他就又進入到「強/奸犯」的角色里了。
一邊褪著自己身上礙事的衣物,一邊強勢的抓著她的身體不許她逃脫,直到兩具赤/裸身軀秘密糾纏結合,他才逐漸加深這個吻。
「嗯,不……」她感覺到自己的唇被他吸得又腫又痛。
她從來不是一個多麼熱情的女人,然而,正是因為她這樣的青澀無知,激起他強烈的渴望與激/情,除了她的身體,還有她的心,他都要她屬於他。
他狂熱的吮/吸著。
這一刻起,似乎,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裴夜雪心中的那一股羞愧,慢慢地被那一股熱騰騰的火給融化了。
而他在呼吸之間,那麼地貪婪地吸取著她那特有的體香,迷醉其中。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終於放過那可憐的丁香,一個個瘋狂又灼熱的吻落在她的額頭、眼睛、鼻子、臉頰,脖頸,鎖骨,一路朝下……
裴夜雪感覺自己在情慾的冰點與沸點之間掙扎徘徊,脆弱的神經像受到爆發的洪水衝擊,又像是再火上翻來覆去被煎烤……痛苦,難受,卻又有些莫名的歡愉。
他吻遍了她的身體,滾燙的掌心貼合著她的細膩柔軟,激起她陣陣的顫慄:「啊……」
「叫我的名字。」他啃噬著她的唇,命令著。
「不……」她搖頭,喘息。
「我再說一遍,叫我的名字!」
「你是個瘋子,啊——」
他就那麼瘋狂的把己灼熱的欲/望送進了她的身體,她經不住這突如其來的力道,發出痛楚而難耐的呻/吟……
「啊……不……冷傲風……」
「可惡的女人!叫我的名字,聽到沒有?」事不過三,他的慣例,卻為了她,他破例了。不等她適應,他就猛烈的在她體內奔騰起來,似乎是要懲罰她的言不由心,他狠狠的撞擊,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