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噩夢糾纏求解脫
「不,不,我不要聽,我不要聽,」她拚命的搖頭,拚命的抵抗,但是那個聲音一直在笑,一直在說:「那是一種要命的折磨,你求生不得,求死無門,你將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再也驕傲不起來,再也清高不起來,再也不能出淤泥而不染,因為他們會把你脫光了放倒在滿是污泥的地方……」
「不,不要——」那是一群乞丐。
裴夜雪崩潰的喊著,可是不能阻止那群乞丐向她靠近,他們涎著猥瑣的笑,用舌頭舔著嘴唇,撲過來了,壓上來了,她看到了自己身上壓著好多個人,密密麻麻的,數不清,那種將要被撕裂的疼痛淹沒了她,她尖銳而絕望的嘶吼著:「啊——」
「夜雪!」
她終於醒過來了!
眼中蓄滿了淚水,冷傲風的臉引入她眼帘的那一瞬間,她顫了顫,兩滴晶瑩的淚珠就順著面頰滾落下來。
「又做噩夢了?」他問。
她卻推開了他,從床上坐起來。雙腿曲了起來,手指深深的插進了發間,埋進膝蓋里。
為什麼就是擺脫不掉唐佳的聲音?
為什麼就是擺脫不掉那種恐懼?
她感到痛苦極了!
冷傲風將她整個蜷縮的身子攬進懷中,溫熱的胸膛似乎在告訴她說,她安全了!
「抱歉!」他低低的在她頭頂喚道。
她不知道他為哪樁事道歉,他並不欠她什麼不是嗎?是他把她從魔鬼的手中救了回來,是他把她從噩夢中拉了回來……
「告訴我,你夢到了什麼?」他殘忍的撕裂她的傷口。
「……」她拚命搖頭,不敢說。
他推開一點距離,在黑暗中審視著她。
那雙眼睛是那麼清澈,那麼明亮,好像可以照亮黑夜一樣,清晰的看到了她爬滿一臉的淚水,他用手撥開被沾濕在臉上的長發,撥到了一邊,捧著她的臉一定要她面對他:「告訴我,你夢到了什麼?」
「何必那麼殘忍?」她死死的咬著牙,不肯說。
「說出來!只有面對,你才能徹底解脫自己!」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她一臉喊著好幾個我不要,然後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瘋狂的搖頭,瘋狂的喊:「我不要說,我不要說,我不也不要聽,不要聽……」
「好,好,不聽,不聽。」他停止再逼她,又將她攬進懷裡去了。
如果他想的沒錯,她的噩夢中,不止有那群乞丐,還有一個人,她用另一種方式在折磨她。
如果他再不想辦法讓她從噩夢中走出來,甚至如果不在她身邊,這丫頭都有可能做出自殘的事來。他只有了解了她的夢境,才能逐個擊破那些噩夢。
過了好長好長的時間,等到她的哭聲漸漸小了,他輕輕推開她,握著她的肩,一字一句清晰有力的問:「抬頭,看著我,看清楚我是誰?」
「冷傲風……」
「對!我是冷傲風!」
沒有任何意義的話,但是,這一句堅定無比的『我是冷傲風』讓一切都改變了!
裴夜雪傻傻的凝望他,時間在這一刻彷彿靜止了,彷彿停在了他傷害她的那一刻,彷彿開始在了他拯救她的那一刻……
「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夢到了什麼?她,對你說了什麼?」二次逼供開始。
「你不要逼我……」
「你不是這麼懦弱的人,你不會逃避現實,說出來!」
「你為什麼一定要逼我?」她躲不掉那個聲音,躲不掉他的逼問,那個噩夢一下的變得血淋淋的真實,她躲不掉,幾乎是哭吼著,把唐佳的話一字不漏的吼了出來:「……現在你滿意了?滿意了嗎?」
她被他逼瘋了,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然後,她就被擁進一個溫暖的抱懷裡去了。
「你為什麼逼我?為什麼一定要逼我?你這個壞人,惡魔,為什麼一定要逼我……」她哭著喊著,用拳頭捶打著他的胸膛。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在他面前這麼放縱的哭出聲來,那拳頭,並不像別的女人一樣綿軟無力,是帶著氣憤帶著恨去打的,好像要發泄內心的恐懼一般,但他卻沒有阻止,任由她發泄。直到,她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才發現他的手臂是那樣那樣用力,緊的讓她喘不過氣來,好像要窒息一樣……
再然後,一個滾燙的唇就捉住了她的。
並不像平常那樣充滿挑/逗和欲/望,它像水一樣溫柔,像月光一樣溫柔,是纏綿而令人心醉的,她不能思考了,不知道自己發的什麼瘋,手臂竟然環上了他的脖子。
他們雙雙躺到了床上,他的氣息壓下來,充滿著狂熱,好像要將她吞噬,要將整個世界吞噬一樣。她感覺自己要窒息了,可她不願意停止,不願意拒絕這股浪潮。
時間,過了好久好久,久到他們彼此都不能呼吸了,他終於放開了她。
感覺到他火熱痴纏的注視,她不得不睜開眼睛,凝望這張近在咫尺的俊顏,似乎能夠看到他眼中倒映著自己赤/裸裸的身軀,是那麼溫柔,那麼纏綿,她像是著了魔了……
他傾身,輕啄她的嘴唇,輕輕啃咬:「我的嘴是臭的嗎?」
她搖頭。
「那我的手是髒的嗎?」
她再度搖頭。
「這就對了!」他呢喃低語,性感漂亮的嘴唇黏在她的唇上,享受著這美妙的觸覺:「記住,你這輩子只能有我一個男人,你只能記住我一個人的味道,懂了嗎?」
她像被催眠了一樣,毫無意識的點頭。
這次,他沒有開燈,雖然他更想,但是只有在黑夜中,她才能放鬆自己。
他親吻她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次吸/吮,他都能感覺到她的輕顫。
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他唇間燃燒,顫抖,是一種無法拒絕的溫柔,帶著淡淡的霸道。
「冷傲風……」她呢喃著他的名字。
他把臉埋進她的胸脯里去了,那是一種令人戰慄的感覺,不像以往那樣廝咬啃噬,卻更能激起她靈魂深處的渴望。情不自禁的,她扭動了一下身子,他就將那微微硬起的乳/尖吸進嘴裡去了。
「嗯……」她發出一聲膩人的呻/吟。
無法抑制那份激狂,他的舌彷彿帶著某種魔力,那小小的凸起在他口中變的越來越硬朗,又似乎越來越柔弱……
「冷傲風……」
她求饒似的呻/吟,終於受不了了,他才放過了它們,逐步向下,一個又一個細碎纏綿的吻落在了她那最羞澀的部位。
她下意識的併攏雙腿,他用舌尖輕輕撥弄,舐舔,她的動作顯得那樣無助,身子已如水一般柔軟,根本抵擋不住他的攻擊。
女人的下/體,他從來不曾用嘴觸碰過,她是第一個,這是第二次。她少了一份恐懼,更多的是羞澀,雙腿不由自主的為他輕輕開啟一條縫,他趁機打開,舌尖在她的大腿/內側輕輕舐舔。
「啊……」她渾身激顫。
他怎麼又親到那裡去了?
這次比上次緩慢許多,也磨人許多。她顫抖的不能自已,雙腿不由自主的夾緊了他的頭,感覺自己變得好淫/盪,但她控制不了。
似乎是覺得夠了,他終於不再折磨她,含住那粒搖曳的花蕾。
「啊……啊……冷傲風……」
她身體胡亂的扭動,每當他一觸碰她這裡,她就像著魔一樣的胡亂顫抖:「別……別折磨我了……啊……」
她瘋了,狂亂了,有源源不斷的蜜液從她體內流出,花蕊被他撕咬著,內壁不住的收縮,似乎是想留住點什麼,他卻在這時放過了她,與她的嬌軀密密糾纏重疊。
「你……」
「嗯?」
她羞澀的把臉埋進了他的胸膛,小聲的說:「你別再那樣做了……」
他用的他的方式幫她洗去了唐佳的記憶。
「害怕嗎?」他問。
她搖搖頭。
「想要我嗎?」他又問。
她不知道該不該承認自己的感覺,但他的手捧住了她的臉,她只能輕輕點頭。
「那你可要準備好,我要進去了……」話音沒落,他已經猛地挺入了她體內。
「啊……冷傲風……」她總是承受不住他的力道。
「笨丫頭,你要學會習慣我!」
他額頭抵著她的,四片唇相距不到兩公分的距離,她羞得不敢看他,從未想象過,他會這樣溫柔的對待她;更沒有想象過,她會這麼親密的環抱著他的腰。
時間,好像真的靜止在了這個深夜!
好久好久,她才又聽到了他的聲音:「放心的把自己交給我,我會讓你忘記那一切!沒有人再來傷害你了!」
那六個人,他已經把他們送進了監獄,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出來了。
「謝謝你!」這一次,她真誠的感激他!
「如果你還不甘心,我可以把唐佳也送進去!」
「不用了,我已經答應人家父母了……」
「我沒答應!」他淡淡的打斷了她的話。
這意思是說,他能夠不在乎世人的看法,不管別人怎麼去說,只為了她而把人送進監獄嗎?
雖然,唐佳是罪有應得;雖然,自己真的不甘心,可是,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算了!
她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用了!」
「你確定嗎?」
「嗯!」她把臉埋進他的胸膛,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她小聲的說:「你會幫我忘記那一切的,我不在乎了!」
這丫頭,終於踏出她的第一步了!
他低沉而愉悅的笑開了,再不浪費一分一秒,迅速的在她體內律/動起來。
曾經歡/愛過無數次,除了被下藥那次,這是其實算是她第一次真正的主動,第一次把自己的身體這麼完完全全的為他綻放。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身體到底有什麼魔力,能讓他這樣瘋狂這樣迷戀。他不能控制的在她體內奔騰,狠狠的、用力的,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和著她的呻/吟,他的喘息,他們再一次在極致的纏綿中,飛上了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