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愛一個人的表現
屋子裡一片漆黑,彷彿還存留著他的氣息,她不知自己在期待什麼,打開燈之時,看到空蕩蕩的房間,眼底頓時浮現一抹失望。
「這麼想我啊?」
她聽到那頭他低低的笑聲。
這是很熟悉的笑聲,每每在床上,他戲弄她的時候,她都會聽到這樣的笑聲。腦子裡立刻浮現他們在一起時歡/愛纏綿的景象,她頓時一陣臉紅心跳。
「笨丫頭,你又在想什麼?」
「你……」她頓時一驚。
連忙又把屋裡四周都看了一下,根本沒看到他的身影,可是為什麼,她的失望,她的臉紅,他都知道一樣?
「冷傲風,你是鬼嗎?」她低咒了一聲,在床邊坐下來。
「怎麼,天不怕地不怕的裴夜雪,也會怕鬼?」
「這麼大的房子只有我和若谷和小紅,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嚇人?」她當然不是怕鬼,只是他搞的這事情太玄乎了,他就算料事如神吧,怎麼可能連自己此刻任何的反應都知道呢?
「好吧!不嚇你了!」他又笑了一聲,聲音忽然變得更低沉、更溫柔了:「笨丫頭,想我沒有?」
「沒有。」
「真的沒有?」
「沒有。」
她說的強硬而乾脆。
他似乎知道她不過是嘴硬而已,也不逼迫她,似乎心情很好似的,一直能聽到他的笑聲,然後,他忽然說了一句:「笨丫頭,把衣服脫下來,我想看看你。」
「你能看到嗎?」她以為他只是在說笑,反正也習慣了他這樣言語間的調/戲。
「相信我,我能看到。」
「不可能。」
「如果可能的話,你就脫下來給我看看,可以不?」他跟她商量著。
「那你先告訴我,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她又是一陣不安,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麼。
他好像能看清楚她的一舉一動一樣,也不繼續嚇她了,乾脆跟她招了:「我臨走之前,在我們的房間里安裝了針孔攝像機。」要不然,一走半年,看都看不到她,他要怎麼過?
「你說什麼?」她頓時一驚,從床上坐了起來。
四下觀察著房間,果然,在她頭頂上的各個角落裡都發現了硬幣一般大小的攝像頭。
之前居然都沒注意到。
想到自己之前脫衣穿衣換衣,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她臉紅的不能再紅了,低聲咒罵:「你到底要幹什麼?在房間里裝攝像頭,你神經病嗎?」
「不這樣,我怎麼能知道你有沒有背著我爬牆?」他絲毫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問題。
「你真是神經病!」她又罵了一聲。
雖然這屋子沒來過男人,但是來過女人啊,白天阿三還來過,還在這裡換衣服,她立刻又問:「那白天……」
「阿三來過,我知道。」他樂呵呵的截斷了她沒問出口的問題。
「那阿三換衣服,你也看到了?」
「那丫頭的飛/機/場有什麼好看的?」他一副嫌棄的口氣,緊接著,又溫柔起來了:「她換衣服的時候我走開了,我不看她,我只喜歡看你。」
她所有的不安和怒氣都被他這一句溫柔的話語給化解了,語氣也緩和了好多,問他:「你怎麼樣了?走了有半個月了,伊戀恢復的怎麼樣?」
「提她做什麼?」他口氣不變,只是不想去提起那個女人,興趣都在她身上:「快點,你到底要不要脫給我看?」
他這麼露骨的話說的她又一陣臉紅,掙扎了好一陣子,衣服也沒脫,話也沒說。
「乖老婆,快點,你不會忍心讓我每天夜裡去沖冷水澡吧?」他語氣有些可憐。
「沖冷水澡有利於身體健康。」
「但是欲/火會焚身的,乖乖的,快點,我碰又碰不著,給我看看怎麼了?」他哄著她。
聽他的語氣那麼可憐,她也有些心軟了,慢吞吞的把衣服外套給脫下下來,裡面穿著一件白色的無袖貼身背心。
「再脫一件。」他要求著。
「我不要。」再脫一件,就只剩下內/衣了。
「乖乖的,再脫一件,我回去給你買禮物。」他像哄孩子一樣。
「誰稀罕你的禮物啊?」
「你不稀罕我稀罕,行了吧?要不我現在什麼都不管了,立刻訂機票回去,蘇老責怪起來,我就說我老婆給我下了魔咒,沒有她給我暖被窩我睡不好也吃不好。」
見她無動於衷,他繼續說:「這樣所有人都會知道你已經把我這個風/流浪子栓的緊緊的。我還要把你脫/光光綁在床上,把你的衣服都藏起來,讓你不能出門也不能見人,你只能在我身下呻/吟……」
「夠了,別再說了!」她惱怒的打斷了他的話。
「那你到底要不要脫?」
「……」
「你不脫我可要掛電話了哦,現在就訂機票回去,你不用來機場接我,脫/光光在床上等我,我要咬你的小櫻桃,咬你的小花蕊,還要狠狠的要你三百次……」
「夠了!」她再也聽不下去了,臉都燙的燒起來了。
「那你乖乖的,脫給我看。」
她用力的咬了一下嘴唇,磨不過他,只好把自己的貼身背心也給脫了,上身只剩下一件白色的胸/衣。
「對嘛,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床單都不知道滾過多少回了,你哪裡我沒親過摸過,再把褲子脫了。」他得寸進尺。
「冷傲風,沒你這樣欺負人的!」
「這算欺負嗎?要說欺負……」
「OKOK,你不要再說了。」怕他又會說出什麼不堪入耳的話來,她急忙阻止他的話。
他的欲/望有多麼強烈,她曾經是深有體會的。現在要他一個人陪著一個不喜歡的女人在那邊呆半年,的確挺委屈他的,而且他這樣的花花公子,以前要什麼女人沒有,現在卻為了她一次次的去沖冷水澡。隔著電話來調/戲她會比和別的女人去滾床單好過嗎?
反正只是讓他看看而已,她橫一橫心,把牛仔褲也脫了。
全身上下只剩下白色的內/衣白色的內/褲,潔白瑩潤的身軀頓時暴露在空氣中,長長的秀髮披散在胸前,看起來要多誘人有多誘人。她幾乎不敢去直視現在的自己,而電話那頭,聽不到聲音了,甚至連呼吸都聽不到了。
她似乎知道他的心思一樣,不用他說,就把內/衣和內/褲全脫了下來。
未著寸縷的身子在他視野中一晃,不過,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她已經迅速的躲進被子里去了。不管他接下來再怎麼要求,她也不會順從了。
好一會兒過去,那邊才傳來他的聲音:「現在要你的欲/望更強烈了,怎麼辦?」
「涼拌!」
她乾脆連頭也蒙住,聲音含糊不清的從被窩裡傳出來。
他也不強迫她再做別的事,只聽到他的笑聲不斷的傳來。
「那個,浴室的你沒有裝什麼攝像頭吧?」她又問。
「沒有。」
「真的沒有嗎?」像他那麼好色的人。
「沒有。」
依她的性格,就算有他也不能說,否則她一氣之下搬到別的房間去睡,他就沒有眼福了。
「我不跟你說了,我要睡覺了。」她匆匆忙忙掛斷了電話,。
問他的問題,他一個沒回答,她倒是被他從頭調/戲到尾。
冷傲風聽到那頭傳來嘟嘟的響聲,他把電話拿下來,對著已經掛斷的屏幕不禁又笑出聲來。
這丫頭,怎麼永遠都是那麼羞澀,逗一逗她都會臉紅。
這沒辦法,他就是喜歡逗她,喜歡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喜歡看她生氣不服的樣子,喜歡看她臉紅心跳的樣子。
真的很奇怪,以前身邊走過那麼多的女人都沒讓他看上眼,怎麼她的每一副風貌,都會讓他心動呢?
正想著,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美國時間,現在正是早上九點。
他以為是家裡的傭人,因為現在是伊戀做復健的時間,他連頭都沒抬,只說了聲請進。
門被推開了,進來的偏偏是伊戀。
她穿著一件粉色的睡袍,腰間的帶子在左側系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鬆鬆垮垮的領口露出了乳/溝,若隱若現的。
「你怎麼來了?」他頓時沉下了聲音。
「風,你是不是在躲我?我們來了半個月了,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我見你都不到三次。」她說的楚楚可憐。
「我是你媽?千金大小姐,一聲令下,所有人圍著你團團轉。」他是拖家帶口的,他要賺錢養老婆養兒子的好不好?
伊戀聽著他飽含諷刺的聲音,她柔弱的身子顫了顫。
「沒什麼事的話就出去吧!」他說著,合上了電腦,不能讓她知道他正對著裴夜雪睡覺的模樣看,不然不知道她又會生出什麼不必要的枝節來。
伊戀把門關上,一小步一小步的朝他走過來了,「風,醫生告訴我,我的手臂和腳都還有機會康復,而且現在我的手臂能做一些簡單的動作了,我不會是一個廢人,你給我一個機會,不要那麼快否決我好嗎?」
她這次計劃來美國,果然是包藏禍心的。
走到他身邊的時候,她在距離他兩步之遠的地方停下來,用那隻沒受傷的手伸到腰間輕輕一拉,睡袍打開了,緊接著,順著她滑溜溜的身子脫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