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我知道。」抬頭看著男人，笑著，表示自己真的沒有什麼事情。顧安風摸著盛西瀾的臉，打趣，「只是今天我才知道，原來你是一個很好的戲子。你應該進入演藝圈的。」
低頭，吻住了他的喋喋不休的嘴巴，只有這樣最赤|裸|裸的貼合才可以讓人的心徹底的安靜下來。
兩個人的影子被拉長了，一屋子的寧靜。
敲門聲打斷了一屋子的旖旎，成然探頭進來，笑眯眯的說，「嗨！你們一起出來看看去哪裡玩。」
顧安風看著成然的眸子，裡面滿滿的都是笑容，燦爛的奪目，燦爛的似乎就像是假的一樣，讓人不由的失神。
成然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笑著揮了揮手，「你可別誤會。我就是一個配合表演的。」
顧安風笑著，努力將自己內心的不安驅散，「我知道。」
下樓，盛紫菲嘟著嘴吧呢喃，「為什麼要去海島？會很曬啊。」
暮景琛思考了一會兒，隨意的拿著杯子喝了一口水，禮貌的詢問，深邃的眸子含笑，全都是寵溺，「那你想要去哪裡？」
盛紫菲的臉有一點燒，低著頭，耳朵也是紅紅的，「我都好。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聲音越來越小，帶著少女的羞澀讓人不由的跟著笑起來，一屋子的曖昧斑駁。
成然笑著走了過去，擠眉弄眼的，「哎喲哎喲，郎情妾意啊。」
暮景琛看了一眼顧安風，立馬收斂了眼光，冷淡一點一點的表現出來，似乎是在為上次的聊天生氣，但是又似乎沒有生氣。
顧安風摸不著頭腦，坐在一邊看著一大群人的討論，誰都沒有聊今天的事情，默契的不去觸及，假裝都很開心。
顧安風笑著看著討論的人，手邊的水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酒杯代替，就這樣有一點微醺了。
迷迷糊糊的拉著盛西瀾笑開了，長長的睫毛被擠壓出一個形狀，翹起來，眸子里全都是星星，看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盛西瀾眼疾手快就將他抓住了，抱起來，上樓了。
盛紫菲後知後覺的叫起來，「沒想到，顧大哥笑起來這麼好看。」
暮景琛笑起來，但是笑容裡面沒有一點的笑意，甚至連一個敷衍的意思都沒有，起身，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漫不經心，看著盛紫菲，目光炯炯，「我要回去了，陪我嗎？」
盛紫菲紅了臉，緊張的起身，裙擺微微的動著，點了點頭，「我送你。」
欲蓋彌彰，兩個人就出門了。
戀愛的酸臭味，成然搖了搖頭，低頭認真的玩手機，忽然一大片的陰影投在了自己的眼前，抬頭是盛西瀾。
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一根煙，紫紅的煙頭一亮一滅，煙霧繚繞，滿嘴的苦澀。坐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盛西瀾將疲倦吐出來，「你什麼時候回去？」
「這麼著急趕我回去？」成然低著頭玩手機遊戲，整個還跟著一起搖擺著，似乎很認真，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很快就死了，盯著手機屏幕上那個主角哭泣的樣子，突然間失去了玩遊戲的慾望。
心情變得很差。
「不是過幾天要公演？」盛西瀾轉頭看著成然，女子的漂亮很少能夠像眼前的女子這樣的，美麗的讓人過目不忘的，客廳的燈很亮，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層一層的粉下，美麗沒有一點變質的意思。
「不跳了。永遠都是黑天鵝。也不是什麼主角。」成然抬頭，看著盛西瀾的側臉，燈光下，長長地睫毛根根分明，有著所有人都沒有的姿態，這個男人沒有幾個人是不渴望的。
回頭，看著自己漆黑的手機屏幕倒映著自己的臉，從小，被稱讚的實在是太多了，每個人都說自己是一個漂亮的小姑娘，但是一直到長大之後才知道，有時候漂亮也是一種詛咒。
心頭的記憶還是縈繞，成然將這一塊黑色的區域封鎖著，不願意回想，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眼底乾澀。
「很久沒有看到你跳舞了。」盛西瀾吸了一口煙，看著電視，上面在播放著一些似有若無的廣告，每一個人在上面都笑的很開心，也很假。
「前幾年，我的腳……受傷了。」苦澀的開口，將這一切的灰色記憶都輕鬆的一筆帶過，成然盯著自己的腳，最後笑了一下，雲淡風輕，「這樣也好，我可以輕鬆一點了。」
盛西瀾沒有說話，思考著，指尖，煙頭還在一閃一滅，緩緩地開口，「這次，我和我爸爸的交易，安風不知道。」
成然的瞳仁莫名的開始疼痛起來，或許，從未有一個人會為自己做到這個地步，原本所有的記憶開始濃烈的翻滾，關於過去，關於那一場暴風雨，那一場夢魘。
猛的起身，慌亂之中，手機掉落了，卻還沒有發覺，腳步踉蹌，「我，先回去了。」
上樓，看著還沒有關緊的房門，落地燈，晦澀不清，床.上安靜的躺著一個人，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只是看不清楚，床.上的人到底是怎樣的恬靜的睡顏，已經是一個美夢吧。
成然的腳步只是簡單的停住了，很快就離開了。
抽完一根煙，盛西瀾起身，忽然手機響了。低頭，茶几的下面，有手機在亮著，似乎簡訊。
猶豫著，拿起來，這是成然的手機。
「你在幹嘛？」
下一秒手機就從手裡消失了，盛西瀾看著成然，難得的慌亂，一時間覺得好笑，「我就是幫你撿起來。」
成然笑了一下，敷衍著，眼睛盯著手機的屏幕，卻遲遲沒有按開，不願意看上面的內容，轉身就離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盛西瀾很想問，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大約就是每個人都有故事，每一個笑容後面都有悲傷。
可是有些人既然已經離開了，那麼這些事情和自己也就沒有關係了。轉身，上樓了，推開房門，橘黃色的落地燈，床.上的人沉沉的睡著。很久很久沒有看到喝醉的顧安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