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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算計

  眼見著夏子衿就要進去,自己千里追媳婦的計劃就要泡湯,沈櫟頓時急了,一個翻身就從地上爬起來,就對著夏子衿撲過去。


  一直在暗中守護的真武立刻現身,一腳踹到他胸口。沈櫟冷不丁被踹了這麼一腳,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在痛,捂著胸口不住的咳嗽起來。黃塵煙不免擔憂,掀開車窗的帘子瞧著他痛的滿頭大汗,不由看了夏子衿一眼,有意為他求情,又怕夏子衿誤會,心裡糾結萬分。


  好大一會兒,黃塵煙才吐出一口濁氣,「子衿,他剛剛也是無意,真武下腳未免有些厲害了?我們要不要下去看看,若是他出了什麼事情,雖說你我二人不懼怕沈家的報復,可總歸是個麻煩。」


  她二人說話間,沈櫟的僕人已經跑到他跟前,扶著他站起,滿眼憤恨的望著突然出現的真武,就準備扶他回馬車裡。


  沈櫟雖是痛的面無血色,可一雙眼睛還是緊緊盯著馬車,等了半晌,也不見裡面的人下來,他眼裡的光慢慢的黯淡下來,一時間,心臟里傳來的疼痛倒是蓋過了脾肺腎里的痛楚。


  就在他心生絕望的時候,車簾突然被撩開,黃塵煙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他的視野中,他當即激動起來,「煙兒……」


  「閉嘴,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就將你這張嘴縫起來。」這輩子除了父親這麼叫她的小名,還沒有旁人叫過,沈櫟一口一個煙兒,實在是惱人,若非是看在他此刻受傷的份上,她早就動手,讓他吃個教訓了。


  沈櫟被罵,依舊傻兮兮的笑著,瞧著他這樣子,黃塵煙的心口莫名其妙的顫了一下,夏子衿坐在車廂里,透過簾幔瞧著黃塵煙同沈櫟說話,眼神不由自主的複雜起來。沈櫟雖然表明上瞧上去單純無害,可讓她相信一個在如此年紀就能操持家中龐大產業的人會一點兒心計都沒有,她絕不會相信。


  至於沈櫟接近她們的目的,若是他當真是奔著黃塵煙過來,倒也不算什麼,端看黃塵煙對他的態度了。若是他真的別有用心,此刻三人一起上路,期間他定然會露出破綻。夏子衿在心底快速的分析了一遍,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片刻后,黃塵煙就帶著沈櫟上車。夏子衿瞥他一眼,挪了個位置給他,瞧著他一個人站了兩個人的位置,不由揉了揉腦袋,從袖子里取出上次他給自己打的欠條,「既然沈公子來了,不知道可否將這欠條還了。」


  「這是自然。」沈櫟拍了拍胸脯,毫不猶豫的從懷裡掏出六張面值一千的銀票遞到夏子衿手裡。


  夏子衿沒想到他會這麼容易就掏銀子,不由自主的愣在原地,直到他說要將這些銀子給扔掉,夏子衿才回過神來,幾乎是條件反射,一下子搶過銀票,小心翼翼的塞進袖子里。


  瞧著她一臉財迷的樣子,沈櫟禁不住握緊拳頭,像是討好主子的大狗一樣看向黃塵煙,就差沒有搖尾巴了。瞧著他這副樣子,夏子衿禁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摸了摸收好的銀票,這才道:「你既然要留在這馬車裡與我們同行,有件事情,本公主還要提前告知你。」


  沈櫟見她的神情一瞬間嚴肅起來,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緊張的看著她。夏子衿深吸一口氣,「我們此次出去時要去尋找藥材,你若是同行,一來要幫著我們一起尋找藥材,二一路上不許惹是生非,必須聽我們的,我們此行的目的,你更不許泄露出去,若不然,你就不用活了!」


  此事事關明聖帝的安危,若是沈櫟當真是旁人派來的細作,就當她瞎了眼賭錯了,可倘若不是,此次怕是能夠滿載而歸,這樣想著,夏子衿望著沈櫟的神情明顯熱絡起來。


  這頭夏子衿打著沈櫟的主意,那頭月靜安在得知她出城之後,就叫人前去喊夏盛卿入宮,一連幾次都沒有回應,她立刻急了。這些日子,唯獨夏子衿進了養心殿,知道明聖帝的真實情況,她若是想打探消息,只能從夏盛卿入手。原本月靜安還以為夏盛卿那日所說,只是一時的氣話,現在見他這般態度,頓覺胸口被塞了棉花似的,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她握著椅子扶手的手掌不由自主的抓緊,眼底劃過厲色,「坤沙,明珠公主不能留了。」


  男子低沉的應聲隨之響起,月靜安在腦子裡將夏子衿慘死的模樣過了一遍,這才重新靠回椅子上。若是夏子衿在京城外邊死了,就算是夏盛卿,也別想怪到她身上來。就算夏盛卿到時候懷疑,她也有大把的理由推拒。


  一想到日後都不用見到夏子衿那張討厭的臉,夏盛卿也會變回原樣,月靜安的心情就舒暢起來。


  而這個時候,夏盛卿正在夏啟軒的府上。夏啟軒在夏子衿第一日踏進養心殿探望明聖帝的病情時就準備前去詢問具體的情況,礙於府里可能存在夏天勤的眼線,這才硬生生的忍住。今兒聽到夏盛卿上門拜訪時,他當即就從侍妾的床榻上爬起來,抓著外套,一邊穿一邊往小花廳跑。


  夏盛卿瞧著他臉上的紅暈,微微蹙眉,從袖子里取出一張紙條放到桌面上,推到他跟前,直接說明來意,「還請皇長孫派人暗中尋找這三種藥材。」


  夏啟軒下意識將紙張拿起來,看了眼上邊寫的字,神情立刻變了,「這是……父皇他……」


  夏盛卿當即眯起眼睛搖了搖頭,夏啟軒瞬間反應過來,渾身一顫,嘴巴里的話不由自主的咽了回去,迅速將紙張揉成一團塞進袖子里。夏盛卿見要傳達的事情已經說了,當即起身告辭。


  等他回府,府里的管家就上前來,說是有貴人來訪。夏盛卿皺了皺眉,不明所以的向小花廳走去,緊跟著瞳孔驟然縮緊,嘴巴張了又張,扭頭看了眼帶他過來的管家,就見他已經低下頭退下去,垂在身側的手掌瞬間握緊,大步對著坐在亭子中央的人影走去,心裡滿是嘲諷,「不知蓮妃娘娘大駕光臨是有什麼事情?」


  剛剛管家的表現已經告訴他,這管家是月靜安安插進來的人,一想到自己府里被月靜安安插了細作,夏盛卿就忍不住怒火中燒。他已經已經決心同月靜安斷絕關係,站在對立面,自然是不能容忍府里有她的人。但是最讓他氣憤的是,他與夏子衿成婚時,尚且沒有叛離月靜安,她就私自留了人手監視他。


  想到這兒,夏盛卿禁不住冷笑連連。若說他先前還擔心說話太過激烈傷了月靜安的心,此刻卻是完全不後悔。若不然,他還不知道要被月靜安監視多久。


  「盛卿,你當真要與本宮決裂嗎?」月靜安摘下頭上的兜帽,皺眉看著他,神情悲切,「你當真忍心母妃一個人在宮裡討好他人?一不小心就死無葬身之地嗎?你當真為了個外人,就不顧與母妃的情意了嗎?」


  夏盛卿面對她突如其來的哭訴,下意識的愣了一下,緊跟著眉頭就擰成一個疙瘩,印象中,月靜安絕對不是這種會為了什麼母子感情而隨意放棄自己目標的人。這種苦情戲碼,實在是不適合她。想到這些日子,明聖帝對夏子衿的態度,夏盛卿眼角露出一絲悲哀來,「蓮妃娘娘,我想,我已經同娘娘說的很清楚了。後宮妃嬪私自出宮可是大罪,娘娘還是早些回宮吧。」


  言罷,夏盛卿扭頭就走。瞧著他半點兒情分都不講,自己親自過來,特意拉下臉面求他,他還是這幅樣子,月靜安再壓不住心頭的怒火,冷哼一聲,「你這個混賬東西!你以為,夏子衿那個小蹄子還能回來?」


  「你說什麼?」夏盛卿瞬間轉身,雙眼赤紅的盯著她,手掌握的「咯吱咯吱」作響,骨節泛出白色。


  月靜安見他如此表情,勃然大怒,「你這個不孝子,難不成,你還準備為了她對本宮動手不成?」


  夏盛卿氣的心口不住的顫抖,又擔心夏子衿出事,牙根咬的緊緊的,死死盯著月靜安,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話來,「若是夏子衿出事,娘娘就在宮裡待一輩子罷。」


  月靜安還沒琢磨出來他說這話的意思,夏盛卿已經大步離開。等著她回味過來,一張臉瞬間陰沉下來,好似能滴出水來,「這個畜生!」竟然詛咒她復國不成功,實在是可氣!

  一旁的嬤嬤連忙給她捏著肩膀,「娘娘,您莫急,等著明珠公主死了,就算殿下再怎麼生氣,時間久了,他總會知道您才是他的親生母親,這血濃於水,殿下總會想明白的。既然殿下現在不肯說,娘娘,我們還是先回吧。」


  月靜安瞥了她一眼,隨即點了點頭,「也罷,一切等夏子衿那個狐媚子死了再說。」


  想著夏子衿回宮之後,夏盛卿的種種變化,她恨不得當初就叫人將她除掉,也省的她教壞了夏盛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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