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為愛成狂
「小雅,不要拒絕我。」謝清霜卻並沒有收手,他抱著洛雅翻了個身,讓她趴在他的身上,輕柔的吻逐漸失去了控制,變得有些癲狂。
「嗚!」洛雅的嘴唇被他不知輕重地咬了好幾下,不舒服的繼續去推他,可謝清霜卻單手握住洛雅的雙手,又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剛才他讓她趴在他的身上,那是一種溫存且照顧的姿態,可現在,他的行為卻像是在完全的壓制!
他像是怕她會逃跑一樣用四肢牢牢地鎖住她,沉重的身體彷彿巨石,讓她難以喘息。
洛雅驀然睜大眼,卻看到伏在她身上的謝清霜微微眯著眼睛正在看她,他眼神兇狠,如夜色般深沉神秘的漆黑瞳眸閃爍著幽幽的紅光,讓人看著詭秘異常。而與此同時,他額頭上的懸針印又像那一晚一樣開始加深並拉長,底端的紅痕也漸漸蔓延到了他鼻樑的位置上!
「謝清霜!」洛雅見狀急忙去推他,可謝清霜就像被控制一樣,用更加沉重的力道反壓向她!
那是毫不留情的力道,洛雅幾乎可以聽到她的身體與床鋪劇烈接觸后壓抑的悲鳴聲!
「謝清霜,你瘋了?!」洛雅忍無可忍,用力咬住謝清霜再次吻過來的唇瓣!
「唔……」謝清霜吃疼的皺起眉頭,然後更兇狠地咬了回去!
卧槽!
洛雅的心頭簡直像跑過一萬頭的草泥馬!
「謝清霜,你敢?!」綳到極致的恐懼在這時反而轉化成極致的平靜,洛雅惡狠狠地盯著謝清霜,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敢繼續做下去,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而對方回答她的,只是迅猛有力的一擊!
「啊!」洛雅疼得大叫,頭皮都在發緊。謝清霜卻漸漸鬆開了對她的鉗制,又恢復溫柔的把她擁在了懷裡。
他的臉緊緊貼在洛雅汗濕的鬢角邊,小小聲地喘息,「小雅的身體里,很暖呢……」
暖你個大頭鬼!
洛雅無力地看著天花板,在心底罵道。
她就說了有病就要治,現在可好,謝清霜一旦「犯病」,慘的那個人絕對是她!
◎◎◎◎
縱慾過度是個什麼感覺?以前天真的洛雅並不知道……
但現在她知道了!
疲軟的身子,酸疼的肌肉,無力的雙腿,還有身上彷彿沒有一塊是好的骨頭——把她難受的都想把自己拆開重組了!
她揉揉眼睛從床#上坐起來,在心裡把謝清霜罵了幾千幾萬遍。
這丫的熊孩子,一言不合就「犯病」,再這麼折騰下去她就要英年早逝了!
洛雅從床#上坐起來,探頭看了看屋內,發現屋子裡安安靜靜的,並沒有謝清霜的蹤影。
「奇怪……謝清霜竟然不在,難道是知道我會發火出門避風頭去了?」窩了一肚子火的洛雅找不到罪魁禍首,只能把火氣強壓下來,掀開被子準備穿衣服。
此時屋子裡面已經很亮了,從窗戶外面透進來的強光可以推斷出現在大約到了午時,洛雅費勁地穿好小衫,剛要去套褲子,卻發覺腳脖子上涼涼的,並伴有「噹啷」脆響。
她狐疑地將被子踢開,赫然聽到一陣「嘩啦啦」類似金屬相交的響聲,那聲音陌生又熟悉,讓她的心頭驀然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
洛雅忙低頭看去,在意料之內、又在意料之外的看到自己的腳腕上拴著一條銀亮銀亮的鐵鏈子!
那條鐵鏈做得並不是十分精緻,環環相扣,看著生硬又冰冷——不正是她在現代時拴狗的狗鏈子嗎?!
不同的是,這條鏈子的另一端是拴在床腳上的,並沒有保護手指用的皮繩!
但它還是一條狗鏈子啊!
洛雅簡直快要崩潰了,是哪個殺千刀的把她當狗拴著的?!
不不不,她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了,除了謝清霜那個有病不去治的神經病,還有誰敢這麼對她!
洛雅憋著一肚子的火氣去拽那條鐵鏈,但那鐵鏈看著挺細,卻極為結實,她把手都拽紅了也沒有撼動那條該死的鐵鏈分毫。
「該死!」她低咒一聲,握著鐵鏈兩頭去磨床柱,然而並沒有什麼用,她想在屋子裡找工具,奈何又走不遠,這條鐵鏈就將她拴在木床周圍三寸之內,連如廁估計都夠不著夜壺!
「啊啊啊!」洛雅抱住頭,鬱悶的快抓狂了!
「喀嚓——」
突然,門外傳來有人開門的動靜,洛雅停下手中的動作,兩眼發紅的瞪向來人——
只見進門來的人彷彿仙子一樣穿著纖塵不染的白衣,身段和走路的姿態都極其的美好,他的頭上戴著掛了長長白紗的斗笠,並不能讓人看清面容,可就算那人把自己裹成粽子,洛雅也能一眼將他認出!
「謝清霜,你什麼意思!」客棧里還住著李長生,所以洛雅即使生氣也刻意壓低了聲音,她瞪著謝清霜,燃燒著怒火的眼眸毫無保留的昭示著她內心的憤怒!
「小雅你醒了,餓不餓?」謝清霜卻並未回答她,而是走到床前將手裡提著的食盒放到了床邊的矮柜上,眼含關切的問洛雅。
「謝清霜,你聾嗎?」洛雅冷笑,拎起那條鐵鏈晃了晃,「把我像狗一樣拴著,你什麼意思?」
「小雅,你只有留在我的身邊才最安全。」謝清霜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將食盒打開。
食盒裡,放著兩樣小菜和一碗蒸的飽滿晶瑩的大米飯,只讓人看著就充滿了食慾,然而現在,洛雅只想把這些飯菜全都糊到謝清霜的臉上去!
謝清霜真是裝得好一手大尾巴狼!面對她的質問竟然還敢笑顏相向,真當她沒脾氣不成?
之前她是看在他被血牙傳了邪功的份上才一直忍耐,但她的忍耐並不是讓他的「病情」繼續惡化下去!
「在你身邊安全?呵呵,我看是在你身邊才最危險吧!」洛雅拎著那條鐵鏈,冷聲問:「把我像狗拴著,就是你對我的保護嗎?」
「小雅,不要說得那麼難聽,」謝清霜輕笑,「這鏈子雖然粗糙些,但也是花了大價錢的。若不是你太不聽話,我也不會用這個東西鎖著你。」
「聽話?什麼叫聽話?」洛雅回他一聲冷笑,「聽你的話不去管我朋友的死活,和你一起遠走高飛?還是聽你的話,遠離你所認為的對我有危險的人,從此只圍著你轉,眼裡一點也不能有別人?」
「小雅,除了我,你還能有誰?」謝清霜反問。
洛雅聞言只想嗤笑,她的心裡隱隱知道,如果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很有可能再讓謝清霜「發病」,但她此時已經顧不得許多了。
謝清霜對她的佔有慾早已變成了一種病態,他沉溺於對她的保護,將自己定位在了「守護者」的位置上,可惜,他的這種守護是偏激的,是不正常的,也是不被她需要的!
她可以理解他曾經弱小的心情,但絕不姑息他依賴血牙傳給他的邪惡力量!
「除了你,我還有很多很多在乎的人,我的好友雙無葉、我的妹妹知樂,也許在不久的將來,我還會認識各種各樣的人,他們在我的心底會有不同的比重,佔有不同的地位,我的生活會因為他們變得更加多姿多彩——而你,是站在什麼樣的位置,處在什麼樣的境地告訴我我只能有你?」洛雅說:「我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我有自己的思想,可以決定自己的來去,誰也不要妄想能夠控制我!」
「我的位置?」謝清霜皺起眉頭,臉色漸漸變得陰沉,「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你是我的女人,我們早已形成夫妻之實,只是少了一個名分。我朝女子以夫為天,以貞為命,你是我的妻子,我為什麼不能主宰你的生命?」
「可笑!」洛雅簡直要被他氣笑了,「什麼貞潔不貞潔,我才不看重這些,你我算來不過是露水姻緣!再說了,若論名分,李長生才是我的合法丈夫,你算我哪門子的相公?」
「洛雅!」謝清霜聞言厲喝,他死死地盯著洛雅,漆黑的眼眸如同地獄的深淵。
洛雅卻毫不畏懼的沖他揚起頭顱,表示對他的憤怒不屑一顧。
「小雅——」謝清霜深呼吸了一口氣,像是要讓自己平靜下來,「我說過的,不要惹我生氣。」
「惹你生氣又能怎樣?」洛雅無所謂的笑笑,「是把我五花大綁的捆起來,還是用籠子關起來,亦或是……你要殺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