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生了一副好身子(2)
這個夢如當頭一棒,將我一棍子打醒。
我猛得驚醒,卻是沒有尖叫,頭頂上閃過一個人影,正是袁露露,還伴隨著她的聲音:「陸少,沒想到您還會洗頭呢,安然姐好幸福啊。」
她說的歡樂,可同時也看到我一雙瞪大的,帶著嗜血的眼睛,一下子怔在那裡,不知道做何反應。
我翻身而起,一腳彈起躺椅,朝陸承譯踢去。
他像是早有防備,很輕巧地躲過。
一邊的袁露露早就嚇傻了,等她反應過來時,怔怔地看著我。
我雙手握拳,像走火入魔般,披著一頭滴著水的濕發,狠狠地鎖著陸承譯。
陸承譯沒有說話,只是蹙眉看著我,他臉上被阮湘怡抓過的地方還沒有完全好,在燈光的照射下,幾個印痕還清晰可見。
我緩緩地鬆開拳頭,朝別墅外面跑去。
袁露露跟著我,大喊:「安然姐!」
「別跟著我!」
我回頭,冷冷地說了這麼一句,她一下頓住了腳步。
然後就聽到她問陸承譯:「陸少,安然姐到底怎麼了,剛才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我沒有聽到陸承譯的應話,或許他沒說,或許他的聲音很小,或許,我已經跑遠了。
真要感謝那幾年在濱城的鍛煉,不然這麼跑下去,肺都要跑出來了。
也幸好,在清城,我還有一個可以說說話的親人。
快到大姐那裡時,我已經不跑了,跑了一個多小時,心裡的情緒也早已被我撫平。遠遠地,我就看到自大姐房子里傳出的昏暗燈光,像是給我引路,讓我倍感溫暖。
只是,我也隱約聽到孩子的哭聲,隨著我越走越近,那哭聲便越來越大。
大姐朋友的房子雖在一個村莊上,但離其他住戶比較遠,就像單獨一個地方一樣,看起來還是比較空曠孤單。所以,我能清楚地辨別那哭聲就是從大姐那裡傳出。
並不是我開始在乎這個孩子,而是覺得奇怪,這麼晚了,為什麼大姐會放任一個孩子在那哭泣也不去管?
走到近處,我才看到,小寶竟然就站在外面哭,難怪那哭聲能傳到那麼遠,那麼洪亮。
而且他的手還在拍著關閉嚴實的門,我的眉頭不由得蹙起來。
「小寶!」
我急急地走過去,已然忽略我在叫他時心裡突然滋生出的一種奇怪感覺:「怎麼一個人在外面?」
小寶聽到有人叫他,一邊哭一邊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轉過臉時,我看到他滿臉的淚水,都分不清眼睛鼻子了,可憐的讓我心裡驟然一緊。
看到是我,小寶怔了一下,然後就哭得更凶了,猛然撲到我這邊。我怕他撞到,就趕緊蹲了下來,他就鑽到我懷裡了。
不等我再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的小手指向門上,哭著跟我說:「壞人,唔,壞人……」
小寶一個人在外面哭,大門還關著,裡面又是亮著燈的,這已經讓我覺得詫異,現在小寶又說壞人。
頓時,我就感覺不好了,是不是大姐出了什麼事?
牽著小寶的小手,就來到門邊,使勁地拍門,也沒有人過來給我開門。
不再猶豫,我提起腳就踹了過去。裡面被鎖的嚴實,我一下沒踹開,更是氣惱了我,又狠狠踹了兩下,門終於是開了。
而不知何時,小寶的哭聲已經沒了,我倒是清楚地聽到裡面傳來男人的低吼聲。
這一刻,羅瑞的聲音也清楚地炸開在腦子裡:「你大姐是小姐!」
頓時,我心裡真不知道怎麼形容那種感受,氣憤,惱怒,責怪。
很明顯的曖昧之聲傳出來,在大門打開之後,就聽得更明顯,也難怪大姐會將小寶一個人放在外面。
小寶見門打開,抬起腳就要往裡走,我連忙拉住他。
突然想起三年前潘傑跟大姐做的時候被優優看到,我還跟她解釋了半天。小寶這麼小,如果被他看到,他會更加好奇,我也更加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說了。
我忍住心裡想要發狂的衝動,耐心跟他說:「小寶乖,裡面有壞人,你先在外面等我,哪裡都不要去。」
我心裡跟貓抓似的,說完我就要進去,可是卻小寶拽住了手指。
他的小手此時還緊緊地抓著我的手,讓人看著有些心疼。
我蹲了下來,耐著性子,準備再跟他說一遍的,沒想到他竟然跟我說:「注意安全,媽媽!」
稚嫩清脆的聲音從他口中溢出,而且還叫我媽媽,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頭有一股奇怪的感覺流過,頓時讓我愣了一秒,而後只朝他笑了一笑就進了屋裡。
讓我做他的媽媽,不是沒有準備好,是根本就沒那個打算。
裡面的情景香艷四溢,連我那麼大的踹門聲都不知道,可見兩人有多麼激|情澎湃,多麼投入。
進了大門,我就往左轉,那是大姐睡覺的房間,只是,房門都沒關,連虛掩都沒有,這是有多著急,直接提槍就上?
如果不是在濱城的練習,此時看到未著寸縷的男女,我一定除了憤怒就還有羞澀。可是現在,我卻異常冷靜,冷漠地靠近他們。
想來是大姐迷濛的眼睛看到我了,她徒然睜大了眼睛,在確定看到我后,連忙拍打著身上的男人,本就扭曲著的五官更是難看。
可是男人只回了回頭,身子依舊不停地聳動著。
等等,那不是潘傑嗎?
為什麼又是他?
潘傑在看到我后,先是一怔,隨後就像沒看到似的,不管我大姐怎麼叫他,喊他下來,他都不聽,反而越來越用力,感覺越來越刺激,最後,竟然當著我的面狠狠挺進。大姐達到了某種快樂的境界,而他自已竟也吼了出來。
我知道潘傑是故意的,他不僅在侮辱我大姐,還在侮辱我。
我也是沒想到,他竟然能當著我的面還能繼續,著實被他驚到。
等我反應過來,他們還合在一起沒有分開。我恨不得拿刀跺了他!
上前一步,直接將他拽了出來,還處在快|感邊緣的男人被我這麼一拽,頓時怒火中燒,兇狠地朝我瞪起眼來,我卻朝著他最重要的玩竟兒狠狠地踹了過去。
大姐早已隨意裹著衣服,看到我的行為,頓時大吃一驚,忙朝我喊道:「安然!」
而我心裡則以為,她是在維護這個男人,她在捨不得他!
我心裡就更加憤怒,氣恨。
潘傑看出我的意圖,他的身手又不錯,當然很輕易地就躲過,然後迅速地拿起床的被單圍在自已身上。
「大姐你先了去,小寶在外面。」
我盡量壓抑著自已的怒火。
也清楚,一個巴掌拍不響,一次是偶然,那麼兩次三次呢?或許他們之間根本已經遠遠超過這個次數了。
提到小寶,我大姐才恍然想起,連忙跑了出去,而我則順勢將門反鎖。
見我如此,潘傑卻是笑問:「怎麼,吃醋了,想跟我也來一次?」
「也好,正好可以對比一下,是那個野男人厲害,還是我這個正牌老公厲害。」
說著,他就要向我走來,甚至挑起眉毛,做著煽情的動作。
我揚起拳頭就要往他臉上打,卻被他用黑洞洞的手槍抵住。
原來,他走向我這邊,只是為了拿放在一邊的手槍。
拳頭的速度哪裡有槍的速度快?威力也不能跟它相提並論。自從對槍有了概念后,槍的意義於我就不一樣了。
可是今天,我竟衝動地就這樣跑出來,什麼也沒帶,現在在子彈的逼迫下,我只能被他指著,拿眼仇視著他。
「安然,我雖然不能碰你,但你大姐就不一樣了,我早就打聽過,她是個小姐,可以給任何男人上,也虧她做了小姐,生了這麼一副好身子,真是讓我欲罷不能。」
淫穢的話語自這個男人口中流出,讓我的指甲狠狠地嵌進了肉里。
我發誓,總有一天,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你就這麼點能耐,這是被我大姐收服了?」
他沒想到我竟然會這樣說,怔了一下后,便笑了出來:「如果可以,我寧願收服我的女人是你。」
突然,他湊近我,貼向我的耳朵,陰森的男聲傳來:「安然,我等著你被我壓的那一天。」
我亦是冷笑:「你永遠也不會等到那一天。」
「是嗎?那就視目以待。」
不能讓他碰我的人是潘傑的父母,因為我是潘濤的女人,今生今世,無論生還是死,我都是潘濤的人。
現在想來,不是潘家的人嫌我臟,而是他們對那個小兒子真是疼愛有加,就算死了,也要給他準備一個家庭。
如果潘傑要硬著來,勢必會引起一番腥風血雨,我期待這麼一天,可我不會主動去製造。
潘傑拿著衣服走人,臨走時還跟我說:「安然,別以為你練了三年的功夫就可以跟我相提並論,你,還差遠了,所以,你的矛頭永遠不要指向我,畢竟,我們是一條船上的。」
房間里曖昧的氣息不斷,我憤怒地甩門出去,看到大姐抱著楠楠坐在堂屋的小板凳上,看她衣衫不整的樣子,我的火氣就又蹭一下竄上來。
我大步邁過去,就要朝她發火,小寶卻一下從大姐身上下來,抱著我的大腿說:「媽媽,你剛才好厲害,小寶要跟你學功夫,保護媽媽。」
他抬頭看著我,那一雙晶亮烏黑的眸子,此時迎著光,竟是和那人一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