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她很需要自己解決
就是剛從濱城回來的那一晚,我主動去找他,之後的每一次都是他主動。而今晚,此時此刻,我卻這麼不知廉恥地想要擁有他。
房間里沒有開燈,唯有窗戶那邊透過一些月色,陸承譯面對著亮光,他的面容一片清冷,眼裡更是清明一片。
我眉心一蹙,胸膛里充斥著矛盾,可最終,我還是決定放下,或許,只要做一次,我們之間就會回到從前。
不是有句話叫作,有什麼事情不是做一次愛就能解決的?
陸承譯眼裡的冷酷讓我不敢再直視著他,他的不作聲,他的冷漠,都給我無限的打擊。我心裡長長地哀嘆了一聲,不再想他是否會拒絕,踮起腳尖,去親吻他的唇。
無論我怎麼游移索取,他都不為所動。
我都快要敗下陣來,越來越沒有自信,最後,我貼在他的唇上,輕聲喚道:「陸承譯……」
他的唇微微顫動,我甚至也能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其實他也想,只是,他在控制。
我猛然驚醒,陸承譯不想碰我!
忽然,我想到,那天晚上他在醫院裡說過,那是我們的最後一次,我不再是他的女人。
我都這樣了,難道他真的不碰我?
縱使我已經告訴他,阮湘怡的事不是我做的,雪地里,我跟潘傑也不是他看到的那樣,可他還是不肯相信我。或許,真相於他而言,根本無所謂?
陸承譯的雙手突然握住我的腰,那麼有力,那麼炙熱,讓我心悸酥麻。可他卻是一用力,將我纏在他身上的雙手擺脫。
我瞳孔微瞠,繼而蹙眉,再次義無反顧地摟緊著他。
「別推開我!」
我想他,真的想他。在肖源告訴我,那些錄音是潘傑偽造的之後,我就特別地想他。哪怕我每天因為工作關係還是能見到他,可我總感覺我們之間已經丟失了什麼,急需要用一些方式把它重新找回來。
「安然。」
陸承譯終於開口說話,卻是平靜異常,更是冷酷無情:「如果你想找個男人泄火,我安排阿忠幫你找,但是,我不是那個人。如果你還有一點點自尊的話,你就不要再纏著我。」
我已經沒了自尊了,不是嗎?
「陸承譯,我不要自尊了,你留下來,可以嗎?」
即使我身上的溫度很高,也無法感染他的體溫。
我仰著頭,看著他,他從周身散發出的冷凝氣息,比這冬日裡的冷氣還要寒冷。可是為什麼還是沒能澆滅我身體的欲|火!
我懊惱羞憤之餘,卻聽到陸承譯冷哼一聲,說道:「安然,這麼處心積慮地接近我,是不是還想要了我的命?」
聞言,所有的一切猛然閃在腦海里,我的眼裡積滿了濕潤的氣息,看著他,我卻只有搖頭。
曾經,我是有這樣的想法,可現在,在事情還沒有完全查出來之前,我不能輕易地暴露自己。我只想不要離你太遠,我只想確定你陸承譯的心裡到底還有沒有我?
突然,他抽出一隻手,卻是拿出電話,一陣等待后,電話那邊響起阿忠的聲音:「陸少!」
陸承譯眉頭緊蹙地盯著我,沉聲道:「安排個牛郎到安副總房間來。」
什麼?
我聽得清楚,離得這麼近,我怎麼可能聽錯?就連他說完這句話后,阿忠還確認地問了一句:「陸少您說什麼?」
只見陸承譯甚是不悅地再次道:「讓你安排個牛郎到安副總房間來!立刻!她現在很需要!」
最後阿忠只得遲疑著應聲:「是。」
一字一句就像利刃刺穿著我的心臟。
原來,他已經討厭我至此。
「陸承譯,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我蹙著眉,難耐身體里的異樣,抓著他衣服的手指使勁地掐著。
「你有需要,我理應想辦法幫你解決,不是嗎?」
從來不知道,原來陸承譯的冷,可以讓人心灰意冷。
我的手慢慢地鬆開,我踉蹌著後退,使出全身的力氣,喘著氣出聲:「我不需要什麼牛郎,我什麼都不需要,我的問題我自己會解決!不要給我找什麼男人,沒有男人我一樣可以!」
陸承譯卻是冷笑著逼近我,一雙眸子里儘是陰冷:「你還真是有本事,可以自己解決是不是?」
他的瞳孔驟然緊縮,湊向我,低聲問道:「是用手,還是用情趣工具?嗯?」
「你混蛋!」
我極其憤怒地出聲,聲音小的卻沒有一點威懾力。他越是靠近,我越是推拒著他,最後,他像一堵牆一樣,穩固紮實,而我卻虛弱不堪地倒在地上。
「出去!」靠著牆,我閉著眼出聲,「陸承譯,你給我出去!」
靜默了片刻后,陸承譯蹲下來,端起我的下巴:「幫你泄火的人一會兒就到,我當然會走。安然,你好好享受。」
我已經不想再說什麼,緊閉著的眼睛里滿是淚水,直到門被關上的那一刻,終於破堤而出。
陸承譯,你怎麼可以這樣踐踏我!
艱難地爬起來后,我四下里找著,卻連一件可以防身的物品都找不到。我記得是有一把水果刀的,為什麼不見了?剛才出去的時候,還明明看見了。
不一會兒,敲門聲響起,阿忠的聲音傳來:「安副總,人給你帶來了。」
阿忠的辦事速度還真是快,我冷冷地嗤笑一聲,就連拒絕的回應都說不出。我只能再次來到門口,卻發現門竟沒有鎖,此時阿忠已然將門推開。
他看到我,著實一怔,立馬擰眉:「安副總,人……」
「我不需要,留著給你們陸少自己用吧。」
他又是一愣,我已經伸手要鎖門。
突然,卻閃進一個高大的身影,頓時遮擋住我的視線。此時房間的燈已經全部打開,是我剛才找東西的時候打開的。而在我詫異抬頭時,男人微笑的面容呈現在我面前。
「咔嗒」一聲,是他反手將門反鎖。
隨後,他蠱惑人心的聲音也隨之傳來:「一看你就知道是中了很強的迷幻劑,如果再不找個男人解決的話,你會愛傷的。而我,就是你需要的男人。」
他一步步走向我,我一步步後退,心已經冷到了極點。
陸承譯,你果真做到了這一步,我真是太高看了自己。
猛然,我被他拉至懷中,溫漠的聲音再次傳來:「我本來是出了高價過來的,不過,你看起來很對我的眼,所以,這次不僅免費,你還可以把我當作你心愛的男人,嗯,這樣總可以了吧?」
心愛的男人?
為什麼眼前幻化出那麼多的陸承譯?
「陸承譯,陸承譯……」
我像中了魔咒似的,一遍遍地喊著他的名字,可是,心卻疼得在滴血,滾燙的眼淚更刺激了我的心。
「你看起來很痛苦,那個叫陸承譯的男人就是你心愛的男人?」
我顫抖著說:「如果你是陸承譯,就抱緊我,如果不是,請你放開我。」
再一睜眼時,我對上他驚訝的目光。
我看清了,他不是陸承譯,不過是一個長得非常好看的男人,是陸承譯找來的牛郎。
只見他濃眉微蹙,卻是沒有放開,出聲道:「本來我不想勉強你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我很想要你,從你身上散發出一種倔強,但這種倔強又顯示了你的脆弱,同時它也產生了一種讓男人保護的欲|望。」
我看著他,眼裡的影子不斷的變幻,一會兒是他,一會兒是陸承譯,讓我傻傻分不清。
可我心裡很清楚,他不是,陸承譯已經摔門而去,而我跟他的過往,不過就是一個笑話。我在一次次目的中逐漸迷失了自己,而他,卻依然保持著清醒。哪怕,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也能走得那麼利落乾脆。
如果我跟這個男人真的發生這一夜糾纏,那我跟陸承譯就徹底完了。
他可以做到完全沒有感情,我卻沒有那麼硬冷的心。
我嗤笑一聲,跟面前的男人說道:「謝謝你,但是我現在想洗澡,抱我過去。」
男人以為我已經想好,勾唇一笑,彎腰利落地抱起我,當他把我放進浴缸,手指觸碰到那一片冰涼時,立馬蹙眉:「這是冷水。」
早在我在找水果刀的時候,就已經放好了這一缸冷水。
男人就要抱我起來,我卻按住了他的手,搖頭道:「不用了,我冬天喜歡用冷水洗澡。」
他卻擰眉跟我說:「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解決問題?別傻了,它只能緩解,用不了多久你會再次陷入迷局,不能自拔,到時候恐怕會做出傷害你自己的事來。」
「沒關係……」
我把整個身子都沉到了水裡,嘴裡卻在喃喃地說:「我會給你雙倍的價錢,請你不要碰我。」
在我終於有些清醒的時候,男人去了浴室外面,我爬起來,將浴室的門反鎖,緊接著就看到一個黑影在門邊,伴隨著拍門聲:「喂,你把門鎖起來做什麼?我不碰你就是,快把門打開,至少我還可以照顧你。」
「謝謝,你在外面等我就可以。」
「哐當」一聲響,是我砸碎煙灰缸的聲音。
外面的男人更是急切地拍門,我卻淡然地拾起一塊碎片。
慢慢地移到自己身上,在手腕處停留了兩秒,嘲諷地一笑后,移到我的右大腿處,在原有的傷疤上,狠狠地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