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愧疚
程戎奕想起在醫院的蕭薔，難道自己就是這樣一個言而無信的人了嗎？程戎奕痛苦的低下頭，捂住自己的腦袋。陳笏玉以為程戎奕是不是宿醉后的頭疼。
關切的問道：「戎奕怎麼了，你是不是頭疼的啊。」
程戎奕依舊是捂住腦袋，沒有回話，內心的糾結，和痛苦，全部表現在了臉上，滿心的愧疚，像是要把他拖進了無盡的深淵。
陳笏玉看著程戎奕越來越難受的表情，著急的說著：「戎奕，戎奕，你在這裡休息一會兒，等會我去煮點生薑水給你喝，昨晚上姚姨有點事情回家去了，你等等啊。」說著陳笏玉就要跑去廚房。
程戎奕抬起頭，拉住剛要去廚房的陳笏玉。
「笏玉，等等，不用忙活了。我沒事。」程戎奕語氣冷靜了下來，看著陳笏玉，始終心裡還是接受不了。
陳笏玉看到程戎奕臉色相比剛剛比較正常了，聽話的坐在程戎奕的身邊。
程戎奕臉色複雜的看著面前聽話的陳笏玉。
自己以前很喜歡陳笏玉的對自己的百依百順，但是現在，自己的心已經傾向了蕭薔，面對陳笏玉的百依百順，倒是想念蕭薔對自己的冷靜的表情。可能自己跟蕭薔才是同一類人，這樣才會互相的吸引到彼此把。
像是做了極大的決定，隱忍住自己內心的不忍，對陳笏玉說：「笏玉，我知道你對我是什麼樣的，之前的額事情是我沒有調查清楚，錯怪你了。」
「戎奕，沒關係，我之前說了不是我做的，但是當時你正在氣頭上，聽不進去，我不怪你，真的，只要你現在能知道就好了。」陳笏玉接過程戎奕說的話，深情的說道。
但是程戎奕看著這樣的陳笏玉，心裏面的不忍更多了，但是自己不能對不起兩個女人了。只能逼自己做出一個選擇。
「笏玉，我知道你的溫柔，你的善解人意，雖然，之前我跟你講很多的氣話，不是我真的想要傷害你的。但是，之前我跟你說的有一點。」程戎奕看到陳笏玉張嘴想要說話，特地的把『但是』，兩個字重重的說出來。
「但是，我是真的愛上了余蕭薔了。」程戎奕說完之後，看著陳笏玉，觀察著她的表情。
陳笏玉的表情一瞬間的痛苦，但是努力的讓自己微笑著。抓住程戎奕的雙手。
「戎奕，沒關係的，只要你要願意跟我在一起，我就很開心了，現在蕭薔的孩子已經沒有了，你們現在已經離婚了，那我們就可以重新來過了啊。沒關係的，我願意等你的。」陳笏玉心慌慌的說著。似是在做最後的挽回。雖然心裡已經知道程戎奕心裡的答案了，但是還是不甘心的想要再說。
「笏玉，笏玉，你聽我說，我愛的是蕭薔，現在我們離婚了，但是我已經決定了，我要重新的吧蕭薔給追回來，我不能再傷害那麼多人了，我只能選一個，我只能選擇我心裡的哪一個，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很愧疚。但是，笏玉，我真的已經不愛了。你懂嗎？」程戎奕看到陳笏玉的表情，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的心裡話給說出來，希望陳笏玉能夠理解自己的心情。
陳笏玉聽完之後，情緒已經到崩潰的邊緣了，猛地搖晃腦袋。
「不，不，不，這不是我想要的，這不是。戎奕，你還是愛我的。你還是愛我的。你現在只是對蕭薔是愧疚，不是真的愛她的。你還沒認清你自己的內心，沒關係的，我可以等你的。」陳笏玉雙眼無神的看著程戎奕，不願意放手，不停的說著。
「笏玉，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送你去國外，我會給你一大筆錢，你去到國外，拿著這筆錢可以過很好的生活的。在國外，你再找一個愛你的男的，你相信我，像你那麼優秀的，很多男的會喜歡你，會愛你的。」程戎奕面對陳笏玉失控的情緒，強硬的說道，知道現在跟她說什麼都是聽不下去的。只能是直接的把自己做的最後的決定說出來，也不管陳笏玉是不是答應了。
陳笏玉像是幡然醒了一樣，抓住程戎奕的手更大力了。
「程戎奕，你說什麼？你說什麼？你說要把我送到國外去？給我一大筆錢？」陳笏玉不相信的質疑著。
程戎奕看著陳笏玉這般模樣，更是硬了硬自己的心。
點點頭。
「是的，沒錯，我已經決定了。我不能再傷害蕭薔了。既然只能選擇一個人，我只能選擇蕭薔了，所以，對不起。」程戎奕看著陳笏玉說出這樣的絕情的話，雖然很想抱著陳笏玉好好的安慰安慰她，僅僅只是想要安慰她而已，但是，害怕在自己的這樣的安慰，會讓陳笏玉心中燃起希望。
程戎奕忍著看著她。
陳笏玉自己的情緒已經全部都崩塌了。
「戎奕···，程戎奕，我恨你，我真的恨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做的有哪裡不對的嗎？你要這樣對我，嗚嗚嗚······」陳笏玉那喃喃的哀苦聲，像是一塊塊巨石撞擊在程戎奕的心底，程戎奕告訴自己，不能心軟，不能心軟，千萬不能心軟。
想想醫院裡面的蕭薔，想想自己對蕭薔額承諾，想想蕭薔看著自己絕望的眼神，自己已經傷害了一次蕭薔了，已經讓蕭薔絕望了一次了，這次自己堅決不能再這樣了。狠了狠心，不去多看一眼陳笏玉。
房間內被陳笏玉撕心裂肺的哭聲瀰漫著陳笏玉。
程戎奕站起身，打電話給助手，現在已經差不多九點了，應該都已經在公司開始工作了。
「喂，幫我辦一個出紐西蘭留學的手續，對陳笏玉。再幫我把陳笏玉的長期居住的證一併全部辦理下來。」
「···」
「好的，要多長時間？」
「···」
「三個月，太久了，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個星期幫我辦出來。」
程戎奕說完之後已經把電話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