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甘居人下
第三章
不甘居於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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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房子啊！」
「我的衣服啊！」
「還有我那床頭櫃啊！」
當黑氣從姜衡手上消失，再度回到那黑繩子裡面之後，姜衡以狼嚎的姿勢對著那無法挽回的大火哭喊道。
好似死了親爹媽一般，惹來那黑繩子裡面鬼王一陣不屑的聲音：「臭小子，別裝了！」
裝？
莫非是給看出來了？
姜衡眼珠子剛轉悠了半圈，鬼王再度開口：「你就不是想趁機試探我到底有沒有實力忙你嗎？現在已經示範過了，你還有何話說！」
的確是沒話說！雖然只是秒殺了一個普通的凡人，但是這手法足夠姜衡橫上一陣子了。所以他故意在原本毫無破綻的演技之後，露出了最後的那些破綻。
就如那鬼王言語的一般：「你前面那段的演技，連本王都騙了過去，當真以為你怒火沖了頭腦。故意在後面露出破綻，是想要給本王多說廢話的機會嗎？」
「自然不是！」姜衡嘻嘻笑道，收起了剛才故作出的一副痛惜不已的樣子。瞧著面前這居住了三年的院子，雖多少有點感情，但現在的姜衡清楚自己已經應該在留在這裡。
有了鬼王這般本事之後……
姜衡說道：「我就可以先吸收幾個修行者的修為，然後就可以順利找一個門派加入、修行武道了！」
「加入門派？」那鬼王再度傳來不屑的聲音：「本王問你，你為何要去修行！」
姜衡答道：「變強！」
鬼王又問道：「為何要變強？」
姜衡如實說道：「我不甘心居於他人之下！」
「這就對了！」鬼王言道：「既然不甘心，那就要做出不甘心的樣子來！」
可是如何做出不甘心的樣子來呢？
姜衡等待著鬼王的指點，畢竟是這個世界的前輩高人，雖然只會那北冥吸血神功，但有他的閱歷幫助，姜衡相信自己以後定然能有一番作為。但是.……這鬼王接下來的話，讓姜衡差點一個踉蹌直接撲到火堆裡面。
「與其加入他派，不如自己開宗立派！」
「啥？」
姜衡聽出來那鬼王言語中沒有一點玩笑的意思，急忙吐槽道：「我說鬼王大人，你這步驟跳得也太快了！您這套路我跟不上啊！哪有一上來就開宗立派的啊？」
鬼王聽得一頭霧水：「你說什麼？」
姜衡緩緩神，隨即解釋道：「我說.……現在就開宗立派是否太過著急了！畢竟我可什麼都還不會呢？憑什麼開宗立派？」
「這一點交給本王！本王既然敢這樣說，就有辦法幫你這樣做！」鬼王言道：「不過，本王剛蘇醒，還不太適應得歇息幾天！這幾天裡面你可以四下尋找一些你能應付的了的獵物，用那北冥吸血神功吸了他們！提升修為！」
一說到提升修為，姜衡立刻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道：「提升修為？可是您剛才吸收了那三溝子的血，我怎麼覺得自己還是沒有什麼修為呢？」
他很如實的問了，那鬼王也很如實的回答了：「這功法提升的是我的修為！」
這一次，姜衡差點想要把那鬼王蟄居的破繩子直接扔到了火堆裡面給燒了：「搞了半天，我去忙活，卻給你做嫁衣裳！」
「你不肯！」
一股冰冷的氣息從黑繩子上面傳來，姜衡嘴角抽搐了一下。
「自然不會！」姜衡語氣的懇求的說道：「但做人做事得講究公平，我幫你找了獵物，您又能幫我什麼呢？」
「臭小子，竟敢跟我講條件！」鬼王很不客氣的說道：「若非那浮屠七生選擇了你，讓本王好奇你到底有什麼特別的。你信不信本王現在把你也給吸成乾屍！」
說著話，一團黑氣從黑繩子上面飛出來，差點就撲到了姜衡臉上。驚得姜衡連心跳幾乎都停止了。
「.……」
片刻后，黑氣再度回到黑繩子當中，跟著傳來一句：「你儘管去做，等你做了之後，就會知道你會得到什麼好處的！」
姜衡對著那黑繩子問道：「可是你都休息了，我要如何去吸別人的血，還有修為呢？」
一道黑色的豪光從黑繩子上面射出，直擊姜衡的手心。一股冰刺的感覺過去，姜衡收回手，再看自己左手的掌心已經多了一個奇怪的黑色印記，好像是一個陣圖一樣的東西。
再詢問鬼王，那鬼王也不再言語了……姜衡看著那黑色的印記琢磨半天，心道：莫非就是用這東西替這個老鬼吸收別人的修為？
不管如何……眼前自己似乎只能這麼做了。但總覺得這奇遇來得太突然，自己好似被套路了一樣。
他下意識的低頭瞧著那根破繩子。
「一根繩子選擇了我，跟著那鬼王也出現在我身邊！」
那這繩子到底是什麼來路？
好像叫浮屠七生？
以現在自己對這個世界了解，自然是找不出解答，只能等到日後自己有了一些資本后，再去調查這繩子的來路。
隨即，繼續看著眼前這燒了自家住處的大火……
姜衡並非無情無義之人，只是他太渴望力量，渴望證明自己的價值。
所以，看到這房子被燒了的時候，他心頭竟然鬆了一口氣。
燒了房子，等於斷了自己的後路。沒了後路便只能下定決心勇往直前，成功與否，在乎天命、也在乎自己。
姜衡緩緩的跪在地上朝著那火種的院落，磕了三個響頭：「大叔，看來我得走了！多謝您當年救命之恩，未能報答您的恩德，還讓你家房子被燒了.……實在抱歉！等到我日後再回來，定會找人給你重新修一個一模一樣的房子！」
……
起身，已經決意要離開的姜衡轉過身。
就這樣一件行李也沒有的打算上路時，不遠處傳來一陣喊聲：「小衡子！小衡子！」
那聲音是老村長的聲音……
也只有他一個人……
姜衡看著他踉踉蹌蹌的身影，小跑過來的時候，心中不忍，上前幾步到了老村長跟前。
未等姜衡開口，那老村長則是一臉激動的說道：「你可回來了！活著回來了！」再瞧瞧那正被火燒了的院子，自責的說道：「這事兒都怪我，都怪我這個老頭子沒有攔住！」
老村長人不錯，甚至整個村子的人除了三溝子都沒有什麼惡人。平日里與姜衡相處也是融洽，此刻突然這麼自責，又是為何？
老村長自責了幾句之後，便告訴姜衡：
原來在姜衡離開的第二天，那之前沒有收留姜衡的老修行者竟然又託人過來了。
雖然是另一個年輕人，但卻送來了一個入帖。
說是拿著那入帖便可以進入他們青岩古派，獲得進入外門弟子的機會。
當時全村的人都高興壞了！
青岩古派那是什麼來頭？青岩國當年的護國庭柱！地位多高，絕非他們這些小老百姓能夠想象的。
在他們眼中，那裡是只有仙人能去的地方。
村民們心想著村裡面的可算是出現一個修行的了，個個覺得倍有面子。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正是這個道理。眾人覺得他們平日里待姜衡不錯，若是日後有了什麼好前途，定然也會罩著他們。
他們自然在附近的十里八村也就腰板硬了。
但誰想.……那年輕人將入帖交給了老村長之後，便離開了。等到晚上，三溝子竟然起了歹意，偷走了那入帖……
等到那三溝子再回來的時候，竟然一身綾羅綢緞，十分闊氣的樣子。
……
姜衡回想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三溝子死得時候，穿得衣服好像的確是挺闊氣的。
老村長言道：「那三溝子多半也知道自己賴命一條，就算是有了入帖。那青岩古派也不會要他，便把那入帖買給了鎮子上有錢的大戶……換了一堆錢回來！」
再然後就是剛才.……這三溝子也不知道哪裡來得邪念，偷了姜衡的入帖不說，竟然還放火燒了姜衡他們家。
這招惹了小人招惹，不然就跟腳上踩了一坨屎一樣，噁心也擦不幹凈！……
在這個世界有很多門派都有這樣一個並非明文的規定：那便是進入門派的入帖是可以搶的。
原因正是那句——「能者居之」。
所以青岩國里發生入帖被搶的事情，並非稀奇！
所以三溝子偷走自己的入帖，姜衡並不意外，可是為什麼反過來還要燒了自己家呢？
這件事細思之後，唯有恐極。
「莫非.……」
姜衡心中突然閃過了一絲寒意，怒火和憤恨在心頭逐漸濃郁起來的時候。
老村長繼續開口：「不管如何，你能活著就好……能活著就好！」
言語中帶著一絲慶幸，是慶幸什麼？……
姜衡此刻看上去雖然只有少年的模樣，但前世加上流落今世流落此處的三年，讓看似只有十五六歲的姜衡看清楚了這世間太多的人心……
就如同此刻，平日裡面與自己關係不錯，經常被自己免費的醫治的村民為什麼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原因很簡單——
三溝子那個潑賴？？？
不！
只會是三溝子背後還有另外一個，他們聽了就會恐懼，就會選擇忘恩負義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