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很有趣的人
第三十四章
有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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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舊是那個普通的小酒館裡面，姜衡和賀黃樓相對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那裡。
沒人認得他們，即便是賀黃樓因為極少出面的緣故，所以來往的人極少注意到這裡的氣氛早就從一開始的平緩試探，微微出現了一股隱約的緊張感。
賀黃樓死盯著姜衡：「那麼現在.……你應該清楚頂級丹藥到底意味著什麼了吧！」
對面那少年，卻是慢悠悠的晃動著手指間端著那杯酒，酒水表面晃動著一圈波紋，姜衡低聲說道：「誰擁有頂級丹藥就意味著可能掌握有煉製頂級丹藥的秘方！這便是你想要跟我單聊的原因，沒錯吧？」
「頂級丹藥的秘方，是我輩煉藥師畢生的追尋！我不可能沒有興趣！」
賀黃樓表明了自己的意圖，同時也在間接的告訴康楚，為了頂級丹藥的秘方，他甚至會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
「那你就更應該清楚.……」姜衡保持著他與生俱來的鎮定和從容，坐在那裡，靜靜的回視著賀黃樓：「你的興趣千萬不要招惹到我的脾氣！」
酒杯傾斜，一滴酒從杯中傾落、就在緩緩墜落到桌面上的時候。
『叮噹』一聲清脆之音。
那滴酒竟在墜落的過程中變成了一顆水滴狀的冰珠。
「冰炎之氣.……」賀黃樓神色一驚：「你果真是煉藥師！」
「都說了三遍了！我不是！」姜衡嘴角微翹著笑道：「至少現在還不是……」
沉默緊跟著到來.……
對方一而再強調自己不是煉藥師之後，賀黃樓也不好一直強問下去。
因為他明白，對方即便不是煉藥師，那背後也絕對有一位或者一股掌握著頂級丹藥的勢力。不過根據現在的情況，姜衡身後有一位了解頂級丹藥秘方的高人可能性更大。
不然，他不會這樣拿著頂級丹藥出來拍賣的。
若是如此，這樣的人不能招惹。
煉藥師本就是業內有脾氣的人.……同等階級中，煉藥師的尊貴甚至都要超過那些門派長老，甚至掌門的所在。
有一位一品煉藥師相助，等同於多了一位修武境高手，不，是很多位修武境高手！
這般地位，不是隨意職業的人能夠取代的。
身為二皮煉藥師的賀黃樓十分清楚這一些。
因為就是這些，他享受著平常修行者一生都追尋不到的尊敬和待遇。
沉默從姜衡那邊開始，也從姜衡那一邊打破。
「那丹藥的事情，你應該不願意太多人知道！不然剛才你也不會故意將那丹藥的級別鑒定錯的！」
他再度開口，打破了沉默的僵局，賀黃樓也不隱瞞自己的心思：
「頂級丹藥的線索，並非人人都願意分享的。老夫也脫不了這些！」
隨後，姜衡再度做了一次自我介紹：「我叫姜衡！」
賀黃樓提醒道：「你已經介紹過了！」
姜衡沒有理會他的提醒，而是繼續說道：「我是青岩別派的掌門！」
「青岩別派？」
賀黃樓疑惑，因為他只聽說過青岩古派，從未聽說過青岩別派的存在。
「你這老傢伙有點意思，我覺得我很快就會再跟你打交道的！」姜衡說道：「所以.……你我最好都不要試圖越線。把關係搞僵了，雙方利益都會有損失！」
隨即起身、似乎準備離開，但在轉身之時，又再度開口：「對了！還想請教你一些事情.……」
賀黃樓道：「但說無妨！」
姜衡問道：「石誠商會可有藥材種子？」
「品質保證絕對是業內第一！」
「那就好！我需要一些，不，是很多！」
……
離開了酒館之後，兩人分道而行。
賀黃樓回了石誠商會，姜衡則是往大市場那裡去了。
路上，早已經耐不住性子的老鬼終於開口了：「臭小子！可以啊！幾句話的功夫，竟然就招攬了一個二品煉藥師進入自己的陣營。」
「談不上招攬！」姜衡緩緩說道：「只是在煉藥師這一塊兒，我需要找一個人當一個台階。」
「你確定這人可靠？」
「未必可靠！」
「那你這完全就是在賭！」
「我是一個普通的凡人，更當年的您可比不了！一口氣殺光了所有煉藥師，幾乎將煉藥傳承斷掉。你也真是沒誰了……」
姜衡最終將話題扯到了老鬼當年屠殺煉藥師的事情上面，早就在和賀黃樓談話的時候，姜衡就已經被這件事情給震驚到了。
從老鬼一開始說自己對藥理不通，再到所知一二，最後到討厭煉藥師。
他就應該已經意識到，老鬼當年必然和煉藥師有過什麼關聯，可沒想到竟然是這種情況。
若非當時有賀黃樓在場，需要保持鎮定，他當時必然會扯下來浮屠七生使勁質問老鬼當年還干過什麼事情。
對於屠殺煉藥師的事情，老鬼的回答也很乾脆：「煉藥師的確是本王殺光了！但是傳承未斷.……」
見著老鬼沒有否認，姜衡問道：「那幾十萬年過去了、為何頂級丹藥會消失？」
老鬼冷笑道：「兩種可能，要麼是你人族後世太笨；要麼就是你們人族太自私……」
姜衡明白這個道理，將傳承掌握在自己手中，這種私慾很容易理解.……
他也默認了這一點：「的確如此！很多人都是自私的！」
……
走在那堅硬的石板上，看著前方漸漸人數漸漸增多的市場。
在沉默了走了一段路之後，老鬼開口：
「你想學學怎麼煉製頂級丹藥嗎？」
姜衡清楚這恐怕是老鬼猶豫了很久的事情。
從始至終，他們之間都有著一道無形隔閡。這隔閡讓雙方都保持著一絲警惕.……
這件事便是最好的證明。
如何打破這隔閡，姜衡不知道，或許這便是他外掛的特殊性，就讓它隨緣下去吧。
但此刻老鬼既然鬆了口、姜衡自然不會放棄這樣一次良好的機會：「你願意教嗎？」
「那得看你的天賦符合不符合本王的要求！」
掛著那一抹輕淡的笑容，姜衡走進了青岩城市場，直奔煉器區而去。
……
而在石誠商會那裡，結束了拍賣會之後。
端木和江流兒也拿著所獲得金幣，隨著人群離開了拍賣會場。
已經過去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了，當賀黃樓回到石誠商會門口的時候。
一道俏麗的身影早就已經等在那裡。
「你是在等老夫，還是在等別人？」
「自然是那個素未謀面卻送了我一個四階晶核的人！」
那女子嬌媚的笑道：「聽說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那人可不是一般的有趣！」
賀黃樓說完，轉身看向石誠商會正對著的青岩城市場那裡。
女子會意：「那我得趕緊趁他沒有離開之前，去看看他到底如何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