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赴約
第二章
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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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後便是考核的日子。
在這個時候，姜衡忽然離開，在別人看來肯定是為了什麼大事。
……
那一把乘風而去的銹劍，一路飛馳在雲層之上，朝著青岩城國都而去。
這恐怕是姜衡來到這世上之後，第一次去到一個國都級別的大城市，只可惜，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欣賞那些風景。
盤坐在那飛在雲層上銹劍上，漸漸入定，在與恆宋真人一戰之後，他的修為顯然有所提升，隱約進入了擇武境第十階的範疇。
那個讓端木停留了大半年，幾次抓狂的境界。
……
夜幕沉沉降臨，青岩城國都大多數的風景已經被黑幕籠罩。
時間也已經到了後半夜，街道上難以再尋到人影。
距離青岩城國都石誠商會總部不遠處一家最豪華的客棧那裡.……
閣樓頂層一間敞開窗戶的放將那裡，南宮佳人正倚靠在窗邊的欄杆上，身邊是一盞金漆塗抹過的紅燭在風中搖曳的燃燒著。
她靜靜的坐著，連身後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道黑影也未曾察覺到。
那黑影咳嗽了兩聲，方才引起她的注意。
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南宮佳人如此掛懷的，好幾日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連石誠商會今年最大的拍賣會都沒有去光顧。
這可不像是她一貫來的風格、但黑影底下那人只是一個僕人，主家的事情，尤其是心事，她最好還是當一個旁觀者為好。
黑影下傳來一陣沙啞的、上了年紀的老婦人的聲音：「小姐，這是青岩古派那邊最新的消息！」
一團錦帛飛落到南宮佳人伸來的手中，當錦帛上字字句句引入佳人眼中時，她嘴角竟然意外的笑了一聲：「沒想到他真的做到的？」
老婦人好奇的問道：「小姐的意思是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人要這麼做？」
「不知道！」南宮佳人搖著頭，奇怪的說道：「我也是剛剛知道的！別的勢力聽說這個消息了嗎？隱婆……」
「青岩國朝廷那邊肯定是得知了。」隱婆答覆道：「但相信這個消息即便沒有去有意打探，應該也會很快傳遍整個青岩國，畢竟青岩古派曾經在青岩國地位尊貴，此番改革定然會引起一番軒然大波！」
「軒然大波嗎？」南宮佳人嘴角下了窗檯，走回到屋中央桌子那裡，再度將錦帛上內容看來一遍，嘴角依舊掛起了一絲淡笑：「他還真就喜歡搞這些人盡皆知的事情！」
見著南宮佳人如此，那隱婆言語猶豫：「小姐.……」
「有話直說吧！」南宮佳人道：「我打小就是你帶大的，若你也把當成外人，我在那個家就真的沒有親人了……」
隱婆自然知道面前這個姑娘，名義上是自己的主子，但實際上，兩人關係早如同一對祖孫一般。
她聽得出這個孫女一般小主子語氣中哀怨，忍不住嘆息一聲后，告知她：「咱們明天就要離開青岩國了！」
「這個我知道……」
即使是知道，但南宮佳人還是猶豫了一下：「就不能再等一段時間嗎？」
隱婆一眼便瞧出了她的心思：「小姐是和人有約？」
恐怕還已經瞧出更深的意思.……
南宮佳人沒有隱瞞親人一般存在這位婆婆：「有！」
隱婆告訴南宮佳人：「如果有約，卻不能赴約話。這朋友不如不認識……」
「失信是大！」
南宮佳人下意識將那錦帛抓得緊緊的，咬咬牙最終點頭：「我明白了.……您先下去休息吧！明日老早，我們還要趕路.……」
隱婆退下后，南宮佳人一雙水靈的眼望向遠處沉默的夜空：「我更明白.……」
她再度走回到窗邊，拿起那錦帛，瞧著上面一字一句：「他此刻有他根本脫不開身的理由！」
就在那錦帛準備的收起的時候，一隻手閃電般的從她手下取走了錦帛：「這是什麼？」
南宮佳人瞬間警覺轉身鎖定那人所在時，看到那人身影時，警覺消失、語氣變得驚訝：「你什麼時候.……？」
「就在剛才啊……」
窗檯邊搖曳的燭火旁，姜衡借著那微弱的光，看著錦帛上面的字說道：「這是……呵，沒想到消息傳播的這麼快，你這麼快就收到了？」
南宮佳人大袖一甩，屋子裡面所有的燭火全部亮起、屋內如同白日一般通亮。
屋外同樣覺察到動靜的隱婆在看到五眾燈火通明后，依然知曉屋內並無危險隨即退下。
南宮佳人從桌上取來一個杯子，又從納戒中取出一壺隨身攜帶的酒水倒上，走到姜衡身邊：「青岩古派並非是小門小派，一點小的異動，都會引起舉國上下關注的。尤其是在門派大選的時候，突然發生了這般大事！」
接過了酒杯，一飲而盡，姜衡瞧著錦帛上記載：「翠竹棒，神秘樂曲？記載的挺詳細嗎？」
南宮佳人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是問道：「你用翠竹棒彈奏了什麼曲子？竟然連恆宋真人都影響了？」
「陽關三疊！」姜衡道：「就是那日你離開時，聽到的那首.……」
原本複雜的心情在這個人出現之後，忽然間變得平靜了、但她還是忍不住好奇的說道：「按理說你不應該到這裡的？」
姜衡答道：「是啊！後天就要考核了！我當然不應該在這裡……」
「可你已經到了！」
「所以一會兒我就得走！」
她看著他，眼神中覆蓋著難以置信：「就為了和我見一面？」
他則是告訴她：「是為了不失信於人。尤其是不失信於你.……」
夜色沉如墨，心靜如止水，那一句話，卻又一顆夜明珠一樣丟盡平靜水中，激起了波紋，點亮了水底。
「好了！本掌門先走了.……」
姜衡很快便離開了，在那把劍飛走時，他只留下一句：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如過客一般，匆匆一面，便已經離開。
在他離開后，沒多久，隱婆再度出現在南宮佳人的房間裡面：「他便是那人？」
「沒錯！」
「放下門派大事，專門來此……」
南宮佳人知道隱婆在暗中言語姜衡為了小情放下大事，是不明智的舉動。
她便肯定告訴他：「他是一個做事很講究的人！他既然敢來就代表他在那邊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不然……」
她拿起姜衡留在窗台上的錦帛：「恆宋不可能將門派大權交到他手裡面.……」
次日……
了了那約定。
再出發時，心中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沉甸甸的。
南宮佳人上了馬車，等著隱婆到來，便要離開這裡。
「不知道何時才能青山不改……」
放淡嘆息聲過後，一個意外的消息跟著隱婆的出現到來了：
「我們不用走了.……」
又是一份密封的錦帛，打開，上面寫著：「原地待命、青岩古派。」
僅此八個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