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恍然
第十一章
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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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然失色后，出現的竟然是意外的驚喜。
這驚喜恐怕是姜衡這一年多來聽到的最讓他興奮、期待的聲音：
「老王八蛋，你終於醒了！」
「小王八蛋，你怎麼還是這麼廢物！」
那聲音也還嘴道。
話音落下，一道黑影已經從姜衡體內鑽出。
那黑影擋在了姜衡與黑衣人之間，姜衡瞧著那一年沒見的身影，驚訝的說道：「我怎麼覺得今天的你變得異常的清晰？」
彷彿好久了.……
從三千業火焚身之後，彷彿好久都沒有出現過的老鬼終於再度露面。
老鬼身著一身黑色的斗篷大衣，那斗篷遮住了他大半的臉頰，他能瞧得見姜衡，但姜衡卻瞧不清楚他。瞧著姜衡那一臉驚訝的樣子，依舊用他那種不屑到骨子裡面的聲音說道：「驚訝的事情還在後頭呢.……」
「什麼？」
正當姜衡疑惑的時候，那老鬼輕輕的掀開了一點斗篷，那斗篷下露出一張蒼白而又清朗的面孔，僅僅從那相貌上來看，這老鬼應該只有二十多歲。但姜衡清楚這老傢伙是幾十萬年前的怪物，但此刻讓他不清楚的是為何這副面孔看上去如此的熟悉、他禁不住開口問道：「你的臉……怎麼這麼眼熟？」
「那就應該問你了……」老鬼略顯沙啞的聲音傳出不滿的意思：「為何會長著一副跟本王一模一樣的臉。你知道這張臉放在你這個廢物身上，有多不般配嗎？」
一模一樣的臉？
姜衡方才驚醒：沒錯！這面孔跟自己的幾乎一模一樣，只是來到這個世界許久沒有照過鏡子了，險些忘記自己原本的樣貌。
雖然看似相同，唯一存在的區別就是姜衡處於十幾歲階段，而老鬼卻是一副二十幾歲的青年模樣狀態。
他冷酷的站在那裡，瞧著此刻已經不敢再輕易進攻過來的黑衣人，姜衡眼前彷彿是瞧見了另一個自己一般，一個另一重身份，實力，性格的自己。
黑衣人舉起手中再度舉起手中金執兵器，異樣的目光瞧著姜衡這裡，剛才發生了什麼？他明明該是一劍刺中姜衡的，可是那劍為什麼在最後關頭偏離了方向。
黑衣人再度攻過來，這一次劍鋒沒有再偏離方向，可是卻給老鬼用兩根手指死死夾住。
黑衣人瞧見的卻是姜衡面前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死死制住了自己的兵器，根本無法拔回來。
老鬼冷聲問道：「殺還是留？」
「留著吧！」姜衡言道：「一下子多出來兩個禪武境的鬼士，就當是給我此次重傷的醫藥費了！」
「不划算！」
手指一動，那可是金執級別的兵器，就給老鬼用兩根手指直接折斷了。
再然後，老鬼身影一動，直接穿過了那黑衣人的身子。
再緩慢的過程中黑衣人倒下，直到失去氣息，只是又在一瞬間，氣息再度恢復過來，經過了短暫雙眼無神期之後。
他迅速的站起，朝著面前姜衡恭敬的跪下：「見過主公！」
「將面紗揭開！」
隨著姜衡的命令，黑衣人將面紗揭開之後，露出他本來的樣貌。
「德祐長老？？？」
這已經是姜衡在這短短一天一夜裡面幾次神色大變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那面紗底下的人竟然會是青岩古派九大主峰長老中的德祐長老。
那另一個人是誰？
姜衡急忙衝過，快速揭開了那人面紗：
「梁工長老！」
一瞬間，原本追殺自己的四個黑衣人中竟然有兩個人都是青岩古派的長老。
姜衡直覺的頭皮一陣發麻，竟然有一絲疼痛的感覺：難道是青岩古派要置我於死地？可是為什麼？我明明已經和恆宋達成了協議.……
這時，老鬼已經將那邊躺著梁工長老順利的轉化成了自己的鬼士。
老鬼言道：「若非是你吸收了這老傢伙的大部分修為，本王也不可能這麼快復甦過來！」
隨即又提醒姜衡：兩人都已經成為了鬼士，不如直接查找記憶，來個簡單。
同時被老鬼和自己驚似的樣貌與黑衣人竟然有兩個青岩古派長老的事情衝到腦中。
姜衡險些忘記了這個簡單的辦法，迅速的沉下心.……
很快便找尋到剩餘兩個黑衣人的線索：
「竟然是永德，成化那兩個老傢伙？」
「瞧你的語氣，跟他們有仇？」老鬼問道。
姜衡告訴老鬼門派大選上自己和江流兒與兩個長老的衝突，老鬼輕笑：「看來本王不在的這些時日，錯過了不少好戲啊！」
……
短暫的驚訝之後，姜衡儘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命令已經成為了鬼士的德祐和梁工兩人趕緊去和永德和成化那兩個老傢伙會合。
便說自己已經被神秘強者就走.……
若是問及那強者的實力……
姜衡問向老鬼：「你現在實力算是恢復到了什麼程度？」
老鬼言道：「本王一人對付十個真武境完全沒有問題！」
「希望你沒有吹牛！」
姜衡隨即對兩人安排道：「就說是遇到一個真武境的高手，將我強行帶走了！」
二人收到命令之後，便立刻離開。
而姜衡與老鬼也隨即撤離.……
重新回到山洞之後，姜衡則是繼續沉浸到兩人的記憶當中。
為什麼？
為什麼他們四個青岩古派的長老要襲擊自己？
理由？
難道真的是恆宋真人？
難道是自己看錯了人？……
與恆宋真人的一戰，讓姜衡相信他那個掌門是渴望改變青岩古派的。他試圖去做，但最終沒有成功。
戰鬥和一個人性格有著極大的關聯，姜衡對此篤信不疑。
恆宋真人那沉穩，剛強又冷毅戰鬥方式讓姜衡相信他絕對不會做出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事情！
那麼不是他？又會是誰能指使青岩古派四個就主峰大長老一起來襲擊自己呢？
難道是四個人自行決定呢？
僅僅只是因為自己當上副掌門，要進行改革，他們就這麼要恨不得殺了自己嘛？
那得是心腸多壞的人才能如此行徑。
終於，在不斷搜查當中，姜衡找到了一道身影。
那也是一身黑衣，一個氣息才修武境級別的黑衣人！
梁工等四個長老竟然在他跟前如此的卑躬屈膝，在那記憶畫面中，姜衡瞧著四人阿諛奉承的嘴臉，頓時一陣噁心。
再朝著那人，一身黑衣，四人記憶中根本沒有他的樣子.……唯一能證明那人身份的僅僅是他身上一枚玉佩而已……
「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