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深談
第五十三章
深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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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武強身、修文強心。」
這簡單的八個字道出的是最簡單卻被遺忘的道理。
……
在江山美人曲傳遍大街小巷的時候，又是一則消息在青岩國都流傳了出去。
那就是閣老大臣常峰已經獲得青岩國主允許和賢王左丘的支持，成為了青岩學堂的客座老師。
開門授課，教導弟子，世家庶民皆可來聽課。
常峰何等人，朔不二都親尊老師，手下學徒近乎全部是朝中重要大臣。
可以說青岩國朝廷內的文武臣子中有四分之一的人員都曾在常峰名下就學過。
……
對於青岩學堂這個特殊的存在。
用閣老常峰的話所言就是：「青岩學堂與門派之爭無關，它就是一個學習的地方！」
沒錯！在很多人看來，它就是！
但有些人眼中，顯然它有著另外的含義。
……
青岩學堂過了大門，便是會客大廳。
賢王左丘在第六場比試的前一天，就早早的來到這裡。
他在青岩學堂轉了一圈，因為公務繁忙的緣故，他到現在才正式的來這裡一次。
一堵了姜衡設計的青岩學堂之後、暗自感嘆：這少年多半是上天派下來的。
也不得不佩服當年的路當真人到底是哪裡來的好運氣竟然在過世前找到了這樣的一個傳人。
是在過世前嗎？
好像還沒有聽姜衡具體的說過這些事情。
他在青岩學堂轉悠了幾圈，看到了不少早早起來已經開始做早課的弟子們。
他們的早課先是練習一套健體的拳法，然後開始背誦典籍。
看著學舍內，個個腰板挺拔的弟子，這景象在賢王左丘看來的感覺是一種激動。
「覺得如何？」
不知何時已經到來的姜衡悄悄的站在賢王左丘身邊，問道。
賢王左丘笑了笑：「青岩國後繼有人了！」
二人隨即往青岩學堂東南角的一處閣樓去了。
賢王左丘的幾名私人護衛已經在那閣樓四周隱藏起來。
姜衡隱約感覺到賢王左丘這次的到來應該不是那麼簡單的到訪，或者閑聊。
……
在那閣樓上，茶几前連茶水都不用再擺放。
這些簡單的客套，就直接免去。
賢王左丘和姜衡面對面直接開始聊起：
「你和路當真人是如何結識的？」
對於這個問題，姜衡早有準備。
對於當初的恆宋真人等人的質問，他也是如此回答。畢竟路當真人在名義上十一年前已經身死。
姜衡不可能是在那個時候被路當真人收為徒弟的.……
而當時路當真人最出色的大弟子也已經過世。
那麼姜衡又如何拜了路當真人為師？……
姜衡的回答是：「一塊石壁！」
石壁？
賢王左丘不解。
姜衡告訴他自己是在落日峰瞧見了路當真人身前留下的絕學之後，才算是和路當真人扯上了師徒關係。
「就這麼簡單？」賢王左丘再度開口：「是不是少了點什麼？」
「當然少了一些什麼.……」姜衡言道：「冷落，無視，傳承沒落.……這些我便毋須再提起。若你是我，在修得了長虹落日，並且聽聞了昔日路當真人的事迹后，你做何想？」
自然是佩服！
所以正是因為欽佩這兩個字，一段師徒關係就這樣成立了。
賢王左丘愣了一下、若是關乎旁人，他定然不信。
可那個人偏偏是路當真人。
他信！
他絕對相信路當真人的事迹足夠讓後世動容。
而姜衡便是那動容的後者。
……
「這麼多年過去了.……」
賢王左丘苦笑一聲：「每每想起和路當這傢伙喝酒時候的樣子，好像還在昨日一般。」
……
果然，又是一個和自己師父路當真人扯上關係的傢伙。
真好奇當年路當真人到底交結了多少厲害人物，從丁和泰，石明山，再到現在的賢王左丘.……一個個都是舉足輕重的存在。
可是每一人背後到底是如何結識了路當呢？
這些都無從提起。
即便是被自己已經鬼士化的成化四位長老記憶中有關路當真正死因也已經被抹去。
那麼賢王呢？
他還好好活著，他是不是應該知道當初路當真人到底為何會遭到諸多門派攻擊呢？
他既然結識了這麼多好友，為什麼沒有人站出來解釋解釋當初路當真人到底觸及到了什麼？
當問題拋給了賢王左丘之後，他也猶豫了。
連賢王左丘都猶豫，隱晦不言。
姜衡顯然已經知道這背後到底觸及到了什麼勢力！
「是國主嗎？」
姜衡的聲音忽然變得冰冷，那賢王左丘一怔，雖然松下來：「你果然注意到了……」
是啊！
他姜衡不是笨人。
從國主左豐偽裝他人殺了貧民區的那對母女之後，他就知道這個傢伙在背後佔據著極大的重量。
記憶？
國主左豐能抹除那對母女的記憶，那麼成化，永德那四個長老的記憶莫非也是被他給抹去的？
順著這個猜測繼續下去，姜衡顯然已經明白——路當真人當年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會遭到諸多門派的攻擊。
難道僅僅是因為他太狂傲了，顯然不是。
他姜衡也是.……
但卻遠不及到諸多門派群攻的份上。
除非這背後有讓人更加註目的勢力存在。
一個可以操控全國勢力的存在。
那便是國主左豐！……
終於確認了國主左豐和路當真人存在著過節之後。那麼他們到底存在著怎樣的過節，還是需要一步一步的查下去。
而這時候，賢王左丘可能是非常無意識的吐露了另外一件事情。
「想當初清文妹妹，對路當可是喜歡的緊啊.……」
清文妹妹？
賢王左丘的妹妹，那就是公主。
一位公主曾經喜歡過路當真人？
這背後的隱情瞬間又大了。
此刻賢王左丘會提起，多半是感慨於世事變遷，能遇到故人之徒，兮然是一件睹物思人的事情。
更何況，姜衡的作風和當年的路當真人實在是太像了。
好酒，好狂，又好美人。
……
看著姜衡，彷彿就是看到了當年的路當真人一般。
賢王左丘也終究是開口，向姜衡吐露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請講。」
「放棄第七場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