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約定
第七十六章
約定
——————————————
……
「這一點,我清楚!」
姜衡言道:「在你身上,我沒有感覺到任何有關青岩古派的氣息!」
他腳步緩緩靠近那名叫獨鄂的鱷魚跟前,從納戒中取出來一枚丹藥:「這葯對你的傷勢應該有效果。」
獨鄂的雙眼在那藥丸上掃過一眼之後,他能檢查得出那葯靈性很強是治傷葯中上品。
他接過那藥丸,吞下去之後,傷勢的確是恢復了一些。
可只是恢復了一些而已。
因為他的傷很重。
姜衡問道:「不介意我檢查一下你的傷勢吧?」
獨鄂觀察著姜衡的動作,他像是一個大夫,更像是一個煉藥師一樣。
大夫和煉藥師不一樣,大夫沒有煉藥師的級別那麼高,而煉藥師卻並非能包治百病、卻自估高貴,不屑從醫。
在姜衡看來——為什麼要成為煉藥師呢?
這和他原本的學習就有關係?
煉藥,行醫,本就沒有什麼衝突的事情。
不過是被這個世界的那些人給扭曲了而已。
……
姜衡觀察了一下獨鄂腹部的傷口:「這傷勢應該是一個小成境界的高手留下的,不然不會二十多年都不見消散!」
「小子眼力不錯,這的確是一個小城境界的高手留下的!」獨鄂言道:「還好那個傢伙沒要了我的命,即便當時他明明可以要了我的命的!」
「要不這樣吧!」
姜衡開口道:「我給你治好傷,你幫我一個忙,如何?」
「幫你回去做鎮派守護獸?」獨鄂大笑道:「別開玩笑了!你們鎮派守護獸的約定僅限在我母親那一代,到了我這裡早就無效了。若非是和那個路當小子約定過,我才不會出現在這裡呢!」
「那咱們也做一個約定如何?」
姜衡瞧著獨鄂猶豫的樣子,然後言道:「當然,前提是我先治好了你的傷才行!」
「你區區一個修武境的小子也敢妄言治好我的傷?」獨鄂依舊大笑:「你師父路噹噹年也沒有這麼狂妄的!」
「我的確是一個修武境,但我也是一個四品煉藥師!」
四品煉藥師.……
這的確是一個讓人心動的職業。
即便是那個七階化了形的妖獸!對此也是動容的。
……
姜衡判斷出了那傷勢的來源,也清楚了那傷勢會什麼會久久不能消除。
那便是因為那個小成境界的高手在獨鄂傷口上留下了一道餘威,單單是這餘威就折磨了一個七階妖獸這麼多年。
可想而知在真武境之後的那些境界到底有多麼的恐怖。
「想要清楚你傷口上的那些餘威,需要對你的修為進行治療!」
姜衡的這種話,獨鄂還是第一次聽說,並且還沒有聽明白。
再簡單一點的解釋便是——
他需要讓獨鄂的實力恢復到正常的水平,也正是因為獨鄂的水平在受傷之後,一直發揮不出原本的水平所以才導致那餘威一直壓制著自己。
倘若恢復了原本的水平,並且短時間內突破了原有的水平,那便有足夠的能力在短暫的時間裡面將那傷口上的餘威逼出。
獨鄂聽到之後——「這倒是一個方法!」
不過需要一點東西。
那便是藥材!
青岩國都附近並沒有靈力過於充沛的地方,並且四下尋找不如直接找現成的銷售點那裡去買。
獨鄂指了指青岩國都:「你是打算去城裡面的商會買嗎?」
「我可不會去為你買葯,浪費錢!」姜衡言道:「我會去搶!」
「這是個好辦法!我跟你一起去那裡的商會搶葯!」獨鄂拍著胸脯,就要往青岩國都去,姜衡制住:「不是去商會那裡搶。好歹我也是煉藥師的,跟商會的關係不能鬧得太僵!」
「哼!怕了?鬧僵了又如何?」獨鄂言道。
姜衡搖搖手:「我有一個不鬧僵,還能搞到葯的法子!」
「什麼法子?」
「我們去盜國庫!」
「國庫!」
……
為什麼要用盜呢?
獨鄂覺得以他們兩人的實力,在只有兩個真武境的青岩國都裡面搶劫一個國庫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但姜衡的意見卻讓他覺得更有意思:
「對啊!正是因為我們有實力,所以我們才去選擇盜取,而不是搶劫的!」
獨鄂又被這個小子的話給說糊塗了!
姜衡用另一個方式給他解釋道:
「這是一種體驗,一眾閑得無聊,浪得發賤的體驗!」
姜衡這樣說道:「我們明明有實力直接去搶,可是我們卻選擇了去盜!但是我們和一般的盜賊不一樣,他們怕被抓到,我們不怕!因為我們跑得快!更是因為我們被抓到了,他們也打不過我們,所以我們跟那些盜賊不一樣!明白了嗎?」
獨鄂果斷的搖搖頭,但卻說道:「我是沒明白的!但我覺得這方法倒還挺有意思!」
無論如何,那獨鄂顯然是被姜衡給說動了。
他們兩個進入了城中。
城門的防禦對於他們兩個存在來說就像是紙糊的窗戶一樣,一捅就破了。
他們到了已經關閉的青岩學堂,姜衡瞬間給獨鄂講述了一下這裡的歷史。
獨鄂雖然看似糊塗,卻也明白姜衡建立青岩學堂有多大的意義。
在青岩學堂裡面,姜衡找來了兩件早就備好的夜行衣。
說是夜行衣,不過是兩套黑色的衣服罷了。
但這衣服對於兩米高的獨鄂來說顯然是大了一些。
姜衡伸手一指,那衣服瞬間撐大了一圈,落到獨鄂身上的時候正好合適。
「小子,你怎麼把衣服變小的?你會變形術?」
姜衡知道獨鄂所說的變形術是妖族的一種法門,但此刻如何跟這個傢伙結束這世上還有法術的存在,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比他們去盜取國庫更要麻煩!
所以姜衡只是一笑便了之了。
……
夜色下,兩道身影已經跨過了宮牆。
那宮牆是剛剛修建好的,而且宮牆後面還有一堆磚瓦的廢墟。
獨鄂問道:「這裡是被人給拆遷了嗎?」
姜衡指了指自己:「被我給炸沒了!」
兩道身影跳到了剛過去一隊巡邏兵的慶書殿,站在那慶書殿上,姜衡冷笑的望向宮牆最裡面遊走著左豐氣息的寢宮:「左豐,老子又來給你找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