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空房子
第五十三章
空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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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殿下……燕子樓.……」
燕子樓天字一號樓的房間內，姜衡思索著：「會是什麼樣的恩怨，讓這個齊王府會派人來襲擊這樣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呢？」
……
城外，彰武率領著他手下新增加的九名真武境高手，另外一名則是以活著的身份回到了齊王府，在那裡充當一個卧底的成分。
九人吃了姜衡新研製的藥物之後，便瞬間變化了一個模樣，而且是從根本的變化，再也不會復原的那一種。
彰武清楚在接下來，這些人的數量還會增加，不斷的增加……因為他最了解姜衡想要做什麼？
即使楚王懷玉沒有下令給他一個將軍的職位，但他已經開始準備籌備自己的人馬。
但他籌備自己的人馬真的就是要去南疆打仗嗎？
這一點，身為鬼士的彰武也不得而知。
……
燕子樓那裡，姜衡再度離開，他去了燕子樓附近，也就是隔壁沒有多遠的一塊地皮那裡。那裡是一片荒廢的宅院，燕長生說這裡的前主人過世后，這院子就遺棄了。至於為什麼沒有賣出去——
自然是有些原由的。
……
這一天，姜衡第二次前往這裡，第一次前往這裡的時候，是和燕長生一起。但在那裡他們只瞧見了空蕩蕩的房子，卻沒有發現裡面的人，即使那裡明顯有人居住過的痕迹。
兩人離開，自然是因為燕子樓那裡傳來的動靜。
再度過來的時候，姜衡選擇獨自一人從大門走入。
他換掉了舊衣，選擇穿上一身還算有身份象徵的書生服裝，敲開了這家的大門。大門沒鎖，大門前的台階上也竟是落葉和灰塵，看來這大門極少有人進來過了。
至少得有好些年沒人進來過了。
神識探出，院子裡面的確沒有人……
姜衡慢慢走進去，從前院到大廳，再到後堂，裡面的一切都彷彿被搬空了一般。
之所以會好奇這裡的原因自然是因為這裡存在一個問題，一個連燕子樓都不知道答案的問題。
要知道燕子樓掌握著近乎整個南岐州所有的信息，卻還有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就在跟前腳下。這顯然是一件非常讓人好奇的事情，而且更加讓人好奇的是這個院子，當時二殿下齊王懷武也試圖想要買下這裡，但最終的結果是隔了兩天之後，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原由好像是在這個房子裡面遭遇了什麼東西。
姜衡帶著疑惑，將這裡轉悠了一圈。
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就在他準備離去的時候，他沒有感覺到任何氣息，卻覺察到身後有一雙目光在盯著他。
他轉身，那裡果然有人。
是一個年邁的老婦人，她手中拄著一人高的虎頭仗，慢慢的朝著姜衡這裡走來。
「老人家.……」
姜衡主動開口，表明自己的來意：「我來此是想……」
因為他清楚這樣一個無聲無息出現的人物絕非一般人，而且他也想到了那人可能會隨時動手。
那虎頭仗朝著姜衡胸前沖了過去，翠竹棒，綠芒一閃，姜衡揮舞著翠竹棒，一道道綠色光芒朝著那老婦人的虎頭仗上擊打過去。
那棒影化作了千萬道，每一道都擊中了虎頭仗的仗身，但是卻都被那虎頭仗上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震成了碎片。
姜衡再度一轉，手中翠竹棒縮回到手中，僅有棒尾朝著那老婦人的虎頭仗上出擊過去。
使用的正是那很久之前，江流兒無意中撿到的藏鋒劍法。
這套劍法出招重在快速制敵，此刻用出，自然是不想讓面前這場戰鬥持續太久。而在這時，那虎頭仗彷彿是瞧出了姜衡所有的動作，再度釋放出強大的一道撞擊到那棒尾上，那一招藏鋒劍法便給破解了。
「你……」
「姜先生，果然懂得藏鋒劍法.……」
聽著老婦人如此說，姜衡便多少估摸出這位老婦人的身份了。
「晚輩姜衡，只是與兩年前左右，無意中在街邊撿到了一把斷掉鐵劍，發現其中藏了一套劍法，所以便學了！」
姜衡沒有隱瞞的回答道：「卻不知道，原來這是燕子樓祖傳的劍法！」
「的確是祖傳，卻也並非是至高的劍法，學了也就學了！」
老婦人收起虎頭仗，姜衡感覺到老婦人身上原本就沒有的敵意瞬間消失全無。
老婦人轉身瞧著這家破院子——「你打算買下這裡？」
姜衡點點頭：「嗯！就是不知道該找誰來買？」
老婦人問道：「買下這裡做什麼？」
姜衡答道：「我想建造一個學堂！」
「學堂？」老婦人疑惑的盯著姜衡：「你要建造一個學堂？」
姜衡點點頭：「對！一個專門給寒門子弟提供學習的地方.……當然世家的也可以過來……」
老婦人搖頭道：「小子，你可真是小瞧了這南岐州府的風雲。難道你就不知道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嗎？」
姜衡搖搖頭：「聽說連燕長生樓主都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我又怎麼會知道呢？」
「那是因為有些事情是燕長生也不能知道的！」老婦人答道：「更因為背後的人也是他暫時得罪不起的……」
「老人家口中說得可是齊王懷武？？？」
姜衡目光落在那老婦人的眼旁，那老婦人眼中閃過了一絲殺意：「不見子都，乃見狂且；不見子充，乃見狡童……」
姜衡笑了笑：「不知道老人家說得這殺千刀的人是誰？」
老婦人疑惑的盯著姜衡：「殺千刀的？」頓了頓，忽然大笑：「好一個殺千刀的！正合我的意思！」
老婦人笑罷，然後冷冷的看著姜衡：「你當真想知道那殺千刀的是誰？」
「身寄虛空如過客、心將生滅是浮雲！」
姜衡搖搖頭、笑道：「我就是一個打醬油的，這些事情不想多參與的……」
「好一句「身寄虛空如過客、心將生滅是浮雲」.……」
一道輕笑：「不過我更喜歡先生後面那一個打醬油的，倒是聽著讓人入耳了許多……」
那老婦人轉過身，瞧著來人的方向微微鞠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