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誘餌
第四章
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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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先生到底要做什麼了！」
那一大早，從床榻上醒來的陸伯言立刻衝到了張君寶營帳里。硬生生的將正在打坐領悟太極拳奧義的張君寶拉到了議事大廳當中，在那沙盤地圖上，指著古上國的位置，激動的說道：「是誘餌！先生是要把這裡當誘餌，把我們這三十萬大軍當誘餌！」
「你有什麼？」
張君寶不解的問道：「什麼誘餌？」
「你看這古上國的位置！」
陸伯言分析道：「古上國地處盆地地形當中，四周有群山環抱！一旦有妖族圍攻，必然會被堵得水泄不通！然而.……這是一個必死的局，也是一個必贏的局！」
陸伯言將真氣注入到姜衡專門煉製的沙盤地圖當中，那地圖中只要注入真氣和神識，所指揮的模擬兵馬就會開始形容。在陸伯言的指揮下，幾千里防禦工事中的妖族大軍一句出動，將古上國圍住。
然後再攻入到城中，那古上國就會被佔領了！
「那不還是死嗎？」
張君寶問道，而陸伯言則是快速的搖搖頭：「想要不死，就得將人挪出去！」
張君寶問道：「挪出去了之後還怎麼當誘餌？」
陸伯言沉思著，他盯著那沙盤地圖，沉默了些許：「地道。還記得在我們武試沙盤比試的時候，先生用的草木皆兵的辦法嗎？先生肯定會讓我們從地下鑽出來，然後留下一座空城，一座讓妖族以為有人佔領的空城.……」
就在這個時候，陸抗和張成宣先後進入了議事大廳當中：「你說這姜衡怎麼突然之間就又走了呢？」
「先生走了？」
陸伯言問道，那陸抗回答道：「說是去打探敵情去了。」
「打探敵情？」
陸伯言再問道：「還說了什麼沒有？」
張成宣言道：「他安排了一部分人馬在城裡面挖地道，挖得越深越好，然後通到城外！」
「果然！我果然猜對了！」陸伯言興奮的說道。
一旁的張君寶忽然咳嗽了一聲，制止了陸伯言繼續激動下去。張君寶不是一個笨人，他只是一個懶於去用腦子的人罷了。此時此刻的他，或者說老早之前，他就能判斷出姜衡想要做什麼，只是他了解姜衡，他是一個不喜歡被別人影響了自己事情人。所以他極少會在結果下來之前，將安排說出來。
陸伯言被張君寶制止了之後，立刻意識到了這一點，沖著陸抗和張成宣搖搖頭。
陸抗略微嘆息的說道：「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好老師，能學一些好本事，可是你這脾氣怎麼就不知道改一改呢？挺胸昂頭，我看這次回去了之後，你那些兄弟還有誰敢欺負你？」
陸伯言臉上一怔，跟著一驚：「原來爺爺你都知道啊……」
「我知道！我知道你之前太窩囊！」陸抗說道：「但現在你不窩囊了，老頭子我還是擔心！」
陸伯言急忙躬身：「請爺爺放心，孫子一定會努力進步，然後.……」
張君寶大笑道：「別然後了！你們家自己的事情就留回到你們家去說吧。大早上就被你給叫醒，我又困了，先回去睡個回籠覺了！」
說這話大搖大擺的晃著身子走出去了。
只是陸伯言清楚，張君寶這兩句話是幫助自己化解了尷尬。只是他不清楚的是——姜衡怎麼會突然離開呢？難道真的是只有探察軍情那麼簡單嗎？
這個先生，行為處事，實在是讓人難以琢磨。
恐怕連此刻的姜衡都沒有想到他真的會做出這一步——
……
他腳踩著翠竹棒，從那天穹中飛過。
看著底下的土地，看著那高如山峰的防禦工事。
他在很久以前，就感應到了惡這一天。
具體一點，這一天應該是在姜衡見到武穆遺像的那一天。那一天，姜衡在面對武穆遺像，用前世岳飛將軍的《滿江紅》來歌頌了武穆遺像之後。他感應到了武穆將軍，一個已經死掉的人，他怎麼會感應到他呢？
而且那感應就來自於那遺像當中。因為當時老鬼不再，姜衡並沒有將這件事情及時的告訴老鬼。直至那天西嚴妖王等人在討論的時候，透露出了一個重大的消息。
「原本屍骨無存的武穆將軍還有他的大兒子，和三兒子的屍首竟然就擺在那妖族的一處靈台上面。」
靈台是什麼？
那是妖族從靈界大能中借來的神器，具體用他來做什麼？姜衡佔據的妖王的記憶裡面都不清楚，所以他們甚至都不知道那裡擺放的有武穆將軍的遺體。
可見事情極其的保密——
若非是因為西嚴妖王等人感慨，姜衡未必想起那一次的感應。
他急忙告訴的老鬼，老鬼傳話給姜衡：「是魂！」
姜衡能感應到武穆將軍氣息的原因並非是偶然現象……
因為他體內修行的有鬼族的功法。客觀一點說，姜衡也算是有鬼族的基因在裡面。鬼族對魂的感應是極其強烈的。即使隔著千萬里，只要有魂魄在那就能感應到。所以老鬼能做到千萬里之外，依舊控制他的鬼士和鬼寵軍團的原因正是因為鬼族的這些強大基因。
此時此刻回想起武穆將軍留給自己的那次感應，這便是說——
武穆將軍在當年身死了之後，魂魄並沒有進入六道輪迴。可是留在了這世間——
只是為什麼沒有離開呢？
恐怕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主動的，武穆將軍因為失地沒有復得，所以不甘心離開，想要看到後人收復失地。而另外一種則是被動的，那就是武穆將軍的魂魄很可能是被某樣東西給困住了。無法脫身.……從西嚴妖王等人的話中，武穆將軍的遺體被掛在靈台那裡。後者可能性更多一些.……
但無論是哪一種原因，姜衡此刻必須要去一趟。
因為比起收復失地，將這位南岐州的英雄遺體接回故土的事情，意義更加重大。
至少在姜衡看來，失地早晚可以收復，但是武穆將軍的遺體，絕對不能一直掛在妖界的靈台那裡。所以他——
必須要儘快的前往一次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