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誓言
第二十一章
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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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敢指天地為誓！」
姜衡手中的翠竹指著那天，指著那地說道：「只要你帶著你的軍隊回到妖界，我決不會帶領人族的軍隊踏足妖界半步！」
「至於我說得這些，你應該清楚我辦得到！」
是啊！
西嚴妖王清楚這小子的能力，從他在自己眼前消失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清楚。那不是簡簡單單的能力，他定然掌握人族強大的秘術。而且這秘術，他也有所耳聞，那便是在人族中已經失傳了三十多萬年的陣法。想當年人族的陣法大師是何等強大的存在。他們的強大並非是他們本身的力量，而是他們掌握著破解禁制、結界、陣法的能力。讓人不敢小覷。他們就像是賊一樣，能夠悄無聲息的闖進任何一個妖族的領域，打開他們原以為緊鎖的大門。
妖族的史冊記載當中，有關陣法大師的恐懼，至今都讓人覺得可怕。幸好那些陣法大師都消失了，方才讓妖族鬆了一口大氣。
眼下，姜衡給他的感覺便是傳聞中的陣法大師的能力。雖然未曾親眼見到過，但此刻他施展出來的本事已經足夠證明了那昔日聞名於眾界當中的陣法大師到底有多恐怖。
這一點西嚴妖王在親眼目睹了姜衡消失在那妖界入口的時候，就依然察覺到了。
這樣的傢伙，要麼現在殺了他，避免他成長起來成為妖族的大敵。要麼就別不和他成為敵人。
比起前者，後者似乎更容易辦到一些。尤其是現在——
姜衡掌握的秘術足夠他逃到任何一個西嚴妖王無法抓不到的地方。
所以，在姜衡竟然以誓言作為交換條件的時候。西嚴妖王果斷的動搖了——
但就這樣的後撤，顯然不是一個老妖王應該做的事情。
他起身跳下了那防禦工事，緩緩的走向了姜衡跟前。
面對著這個九階妖王，姜衡目前的實力明顯還不是他的對手，但即便是輸，姜衡也不會輸得太慘，至少不會讓西嚴妖王贏得那麼順利。
「施展一下你的陣法之力！」
西嚴妖王挑明的說道：「若是能讓老夫折服，我便帶領身後的軍隊撤退！」
陣法之力？
姜衡心頭閃過了一絲漣漪，不得不說面前這老傢伙的見識果然了得。不愧是當年害得武穆將軍隕落在南疆的傢伙。
即使當年的戰鬥參雜了不少的水分，但是沒有足夠的實力和能力支撐，想來也是無法辦到的。
姜衡笑了笑從納戒中取出來一壺酒，隨即大口喝起來。
「又喝酒？」
姜衡身後古上國那些和姜衡一同從武考中脫穎而出的同伴們隨即想到了當姜衡第一次的喝酒時候的樣子。
那般場景，一般代表著的只有一件事情。
那就是姜衡要動真格的了！
一壺酒盡！
姜衡手中翠竹棒指著那西嚴妖王大聲道：「便在此處如何？」
西嚴妖王瞧了瞧四周，這裡最好，這裡沒有一絲一毫的禁制。那姜衡也沒有提前準備，如何能瞧清楚這小子的實力就得這樣讓他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方才能爆發出真正的實力。
那姜衡說著，笑著，又從納戒中取出來一缸酒，那酒缸足夠姜衡半個人的高度，只見他單手將那酒缸舉起。
清楚姜衡的人都明白，姜衡喝得酒越多，便代表著他有多重視眼前的這個對手，也代表著眼前的這個對手到底有多難對付。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那姜衡翠竹棒一動，一道青綠的影朝著西嚴妖王身上打了過去。那西嚴妖王腳下輕輕挪動了一下。
緊跟著又是一棒——
那一棒打出，攻守不明，是非難料。
西嚴妖王依舊在躲，瞧著那姜衡身影晃動。一副醉七分、眼醒三分的樣子。
那酒後的世界仿若是天旋地轉，乾坤顛倒、為由狂歌的人方才會趁年少好好的狂放一般。
手中翠竹棒聲聲而動，那陽光三疊曲跟隨著那榜樣緩緩響起。
只瞧著那姜衡大笑著，一手持著翠竹棒施展著各種各樣的棍法，一手豁開掌力、一時間倒海翻江的氣勢伴隨著虎嘯龍吟聲傳遍了那古上國和防禦工事的千萬里之間的空間。
雙方的城樓上，驚奇的目光凝聚在那醉醺醺的姜衡身上。
只瞧著他身子晃動的越來越厲害，彷彿下一刻就要醉倒過去一般。
但妖王黑葉卻是異常肯定的指著那姜衡言道：「他醉了嗎？此刻他清醒的狠！」
手中翠竹棒旋轉飛出，劍氣從那翠竹棒中飛濺而出，一瞬間漫天的劍氣飄蕩在姜衡與那西嚴妖王之間。
姜衡端起了那一大缸酒狂放的朝著他口中灌進了進去……
那火辣辣的酒不斷的鑽進他的喉嚨裡面。
那西嚴妖王安靜的站在那對面，從頭至尾姜衡的每一招都沒有奈何他。
他只是躲了幾下，便足夠了。
直到此刻，天空中忽然飄來了一片烏雲，烏雲遮擋住了那原本大好的日頭。
下一刻大雨傾盆而下……
西嚴妖王抬頭奇怪的看著那雨、怎麼突然間就下雨了呢？
他覺察到那雨的奇怪的！
只是等到他意識到的時候，明顯晚了——
「不是雨！」
西嚴妖王嗅到了那落在那他鼻息間的雨水：「是酒！」
他看著對面依舊在喝酒的姜衡，再看看頭頂，看看四周左右。
只瞧見那下雨的地方只有他和姜衡所站的區域的，其餘的地方一點雨水都沒有，甚至連一點烏雲都沒有。
此刻這雨下得很奇怪，就好像——
有人從天上倒水一樣。
不如說就像姜衡正在往那喉嚨灌酒的感覺一樣。
只不過那酒是灌進了他的喉嚨裡面，可是此刻西嚴妖王和那姜衡所站的區域便是那姜衡的喉嚨。
所以那雨不是雨，而是被姜衡灌進喉嚨裡面的酒。
「好小子，好生厲害的本事！」
那西嚴妖王明明已經有所準備，卻依舊沒有想到在這莫名其妙當中就中了姜衡的招。
當他一掌朝著姜衡打過去的時候.……
方才注意到那喝酒的竟然是一個虛影。
那一掌過去，虛影化作了一團黑氣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