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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八回 新婚

  宇文修進屋看見已梳洗過的簡潯后,本就亮晶晶的雙眼,就越發的明亮了,笑道:「師妹用過晚膳了沒,我不是讓你別等我,收拾完就先歇下了嗎」一面說,一面走到她身側,挨著她坐下了。


  簡潯笑道:「已經用過了,倩姐姐一早就吩咐人給我熬了燕窩粥,又備了幾樣清淡的小菜,我用得很合意。那師兄呢,我聞著你滿身都是酒氣,一定喝得不少,吃得不多,要不,讓人去給你下一碗面來,你沐浴后整好吃」


  說著,下意識往邊上挪了挪,撲面而來的濃烈的雄性氣息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以往她怎麼沒覺得宇文修有這麼強的侵略性過,可他明明還什麼都沒做啊。


  宇文修察覺到她在悄悄兒的拉開與自己的距離,面上卻不動聲色,笑道:「我沒喝多少,身上的酒氣濃也是敬酒中途背著人倒了半壺酒在身上,不然且脫不了身。面也不必吃了,我肚子不餓,這會兒吃了可就一夜別想睡了。」


  說話間,已伸手一把抱過簡潯,讓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倒是師妹,今兒從早忙到晚,一定累壞了罷」


  「還、還好。」簡潯倒也不是第一次被宇文修抱了,卻是第一次被他這樣抱著,本能的想要往後退。


  宇文修卻不讓她退,幾乎是貼著她的面頰繼續道:「好香啊,你洗頭了以後別晚上洗了,大熱天的也不行,會著涼的。」


  她的頭髮香,整個人更香,讓他的口鼻間很快盈滿了如蘭似麝的芬芳,宇文修不由眸色漸深,可思及前幾日太醫對他的忠告,女子的第一次男子千萬要溫柔,不然就會讓女子產生心裡陰影,以後怕了那件事,甚至怕了他這個人,他又不敢輕舉妄動了,薄薄寢衣的纖腰不盈一握,似乎稍一用力,就會折斷,師妹是他的寶貝,他不能衝動性急,不然會傷了她的。


  簡潯渾身都發起熱來,磕磕絆絆的道:「我以、以往不晚上洗的,可今兒頭髮上了很多髮油,膩得我實在受不了」為了固定髮髻,全福夫人可勁兒的給她上髮油,她不洗頭,今晚上鐵定會睡不著的。


  宇文修點點頭:「那下不為例罷,不然我得多心疼。忙了一天了,我也累了,你先歇下,我去沐浴,明兒還要早起敬茶呢。」


  簡潯心「砰砰」直跳,滿心都在叫囂,她還不想歇啊,因忙轉移話題:「說到敬茶,之前接了聖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皇上給你的體面那我們明兒需要進宮謝恩嗎」


  宇文修道:「你雖得了誥命,禮服卻一時半會兒送不來,等禮服送來了,我再酌情看看要不要帶你進宮謝恩罷,淑妃如今雖暫攝六宮,代掌鳳印,說到底也只是妃妾,總不能讓你去向她謝恩罷」


  簡沫身份特殊,與她走得近了,難免惹火燒身,明貞帝更是個任性妄為的,以後皇宮那個是非之地,師妹是能不進去,便再不進去的好。


  簡潯「嗯」了一聲,「那我聽師兄安排。那個,師兄不是要去沐浴嗎,快去罷,不然水涼了。」


  宇文修見她眼珠骨碌碌的直轉,就是不敢看他,輕輕一笑,放下了她:「那我去了啊,不過師妹,你很怕我嗎以往你可從來不會這樣。」她不但不會在他面前這般緊張,在任何人面前都不會,他很慶幸,只有自己才能看到她這樣的小女兒嬌態。


  簡潯聞言,跟被踩著了尾巴的貓似的,差點兒就跳了起來:「我才不緊張呢,我這是矜持,矜持你懂不懂」看來得改變策略,不能再讓主動權掌握在他手裡,可這種事,叫她一個女孩兒怎麼主動啊


  宇文修眼裡的笑意就越發深了,低頭親了親她的耳垂:「好好好,是我錯了,你不是害怕,是矜持。我沐浴去了啊。」轉身徑自去了凈房。


  「呼」簡潯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后,才吐了一口長氣,怎麼辦,她今晚上貌似在劫難逃啊,不過,聽說與心愛的人做那件事,是一件身心都會得到極大幸福與滿足的事,要不,她勇敢的證實一下這話的真假可第一次真的很痛,她也真的好緊張,完全不同於她前世侍寢時,難道是因為太在乎的緣故怎麼辦


  不知道過了多久,宇文修衣襟半敞,一身清爽的出來了,見簡潯已經躺到了床上,還拿被子將自己裹得緊緊的,眼睛也緊閉著,一動也一動到底是十幾年的青梅竹馬,宇文修豈能看不出她這是在裝睡,眼裡滿是笑意,上前挨著她躺下了。


  簡潯的心一下子高高懸起,她都「睡著」了,他應當不會對她怎麼樣,也會很快睡著罷


  所以,某人到底還能「勇敢」起來。


  耳邊漸漸傳來平穩而均勻的呼吸聲,簡潯的心才慢慢落了回去,看來她的計策奏效了,師兄見她「睡著」了,自己也睡著了,本來成親就是一件很累的事么,就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且到時候再說罷。


  簡潯自欺欺人的安慰著自己,慢慢睜開了眼睛,剛好就看見不遠處長案上點著的兒臂粗的龍鳳喜燭,聽說到天亮時喜燭才會燃盡熄滅,也意味著夫妻二人會一直走到頭,這樣的寓意,可真是好,明媒正娶、風風光光的嫁給自己想嫁的人,就更好了


  她嘴角含著一抹笑意,收回了目光,不期卻對上一雙熟悉的帶著戲謔與溺愛的目光。


  簡潯猛地坐了起來:「你、原來你沒睡著,而是故意騙我的」說著見宇文修也坐了起來,離她越來越近,想也不想便猛地推了他一把:「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壞,這樣狡猾了」


  宇文修沒有防備,被她推得往後一仰,頭就「咚」的一聲撞在了拔步大床的圍欄上,嘴上卻笑道:「兵不厭詐,我是打仗的將軍嘛。」說著摸向後腦勺,皺起了眉頭,「師妹,快把燈移過來看看,我好想感覺到有黏糊糊的東西流出來,別不是撞破了」


  撞破了流血了


  簡潯臉色大變,後悔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師兄,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是不是疼得很厲害,你等著,我馬上讓人給你請大夫去」早知道她就不該惱羞成怒的下那麼重的手,他對誰設防,也不會對她設防,不設防可不很容易就會被傷到嗎


  語無倫次的說著,俯身手忙腳亂的要越過他,下床移燈去。


  不想卻猛地一個天旋地轉,等回過神來,才發現已被宇文修壓在身下了:「你膽子不小,敢推自己的夫君,看我怎麼收拾你」表情嚴厲,語氣也兇巴巴的,眼裡卻滿是笑意,哪裡有半點受傷了的樣子,顯然是糊弄簡潯的。


  簡潯就嘟起了嘴巴,這個傢伙,糊弄了自己一次不夠,立刻又來第二次,自己也得讓他嘗嘗她的厲害才是忽然皺起了眉頭,痛苦的喊道:「師兄,你壓到我腿了,好痛,真的好痛,怎麼會這麼痛,是不是受傷了」


  這下輪到宇文修臉色大變了:「哪裡痛,哪裡,我給你叫大夫去」


  簡潯就嬌哼一聲,猛地反身壓在了他的身上,學著他的口氣道:「你膽子不小,敢壓自己的妻子,看我怎麼收拾你」見宇文修看自己,還挑了一下眉頭,你不是說兵不厭詐嘛,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才會用。


  宇文修就慢慢笑了起來,說不出的開懷,雙手也慢慢握住了簡潯的腰,聲音低沉而熱烈的道:「嗯,我以後再不敢了,反正從小到大都是你壓我,如今和以後也繼續讓你壓就是,反正我早習慣了。」


  「這還差不多」簡潯臉上的笑就越發得意了,只是話沒說完,忽然就紅了臉,窘得說不下去了。


  因為宇文修的正頂著她

  她滿臉通紅,想翻身下來,可宇文修的手卻像鐵箍似的,讓她動彈不得。


  「那個師兄,我困、困了,你不是也累了嗎,那我們早些睡罷」簡潯只得結結巴巴的提醒宇文修。


  宇文修從善如流:「嗯,那我們這就睡罷。」那個睡字,被他說得那叫一個抑揚頓挫,意味深長,還隨手放下了大紅色的帳子。


  簡潯簡直快要哭了,忙道:「我忽然想起,我晚膳只用了半碗燕窩粥,難怪我這會兒這麼餓,師兄,我想吃東西,吃了東西再睡也是一樣唔」


  話沒說完,已讓宇文修給放倒在床上,堵住了嘴,半晌才鬆開,滿足的嘆息了一聲:「餓了就吃我,我不介意的」


  「可我介意唔」換來簡潯的怒目而視,只是很快便再找不到說話的機會了。


  次日五更天,宇文修便醒了,多年的規律作息,養成了他頭晚不論多晚睡,次日五更便必會醒的習慣,何況昨夜是他畢生最重要的一晚,他的身心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根本睡不著,還是四更鼓響后,才迷迷糊糊打了個盹兒。


  不過醒雖醒了,宇文修卻沒有如往常那樣,立刻起身梳洗一番,去院里打拳練劍,而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起簡潯酣睡正香的睡顏來,耳邊則滿是她輕輕淺淺的呼吸聲,光是這樣看著她,聽著她的呼吸聲,已讓他滿足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他終於,和師妹在一起,他畢生最大的夢想,也終於實現了


  念頭閃過,不免就想起了昨夜和簡潯的纏綿來,第一次他上天無門,弄潮的男兒支著竿子卻不知道該往哪兒去撐,再豐富的理論知識,從來沒實踐過也是白搭。


  所以第一次,他簡直不知道是怎麼過了的,好在不甚成功的第一次,還是有好處的,那就是彼此終於坦誠相對以後,師妹不那麼害羞,也不那麼拘束了,等他纏著她要來第二次時,沒怎麼費勁,她便半推半就的同意了之後又是第三次他從來不知道,男女間的魚水之歡會這麼快樂,難怪以往軍營里那些個糙漢子們,會時常說什麼死在了女人身上也願意,他昨夜不就差點兒溺斃在了溫柔鄉里嗎


  「好熱」懷裡的簡潯忽然嚶嚀了一聲,宇文修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收緊了摟著她的手臂,忙輕輕的鬆開了她,誰知道她腳又是一蹬,身上的被子便滑下了大半去。


  宇文修哪敢讓她貪涼,手快的將被子拉了回來,不經意卻瞥見她欺霜賽雪肌膚上艷麗的痕迹,他昨夜留下的痕迹,身體「騰」的又熱了起來,還是想著最後一次,他完事後抱了已半睡半醒的簡潯去清洗時,她的那裡都腫了,再是用了修真方兒,那也只能緩解,不能杜絕疼痛方堪堪忍住了,給簡潯蓋好被子,憐愛的吻了一下她的鬢角。


  簡潯睡夢裡被打擾,十分的不爽,翻了個身繼續睡。


  卻讓宇文修很快把身子給扳來平躺了,可別壓著寶貝們了,還大有長大的空間呢然後又盯著簡潯的睡顏看起來。


  饒簡潯睡得再熟,被他這樣又是抱又是搬又是一直盯著看的,睡意也要飛到爪哇國去了,所以不一會兒就醒了過來,只是人雖醒了,眼睛卻沒有睜開,昨夜沐浴的香湯里雖加了修真方兒,到底還是疼的,也到底還余幾分不好意思。


  身體像是被石碾子碾過似的,酸痛而僵硬,帳子里也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陌生而熟悉的味道。


  她不由臉上一熱,這顯然是屬於宇文修的氣息,昨夜還讓她覺得太具侵略性,這會兒卻讓她覺得無比的醇厚,無比的安心第一次他真的很急,但再急也沒有忘記拚命的剋制自己,再急也沒有傷到她。


  所以她忽然就不緊張,也不害怕了,這是她愛的人,她要與之共度一生的人,他捨不得傷害她,想讓她快樂,她為什麼就不能也讓他快樂了

  第二次時,她的身體便放鬆了許多,也適當開始回應他,表達她的感受了第三次,她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靈肉結合的快樂,原來,當那個人是自己全心全意熱愛著的時,真的身與心都能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與幸福。


  胡思亂想著,外面忽然傳來了月姨壓低的聲音:「修哥兒,該起身了,不然待會兒要耽誤敬茶了。」


  宇文修忙躡手躡腳的下了床,到門邊也壓低了聲音與月姨道:「知道了月姨,你讓她們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我再叫潯潯起來,她昨夜那個,昨兒累了一天,著實累壞了」


  外面月姨聞言,笑得嘴都合不攏,小聲道:「我知道了,那就讓她再多睡一刻鐘罷,多的時間擠不出來,一刻鐘還是沒問題的。」


  宇文修這才又折回了內室,見簡潯還在睡著,便走到長案前,待大紅的龍鳳喜燭兩邊都燒到頭了,方一氣兒給吹滅了。


  一回頭,就見簡潯已醒了,迎上他的目光雖有幾分躲閃,到底還是嬌嗔的開了口:「我渴了,要喝水」


  宇文修立時笑開了,給她斟了一杯溫水送到床邊,低笑道:「喝了水可以再睡一會兒」見她把手伸出來,因為光溜溜的忙又收了回去,便自己喂她喝了水,方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那個,身體還疼嗎」


  簡潯的臉一下子又燒了起來,兩個人都那麼熟悉了,她怎麼還是這麼矯情,動不動就覺得不好意思呢看來還得幾日她才能習慣她沒好氣的瞪了宇文修一眼:「你說呢好了,讓人送熱水進來罷,我要沐浴了。」


  「好啊,我這就讓她們送進來,我們一起洗。」宇文修眼睛一亮,吃不到正餐,能弄些小點心吃也不錯。


  「不要」讓簡潯想也不想便一口回絕了,他那麼纏人,真讓他一起洗,她不白早起了嗎

  宇文修還待再說,就聽得外面又傳來月姨的聲音:「大爺,大少夫人,內務府和宗人府的嬤嬤們來了。」


  只得暫且打住,向外應了一句:「知道了,讓她們稍等。」


  簡潯則趁機將早團成一團,被扔到床角的小衣找到,胡亂穿了,下床開了柜子,翻出一身外裳穿好,宇文修方向外說了一句:「進來罷。」


  門便「吱嘎」一聲被推開,魚貫進來了一群人。


  內務府與宗人府的兩個嬤嬤進來就先去床上找喜帕,找到后收好了,才滿臉喜氣的屈膝向宇文修和簡潯道喜:「恭喜十四爺,恭喜十四夫人。」


  宇文修「嗯」了一聲,簡潯雖滿心都是不好意思,也強迫自己做出一派鎮定的樣子來,笑道:「有勞兩位嬤嬤了。」賞了二人一人兩個大封紅。


  待送走了她們,又受了月姨何媽媽等人的禮后,方往凈房沐浴去了。


  宇文修見狀,倒是想跟進去,又怕眾目睽睽之下她不好意思,回頭惱了他,只得一邊安慰自己來日方長,一邊去了旁的凈房洗漱。


  等簡潯沐浴完再出來,身體總算好受了許多,想起宇文修連這些細節都想到了,實在體貼,總算心裡的不好意思,都被甜蜜所取代了。


  見宇文修已不在屋裡,凌亂的床鋪也早被收拾妥了,換上了一套全新的,房間的窗戶也全被打開了,再不復之前的曖昧,暗暗鬆了一口氣,找了一身大紅色蹙金線牡丹紋通袖衫來穿好,然後坐到鏡台前,讓瑞雨和瓊雪為她梳頭。


  瑞雨瓊雪眼裡滿是笑意,雖然手腳利落地給她梳頭,但不時就要抬眼偷窺一下她的表情,心裡不約而同都有些驚嘆,怎麼才短短一夜,小姐就更漂亮了雖然眉眼還是那副眉眼,卻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風情,果然這女孩兒嫁了人,成了女人,就跟以前再不一樣了嗎


  簡潯裝作沒看見她們的目光,在心裡最後一次確認起待會兒會見到睿郡王府哪些人,各人的見面禮具體又是什麼來,她以宇文修妻子身份在人前的第一次亮相,可萬萬不能出任何岔子。


  正想得出神,就聽得外面丫頭們的聲音:「大爺回來了。」


  簡潯沒有回頭看,也沒有起身,不過鏡子卻是斜對著門的,所以透過鏡子,她還是很容易將宇文修看了個分明,他已換過一身暗紅色的衣裳了,蜂腰猿背,長身玉立,精神煥發她本來沒想笑的,等不自覺笑起來,透過鏡子見到自己滿臉都是笑,還是帶著一股子親密味兒,對著正好也從鏡子里看她正面的宇文修笑時,才反應過來什麼叫做情不自禁。


  索性不遮掩了,就大大方方叫起宇文修來:「師兄,你給我挑一套頭面罷。」


  她的男人,獨一無二隻屬於她的,她對著他想笑就笑,高興了表現出來,不高興了也說出來,誰敢有二話的,她又有什麼可害羞的,他們以前就很親密,如今更已是彼此在這世上最親密的人,沒有之一了,不是嗎


  宇文修見簡潯沖自己笑得親密,還趁瑞雨瓊雪不注意時,沖自己眨了下眼睛,下意識覺得她待自己又不一樣了,但具體怎麼樣,他又說不出來,反正只知道自己很高興見到這樣的她就對了。


  遂從善如流的上前,給她挑了套紅寶石的頭面,柔聲道:「待會兒給父王敬茶也就罷了,輪到那個女人時,你別管,只管看我的就是,其他人除了姐姐,就更不必理會了,你可是長嫂,只有他們給你行禮敬茶,沒有你俯就他們的道理。」


  反正就是不讓她受委屈就對了簡潯心裡甜滋滋的,聲音也是說不出的輕柔:「那你打算怎麼讓我看你的,要我說,女人間的事,還是我們女人自己處理即可,你一個大男人,如何好插手的,也太掉份兒了,待會兒我還是自己隨機應變罷。」


  兩個人說著話兒,瑞雨瓊雪等人都被何媽媽使眼色給叫到了外面去,小夫妻兩個感情這般好,果然青梅竹馬與旁的夫妻不一樣,看來很快她們就該準備小衣裳了。


  一旁月姨也滿臉都是笑,想法與何媽媽差不多,若少夫人能今年就能有喜,明年他們修哥兒就有后了,她年紀也還不大,幫著帶孩子那是綽綽有餘。


  新房這邊,才新婚的小夫妻兩個是蜜裡調油,睿郡王妃的院子里,卻是一片靜悄悄,所以丫頭婆子進出時都是大氣不敢出,惟恐一個不慎,就成了現成的出氣筒。


  內室里,高嬤嬤正哀聲勸著睿郡王妃:「娘娘,新人昨兒才過門,您便早不病倒晚不病倒,偏今兒要敬茶時,病倒了,王爺必定會惱您的,萬一王爺再將您禁了足,咱們的大計可眼看就要到最關鍵的時刻了,若您被禁了足,豈不是功虧一簣二爺自來良善,且王爺到底是他的親生父親,他哪裡下得了那個手啊,您難道也想他的雙手沾滿鮮血,一輩子都不能心安不成」


  說了一大通,見睿郡王妃還是躺在床上不為所動,只得又道:「娘娘,您就算不顧這些,難道也不想讓簡氏那個小賤人跪在您的腳下,等著給您敬茶,您不讓她起來,她就只能一直跪著不成就算她一進門就封了夫人又如何,您可是超品,她於尊於長都差您差得遠了,您不趁機給她一個下馬威,也鎮一鎮西苑那群牛鬼蛇神,更待何時」


  好說歹說,到底說得睿郡王妃坐了起來,咬牙點頭道:「嬤嬤說得對,本宮今兒不給那個小賤人一個下馬威,更待何時便是王爺也不好說什麼的,誰家兒媳不是做婆婆的來調教,小賤人,且與本宮走著瞧,西苑那群賤人,也與本宮走著瞧罷」


  很快簡潯與宇文修用過早膳,便出了門往銀安殿敬茶去,待出了門后,簡潯很自覺落後了宇文修大約五步的距離,她與他感情再好,人前該給他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不想宇文修卻退後幾步,握住了她的手,笑道:「在我們家,不存在什麼男尊女卑,妻為夫綱的說法,我和潯潯你,是平等的,在我們的新房裡是這樣,出了我們的新房,同樣是這樣。」


  見簡潯要說話,搶在她開口之前低笑道:「你再說話,我就要堵你的嘴了啊,而且你知道絕不會是用手。」這也是他從起床後到現在,一直都想做的事好嗎

  簡潯就不說話了,某人的臉皮,她已徹底領教過了,真比想象的還要厚得多遂由著他牽了自己繼續往前走,反正他有分寸,應當會在該放開她的時候,放開她的,一面說道:「師兄,你給我簡單介紹一下王府的布局罷,省得回頭我一個人出門時,連方向都搞不清楚。」


  話音剛落,又笑道:「算了,指不定你也不是很清楚,我還是回頭問倩姐姐,再不然,就讓她帶了我四處都逛一逛,自然什麼都清楚了。」到底要在睿郡王府住一段時間,把所處的環境弄清楚,還是很有必要的。


  宇文修也笑了起來:「我正想說這話說,沒想到你就先說了,我們果然是心有靈犀,不過,你還叫倩姐姐,還不改口呢」


  「改什麼口」簡潯納罕道,話一出口,才反應過來,不由笑道:「不過就一字之差罷了,何況不改口她就不是我姐姐了我都叫了十幾年了,還是別改了,不然我們兩個都不習慣,不然待會兒你問倩姐姐,看她是不是也這樣說。」


  宇文修也不是真在意這個問題,不過就是話說到了那裡,隨口那麼一說罷了,聞言笑道:「那隨便你們了,反正改不改口也的確沒差。」


  兩個人說著話,不一會兒便到了銀安殿,宇文修果然適時鬆開了簡潯的手,與她一道往裡走去


  早有睿郡王的貼身太監崔公公滿臉是笑的迎了出來,一見二人的面兒,遠遠的便打千兒行起禮來:「奴才恭喜大爺、大少夫人,賀喜大爺、大少夫人」


  宇文修自來懶得應酬睿郡王府上下的,主子如此,下人更如此,聞言只是淡淡「嗯」了一聲,便繼續往裡走,倒是簡潯,停下笑向崔公公道:「多謝崔公公,這是大爺和我請崔公公吃茶的。」


  跟在她身後的瑞雨,便忙地上了一個封紅。


  崔公公臉上的笑就更大了,將封紅收好,向簡潯道了謝,越發殷勤的引了二人往裡走,一路走一路還說道:「王爺早已等著大爺和大少夫人了,還有縣主和大姑爺、王妃娘娘、二爺三爺和幾位小姐,還有兩位側妃」


  簡潯少不得又向他道了謝:「多謝崔公公提點。」


  說話間,一行人已進了正殿。


  果然睿郡王以下,王府排得上號的人,俱已等著了。


  宇文倩一見弟弟弟媳進來,眼睛便立時長在了二人身上,見宇文修是一身暗紅新衣,俊美不凡,簡潯也是通體紅色,嬌美至極,最重要的是,二人之間那種舉手投足就會流露出來的親密與默契,宇文倩身為過來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臉上的笑就更深了,娘親若在九泉之下能看到這一慕,還不定怎生高興呢。


  宇文修與簡潯已跪下,在給睿郡王敬茶了:「父王,請喝茶」


  睿郡王滿臉是笑,瞧著竟不像是身患怪病之人了,接過二人奉上的茶一杯喝了一口,便放了個薄薄的封紅到端茶的托盤裡,叫了二人起來:「自家父子,就不來那些虛的,意思到了就成了。」


  又看了一眼宇文倩,宇文倩便上前將一對血玉鐲子也放到了托盤上,睿郡王方又笑向簡潯道:「這鐲子是本王代修兒已故親娘賞你的,以後你可要與修兒夫唱婦隨,好生過日子,早日為我們王府開枝散葉才是。」


  簡潯聞言,忙向睿郡王道了謝:「多謝父王教誨,兒媳定當謹記於心。」


  頓了頓,正要再說,一旁宇文修忽然說道:「父王既提到我們已故的親娘,難得昨兒是我大喜的日子,我也很該帶了新娶的媳婦兒,去給娘親敬一杯茶,讓她老人家見見自己的兒媳才是,未知父王意下如何」


  ------題外話------


  感謝7月21日閑來數沙鷗親的1朵鮮花,cc糖果親的1朵鮮花,王世子zz親親的21朵鮮花,么么噠oo~

  那個,大家都關心的東東,爭取今天晚上看到哈,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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