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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六回 痛打落水狗

  睿郡王妃讓宇文信抱回自己的院子后,高嬤嬤又掐了她的人中和虎口,給她順了好半晌的氣,她才悠悠醒轉了過來。


  見屋裡只有高嬤嬤和宇文信在,高嬤嬤雙眼腫得桃子一般,宇文信則鐵青著一張臉,很快便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事,掙扎著就要坐起來:「信兒,你怎麼能答應那個鬼之子,劉氏那個賤人給你提鞋也不配,你怎麼能答應他不行,我這就見你父王去,反正他如今只聽我一個人的,只要你父王發了話,鬼之子就奈何不得你了,我這就去見你父王,我絕不能讓他們毀了你」


  手忙腳亂的要下床,卻才剛下床,就猛地往地上栽去。


  急得高嬤嬤忙死命扶住了,宇文信見狀,也只得上前幫著高嬤嬤將她按回了床上去,才沉聲道:「母妃沒聽見大哥的話嗎,他可以讓皇上下旨賜婚,皇上都下了旨,父王不同意又有什麼用宗室里又不是向著他的,就是膽小怕事的,更是指望不上。我已經答應大哥,會儘快迎娶劉氏進門,此事就這麼定了,母妃不必再說」


  「你瘋了嗎」睿郡王妃的聲音瞬間拔高了八度不止,「你為什麼要答應,為什麼要答應都是母妃害了你,都是母妃害了你,我這就去殺了那個小賤人,連劉段氏那個老賤人一併殺了,我看他們還怎麼逼你,看他們還怎麼毀你」


  她的眼睛赤紅得可怕,一邊說著,一邊不知道哪來那麼大的力氣,竟掙脫了高嬤嬤和宇文信的手,再次下了床,直直便往門外衝去。


  宇文信本就懊惱疲憊至極了,誰知道睿郡王妃還要這樣鬧騰,猛地大喝一聲:「夠了母妃你到底還要鬧到什麼時候,是不是定要鬧到我們母子都再無翻身之日,淪為徹徹底底的階下囚,你才肯罷休」


  睿郡王妃就跟被點了穴似的,身形猛地定住了,好半晌,方癱軟到地上,哭了起來:「母妃只是心疼你,不想委屈你啊都是母妃不好,都是母妃害了你我錯了,真的錯了」


  越哭越大聲,越哭越傷心,最後終於成了嚎啕大哭,她自己做的錯事,惡果由她自己來承擔就好,為什麼要讓她兒子來承擔,為什麼要讓她兒子賠上終身的幸福啊

  高嬤嬤見睿郡王妃哭得聲嘶力竭,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絕望的氣息,也忍不住再次流下淚來,上前扶住了她,哽聲勸道:「娘娘,事情不出也出了,您也別太懊惱自責了,咱們並不是已經一敗塗地了,只是暫時的失利,並沒有真正傷筋動骨,還是大有翻身機會的。只要二爺將來能做王爺,隨時都可以讓那賤人病故了,另娶個合二爺心意,十全十美的少夫人進門,您千萬別傷心壞了身子,如今我們可經不得任何一點閃失了」


  勸了睿郡王妃半晌,她都跟沒聽見似的,仍絕望的痛哭著,高嬤嬤雖知道宇文信必定正惱著睿郡王妃,也只得看向了他,小聲哀求道:「二爺,您勸勸娘娘罷,她已是急痛攻心了,再這樣哭下去,身體怎麼受得住」


  宇文信的確正惱著睿郡王妃,她若不自以為是的將自己所謂的「妙計」付諸於行動,便是付諸於了行動后,也別輕敵大意,事情不會發展到這一步,他自己也有錯,可他只是小錯,母妃卻是大錯。


  但見睿郡王妃哭得可憐,還是忍不住心軟了,上前與高嬤嬤一道扶了她起來,道:「母妃,您別再哭了,高嬤嬤說得對,我們並未真正傷筋動骨,還大有翻身的機會,您如今最要緊的,便是養好身體,隱忍不發,等待最後一擊擊中的機會只要我做了王爺,還不是想什麼時候捏死劉氏那賤人,就什麼時候嗎您真的別再衝動,也別再輕敵大意了,若不是您當初剛愎自用,忽然又給父王加重了藥量,如今指不定我們已經成功了當日我們還能有退路,還能再籌謀,如今卻是一步也不敢再錯了,就當兒子求您,千萬暫時忍下這口氣罷」


  睿郡王妃聞言,哭聲方漸漸小了下來,打著嗝兒啞聲道:「我、我以後都聽你的,我再不、再不衝動,再不輕敵大意了,你放心,今日他們逼我們母子承受的恥辱,母妃一定會加倍還給他們,今日我們受的委屈,母妃也一定會加倍討回來的」


  話雖如此,待稍後勸得宇文信回了自己的院子去歇息,她梳洗一番,躺到床上后,卻是越想越氣,忍不住再次激動起來,終於在喉嚨間又一陣甜腥過後,將忍了許久的那口血,「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忍字頭上一把刀,那把刀若扎的是別人,自然沒什麼,可若扎的是自己,那錐心的疼痛又豈是輕易忍得住咽得下的

  急得高嬤嬤一疊聲的命人開二門往外院遞話,即刻請太醫去,再顧不得會不會大晚上的連府外的人都驚動了。


  卻讓睿郡王妃給拉住了,有氣無力的吩咐高嬤嬤:「別請太醫,也別把事情鬧開了,讓信兒好生休息,他今兒實在太委屈了,何況那幾個賤人一定正等著看本宮的笑話兒,本宮決不能如了他們的願」


  死活不讓高嬤嬤出去,高嬤嬤沒法子,只得含淚應了她,再取了丸藥來服侍她吃下,然後坐到床邊,守著她睡起覺來,想著她睡一覺起來,沒準兒身體就好多了呢

  不想黎明時分,睿郡王妃的身體不但沒好轉,反倒還發起燒來,高嬤嬤這下坐不住了,也顧不得睿郡王妃的再四叮囑,只得忙忙打發了人去請太醫,一時間睿郡王妃的院子是燈火通明。


  難免還是驚動了宇文信,頂著一雙一夜未眠,而血絲滿布的眼睛忙忙趕了過來,到天大亮時,太醫總算來了,一段診斷後,說睿郡王妃急痛攻心,已是傷了心脈,必須得靜養至少一個月,才有望大愈,且以後也不能再動怒。


  宇文信至此是連苦笑都苦笑不出來了,屋漏偏逢連夜雨,偏這屋子是母妃自個兒給弄漏的,如今他們都被淋成落湯雞,又怨得了誰呢


  不過,他還是沒忘記答應宇文修的事,待看著睿郡王妃喝過葯,沉沉睡去,讓高嬤嬤寸步不離的守著她后,便叫了唐嬤嬤至跟前兒,吩咐她即刻送劉姨媽與劉純馨出王府。


  劉姨媽與劉純馨也是一夜未眠,失魂落魄的互相扶持著回到幽雲軒后,想到睿郡王妃與宇文信不定會怎麼對付她們,她們就驚惶恐慌得恨不能立時逃出王府去。


  等恍惚聽到睿郡王妃主院那邊的動靜,天明后又自丫頭婆子們的竊竊私語中,聽到睿郡王妃吐血病倒了的消息后,母女兩個就更害怕了,若王妃真有個什麼好歹,她們一定也會沒命的

  正惶惶不安之際,恍惚聽得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劉姨媽與劉純馨對視一眼,母女兩個都如驚弓之鳥般,瑟縮了一下身體,不知道來的是誰,等待她們的又會是什麼。


  來人卻是睿郡王妃跟前兒另一個得用的唐嬤嬤,一進來便冷聲吩咐身後的婆子:「你們兩個,收拾東西,你們兩個,即刻送人去二門上車,這兩位,可是咱們二爺未來的岳母,和未來的二少夫人,你們千萬客氣點」


  岳母和二少夫人兩個詞,被唐嬤嬤有意咬得極重,聽得劉姨媽與劉純馨又是一陣瑟縮。


  想起宇文信昨夜說的,今兒一早便會送自己母女去南門那邊兒的宅子,劉姨媽忙賠笑向唐嬤嬤道:「嬤嬤,敢問您是不是送我們去二爺昨夜說的南邊兒的宅子去,其實,大街上人來人往的,我們母女一個不慎,走丟了也不是不可能,敢請嬤嬤去請示一下二爺」


  一邊說,一邊捋下自己腕間沉甸甸的赤金鐲子便往唐嬤嬤手上套,事到如今,受窮就受窮罷,總好過有富貴也沒命享,或是生不如死,反正她們還有幾百兩銀子,出去后買上個小宅子,再做點什麼小本生意,也夠她們母女過活了,且等過上三二年的,潯姐兒氣消了,見她們找上門來,未必就真不管她們的死活了。


  卻讓唐嬤嬤一把將鐲子打到了地上去,看向幾個婆子喝道:「都還愣著做什麼,耳朵都聾了,沒聽見我的話嗎」


  那幾個婆子便忙應了「是」,兩個直接進了內室去收拾東西,兩個則上前一人揪了劉姨媽,一人揪了劉純馨,便往外快步走去,才不管她們跟不跟得上,也不管會不會弄痛了她們。


  劉姨媽與劉純馨又是害怕又是難堪,可除了流淚,什麼都做不了,只得灰溜溜的被弄上了馬車,送往了南門上的宅子,由唐嬤嬤親自領著人「服侍」,直至劉純馨嫁進王府,開始她真正的「幸福生活」


  晨間睿郡王妃主院那邊的動靜那般大,宇文修與簡潯又豈能聽不到。


  宇文修倒還罷了,橫豎本來就要早起上朝的,簡潯卻還不到醒來的時候,宇文修只得抱了她在懷裡輕輕拍著,道:「我從薊州找的人,就今明兩日便該到了,整好那對母子自顧不暇,可以先給父王治病,等病治好了,證據也確鑿了,就該徹徹底底的新仇舊恨與他們一道清算了」


  這也是他會答應簡潯計劃的另一個原因,睿郡王妃那個人,算計別人時心腸歹毒不留餘地,輪到自己時,卻是絲毫委屈也受不得,平生更是以宇文信為傲,見宇文信要娶劉純馨那樣一個女人,必定會氣急攻心倒下的,她一倒下,便再顧不上父王那邊兒,宇文信要照料她,還得準備婚禮的事,同樣分身乏術,那有些事便能神不覺鬼不覺的做好,等他們終於緩過勁來時,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永世不得翻身了。


  宇文修是上過無數次戰場的人,深知要麼不出手,要麼就快狠准直擊要害的道理,他既出了手,就絕不會再給那個女人翻身的機會,連同宇文信也是一樣,當他看不出他看潯潯的目光與旁人很不一樣么

  簡潯聞言,小小的打了個哈欠,道:「那你找的人有把握能查出父王的病因,治好他么楊氏狠毒,對父王下手也就罷了,至親至疏夫妻,多少夫妻到了最後,都弄得貌合神離同床異夢,甚至反目成仇的,她也算不得絕情。宇文信卻是父王的親生兒子,父王自來待他也是疼愛看重有加,他卻明知道楊氏害父王,不但沒有勸阻楊氏,反而助紂為虐,做了楊氏的幫凶,那就真是死有餘辜了,只是治他們的罪,讓他們罪有應得現下卻是次要的,最重要的,還是要先治好父王,只要人沒事,其他賬可以以後慢慢兒算。」


  宇文修道:「那人據我描繪的父王的癥狀推測,至少有七八成把握能治,便不能治,總能找出病因,只要找出了病因,對症下藥,我相信一定能藥到病除的。」


  「那就好,父王他,早年是對你不好,這些年在盡父親的責任上,也有所欠缺,但只要有一線生機,我還是希望他能好好兒的,想來你也是一樣」簡潯應道,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哈欠。


  宇文修聽了忙道:「你再睡一會兒,待你睡著了我再起身,昨兒本就睡得晚,還打早就被吵醒了,橫豎如今府里也沒人需要你去晨昏定省,多晚起來都沒關係。」又輕輕拍起她來。


  昨夜宇文倩提議的不醉不歸到底沒能成行,不過待胡嚴過來后,兩對小夫妻還是說話兒到交三更,宇文倩與胡嚴才回了自己的院子去,所以這會兒簡潯是真困,更兼宇文修拍得她實在舒服,很快便再次進入了夢鄉。


  宇文修待她的呼吸平穩而綿長后,方輕輕鬆開她,再給她扯了扯絲被,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回身見她兩頰紅撲撲的,又忍不住俯身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這才去了凈房梳洗。


  簡潯一覺起來,天已大亮,陽光都照進屋裡來了,她只覺心情說不出的輕鬆與暢快,因為終於把鞋底上的污泥給甩掉了,鞋子又變得乾乾淨淨,不再噁心自己了。


  何媽媽聽得她叫人的聲音,走了進來,屈膝行禮后笑道:「大少夫人,三姨太太,哦不,親家太太與未來的二少夫人,已經被王妃跟前兒的唐嬤嬤,送出府去了,聽說王妃也病倒了,天還沒亮正院那邊就鬧著請太醫,王妃據說還吐血了,大少夫人用過早膳后,要不要去探望一下」


  簡潯聞言,心情就更好了,笑道:「痛打落水狗雖痛快,到底有些掉價兒,我還是不去探望王妃了,反正想也知道,她這會兒好不了,知道她不好,我已經放心了,幹嘛還要白走這一趟。」


  倒是劉姨媽母女被送走了,更讓她痛快,那對母女一定以為,自己礙於血緣關係,不會對她們下狠手,行,她不直接動手,她借刀殺手便是,真以為那點血緣關係,能保住她們嗎

  一番梳洗妝扮后,簡潯正用早膳,宇文倩過來了,還沒進屋已笑道:「潯妹妹,你聽說了嗎,王妃娘娘病倒了,劉親家太太與咱們未來的二弟妹也被送出府去了,她們既已被送走了,我們行是沒法兒給她們踐了,不過王妃娘娘那兒,我們卻是很該去探一下病才是喲,這麼豐盛的早膳呢,瓊雪,給我添副碗筷來,再跟范媽媽說一聲,以後但凡我和夫君回來,早膳也一併給我們準備好,送去我那邊兒,春燕夏鶯她們的手藝,可遠遠跟范媽媽她們比不得,可我總不能每次回來,都帶個廚子罷」


  簡潯笑道:「昨晚上就問過倩姐姐的,是你自己說不用麻煩,早膳隨便應付一下就過去了,那你和姐夫今早上吃的什麼,現在要不要給姐夫送一份過去」


  宇文倩夾了個水晶蒸餃慢慢吃了,才道:「不必,他早膳向來不講究,以往在書院念書時,早膳一般就兩個饅頭,他已習慣了。」


  簡潯卻仍讓人給胡嚴送了一份過去,「姐夫吃不吃是他的事,我送不送是我的事。」


  姐妹兩個一道用了早膳,漱了口后,宇文倩便起身道:「走罷,才不是說了,要去王妃處探病嗎我備了兩枝百年老山參,危急時刻用來吊氣再好不過了,你就不必準備什麼東西了。」


  簡潯聽得好笑不已,她這是去探病呢,還是去氣人呢她還是方才與何媽媽一樣的說辭:「痛打落水狗到底有些掉價兒,要不咱們就別去了罷」


  宇文倩卻道:「什麼掉價兒,哪裡掉價兒了道聽途說哪有親眼所見來得過癮,何況昨晚上我們與二弟說的那些話,王妃因為暈倒了,可一個字都沒聽見,總得也與她說一遍才是,走罷走罷。」不由分手拉了簡潯往外走。


  簡潯無奈,只得隨她一道去了睿郡王妃處。


  彼時睿郡王妃的院子正愁雲慘淡,丫頭婆子們都有些無精打采,以致宇文倩與簡潯都快走到面前了,守門的婆子才發現了她們,忙齊齊上前屈膝行禮:「奴婢們見過縣主,見過大少夫人。」


  「起來罷。」宇文倩心情正好,自不會為難幾個下人,那才真是掉價兒了,「聽說王妃娘娘病倒了我與你們大少夫人特意探病來的,帶路罷。」


  昨夜的事,早已傳遍整個睿郡王府了,下人們這會兒只要湊到了一起,勢必會偷偷議論一番,睿郡王妃院里的人自然也不能例外,只是要避著高嬤嬤並睿郡王妃跟前兒的幾個大丫鬟罷了。


  所以宇文倩與簡潯的真正來意,看門的婆子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縣主和大少夫人哪是來探病的,分明就是來看王妃笑話兒,氣王妃來的,叫她們怎麼敢將人放過去

  可她們也不敢攔宇文倩與簡潯,這兩盞燈都不省油,連王妃娘娘都惹不起了,何況她們,只得賠笑道:「王妃娘娘吃了葯,這會子應當還睡著,縣主與大少夫人可否容奴婢們進去通傳一聲,若王妃娘娘醒著,再請您二位進去」


  那個女人睡著了又怎麼樣,睡著了她也得給吵醒了,好生「恭喜」她一番才是宇文倩正眼也不看守門的婆子,只道:「自己家裡,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可通傳的,我們自己進去即可,不必你們帶路了。」


  說完,不由分說越過二人,便進了院門,又招呼簡潯:「潯妹妹,快點兒跟上。」


  兩個守門的婆子見狀,都是叫苦不來,只仍不敢上前攔她們,只得眼睜睜看著她們進了穿堂,直奔睿郡王妃的正房而去。


  正房門口也是守了丫鬟的,遠遠的瞧得二人被簇擁著過來,忙一個迎了上前見禮,一個進了屋裡去通傳。


  很快,雙眼浮腫,面色憔悴的高嬤嬤出來了,對著宇文倩與簡潯屈膝就是一禮:「縣主與大少夫人來了,可見是聽說了娘娘病倒的事,只是娘娘吃了葯,這會兒還睡著,不能接見縣主和大少夫人,您二位還是請回去罷。」


  話雖說得恭敬,禮也行得無可挑剔,卻從頭至尾一臉的冷峻,大有宇文倩與簡潯若敢硬闖,她就與二人拚命的架勢。


  只可惜宇文倩從來不是個怕事兒的,連睿郡王妃這個主子都不怕,自然更不會怕高嬤嬤這條睿郡王妃養的狗了,立刻拔高了聲音,道:「我與弟妹的確是聽說了王妃病倒之事,特意探病來的,我還帶了兩枝百年的老山參來,高嬤嬤可收好了,指不定關鍵時刻,能派上用場呢」


  誰都知道,人蔘是用來調命養氣的,年頭越久的人蔘,效果自然也越好,可娘娘如今明明好好兒的,只是一時氣急攻心了而已,她這不是擺明了咒娘娘嗎

  高嬤嬤氣得心角發痛,殺人不過頭點地,她們已經大勝了,還想怎麼樣,是不是定要逼死了娘娘,逼死了二爺,才肯罷休

  面色愈冷的同時,語氣也變得有些不好起來:「娘娘吉人天相,就是不幸遇上了大災,也能遇難成祥逢凶化吉,何況如今只是區區一個小病,縣主的百年山參,還是留著您自個兒用罷,不然給大爺大少夫人或是大姑爺留著也成,畢竟天有不測風雲。」


  「高嬤嬤這話什麼意思」宇文倩立刻冷了臉,「本縣主好心好意來探病,你卻自作主張攔著本縣主與大少夫人不說,還口出惡言,詛咒主子們,你是不是以為,你在王妃跟前兒得用,就可以奴大欺主,不將主子們放在眼裡了看來你是忘了當年王善保兩口子的下場了本縣主今兒就要進去看王妃呢,你有膽兒就攔本縣主,看本縣主會不會打你的板子」


  高嬤嬤卻是寸步不讓:「縣主今兒想進去,除非踩著奴婢的屍體奴婢還想提醒縣主一點,這裡是睿郡王府,不是忠靖伯府」言下之意,還輪不到宇文倩這個忠靖伯府的主子,打她一個睿郡王府的下人。


  宇文倩怒極反笑:「好得很,真是好得很」


  話才起了個頭,一旁一直沒說話的簡潯忽然淡聲道:「倩姐姐,高嬤嬤說得對,這裡是睿郡王府,所以,還是讓我來打她罷,縱然不能打到她心服,能打到她嘴巴不再這麼硬,也不錯。瑞雨,即刻傳板子來,我今兒就替父王正一正府里這麼多年下來,都沒改變的奴大欺主的風氣」


  睿郡王妃據她看來,真不是個多有心計的,不然這次也不會這般粗陋的算計與反算計,都能將她埋進去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早年太順風順水,膨脹之下,人也變得蠢了。


  可高嬤嬤卻一看就是個有心機沉得住氣的,若說睿郡王妃是一條毒蛇,那高嬤嬤就是她最尖利最致命的毒牙,這些年必定沒少給睿郡王妃出謀劃策,替睿郡王妃做傷天害理之事。


  那麼今日,就讓她先來把高嬤嬤這顆毒牙給拔了,再收拾睿郡王妃那條毒蛇罷

  高嬤嬤見簡潯滿臉的冷酷與不容置疑,本就是色厲內荏,就越發慌了,現下連個保她的人都沒有,大少夫人鐵了心要打她,她還真只能受著,丟了幾十年的老臉倒還罷了,她也倒下了,誰來照顧娘娘,勸娘娘和二爺寬心呢

  正暗暗發急,就聽得裡面響起了睿郡王妃微弱的聲音:「高嬤嬤,誰在外面,吵死了,讓她們都滾咳咳咳」


  高嬤嬤有了台階,也是真擔心睿郡王妃,忙藉此機會跑了進去:「娘娘,您醒了您好些了沒太醫還沒走,仍在外院候著,我這就打發人請去。」


  宇文倩與簡潯也趁機進了屋裡。


  就見睿郡王妃黃著臉躺在床上,不過才短短一夜,就瘦了一圈,也老了好幾歲似的,憔悴蒼老得都快讓人認不出來了。


  瞧得宇文倩與簡潯竟忽然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她先是一怔,繼而便嘶聲叫起來:「誰讓你們兩個賤人進來的,給本宮滾出去,滾,滾得越來越好」


  ------題外話------


  感謝8月7日不停的溫柔親的2朵鮮花,愛你,么么噠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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