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初見真相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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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灰色的蒼穹之上,一塊猩紅色的火雲在不斷蔓延,所過之處硝煙瀰漫,整個世界很快陷入無邊無際的血色當中。
大地上,放眼望去全是殘缺不全的屍體。
動物,人類,妖魔,神仙凄慘而猙獰的死狀各不相同,一雙雙不甘於害怕而放大的瞳孔,好像是在訴說這裡不久之前發生過一場曠世大戰,踩在她腳下的土地,色彩斑斕,各種各樣的血液正在向著低矮的地方匯聚成為血河。
一身身穿古老祭祀服的男子站在血河之上,衣衫上點綴著璀璨的星辰符咒,口似塗朱,面如冠玉,眼如鬼魅,他就是六界中讓人聞之膽寒的臨界之主刑戰天。
「你終於來了,小月影。」
白月影聞言抬起頭:「你是誰,這裡有是什麼地方,你為何喚我來這裡。」
沒想到擁有靈脈珠的她,倒是個急性子,沒有理會她的詢問,沉默片刻,刑戰天垂下眼眸,鬼魅般的血瞳之中滿是深沉。
「靈脈珠命為本源帝石,在上古時期是滋養萬物的源泉,其威力可在眨眼間毀滅六界,身為天界被預言為魔神的你,要是想依靠自身的力量,救出你被困的父母,本王送你四個字,痴心妄想。」
「夠了,一個連名字都不敢說出的人,我也送你四個字,多管閑事。」白月影烏黑分明的眼眸中,染上了一抹薄怒。
刑戰天嘴角緩緩勾起一絲鬼魅的笑意,隨著他的走動血河中開出一朵朵森白色的骷髏花,低頭俯視著滿臉戒備的女孩:「是不是多管閑事我不知道,但本王今天來是為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白月影見他沒有惡意,收起警惕,輕挑著眉頭:「願聞其詳。」
「破開你身上的封印,取出靈脈珠,便可以開啟鬼門,救出你那被關押九幽禁地的父親。」泛著黑氣的手在口中微微一揚,一瓶裝滿不知名的藥水旋即出現在他手中:「這是萬魔之血,只要你堅持服用三個日月,鎖在你身上的封印自然會迎刃而解。」
瞳孔一縮,白月影眼中掠過一抹駭然,萬魔之血乃是這個世間上最陰毒之物,這個人到底安得是何種心思,她身體中的靈脈珠又是何人給她種下的?
心中的疑問逐漸平復之後,白月影隨之而來的是欣喜如狂,既然不知道身體中被封印的是什麼東西,那麼又何愁大仇不報。
抬頭望向天空,父親母親,還有已經魂魄消散的美人娘親,你們再等一等
「多管閑事的人,你這樣幫我到底所圖為何。」接過他手中的瓶子,白月影漠然的看向他,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會平白無故幫助另一個人。
刑戰天愣了愣,旋即大笑,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想不到雪姬的女兒儘是一個如此有趣的人,他所圖的當然是奪回靈脈珠,報仇雪恨,只是身為他頭號敵人的雪姬,將會是他第一個重出升天展開報復的人。
而她的女兒,白月影自然是首當其衝。
「等你破除封印之後就明白了。」
白月影對著他揚了揚手中的瓶子:「雖然這對我來說卻實是一個好消息,但別指望我會感謝你,無名氏,請把你身上的恨意下次藏好一點,人面獸心這四個字你要繼續加強。」
刑戰天微微一怔,苦笑道:「人面獸心,這個世間上誰是不是人面獸心,小月影難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當然是,只不過在我的心中還住著一黑一白,跟你那黑得透底的心是不同的。」
「不同,我看未必吧!」右手輕揚,綉著符咒的衣角所過之處,立即變成清澈見底的湖面:「現在看看你腳下清澈的湖水,是否已經變成了骷髏滿墜的血河。」
白月影皺眉:「是又如何,幻境而已。」
「對,這是我布置的幻境,可你沒有聽過幻由心生這句話?從你進入這裡開始,所有的幻境都是由你自己編織而成,屍骨成堆,血流成海,難道你就沒有發現,這個畫面中除了我,所有的一切,都曾出現在你的夢中?」
見到他臉上的嘲諷,白月影不服氣的辯解:「對這些是出現過,可那又怎樣。」
刑戰天臉上勾起一抹邪氣:「小月影,等開啟封印,救出你的父親之後,我希望你還能有如此的盛氣凌人。」
「你錯了,我平常對人都不會這樣。」
嘴角微凝,她這是說他不是人,刑戰天眼中猛地暴射出一抹凶戾,右手徒然一轉,腳下的血河中成片的骷髏花,頓時匯聚在其掌心中涌動,瞬間朝著白月影狠狠地砸去。
砰!
白月影神色淡然地看著砸在白色光罩上,碎成灰燼的骷髏花,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現在的你,也妄想傷我,簡直是不自量力,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的本體是一個存活了幾千年的殭屍,可惜啊!。」
「可惜什麼?」刑戰天的人臉色一變,暴喝道。
不屑的拌了拌嘴,白月影身形一閃,如風般的速度,頃刻間卡住了刑戰天的脖子,目光徒然變得陰森:「不自量力。」
刑戰天毫不在意的冷笑道:「小月影,千百年來你是第一個如此對我的人,很高興你給了我如此特別的見面禮。」
話音剛落,他的身影化作一團黑氣,瞬間來到白月影的身後。
他伸出冒著黑氣的手,輕柔地撫摸著白月影的髮絲,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在我沒有動你之前好好地活著,九幽禁地可不是那樣好進的,記得好好運用風颭記魂石,那可是一個不折不扣脫身的寶貝。」
白月影心中一寒,這個人竟然知道風颭記魂石,立旋即回頭,冷喝道:「我是不是應該要好好感謝你一番?」
刑戰天盤坐在由骷髏花幻化而成的椅子上,身後長長的紫發無風自動,一對猩紅的雙眼,彷彿從裡面開出了許多色彩繽紛妖艷的花朵,美得如夢如幻,緩緩地朝著目光所過之處而動。
忘乎所以,甘願為在沉醉如迷!
沉醉入迷?白月影迷離的黑眸徒然一凜,眉頭唰的一聲皺在一起,他的眼神有貓膩,妖嬈的雙眼帶著一股讓人不能抗拒迷惑世人的能力,那猩紅的血瞳美到極致,妖到極致!
她的五指收緊,沒有想到傳說中的攝魂術居然被她給遇上了,要是這個人力量在強大一點,不可否認她此時此刻已然成為了她的傀儡。
該死!
差點被這個人攝魂,要不是自己有一雙鬼眼,事情可就麻煩了。
刑戰天無聲的敲打著椅子,猩紅的雙眼瞬間複雜的看向白月影,她竟然可以躲過曾經自己引以為傲的攝魂術,是世道變了,還是這個女孩太特別。
「攝魂術,你還真是不簡單!」白月影聲音低寒。
刑戰天站起身子,道:「你的眼睛真美,讓人有一種想要挖下來的衝動。」
「變態都喜歡這樣說。」白月影淡淡一笑,她自然看出眼前這個人對她下了殺心。
刑戰天的眉心一凝,修長的指間原本跳動的黑氣驟然濃烈了幾分,猩紅的眼眸中,劃過一道如冬的寒流。
「你的膽子很大!」
膽大?這件事她不可否認,從三歲起,她每天見到最多的就是鬼怪,十歲未到的她,以一敵三,曾是新一輩茅山弟子中第一人。
可她很清楚現在表面上的冷靜與咄咄逼人,全是自己偽裝出來的,如果現在不是在夢中,恐怕她早就露陷了吧!
唉呀媽呀!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可是比自己那個沒有相認的爺爺還要恐怖,暗暗地深吸一口氣,她真想快點離開這地方。
望著她面前實力強悍到可比天神的殭屍,白月影咬著牙克制體內的恐慌,目光中隱隱閃著一抹自嘲。
自己沒有實力,等待她的就只有挨打。
裝逼的前提是要有資本,可現在的她除了仰仗靈脈珠,別的還真不行。
「怎麼會突然就不說話了?」看著白月影那面無表情的臉,刑戰天垂眼轉動著手中海蛇形狀的玉扳指,沉默片刻,突然說道:「難道你就不好奇,本王是如何知道你一舉一動的」
「對你我還真的無話可說,對於你知道我的一舉一動這件事,對我來說毫無意義也懶得猜想,等時候到了自然真相就會顯現,」手猛地收緊,白月影故作平靜的回答道,好奇,她當然好奇,誰是自己的身邊那顆定時炸彈,只不過她很清楚問了也是白問,索性來個不管不顧,讓背後之人自己露出馬腳。
畢竟,在敵人眼中的她就像一張純凈物物的白紙,一舉一動都會清清楚楚勾畫在上面,她已經失去了先機,若再不能做到謀而後動,那將會死的跟一個白痴一樣。
自掘墳墓。
「小月影,你倒是很看得開。」
「當然,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救出我那被困在九幽禁地的父親,別的事情對於我來說,毫無意義,從知道自己的身份開始,生與死,對我來說早已被我拋在了腦後。」白月影聳了聳肩,淡淡的說道。
「生死置之度外?呵呵,如果是以前本王要是聽到有一個人這樣說,定會直接無視,不過現在本王選擇相信於你,不過你能告訴我,支撐你有這樣信念的是什麼?」刑戰天好奇的問道。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古有割肉還母,剔骨還父,雖然這一點本人自認為做不到,但傾盡全力我會不惜一切,朝著我認定的事情前進,那怕到最後屍骨無存也在所不惜。」白月影喃喃低語道。
望著白月影那蒼白的小臉,刑戰天一臉的譏諷,親情在他眼中如同街邊的****一樣,讓他噁心,他不需要,也不想要。
這個女孩將親情看得如此之重,讓他有一種邪惡的的想法毀掉。
「我想問一下學院中,那些帶毒的蜘蛛網跟你有沒有關係。「白月影懶得與這個人打太極,直接問道。
刑戰天不屑的冷哼道:「那般低級的事情,自然是由低級的人所做,本王最不屑的就是背後做事。「(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