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人面獸心
不吃就不吃,誰稀罕,白月影眼珠狡黠微微一轉,藍色的光芒從指間飛過,一整盤魚片嘩啦一聲落,盤子跌碎在地上。
她一臉事不關己的對著獨孤夜聳了聳肩:「碎了。」
「你的脾氣真不小。」眼眸中散發出強烈的寒氣。
白月影瞪著眼睛,隨即一臉嚴肅:「這是你給我做的,我有權處理。」
「什麼時候,我有說過這是給你做的。」
「剛才,你親口說的。」她還清清楚楚地記得,這個討人厭的傢伙,問她想不想吃牡丹魚片。
獨孤夜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自作多情,本人只是問你想不想吃,可沒說要做給你吃。」
白月影:「.……」
「現在,立刻,馬上,請你重新給我做一份。「
「你……我不會做。」白月影氣的肚子痛。
「如果,你不做,那麼這個令牌.……」獨孤夜甩了甩手中的令牌危險道。
白月影目光中全是涌動著氣惱的神色,看著獨孤夜似笑非笑的臉,忍不住大吼道:「你除了用這個危險我,能不能換點別的。」
拿起水桶中的魚,朝著她扔去:「不能。」
接過魚,白月影頓時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剛下刀,還未拍暈的魚,撲騰一下掉在地上不停地掙扎。
她傻眼了,這魚還會飛。
撿起,下刀,撿起,下刀……
幾分鐘過去魚沒有死,反倒是她累的大口大口喘氣。
白月影揚起頭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一絲無奈:「要不我給你做烤魚。」
獨孤夜沒有說話。
「那我就當你同意了。」白月影手疾眼快的抱著堆放在灶後面的柴火,向著外面走去。
比起上灶炒菜,烤東西對她來說容易多了。
沒一會功夫她就將,碼好味的魚肉和雞肉竄道準備好的木棍中放在火架上烤制。
在高溫下,雞肉與魚肉的香味撲鼻而來。
想她在前世的時候,骷髏王那個貪吃的傢伙,為了自己的私心,威逼利誘年僅七歲的她偷酒,偷雞……
經過他長達半年的棍棒交擊,天生沒有做菜細胞的她,在烤東西這一塊,達到了如火純青的地步。
什麼叫花雞,烤乳鴿,烤山藥……反正是能烤,不能烤的通通烤了一個遍。
烤到最後,陳歷楓還編了一個關於燒烤的順口溜。
俗話說得好,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就要吃燒烤;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都在吃燒烤;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吃燒烤!我掐指一算,哥們,你五行缺串啊,晚上整點?一個人……
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真的過得很充實無憂。
回神瞪了一眼,看著火堆出神的獨孤夜。
以往她烤的是心情,現在烤的是煩悶。
這個招惹煩的男人。
「白月影……」獨孤夜突然凝神的看著她,深邃的眼眸中帶著讓人難以看清的複雜神色。
「有事沒事,大哥你總有開個腔吧。」總覺得眼前這個人怪怪的。
「魚要焦了。」到嘴邊的話突然變成了一句沒有營養的話。
看了一眼火架上金黃金黃的肉,白月影雙眼一動不動的凝視著他罵道,你眼瞎啊!不過她不敢說出口,令牌還沒有到手,萬事需等待。
「給你。」
「為什麼,我是魚肉。」獨孤夜看著霸佔著整隻雞的人。
「這是我烤的,理應要我來分配。」
獨孤夜的眼睛微眯:「說得這樣理直氣壯,不過你好像忘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你想怎樣?」
「我吃雞肉,你吃魚肉」
「這樣你還要吃嗎?」白月影拿起手中被啃得殘缺不全的雞肉,對著他揚了揚。
「拿來。」
「上面有我的口水,你確定還要吃。」貌似她今天還沒有洗漱。
「我不介意。」
白月影瞪著他,拜託!你不介意,我介意啊!
不情不願的將肥滋滋的雞肉遞過去。
「你看我這樣聽話,令牌是不是該給我了。」白月影不失時機的說道。
獨孤夜眼都沒有抬一下:「不能!」
「不能?」白月影立馬站起來:「混蛋,你耍我。」
「你想一想,今天安排你做的那些事情,那是做好的。」獨孤夜反問道。
白月影啞言,想想好像真的貌似都沒有做好。
可是,又不是她的錯,誰叫他竟是安排她一些自己不會做的事情,故意刁難她。
「起碼,我烤的肉很好吃。」反駁道。
獨孤夜眼眉:「恩,卻是,鑒於你這件事做的不錯,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白月影臉色一沉,怎麼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正向著她席捲而來。
「做我一個月的侍女。」
侍女?一個月!
這個缺心肝的傢伙是吃定了嗎?
「你,做夢,」白月影瞪著他,咬牙切齒:「告訴你,姐姐寧死不屈。」
「停下你的腳步,好好想想一個月以後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獨孤夜看著她停下的腳步,繼續誘拐道:「反正除了我的命令,想要走出這裡比登天還要難,何嘗不試著忍耐三十天。」
白月影回頭:「你很沒有信用,我擔心一個月滿后,你又會從雞蛋裡挑骨頭。」
「不會。」
「口說無憑。」對於這個人的話她很懷疑。
「你想怎樣。」
「擊掌為誓,誰反悔,誰孤苦一生。」這個時代的人很在意誓言,有了這個保障,她才可以放心。
獨孤夜眉頭一皺:「這個誓言還真是狠毒,看來,我在你面前真的很沒有信譽。」
什麼叫很沒有信譽?根本就沒有信譽好不好。
白月影嚴肅的說道:「你想多了,我這個人做事喜歡尋找可靠的方式。」
獨孤夜:「.……」
她說了跟沒說一樣。
獨孤如同玉雕一般的面孔,略帶深意的目光一閃:「就怕到時候反悔的人是你。」
「開玩笑,我白月影什麼苦沒有吃過,要是因為這點事就臨陣退縮的話,白長了這麼大。」凝視著她一副自我犧牲的模樣,獨孤夜嘴角帶著深深的笑意:「當我的侍女,搞得像是在打仗一樣,我難道長得很兇神惡煞,讓你忍不住想要避而遠及。」
「怎會,你想多了。」你不是長得凶神惡煞,而是人面獸心。
「我怎麼感覺你,言不由衷呢!」
何止言不由衷,簡直是.……
白月影違心的說道:「這種事情,還是本人比較了解。」
垂頭喪氣的她,顯然沒有看到獨孤夜臉上出現一抹得逞的邪笑。
白月影伸了伸腰,不經意間露出幾分慵懶的魅惑:「天色不早了,請問我可以回家休息了?」
獨孤夜的目光暗涌,深邃的眼眸中剎那匯聚上一絲迷離。
「喂……」
「喂……」
這人怎麼回事?一點反應都沒有。
「.……」
見他還是不說話,白月影撇了撇嘴,就當他默許了。
獨孤夜起身:「你若在向前一步,明天做飯這件事就交給你。」
白月影臉色一僵,目光突然溢滿一絲惱怒,只好老實的待在原地,看著天上的日月星辰。
獨孤夜對她的不爽視而不見:「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我寢室旁邊,以供我隨時差遣,省得浪費這一來二去的時間。」
「不可以,」白月影憤怒的聲音剛一發出,立馬一改,低柔的說道:「督查大人,我住的寢室離你這裡很近,眨眼的功夫就回到,再說我一個學生,住你這裡一定會引來風言風語,當然流言對我是沒什麼傷害,只是我擔心你在人們光輝的形象中添上一筆污點。」
「風言風語,我看是這你的借口吧,白月影你給的理由真的很難讓人信服,」獨孤夜沉聲的反駁道:「難道你不知道,學院中每一位導師身邊,都會安排一位照顧他飲食生活的學生,雖然大家都是輪班制,可一般這種事只會輪到天賦極高的人身上,要是你搬進來,將會一夜之間,成為學院中資格最高能力最的新生。」
白月影頓時一哽,此時完全找不到一絲可以反駁的話。
這都是什麼破規矩,做免費苦力還要被人尊重。
要是被離落知道,她該向他怎麼解釋。
「不行,我晚上會夢遊,打鼾,磨牙,一定會打擾你睡眠,你還是重新考慮一下。」對於這種事白月影是堅決不會同意。
「沒什麼好考慮的。」
「我不同意!」白月影一字一句咬牙說道。
「令牌不想要了嗎?」獨孤夜挑眉,威脅道。
「剛才我們只是約定一個月做你的侍女,可沒有說住在這裡,所以我有權力回絕你過分的要求。」白月影立場很堅決。
「你該不會害怕,自己對我日久生情,所以才一味地拒絕。」獨孤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調侃道。
「哈哈.……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有離落那樣完美無缺的男子,我會降低檔次看上你,也不好好地打一盆水,端起來仔細的照上一下,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德行。」白月影一臉的鄙視。
該死!
她一句話有一種能把人活活氣死的能力。
藍離落完美無缺,這個傢伙到底是眼瞎還是心盲。
「正好,本人也對你這種野丫頭不感興趣。」上下打量了一下,癟了癟嘴:「這身材還真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