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枉死城三
重生!一切從頭開始。
「我願意!」
聲音洒脫乾淨,沒有一絲對今生所遭遇的不幸的怨恨,隱隱地透著一個洒脫的味道。
白月影笑得清朗:「看看你腳下。」
聽聞,女鬼疑惑不解的低下頭,看著原本殘缺不全的雙腿,突然像春雨過後的蒲草一般煥發了生機。
「這是……這.……」
「去吧!」白月影起身,向著女鬼伸出一隻手,佛經上寫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一切坦然面對,就會有千萬種可能。
「謝謝.……謝謝你。」顫粟的將手伸出,女鬼激動的說著語無倫次的話。
「過奈何橋的時候記得多喝一點孟婆湯,將今生的因果忘得一乾二淨。」
「嗯。」女鬼重重的點頭。
白月影眯著眼睛:「真乖!」
「呵呵.……」
女鬼一步三回頭,突然本來走到門口的身子,猛地轉身,緊緊地抱著白月影,快速的在她臉頰上偷親了一口,不帶白月影反應過來,身影就已經消失在原地。
白月影:「.……」
這是嘛意思!
慕容褀雙眸注視著獃滯的人,出神似的凝想著。
「聖君大人對小人所做的事滿意嗎?」望著慕容褀問道。
「種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女鬼能夠自己從中解脫出來,算她的造化,」慕容褀淡淡地瞥了一眼:「跟你沒關係。」
「這?」白月影聽到他的回到,原本想要說出的話,猛地哽咽在喉嚨中不上不小。
原本,她想借這次的功勞,跟這個人套套近乎,爭取把自己老爹也弄進來,心中默默的嘆了一口氣,為毛這人怎麼一點都不上道啊!
想了想,白月影決定就此降低存在感。
?」小三子,你往邊上站一點,身子那樣碩大都把本君要走的路擋住了」
白月影:「.……」
站在走廊中間,白月影目光左右掃動一圈,能容得八匹馬過的走廊,畜生都能過,這人卻說她擋路,只能說明一點,這人連畜生都不如。
白月影無聲的抬腳,向著一旁挪了幾步,亮出一道寬闊亮堂的道路。
在道路的盡頭,有一位嬌滴滴身材火辣的女鬼,正向著白月影一行人跑來:「聖君,你終於回來了,可想死奴家了。」
這個女孩的聲音如黃鶯般聲音美妙,使人陶醉,白月影黛眉微挑,好奇的向著來人瞥去,只見那女鬼像一個八爪魚一般緊緊地粘連在慕容褀身上,胸前那傲人玉峰都因為太過用力,而導致嚴重變形。
白月影看著,一臉神色淡漠的男子,頗為不解,送上門的尤物都沒反應,這人真沒勁!
「聖君,你都不知道,在你出去的這段時間,奴家天天受氣」挽起透明的衣袖,露出白嫩的玉臂,埋怨的說道:「你看這上面的青紫,全是別的姐姐用刑留下的,你可一定要為,奴家做主啊!」
白月影嘴角微微抽搐,這女人也太蠢了吧!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鬼魂身上也會青紫的印記。
八成這個不帶腦子的女鬼沒死多久,才做出愚昧至極的蠢事來。
強壓住想要笑出聲來的衝動,白月影表情淡定的繼續觀看。
慕容褀鳳眼半眯著:「你被誰欺負了?」
「還不是梅玲和唐明月那兩個賤人,她們兩個在你走後,動不動就對奴家拳打腳踢」
「要本君如何幫你做主?」慕容褀問道。
「當然是按照老規矩辦,」嬌滴滴的女鬼,略微沉默之後,旋即目光中帶著陰冷的狠厲:「下油鍋。」
慕容褀鳳眼中帶著似冷非冷的神色,懶懶的揚起眼帘,目光掃向在他身後站著的鬼差,冷聲的說道:「沒聽到玉嬌夫人的話嗎?」
鬼差立刻嚇得後退。
「遵命!」鬼差齊聲膽怯的說道。
聲音剛落鬼差一道道如同閃電般的身影向著外面掠去。
疑惑的目光在慕容褀的身上來回打量,她剛才分明是看到了,這個人臉上的厭惡,白月影皺了皺眉,直覺告訴她這其中定有陰謀。
下油鍋這個女鬼的心可真狠毒,因果報應這種事她見得多也聽得很多,比如她在上一世,在網上就有一個因果循環的案例。
話說民國十二,江北泰興有一個無業游民,名喚施慶鍾,此人一向不務正業,胡作非為,再加上生性兇悍,動輒霸道橫行,魚肉鄉民,使得鄉民畏之若虎,避而遠之。
這一年,施慶鍾突然大病不起,生命已危險得像風裡殘燭了。
這時,正好有一個雲水僧雲遊到這個地方來,看見施慶鍾這種慘狀,便走到他床前對他說:「你平日無惡不做,罪深孽重,如今罪惡貫身,已接近因果報應的時候了,我看你還是趁早懺悔彌補罪過罷!要不然,你死後一定會轉世為豬。」。
這時,病入膏肓的施慶鍾,已經知道自己離死期不離,再聽見和尚這麽說,心中不禁惶恐萬分,雖然後悔自己一生的荒唐,事到如今,一切都晚了。但心想到將來轉世為豬,仍覺不甘心,於是勉強伸出一隻左手放在胸前,做個懺悔的樣子。
站在一旁的雲水和當看了后,又說:「可惜呀,可惜!你僅僅以一隻手禮佛,還是難脫轉世為豬的命運,這大概是自做孽不可活吧!雖是如此,你的左手還是可免生於豬形,而且也可以免去挨刀之苦。」
幾天之後,施慶鍾一病不起,帶著一身的罪孽離開了人間。泰興一帶的居民,對於這個罪惡滿貫的惡人之死,莫不額手稱慶。不過,很快的,大家就把他淡忘了,當然,雲水和尚的話,也沒有人把它放在心上。
施慶鍾死後的第7天,隔鄰蔡大柱家所養的一隻母豬,生下一條「怪豬」,這條小豬前面的左腳,竟生得與人的左手一模一樣,不但五指俱全,大小長短和人手相同,而且指甲也齊全的掛在五指上。當左鄰右舍看見這條怪豬時,才恍然想起雲水和尚的那句話:「你僅以一隻手禮佛,還是難脫轉世為豬,不過……你的左手還是可免生於豬形………」
於是,施慶鍾再生為豬的消息不徑而走,泰興一直的居民,都把此事當成茶餘飯後談話的資料,有的老年人更以此事來教訓子女,要他們千萬不做壞事,因為施慶鍾就是一面活鏡子。自從蔡家的母豬生下這條怪豬之後,消息當然馬上傳到施家人的耳裡。
施慶鐘的家人為了不忍這隻豬遭到刀剮之苦,便花很高的代價向蔡大柱買下這隻豬,送到上海市的大廟寶華寺放生。
說也奇怪,每次有人到園裡去參觀,這隻豬就東藏西躲的匿在豬群中,好像無臉見人似的。從這種跡象看來,人們更相信此豬就是施慶鍾轉世無疑。
而眼前這位女鬼,心腸歹毒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下場定然不會比下油鍋來的慘烈。
走廊兩邊的彼岸花在暗夜中如無聲的開放,紅色異常詭異.……很快在白月影的耳邊響起一陣,哐哐噹噹的鐵鏈聲,抬起頭,卻看見連個美艷不失清雅的女子,拚命的掙扎著,想要逃脫這突如其來的危險。
兩人黑眸中的掙扎,絕望,悲憤,怨毒……森冷的朝著這一邊望過來。
那一剎,重重的敲擊著白月影的心頭,人命尚且如同螻蟻,更何況一具可有可無的陰魂。
她們兩個想要大聲的呼叫咒罵,可任憑她們怎樣掙扎,依舊逃脫不了,鐵鏈與法術的禁錮,如此狼狽的模樣,讓依靠在慕容褀胸膛的女鬼玉嬌,嘴臉無聲的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
怒目而視,就這樣讓兩條活生生的陰魂下油鍋,她真有點做不到袖手旁觀的地板,不過一想到這裡死枉死城,白月影努力的剋制,自己想要強出頭的衝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