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天命
這次的任務，不管是特別小組還是國立學院，又或者風氏家族和風宇篁，都是因為那鬼族地界空間之力的波動才前來。
而他也以為自己能夠刺激那空間屏障，則是因為自己靈力中那一絲黑色的能量。
如此看來，或許那黑色的能量並不是自己進入鬼界之中，沾染上的。
而是自己在進入特別小組的莊園之前，就已經在自己的身體里了。
難道是穆曉曉？秋言皺起了眉頭。
「是的，是空間之力，雖然很淡，但是顧徹還是感受到了。」展凌瑤說。
「所以你們是聯想到了鬼界的空間波動，又想用秋言和我投石問路？」風宇篁淡淡道。
「你不是主動提出來要參與的嗎？」展凌瑤回笑道，她的眼眸之中沒有之前的閃避之色。
「是啊，我為了一心愛之人，確實是自己提出來的。」風宇篁認真的點點頭。
展凌瑤卻輕笑一聲，她說，「我從你的身體之中感受到了靈力波動，這種靈力的強度，已經不弱於大乘境界。」
展凌瑤看著風宇篁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風宇篁見到這個女子冷笑的模樣，還是那樣溫和的笑道，「是的，鬼王與我達成交易，他的全部靈力都歸我所有了。」
「那真是要恭喜風家主了。」展凌瑤翻臉如翻書，冷言道。
「不用恭喜我，這是雙贏。」風宇篁淡淡笑道。
對於風宇篁來說，和特別小組的合作，必然是一場雙贏的結果。而和鬼王的交易，雖然存在各種陷阱和狡詐的心思在其中，但從結果來看，也可以稱得上是雙贏的結果了。
「先不說這個，秋言你和那穆曉曉姑娘是什麼關係？」展凌瑤實在沒有心情和風宇篁糾纏，便問道。
秋言聽到展凌瑤的問話，心中閃過一絲失望，卻很快的克服，他說，「為我築基的是一種神奇的能力，那能力是穆曉曉師兄的殘留。」
秋言半真半假的說道，他可不會將自己身懷《明王經》這樣的神奇功法的事情告知展凌瑤等人。
然而自己先前已經叫了穆曉曉小師叔，以這幾人的聰明，必然已經有了諸多聯想，而自己真真假假的承認自己和穆曉曉之間的關係，又不講這關係說的實在，便是最好的回答。
「秋哥，為你築基的是個大能吧！」柳克興奮的問道。
「我並沒有見過他，但是從一些記憶碎片之中，可以知道他確實有通天之能。」秋言沒有隱瞞，淡淡說道。
「是啊，一絲力量殘留就可以為你築基，這確實非大能不能為。」風宇篁說著，和林梓淵對視一眼。
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將一個普通人的體質改造成修仙者，實在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那穆曉曉可以做到，但是還是對所改造之人留下了不小的影響，可看秋言的模樣，就知道秋言靈力來的自然，並沒有那些後遺症。
而從林梓淵對這個名叫穆曉曉的女人的態度看來，林梓瑾從她那裡築基，必然是留下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問題。
「林兄，這麼說你也見過那女子？」風宇篁突然問道。
秋言聞言，也驚訝的看著林梓淵，如果說林梓瑾和穆曉曉相識是因為築基，那麼林梓淵又是因為什麼？
對了，是因為那次在皇宮之中，林梓淵見到了穆曉曉站在皇帝身邊。
秋言想到這裡，不由得看了林梓瑾一眼，若自己之前看到的是林梓瑾的記憶，那麼為什麼會看到林梓淵的事情？
還是說……秋言心中有些不願提及那個名字，還是說自己看到的是穆曉曉希望自己看到的一切。
可那又是為什麼呢？
穆曉曉想要做的事情，和自己，和林梓瑾和這個大聲盛王朝又有什麼關係呢？
「是啊，我在皇帝陛下那裡見到了穆姑娘。」林梓淵大方的承認。
「早些，我只是知道有這樣一個組織的存在，這時皇家最隱秘也是最強大的力量了。」
林梓淵說，「可因為小弟的緣故，皇帝陛下也告知我一些事情，這支力量的存在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風宇篁對這個辭彙十分感興趣，他問道。
「是的，具體的原因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從陛下隱約透露給我的話語中可知道，大盛王朝雖然強盛，但是還是在面臨著很大的危機。」林梓淵說。
「是因為仙都嗎」秋言突然問道，他記憶之中對穆曉曉和她的師兄元崇所在的世界，有很強的記憶。
「你知道仙都？」林梓瑾驚訝道。
「是的，穆曉曉便是來自於那裡。」秋言坦言道，他知道對於仙都的信息，若是自己不肯多說，林梓淵便不會多講。
畢竟關於仙都之事，可以稱得的上是大盛王朝最為緊要的秘密了。
「看來，小友知道不少。」林梓淵看著秋言，說道，「敢問小友，仙都在你們的位面，是什麼樣的存在。」
這個問題，問的巧妙。
林梓淵並沒有直接說明仙都對於大盛王朝是什麼樣的存在，可是他這樣問話，在場的所有人便都理解，仙都並非是修仙者嚮往的那樣。
秋言聽到林梓淵的問話，也沒有遮掩，他說道，「仙都的歷史我並不清楚，但我知道仙都是高於我們生活的位面的一個獨立空間。」
秋言一邊回憶著自己自己記憶之中，穆曉曉生活的仙都的畫面，一面將給眾人聽。
而聽眾們，對於秋言口中的仙都，都是一片嚮往之色。
直到秋言講述到那一場大變，「仙都之中那三個仙界之人，抱成一團，不斷地攻擊其餘的六個仙都。」
秋言說道，「直到九蓮仙境被攻破，仙子隕落，九個仙界只余其八。」
「那九蓮仙境便是……？」林梓瑾對那秋言話語之中所描述的仙子實在感到熟悉，便不由問道。
「是，便是小師叔了。」秋言說。
「原來穆姑娘真的是仙都之人，竟還是一界之主。」林梓淵感慨道。
「是的，小師叔香魂隕滅，她的師兄也就是最強的元界仙境之主，元崇，悲痛欲絕，開始了對那三個仙界的剿滅之戰。」秋言將穆曉曉講給他的後續，將給眾人聽。
眾人驚愕不已，風宇篁道，「難道至今仙都還是一片混戰嗎？」
「並不是。」秋言說道，「小師叔說過，元崇在剿滅三個仙界之後，因為心魔的緣故，不知所蹤。」
「難怪現在的仙都似乎是祁、藺兩姓在當家作主，紛爭不斷。」林梓淵說道。
「祁姓？」秋言皺眉，他似乎聽穆曉曉說過一個姓祁的修仙者，那似乎是元崇的小師弟？
「是的，祁、藺兩姓都有很強的勢力，可卻始終難分上下。」林梓淵說，「而更多的消息，我也不知道了。」
「那麼大盛王朝則是其中一家的臣屬了？」風宇篁一針見血的抓住了關鍵。
「是。」林梓淵沒想到風宇篁能夠這樣清晰的判斷其中複雜的關係，欣賞的看這個人。
「那麼我多問一句，作為臣屬，大盛王朝似乎並不是在為上位界面提供供奉那麼簡單吧？」風宇篁說道。
他從林梓淵的態度之中，敏銳的捕捉到一絲對上位面仙都的敵意，而這若有似無的敵意卻也只有他一個人感知到。
所以風宇篁可以斷定，那上位面，一定不僅僅是從臣屬國獲取資源，還掠奪了一些更為重要的東西。
對於一個國家來說，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呢？
風宇篁想到自己所在的位面，不管自己做生意還是做投資，總會看一眼風水的講究。
那麼大盛王朝會不會如此？
風宇篁見林梓淵面有難色，心中莫名的湧現一詞，他淡淡的說道，「是天命？」
「你……你怎會知道？」林梓淵此刻是真的震驚，他從未想過，這樣要緊的秘密會被外人知道，就連他對任何人都是佯裝不知的。
「果然是天命了。」風宇篁道，他沒有隱瞞自己的猜想，「我風家在另一個位面之中，多有生意。」
「而做生意之前，總會問問吉利不吉利，看看那裡是好風水。」風宇篁說，「我家族總是請一位高人相看，他便偶然提及過天命之氣的說法。」
天命之氣，是一個位面最為重要的靈氣，可以算得上是這個位面的聖靈存活最為關鍵之物了。
「天命之氣？」秋言和柳克等人卻沒有聽過這樣的詞語，於是問道，「風大哥，天命之氣又是什麼？」
「天命之氣你們沒有聽過，那麼龍氣呢？」風宇篁輕笑道，「我們的位面，向來注重龍脈，我們幾千年來所講的龍氣便是天命之氣了。」
「這可真是不可思議極了。」柳克說道，「龍脈可是國家命脈治所在，龍氣就更是如此了。」
「若龍氣便是天命之氣，那麼大盛王朝的龍脈可是也在被進貢？」秋言理清了自己思緒，難以置信的問道，「那仙都，可是在吸收大盛的龍氣？」
林梓淵聽到此處，臉色並不是很好看，他沉重的點點頭，「大盛王朝時藺家的附屬，藺家有一功法，可以化天命之氣為己用。」
「所以，這麼多年來，那仙都之人是在不斷地吸取這個位面的天命之氣的？」展凌瑤驚呼，「天命之氣若是枯竭，那麼整個位面的生靈便沒有了希望。」
「是的。」林梓淵點點頭，「陛下也是被這局勢所迫，實在沒有了辦法，才組織這樣的皇家秘密力量，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對抗仙都。」
眾人皆是沉默下來，且不論對抗二字代表的是怎樣的一種廝殺拚命，就說大盛的修仙者少之又少，就算依靠著穆曉曉的發覺和築基，那麼也是杯水車薪。
「我大概知道，為何穆曉曉要帶我們來這裡了。」秋言說道。
「為什麼」柳克問道，風尉也點點頭，他也想知道是什麼緣故。
「因為我們所在的位面和大盛是平行位面。」秋言說道，「可是如果我沒料錯，我們的位面也在經歷著這樣的盤剝。」
「你是說……」風宇篁和展凌瑤對視一眼，面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