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光明正大的藏嬌
何婭琳一臉震驚的瞪著坐在車裡的梁優,「你怎麼在這?」
梁優聳聳肩,笑問:「我怎麼不能在這?」
何婭琳咬牙切齒,「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她張狂的笑了起來,「真好笑,不是我該來的地方?可是我已經在裡頭住了一個多月了。我不該來這個地方,難道你就能來了?你跟單博洋的婚房是選在這裡么?反正他昨天才送了我一套,既然你想住,我就送給你好了。」
梁優拍了拍司機的車座,示意他把車開進去。又想到了什麼,沖著僵在外頭的何婭琳囂張的說:「他的床單我都睡過,記得都扔了啊。」
說完她便搖上了車窗,再沒看窗外的人一眼。
車子就這麼開進了別墅里,梁優一直坐在車裡,根本沒有要下車的意思。司機是個年紀四十多的男人,轉身皺著眉的看著她。
「梁小姐?」
她醒了神,嘴角噙著一絲笑。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這個小三太囂張了?」
司機沉默著,根本沒準備回答。梁優擺擺手,「算了。」
下了車,梁優直接就進去了。司機掉了個頭,又把車子給開了出去。
「你他媽怎麼辦事兒的!我不是給錢讓你給我往死里整她了么?怎麼她還能好好出現在單博洋房子里?」
何婭琳的聲音因為情緒的激動變得有些尖銳,估計是被梁優給逼瘋了,向來注重名聲和形象的她乾脆就在大門口打起了電話。
正好司機從裡頭把車開出來,好不好的就聽到了這一句。
見車子出來,何婭琳匆匆的掛斷了電話,將車子攔住。
「何小姐有事?」
何婭琳緊緊拉著車門,就怕車子跑了似的。
「單博洋在哪裡?」
司機一愣,搖頭說:「這個我不知道,我去接人的時候就只有梁小姐一個人,沒看見單先生。」
何婭琳咬著唇,不甘心的繼續追問:「你從哪裡接的人?」
司機神色微妙的搖頭,「沒有單先生的允許,我不能說的。」
說完,學著梁優的樣子,關上車門就把車開走了。
何婭琳被車子拽的差點拖出去,再危險一點兒就會卷到車輪下頭。狠狠的剁了兩下腳,恨不得把所有的氣都出在自己的腳後跟上,又轉頭滿是惡毒的盯著身後的別墅。
手機響起,何婭琳斂去了眼中的情緒,接通了電話。
「婭琳你在哪兒?你單叔叔急送到了醫院,我現在趕過去,你也趕緊過去。」
孟月只說了這麼一句就匆匆掛斷了電話,何婭琳一愣,開著車快速的趕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裡,所有人都在手術室門口等著,就連單博洋也到了。何婭琳想著梁優對自己的挑釁,咬咬牙,暫且把這口氣也吞了下去,快速的換上了一張擔憂臉,扶穩了傷心欲絕的李文君。
「阿姨別急,叔叔會沒事的。」
李文君是真的急了,想想單政那會兒蒼白著臉捂著胸口,連喘氣都費勁的樣子,她就害怕。上次醫生就說如果單政再發病一回,或許就搶救不回來了。
「博洋,你給你爸去找的心臟移植的事情,有消息沒有?」
這才是單博洋最擔心的事情。
從知道單政的心臟有問題之後,他就已經找人去尋找合適的能夠移植的心臟了,可知道這會兒,都沒有任何的消息。
何婭琳眼睛閃了閃,拉著李文君安慰說:「阿姨別急,上回我媽也托關係去問了,人多力量大嘛,相信叔叔一定會熬到我們找到合適的心臟做移植手術。」
李文君靠在她的身上,身心疲憊。
「有心了。」
何婭琳的視線若有若無的放在單博洋的身上,她太想衝過去質問他出院後去了哪裡?為什麼梁優又會住在他的別墅里,為什麼那個別墅又不允許她進去的!
可是現在都不是時候。
單政的主治醫生蘇醫生從手術室里出來,眾人都圍了上去一口一句的問著。蘇醫生面色沉重的搖了搖頭,嘆了一聲,李文君雙腿一軟,要不是何婭琳扶著,只怕在就癱坐在了地上。
蘇醫生趕忙說:「這回是搶救回來了,可是情況不容客觀。你們做好準備,如果沒有適合的心臟,他這個身體可就沒有下一回了。」
李文君的眼淚又流了下來,轉身緊緊抓住單博洋的手。「博洋,你想想辦法,你想想辦法!馳躍可以不要,但是我不能沒有你爸!」
單博洋有一絲動容,可縱使他在商界的能力再大,在這會兒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博洋!」
李文君喊了一聲,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何婭琳跟孟月一驚,忙著將她攙扶起來。蘇醫生喊了兩個護士將李文君安排在病房裡,先觀察著,又交代了一定要安撫好她的情緒,萬萬不能讓她太過激動。
蘇醫生單獨跟單博洋談了一下情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峻和危急的多。蘇醫生離開之後,單博洋立刻就給厲盛打了電話問了情況,掛斷了電話之後,順便也給裴逸飛打了一個。
本以為事情會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了,沒想到,又落到了這一步。
李文君這會兒還沒清醒,什麼都問不到。單博洋一直守著單政,印象中那個嚴厲又陌生的父親,這會兒突然覺得是蒼老和脆弱。
單博洋深深呼吸一口,心底是抹不開的疑雲。前幾天才讓人去查了何吉安和陳金鵬的事情,順帶連著陳悅跟何婭琳也一起查了,好不容易有了點頭緒,這會兒又突然出了這麼一件事情。
「博洋!」
李文君沖了進來,滿臉都是淚水。「你爸爸有沒有好一點?」
單博洋將手指放在唇上噓了一聲,指了指那邊的病床。李文君咬著唇,艱難又沉重的走了過去。
何婭琳從後頭進來,看著單博洋欲言又止。
「你出去,我跟我媽有話說。」
何婭琳一愣,見單博洋冷漠的看著自己,不甘的咬著牙,轉身離開了病房。單博洋走到李文君的身邊,壓低了聲音的問她:「我爸好好的怎麼會突然犯病?」
李文君搖頭,滿臉痛苦。
「我不知道,昨晚還好好的,今早就不行了。博洋,你說你爸會不會熬不過去?我知道馳躍現在困難,如果錢不夠,我可以去娘家拿,只要能救你爸爸,我只要你爸爸活著。」
李文君不敢說的太大聲,就怕會吵到單政。單博洋的心抽痛了一下,緩聲說:「我一直在讓人去尋找跟他的身體能夠匹配的心臟,你放心,爸會沒事的。」
沉默了片刻后,單博洋的聲音又慢慢說:「蘇醫生說爸或許是受到了刺激才會突然發病,你好好想想,他今早做了什麼,又或者是看到了什麼?」
李文君想了想,還是搖頭。
「從你醒來之後,他就放手了馳躍所有的事情。他這輩子從沒像這段時間這麼輕鬆過。昨晚睡前他還在跟我說等你跟婭琳結婚之後我們夫妻倆去國外旅遊,可今早我上樓喊他下來吃早餐的時候,你爸就已經不行了。」
單博洋眼眸猛地縮了一下,顯出幾分危險。
「爸是在書房,還是在卧室?」
李文君一愣,「書房。」
他點頭,臉色更顯陰沉。「公司還有事情,我先回去處理,一會兒我讓劉姐過來照顧,她之前就來照顧過,各方面也熟悉些。」
李文君倒是沒意見,劉姐這個人又老實又勤快,話還不多。
單博洋出了病房,何婭琳就追了上來。「博洋你要去哪兒?叔叔還在醫院裡,你不能多陪陪么?」
他看著那張化得精緻的臉,冷笑著,「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的閑。」
何婭琳咬咬唇,追了上去將他攔了下來。「單博洋,你昨天去了哪裡?怎麼沒在家裡,更沒在你的別墅?」
單博洋已經沒了多少耐性,臉色不善,連著聲音也提高了不少。
「我在哪裡關你鳥事兒,你有調查我的心思不如多去討好我媽,整天把自己弄個跟個怨婦似的。但是何婭琳,我們都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我是同意跟你結婚,但是不代表你能管得住我。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位置,別給他媽沒事找事。」
何婭琳氣得渾身顫抖,不依不饒的緊抓著他的手。「單博洋,你一定要這樣對我么?你還送給她房子,是要準備金屋藏嬌?你別忘了,馳躍能有今天,全是我爸的功勞。你這麼對我,我爸不會同意的!」
單博洋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厭惡的在衣服上擦了擦。「金屋藏嬌?我從沒準備要把她藏起來,我向來都是正大光明的帶著她。是,你爸確實是幫了馳躍一些忙,但是你也別把我當傻子。他捨得放手給馳躍行方便,為的是你這個女兒,還是跟陳金鵬斗?」
看著何婭琳那張陰晴不定的臉,單博洋勾著唇角,將身子朝她壓了過去,逼人的氣勢把她壓得差點喘不過氣。
「好像你爸的小情人肚子里那個孩子沒有了,好像是陳金鵬下的手。嘖嘖,可惜了,如果生下來,你就有小弟/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