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抱怨
瀟瀟跟護士要了一件乾淨的衣服給簡雛換上,輕聲問著:「雛雛,告訴我,傷口是怎麼裂開的?」
她依偎在瀟瀟懷裡,把鑰匙放在她手上,哽咽著,答非所問:「瀟瀟姐,你能幫我把行李搬到我學校旁邊的公寓里么,這麼是房間的鑰匙。」
「行。」瀟瀟拿著鑰匙,她住在星光傳媒旁邊上班方便,交通便利,怎麼又想搬回去了,思前想後,她把簡雛身體又靠在床頭上,身後墊了一個枕頭,又問:「雛雛,是不是陸謹川讓你回去的。我是你的助理,我有權利知道你跟陸謹川的事。否則出了問題就是大麻煩。」她聲音很嚴肅。
簡雛盡量平穩著情緒,她跟陸謹川畢竟是不光彩的,醞釀了好久才緩緩開口,把跟陸謹川在一起的事講給瀟瀟,但下午的事隻字未提。
瀟瀟嘆了口氣,跟她預想的差不多:「我跟公司還有學校給你請了三個月的假,你調節好心情,把跟洛承風和陸謹川的感情處理好,然後在想著工作。哦,你要是想練琴會有老師到家裡教你。」
「知道了,謝謝瀟瀟姐。」簡雛會心的笑,除了那個惡魔,還有跟他有關係的,其他人都是好人。
瀟瀟給簡雛整理好房間,陪她聊了好久,一直聊到她睡著,瀟瀟喜歡這個女孩也同情她,畢竟還這麼年輕,又如此單純,這朵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不適合生長在泥潭中。
其實,簡雛離開陸謹川房間后,他的痛比她的痛還深,他多希望她能乖順,是沒有目的的乖順。
他坐在沙發上,坐了好久,他腦海里滿是她後背觸目驚心的紅色,讓他被玻璃扎傷的手臂都有些隱隱作痛。
回想她淚流滿面的樣子讓他心抽了一下,有時他真的在想,是他說話他惡毒了嗎,她以為那就是他想的么,還不是被她逼成這樣的。
已是晚上十一點半,洛承風從公司出來來到簡雛的病房外,透過玻璃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簡雛,悄悄開開門,帶著宵夜跟鮮花來到她床前。
她熟睡的樣子好可愛,垂落的長睫毛,白裡透紅的臉頰,粉紅小口,真迷人。
他不忍心叫醒她,雙手插在風衣兜里,站在床邊看著她。
她突然感到眼前出現一個人影,皺了一下眉毛,揉揉眼睛,緩慢睜開眼帘。
「你來多久了?」簡雛張著小嘴,好奇地問。
洛承風坐在床邊,輕聲說著:「剛到沒一會兒,沒吵到你吧?」輕撫著她的頭髮,他好害怕哪天她突然離開他。簡雛頭暈暈乎乎的,搖著頭,依靠在他懷裡。
還有兩天她就要離開他,現在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珍貴的,她不想跟跟他分開,可又有什麼辦法,陸謹川是能做出毀了他公司的事,更何況現在星光傳媒跟藍影傳媒合作的項目那麼多,藍影完全是依靠陸謹川的資助才可以生存下來,藍影一旦取消所有合作,星光一時是沒辦法填補資金的空缺,她不能讓洛承風公司倒閉。
「餓了嗎?特意給你帶來一些我做的甜點。」洛承風拿出精緻的五顏六色的小蛋糕遞到簡雛嘴邊。
如出一轍的製作手法,讓她想起最前任的男友韓俊熙給她製作的分子料理,她眼睛盯著看蛋糕看直了。
「你會做分子料理嗎?」她看著洛承風的眼睛,其實她懷疑過,他給她的感覺跟韓俊熙好相似,不同的是那副面孔跟他的經歷,有時她甚至懷疑過他就是韓俊熙。
他手頓住在那裡,看著她乾淨的雙眸:「怎麼想起來問這個?向這種簡單的高點會一些,分子料理太高級了,你要是會的話教教我。」他巧妙的躲開了她的問題。
「我一個朋友之前做過……」簡雛小嘴湊過去,吃了一小口蛋糕,這是最後一次吃他做的東西了,她傻笑看他:「好吃。」
洛承風溫柔地看著她,溺愛的摸著她的頭,他想著她嫁給他的那天再告訴她真相,她應該會接受的。
看著她臉頰越發的粉紅,他摸了摸她的小臉,很燙,拿過體溫計,細心的把水印甩到0,遞給她:「雛雛,哪不舒服么?」
被他這麼一問,她到感覺頭一直很暈,身上無力,接過體溫計,夾在腋下,過了十分鐘拿出來,三十九度。
洛承風看著體溫計,休息好好的,怎麼會突然高燒呢,把簡雛蓋好被子,有些著急的出去找醫生,發燒不是什麼大事,但這個對他來說很重要。
「洛總,簡小姐肩膀上的傷口有發炎引起的發熱,私自換藥消毒不完善就會引起,還有就是跟她的情緒也有關,生病這段時間放鬆心情。我給她處理好傷口了,吃些消炎的葯,再觀察幾天應該沒事。」醫生站在簡雛身邊,手裡拿著小本子,寫著醫囑遞給護士。
洛承風點頭稱是,送走醫生。
誰給她私自換藥的?怎麼會突然發炎呢,她有什麼心事……
簡雛迷迷糊糊睡著了。
洛承風坐在床邊一直陪簡雛到天亮,他以為簡雛已經完全的放下心結,卻不想她還有事瞞著他。
愛情之間信任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彼此坦然,他們兩個人相瞞的事太多。
他靜靜看著她睡著時安靜的樣子,她變了,是娛樂圈的風氣改變了她嗎,剛開始讓她入娛樂圈是想讓她全新認識他,可是現在,她變得沒之前純粹了,想到這兒,他冷笑了一聲,她本來就不是純粹的……
「洛承風,你走了么?」清晨,簡雛迷迷糊糊喊著洛承風的名字。
「沒有,我在這。」洛承風拉過她的小手,輕輕吻了一下。
她想睜開雙眼,可是像有石頭一樣壓著她的眼皮,就是睜不開,眼前是黑暗的,黑色讓她不安,她握緊了洛承風的手,涼涼的觸覺讓她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了。
「前幾天來的那個明星真麻煩,大半夜的高燒,害的我大半夜去藥局取葯,凍死我了。」一個小護士端著葯盤對旁邊推著點滴車的護士抱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