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沒有人性
王總一張口,那沾染了口臭的酒精味就撲面而來,熏的蘇岑胃裡直翻騰。
可現在,讓她更不能接受的是這男人的話。
蕭慕寒……這麼說,什麼送文件其實都是他故意安排的。目的就是把她送給這個男人。
他自己欺辱她就算了,現在還拿她當禮物送給別的男人。
蕭慕寒,你還有人性嗎?
蘇岑氣極恨極,無法拿蕭慕寒泄恨,正好將這一腔的恨意全發泄在姓王的男人身上。
一時間,她什麼都不顧了,攥著那疊文件揮手就朝王總的禿腦袋劈頭蓋臉的砸下來。
姓王的本來還當她故意搞點小情趣裝矜持,被砸了二下回過味來知道她是真不願意。不過,這並沒讓他停手,反倒讓他眼裡冒出了興奮的綠光。
這男人有這方面的嗜好,對那種乖乖聽話的沒什麼興趣,好就好這口,女人反抗的越狠他越有興緻,霸王硬上弓什麼的才是他的真愛。
「蕭慕寒夠意思,哈哈……」
狂肆粗野的笑聲響起,男人的臉通紅猙獰猶如吃人的鬼。語聲未落,他的肥厚灰暗的唇就朝著蘇岑的脖頸親了過來。
那種感覺,像一條滑膩的蚯蚓突然貼上了皮膚。
蘇岑嚇的尖叫,扔了文件,攥起拳頭,不要命的對著男人的大腦袋砸過去。
「滾開,不要碰我……你這個混蛋。」
男人的粗暴動作讓她想起了蕭慕寒的『獸行』,恐懼感頓時疊加,讓她發了瘋一樣的反抗著。
也許是被她的拳頭砸疼了,姓王的男人也不笑了,雙臂緊抱著她,一手從後面拽住她的頭髮將她頭往後一扯,惡狠狠便道:「還真是個貞潔烈女。嚎,我讓你嚎,等會有你嚎的……」
手一松,急速收回來,然後對著蘇岑的右臉就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剛好扇在蘇岑的右耳上,扇的她耳朵嗡嗡作響,好一會腦子都是懵的。
同時她的身體也沒站穩,被一巴掌扇的往旁邊一倒。旁邊沒什麼支撐,她這一倒就倒在了地上。
顧不上身體和臉上的疼,蘇岑立即爬起來,毫不猶豫的往門的方向跑。
然而這姓王的男人彷彿預料到她會有這招,一個箭步跨過來就將她的去路堵了個死死的。
「想跑?爺們我玩的女人還沒有能跑掉的。」
男人得意的笑著,一手伸過來揪住蘇岑的衣襟,一手已經開始解他自己的衣服了。
蘇岑拳頭揮向他,雙腳也輪換的狠狠踢他的腿。
「不要……救命啊……」
包廂門關的死死的,但她還是喊出了救命二個字。只希望此時剛好有人從外面經過,能救她。
但直到她的嗓子都喊的嘶啞了,救星還是沒有出現。
而此時,姓王的男人已經扯開了他襯衫的領子,露出了一大片肥白的胸肌,往下的位置還露出了黑黝黝的胸毛。
蘇岑看到那一撮胸毛,胃裡頓時就是一抽,晚上吃的東西喝的酒齊齊翻湧上來。
還沒等她吐出來,男人就突然抱緊了她的腰,將她抱了起來,扛在了肩上。
男人的肩膀壓迫著蘇岑的胃,蘇岑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污穢物華麗麗的噴了一地,還沾染了不少在男人的背後,霎時間酒精味,食物發酵過後的酸腐味充斥了整個房間。
蘇岑覺得自己彷彿掉進了巨大的垃圾桶里,五臟六腑,全身所有的毛孔都被這噁心的氣味填滿了。
而且,事到此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頭朝下的緣故,還是因為酒勁上來了,她只覺得腦袋越來越昏,昏的她揮下去的拳頭也軟的像棉花,即便砸在男人身上也沒有什麼攻擊力。
在她的反抗和叫喊中,沒到一分鐘她就被姓王的抗到了床邊。
男人手臂一抬,將她扔在了大床上。
蘇岑掉下去又往回彈了一下,人沒來得及起身,男人肥碩的身體就重石般的壓了下來。
他壓的極緊,蘇岑的胸腔被狠狠的擠壓,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還不算,姓王的男人顯然也有些迫不及待,身體壓下來之後,肥唇就慌不迭的堵了上來,吻上了蘇岑的唇。
蘇岑拚命的搖著頭,髮絲揉成了一團亂麻。她想抬手,胳膊和腿都被壓的死死的。
此時的她,就是那條被人摁在案板上卻還沒死透的魚,完全無力反抗,只能張大嘴巴絕望的喘息。
不,也許,她還不如那條魚。
魚臨死的時候還能張口竭力的呼吸來盡量維持自己的生命。而她,張嘴都不能張,只能死死的咬著牙,抵擋男人那令人作嘔的唇舌。
吻了半天沒進入正題,姓王的也急了,騰出一隻手死死捏住了蘇岑的下頜骨,強迫她張開了嘴。
蘇岑的唇剛剛開啟一點,男人的舌就刺了進去。
這種感覺像突然被強迫的吞了一隻蒼蠅。蘇岑受不了了,想都沒想突然合了雙唇,牙齒對著男人的舌就咬了下去。
她這下咬的極狠,咬下去的同時自己就嘗到了濃烈的血腥氣。
「唔」
姓王的男人悶哼一聲,終於縮回了舌頭。
他那舌頭傷的不輕,舌尖一圈全是血,還在咕咕往外冒,甚至還滴了二滴下來落在了蘇岑的胸上。
蘇岑驚恐害怕的盯著那冒血的舌尖,姓王的抬手抹了一手血之後怒火中燒,抬手對著夏岑臉就又扇了一巴掌。
「他媽的,老子今天不治好你,老子就不姓王。」
舌尖的劇痛和刺目的鮮血刺激了男人,他抬手連甩了蘇岑三個耳光。
三個耳光中又二個都掃在她的耳朵上,三巴掌打完,她的右耳朵就感覺什麼都聽不見只剩下嗡嗡的聲音了。
姓王的打完了她就直起了上半身,改為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腰上,雙手揪住她的衣襟,狠狠撕開。
「撕拉……」
伴著布料撕裂的聲音,蘇岑便覺得胸口一涼。
「啊……不要……」
嘶啞的聲音吼出,姓王的根本不加理會,隨手又攥住了她的文胸,打算一把扯開。
可就在這個時候,門上突然響起了響雷般的砸門聲。
「王樹,王樹,你給我開門。王樹,你這個混蛋,你在裡面幹什麼,給我開門。」
是一個女人,河東獅吼,中氣十足,叫人一聽就頭皮發麻,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蘇岑不知道來人是誰,但不管是誰,來人無疑是她手裡唯一的一根浮木。
抓住,就能得救。不抓住,她就要沉入海底,徹底淹沒。
所以她幾乎沒有猶豫的又扯開嗓子嘶吼起來:「救命啊……」
姓王的本來就被門外的一聲吼給吼楞了,現在耳邊突然又刺進來蘇岑的一聲喊,頓時愣了一下。
蘇岑見他面色有些慌張,猜到了來人的身份,心念一閃更加不要命的喊起救命來。
外面的女人喊了二聲沒效果,一嗓子吼道:「阿兵,把門給我跺開。」
那阿兵顯然是個惟命是從的人,女人一聲令下,門就被他跺的砰砰響。
姓王的見了這個陣仗,頓時慌了,立即從蘇岑身上翻了下來,雙手慌亂沒有章法的整理著衣服。
還沒等他把衣服收拾好完全蓋住那撮令人噁心的胸毛,門就被跺開了。
一個穿著玫紅色裙子的女人就一陣疾風似的卷了進來。這女人衝進來后根本沒看她破口大罵的那個男人,而是直接朝蘇岑撲了過去。
女人攻擊的速度太快,剛剛翻身坐起的蘇岑都沒看清她的臉,就被她一巴掌扇在了頭上。
「你個小騷狐狸,也不擦亮眼睛看看,什麼男人都敢沾。」
女人的鐵掌掃在蘇岑頭上,蘇岑一下子又倒回了床上,她也顧不上腦袋上疼,衝口就辯解道:「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翻身坐起,女人雙手又揪住了她的衣襟,「你這種小妖精就是犯賤,逮住就說誤會。我讓你誤會,讓你誤會……」
這女人身形跟姓王的有得一拼,圓餅似的臉上化著極濃的妝,細長黑眉,大紅唇,張口大罵時彷彿是剛吃過人的女鬼。
這鬼根本不聽蘇岑解釋什麼,她只把一腔恨意都撒在蘇岑身上。
這算是某一類女人的特性,男人出軌了不去找男人,只恨不能把『小三』撕成碎片再不能作妖才好。
女人一雙拳頭不要命的往蘇岑身上砸的時候,姓王的男人先是愣怔的看了幾秒,而後竟彷彿鬆了一口氣似的,不勸不拉,反倒往後退了二步氣定神閑的看戲去了。
人的怒氣也是有限度的,發泄出一點就少一點,現在對著蘇岑這樣暴風驟雨的發泄過之後,再沖他大概就是不痛不癢的毛毛雨了。
在他眼裡蘇岑的死活顯然不那麼重要。
蘇岑瞄了一眼王樹的反應心就涼到了底。此時也看出來她的辯解無用,乾脆閉了嘴,揮手反抗起這個女人來。
胖女人本來抱定了要把『狐狸精』打死的決心,被蘇岑架住胳膊不好命中目標之後她就屈起了十指,雙手化為九陰白骨爪的姿勢,對著蘇岑的頭臉抓下去。
女人攻擊的速度太快,剛剛翻身坐起的蘇岑都沒看清她的臉,就被她一巴掌扇在了頭上。
「你個小騷狐狸,也不擦亮眼睛看看,什麼男人都敢沾。」
女人的鐵掌掃在蘇岑頭上,蘇岑一下子又倒回了床上,她也顧不上腦袋上疼,衝口就辯解道:「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翻身坐起,女人雙手又揪住了她的衣襟,「你這種小妖精就是犯賤,逮住就說誤會。我讓你誤會,讓你誤會……」
這女人身形跟姓王的有得一拼,圓餅似的臉上化著極濃的妝,細長黑眉,大紅唇,張口大罵時彷彿是剛吃過人的女鬼。
這鬼根本不聽蘇岑解釋什麼,她只把一腔恨意都撒在蘇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