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對她沒興趣,只想要你
蘇岑本來也沒睡著,因為腳很疼,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躺著。躺久了就昏昏沉沉,直到聽見敲門聲才翻起來。
單腳蹦到門邊,開了門,她才楞了。
「你怎麼來了?」
蘇岑驚愕的問了一聲,聲音還沒落下,就被沒門外的人一隻手推了進來。
當然,蕭慕寒也不只是推她,在推的同時,他另一隻手也繞上了她的腰,他是摟著她將她抵進了門裡。
「砰」
房門被他一腳踢上,巨大的聲音嚇了蘇岑一跳。
「你幹嘛呀?」
這是見了鬼了,這時候他不是應該陪著方雅茹嗎?怎麼會找到她這裡來了?
她可記得好像沒跟他說過她的住址。消息可真是靈通。
心中的吐槽隨著蕭慕寒臉色的愈加陰暗而終止。男人的雙臂緊緊的圈著她,讓她動彈不得,無奈,她只能緊貼在他的身上,仰臉看著他。
「你幹什麼?」
又問了一遍,蕭慕寒卻突然低頭狠狠的吻,住了她。
「唔……」
悶哼一聲后,蘇岑便覺得柔嫩的唇上一陣刺痛。
蕭慕寒這不是吻,他在咬她。該死的,莫名其妙的跑來就是咬她的。
怒火上頭,蘇岑氣的提起雙拳,對著蕭慕寒的身體就沒好氣的砸了下來。
直到她疼的五官都要挪位的時候,蕭慕寒才鬆開她。
他喘著粗氣,瞪眼死死的盯著她的臉,「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
這句話蕭慕寒幾乎是厲吼出來的。蘇岑被他這麼一吼,腦子也不那麼糊塗了。想了想,才道:「我忘了。」
她也不是忘了,事實上她回來后不久就想起來了。只不過,拿出電話后她又放棄了這個念頭。
她並不想去打擾人家你儂我儂的時刻,再說她自己覺得在蕭慕寒心中也沒什麼重要的位置,所以不必再打這個保平安的電話。
沒想到,為了這個電話,這男人竟然追了過來,還進門就狠狠的咬了她一口。
想到這裡,蘇岑抬手撫了撫被要疼的唇瓣,皺眉瞪眼的看著蕭慕寒,「你屬狗的嗎?不高興就咬人?」
「你還跟我叫?」
蕭慕寒不敢置信的瞪眼,手臂不由的圈緊,彷彿整條手臂都要嵌到蘇岑的腰裡去似的。
蘇岑本來只是腳疼,然後是被咬的嘴巴疼,現在又被他手臂捆的腰都要斷了。
渾身上下都疼,她也控制不住她的脾氣了。
「我不跟你叫能怎樣啊?我求你,求你成嗎?蕭先生,麻煩你放開我,我腰都要斷了。」
她抗議的扭了一下。蕭慕寒眸色凝了凝,目光不錯的一直盯著她,直盯的蘇岑心裡發毛。
「你不讓我的人,又不打電話給我,該罰。」
蕭慕寒毫無預警的扔出這麼一句,接著又毫無預警的手臂一提,就將蘇岑給提了起來,直接扛在了肩頭,然後迅速準確的找到了卧室的方向,邁開大步朝裡面走去。
「蕭慕寒你放開我。混蛋,你放我下來。」
蘇岑現在是腦袋朝下,血液倒灌,瞬間她就頭昏目眩。忍不了這樣粗暴的對待,她揮起拳頭不要命的對著蕭慕寒的後背砸起來。
可是,該死的,誰能告訴她,為什麼這男人的背都這麼硬?砸的她手疼,對他也不能構成任何一點威脅。
更要命的是,就是這樣毫無作用的反抗,蕭慕寒也沒允許她反抗多久。
很快,她就被他直接扔在了床上。
身體落到床上時,受傷的腳也碰到了,疼的她倒抽了一口涼氣。
剛一回神,她就驚恐的發現,蕭慕寒竟然在解衣服。
解衣服……這種姿勢下,當然只有一種可能。
蘇岑慌了,立即翻身坐起來,對蕭慕寒吼道:「蕭慕寒,你想幹什麼?我們的關係早已經解除了,你別忘了。」
「解除?」
蕭慕寒解扣子的動作停了一下,眉毛微微一挑,深眸斂出一抹幽寒的冷光,「誰跟你說我們的關係解除了?」
「你……難道不是你自己說的?你讓我走的,讓我以後不用去了。你現在想賴賬?」
「我只是讓你離開別墅,沒說讓你離開我身邊。」
蕭慕寒乾脆果斷的回復,說完就開始迫不及待的解開了剩下的紐扣。
「你居然玩文字遊戲?」
蘇岑不敢相信的瞪眼看著一本正經說著鬼話的蕭慕寒,深深覺得自己是掉進了一個他挖好的大坑裡。
「不是我玩文字遊戲。」蕭慕寒抬眸看了她一眼,上衣落地時他便傾身將她壓在床上,「是你沒有領會我的意思。我一直都沒說要放你離開我的身邊。」
「你……不要臉。」
蘇岑氣道。話出口,蕭慕寒的大手就已經順著她的衣領探了進去。
指尖和皮膚的寸寸痴纏,讓蘇岑全身的血液都在這個瞬間被點燃,開始沸騰了。
奔涌的血液很快衝上了頭頂,染紅了她的雙頰,像火一樣發紅髮燙。
她抬手一把摁住了蕭慕寒的手腕,「不要。我們已經沒關係了。你有未婚妻。」
方雅茹,這個時候,這個名字也是唯一能制止蕭慕寒的利器。
不過這名字喊出來沒二秒,蘇岑就知道她想多了。蕭慕寒騰出了一隻后將她的小手捉下來摁在床上,剛剛探入她衣領的那隻手抽出來,直接扯開了她的衣服,讓她的前胸大片暴露在空氣中。
「我對她沒興趣,只想要你。」
男人聲音低啞,摻雜著欲,望,也帶著點點發泄似的情緒。
蘇岑剛想開口,蕭慕寒的頭就低了下去,薄唇緊緊的壓在了她的胸口上。
這種突然而至的滾燙感是致命的。蘇岑將要出口的話也被堵在了嗓子里出不來,能衝口而出的只是抑制不住的低吟。
這個晚上的蕭慕寒,彷彿回到了他們初相識的時候。在床上要起來沒邊,也不顧她的腳扭傷了,只不停的翻新著花樣,一遍一遍的索要。
那樣子,彷彿是想把她每一寸脛骨都拆解了吞下去才甘心似的。
床上的事,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事。即便剛開始只是一個人的主動,到最後也很容易演變成二個人的瘋狂。
蘇岑承認,她抵擋不住蕭慕寒掀起的這份誘惑,這份歡愉。即便她心裡恨他又這樣強迫,但身體上她還是忍不住跟隨了他的節奏,一次次的攀上頂峰。
這像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結束時,雙方都是筋疲力盡。
不只是不是情緒得到了發泄的緣故,完事後的蕭慕寒,臉上陰寒之色退盡,有的只是事後的饜足和舒坦。
「跟著我吧,我喜歡你。」
聽這樣一個男人說『我喜歡你』,本該是一件不錯的事。
可惜,蘇岑此時品不出任何開心的滋味。她聽到的意思是這樣的。
跟著他,做他的情婦。
喜歡她,是喜歡她的身體,喜歡跟她做床上這點事。僅此而已。
筋骨的疼痛因著這句話而迅速蔓延到心間。渾身不著片縷的她抓緊了被子捂在胸口處,咬牙瞪眼看著身邊靠在床頭氣定神閑的男人。
「不!」
這個字很清晰的從蘇岑的齒縫間擠出,簡短有力,也異常的果決。
蕭慕寒神色凝滯幾秒,低眉看看她,又抬起目光,目無焦距的看向前方,語調輕鬆隨意的道:「我可以給你很多好處。比如免了蘇氏的債務,比如幫你拿到蘇氏的控制權。」
「所以,為了這些我就該賣掉我自己?」
是,這二項確實很誘人。誘人到也許如果是別人來告訴她,她還會想想。
可是現在,這樣的條件從蕭慕寒嘴裡親自說出來。她聽到的就沒有誘惑,而只剩下侮辱。
那種感覺像是被扒光了皮吊在太陽下暴晒。炙熱的陽光下,她鮮血淋漓,無所遁形。
「蕭慕寒,是不是被你睡了幾次,你就真當我是那種人盡可夫的女人?」
蘇岑咬著唇,齒尖壓在剛剛被咬的地方,那裡已經麻木的不知道疼。
蕭慕寒側目看著蘇岑,眸色深邃。四目相對中,氣氛陷入了死一樣的凝滯中。
過了許久,蕭慕寒才開口,打破這凝滯。
「我沒有這麼想。」
「你沒有這麼想。可你是這麼做的。你有未婚妻,還要求我跟你保持著現在這樣的床上關係,這算什麼呢?是,沒錯,我爸欠你的錢,把我賣給你,有些事情事到如今我已經無法改變。但是蕭慕寒,從你讓我離開別墅開始,我以為我們那種不堪的關係已經終止了。我以為我那些丟了的尊嚴,自由,都回來了。我還以為,我們可以有一種新的,更乾淨的關係了。可是現在呢?你跟我說這些,那我算什麼?我是不是真的就一點不值得你尊重?你要始終這麼踐踏我?」
話喊到最後已經帶了哭腔。
心裡難過的情緒一浪高過一浪的淹沒過來,蘇岑沒忍住淚水,話說完就一側身,捂著唇隱忍的哭了起來。
她並不是第一個,也不是唯一個在他面前哭泣的女人。但卻是唯一一個把淚水滴進了他心裡的女人。
很長的一段時間裡,蕭慕寒斂眸不語,只盯著身側那個微微顫抖的身體,幽暗的目光中凝了絲絲縷縷的潮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