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金縷鎧甲現端倪
有著碳末,石灰,白膏泥的碎末……
雖然量很小,但是,這足矣證明,在石棺之下,有著一座空間巨大的古墓,亦或者地宮。
所以,老爺子躺著的石棺,以及宮帥,並非是從地表埋進去的,而是……而是從地底下的地宮裡,向上埋進地宮頂部去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們從地表上看到,草地完好無損,絲毫沒有被動土的痕迹,卻能挖出有老爺子的石棺。
所以,一開始老爺子失蹤,實際上,他是進入了地宮,然後,卻不知道什麼原因,被人穿上了金縷銅甲裝進了石棺,再向上埋進了地宮頂部的土裡。
而地宮頂部,恰好就是端木家的院子。
也就是說,端木家的整個家宅的地底下,正好是一座地宮。
而宮帥,也是因為不知道從哪裡進入了地宮中。然後也被人這般裝束的弄到了石棺之下。
這當中,最詭異的是,石棺在上,宮帥在下,可石棺有著如此沉重的重量,卻沒壓死大活人宮帥……這表面上看著十分不和邏輯。
但,這也證明了一點,這地宮中……詭異非凡。絕非正常人能夠想象的。
至少,能把石棺和宮帥埋上地宮頂部的人,絕非那麼簡單。也絕非一個人的力量能所為。
所以……從這些基本的事情就可以判斷,這地宮,一定是個絕幻之境。
現在,只要宮帥醒來,就能知道地宮中的秘密。
……
看到我這般和大家解釋,盤旋在我頭頂的暖暖雖然一語不發,卻給我豎起了大拇指,似乎是在肯定我的推理。
……
聽到我這麼梳理案子,所有人,全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我。簡直不敢相信這件事情竟然會是這樣發生的……
所以,大家全都愣愣的看著我,許久,才有人發話:「你的意思是,這宅子地底下,是一座詭異的古墓?或者……宮殿?」
「卧槽!」胖子那一雙小眼睛,又瞪圓了。
「不是吧?」花姐姐也是一臉驚呆。
「古墓不敢斷言,但是有地宮是肯定的。」我給了一個恰當的解釋。
表情最誇張的,是端木啟明和端木紫薇。這父女倆,簡直就像在聽天書一般,不可思議……他們在這地宮頂部住了一輩子,卻第一次聽說自己家地底下埋著一座地宮……這簡直是太誇張了。
「那,那如何弄醒宮帥?」這時候,胖子提出了最實際的問題來。
這時候,所有人,也是再次看著我。希望我能給大家一個答案。
「先把頭盔解下。筷哥,這頭盔有機關嗎?」我現在幾乎是全神貫注的看著宮帥。然後頭也沒回的問起了王筷子。
王筷子一聽,忙湊到了宮帥跟前,左右仔細打量了一下,然後就皺起了眉頭來。一臉的表情十分複雜。
我一看胖子表情,就奇怪了。他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還是什麼?
「怎麼?」花姐姐比我要著急一些,所以,捏著蘭花指,問道。
「這可真是太奇怪了。這個頭盔,和老爺子的金縷銅甲竟然不是一套的。」
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胖子竟然給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後來,胖子給我們解釋了。之所以他有這個結論,是因為這金縷銅甲頭盔,看似造型和那金縷鎧甲的甲片是一樣的。所以會讓人容易誤會成是一套。
可是,不是專業人士仔細辨認,完全看不出當中有什麼不同。
胖子之所以說這頭盔和鎧甲不是一套,是因為,以他的專業眼光,目測出,用來串聯頭盔的銅甲片的金絲,粗細不一樣。頭盔的金絲略微要粗一些。
這是正常人肉眼判斷不出來的。
可是,作為神偷胖子,他見識過各種金器,從小對各種奇寶有著十分精準的辨識力。不但可以辨識物件真假,甚至可以直接目測出某件金器的重量,並且精確度驚人。
所以,一條金絲,在他眼中,完全可以分辨出細微差別來。
按照常理,製造一件金縷銅甲,應該會使用同一批次的金絲,這些金絲的粗細正常而言不會有太大誤差。但是,這鎧甲和頭盔的誤差在胖子眼中,是不正常的。
也就是說。這鎧甲和頭盔不是一個批次生產出來的。亦或者,是在不同時間段生產出來的。
也就是說,有可能,這是兩套金縷鎧甲上的器件。也可能……是同一件金縷鎧甲,分別由不同人不同時間生產。
不過,胖子說,很幸運,頭盔里沒有機關。
……
聽完了胖子的分解,連我都驚嘆他的火眼金睛。沒想到,從一條金絲上,就能判斷出鎧甲的端倪。
倘若,這是從兩副鎧甲中取出的,那麼,就意味著,這地宮中……還有一副鎧甲。
以金縷鎧甲的珍貴程度,和奇怪程度推理,出現一副就已經很驚人了。要是上報給國家,這簡直就是一件能夠轟動全國的寶物。
可現在,竟然有兩副如此稀罕的鎧甲同時出現。這就意味著,事情可就越發的讓人不可思議了……
「既然沒機關,就給他取開。」胖子碎碎念的,伸出了手來,忙給宮帥取下了頭盔……
不過,這頭盔一取下來,所有人,再次是傻眼了。
萬萬沒想到,我們看到的,會是這樣一副畫面……
「這該死的倒霉鬼要是現在醒來……肯定會罵祖宗的。他是那麼的要面子。」胖子在短暫的驚訝過後,竟然還調侃起來。
因為,宮帥這原本俊俏的臉上……現在竟然是一臉的包。就好像剛剛掉馬蜂窩裡,被蟄了一臉包一般。整張臉都是紅腫得厲害,簡直就是一個大豬頭。完全就無法辨識原本的五官了。
不過,我卻能目診出,這是小傷,毒性並不大。只是,經過對他的這些紅色包的診斷,我還發現,這紅包包中央,竟然有著一種造型奇怪的傷口。
首先,並不是像蜜蜂一類的動物蟄的。也不是什麼昆蟲用牙齒或者鉗子咬的。而是……而是像是被一個微型的烙鐵給烙的……
是的,這是一個像是高溫烙出來的口子,然後,才紅腫成了這幅狼狽模樣。
更重要的還不是宮帥臉上的傷。而是……而是以我敏銳的嗅覺能夠從他身上嗅到一股屍氣。可宮帥明明很明顯的還有鼻息。
這就意味著,宮帥所去到過的地方,有可能屍橫遍野。否則他身上不會沾上那麼重的屍氣。
看著他這般狼狽樣,估計在地宮裡,沒少受罪。
我沒暫時有把這些說出來,而是繼續觀察昏迷不醒的宮帥。
我取下了他手上的那一柄雙頭蛇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發現這雙頭蛇矛上,邪氣十分濃重。並且,我還能看到這雙頭蛇矛中段,似乎被一隻奇怪的手給抓過。
因為,這長矛中段,有著一層薄薄的薄膜一般的痕迹。這痕迹很類似蝸牛爬過的痕迹。
也就是說,這一柄長矛,是宮帥用來搏鬥過的。
「小哥,他傷得要緊不?」胖子似乎很擔憂宮帥的安危。不管如何,這小子不但關係到整個案子的進展,也關係到胖子對他的看法。畢竟這也算是一對兄弟。
「讓我奇怪的是,他傷得不要緊。」我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啥意思?」所有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回答。
「既然他在地宮中有過搏鬥,還受了傷,以對手的實力而言,完全可以直接弄死他。沒必要留著他小命。更沒必要多此一舉把他包裹得嚴嚴實實,再弄到地宮頂部埋著。並且還是活埋。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我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的意思是……」胖子欲言又止。
「要麼,是對手故意讓他活著。要麼,是這小子太牛逼,能和對手打個平手。要麼,這小子有幫手。」我得出了自己的結論。
此時,周圍的氣氛是更加沉重起來。因為……這件事更加奇怪了。
故意……如果是故意的話……
這地宮中的傢伙,如此狂妄,狂妄到了這般玩耍自己的獵物?還是,他有什麼用意不成?
打平手……如果宮帥真能和地宮中的對手打平手的話,那這宮帥,就太了不起了。
如果有幫手,那幫手會是誰?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事情奇怪到我無法正常推理。
「那趕緊救他。」胖子焦急無比。
此時,胖子的腦門上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我很快便擺上了法器,取出了糯米粉。準備做法給宮帥拔毒。
大家也是屏氣凝神,安安靜靜的看著我給宮帥拔毒。
不到一刻鐘……宮帥臉上的紅腫漸漸消失。
「哥,也是有故事的人!你,千萬別企圖欺負……有故事的帥哥!」
就在大家屏氣凝神,緊張兮兮,綳著所有的神經,皺著眉頭,萬分擔憂的看著宮帥的時候……
這傢伙,竟然閉著眼睛就從嘴裡,用十分淡定的語氣,冒出了這麼一句不緩不慢,還十分抑揚頓挫,有節奏的聲音來!
此話一出。我差點沒直接噴出一口老血。
一群緊張兮兮的人,正在張著嘴巴,傻不拉幾的,看著一個淡定無比,悠然自得的病人……這明顯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畫風。
我萬萬沒想到,宮帥竟然是個如此悶騷傲嬌的男人。就連昏迷中,也不忘自戀與情懷。
「噗!死樣兒,死性不改。」胖子憋著一個笑,然後又好氣又好笑的伸出手指頭來,狠狠戳了一下宮帥的太陽穴,一看就是兄弟情深的模樣。
「哥不是來打架的,哥是來度假的。」
胖子剛剛戳完宮帥的太陽穴,宮帥這傢伙,竟然再次不緩不急,抑揚頓挫,彷佛是念詩一般的,蹦出了一句話來。
看著他安詳的閉著雙眼,卻不忘「情懷」與「格調」。所有人都是哭笑不得起來。
胖子也是無奈的聳聳肩,轉頭對我們說:「呵呵,不好意思,他就是這鳥德行,特愛裝逼擺酷,還喜歡凹造型,裝格調,尤其喜歡借著裝逼泡妞把妹,不跟著吟詩作賦裝文藝范兒……咱就要阿彌陀佛了。」
胖子話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