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1
劉鳳仙一邊擦著眼睛,一邊上村長家去找村長媳婦劉芬。
想到自己兒子不到十天的時間就要歸隊。
劉鳳仙就心如刀割。
可是一想到自己兒子這一去,可能有去無回。
劉鳳仙這心裏就不是滋味。
這不一聽到張天齊沒剩多少時間在家裏了,又心悅林秋雲。
這不急急忙忙的出門了,就怕自己晚了一步,出什麽好歹。
張天齊家距離張大樹家離了好幾戶。
轉角就遇到出門倒洗腳水的張大富媳婦。
這洗腳水差點沒潑到劉鳳仙的身上。
張大富媳婦見劉鳳仙神色不好,眼角微紅,一看就是哭過的樣子。想到今天傍晚發生的事情。
心裏直偷著樂。
故意問劉鳳仙。
“哎喲,鳳仙。這是上哪去呀?那麽晚了。”
劉鳳仙心裏藏著是,懶得理會張大富媳婦,隨口說了一句。
“去村長家看看。”
然而,一聽到劉鳳仙要上村長家的話,張大富媳婦就像老鼠聞著味兒一般,逮著人不當。
“怎麽的?真要給你家天齊說人家林知青呀?”
村裏人一般要說親,都是先找個身份重一點的人,幫忙去通氣,看看如何。
要是兩方都有意思,就安排年輕人見麵相看。
張大富媳婦撇嘴。
雖然傍晚的時候嘴上說著那種張天齊與林秋雲不得不在一起的話,但是真的讓兩人結婚。
張大富媳婦還有村裏很多人,反倒不樂意看了。
林秋雲是城裏來的知青,長得漂亮有文化不說,這斷時間在張家村還是攢了一些好人緣的。
在張家村不少人的眼裏都是踏實肯幹的閨女,要是嫁給張天齊,不是說高攀低嫁,就是不樂意見別人家有好事,娶了個好媳婦。
張大富裝腔作勢的開口。
“這人城裏來的,心氣高,可別害了自己的孩子。”
一副自己是為了張天齊好的樣子。
劉鳳仙在心裏冷哼。
鄙夷不屑的瞥了一眼張大富媳婦,當誰不知道對方肚子裏藏著壞呢。
劉鳳仙抬了抬自己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張大富媳婦。
“秋雲是個好姑娘,你可別亂說。”
說完以後,抬腳準備走人。
張大富媳婦也是有氣性的人。見劉鳳仙這樣子看著自己,知道對方瞧不上自己。
心裏又急又氣。
“哎喲,這還沒過門呢?就護上了?看來這八字有一撇了。”
話裏話外透著酸氣,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張大富家還有個兒子來著。
之前與張夏立競爭過村裏計分員的工作,張大富媳婦還抹黑張夏立與蘇念的關係,打著注意讓蘇念幫自己兒子介紹縣城的工作來著。
心裏不樂意,說出口的話也難聽。
張大富媳婦撇嘴。
“這還得看人家女孩子答應不答應呢,人家可是城裏來的看得上咱們這些泥腿子嗎?”
劉鳳仙本來就離開了的,聽了張大富媳婦這話,又轉身回來麵對張大富媳婦。
義正言辭的開口。
“這答應不答應,是人秋雲的事。大富家的,你要是閑的慌,就去找秋葵給你家椿子說人家,到時候給你生個孫子孫女的,讓你看看,這樣你就沒有那個功夫管東管西的了。”
張大富媳婦也不是吃素的,聽劉鳳仙拿自己兒子開刷,那還得了?
掐尖了嗓子,就是一頓喊。
“這為了嫁人,河都敢跳了,這樣的姑娘娶進門,也不怕壞了家裏的門楣。”
張天齊認定了林秋雲,劉鳳仙自然不會讓人當著自己的麵侮辱了林秋雲。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真的那麽會管事,怎麽不管管自己的兒子,年紀輕輕的,不好好做事,跟嫂子拉拉扯扯的算什麽事。”
說完以後,懶得理會氣急敗壞的張大富媳婦,直接走人。
留下張大富媳婦被氣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要知道,張大富媳婦的兒子張椿跟楊寡婦拉拉扯扯的事,是大白天的不少人看到的,小衣服都露出來了。
當時在張家村鬧了挺長的一段時間的。
張大富媳慪的要死,早知道一開始遇到劉鳳仙就不要跟對方說話了,這下子搞得自己心裏不痛快了。
張大富媳婦手裏拿著洗腳盆,舍不得丟,氣氣的進了門,用力的關門聲哐當哐當的響。
而躲在黑暗裏,無意聽了牆角的吳青山手裏提著一隻剛從自己伯娘抓來的小公雞。
在黑暗中搖頭晃腦。
“這樣就能娶上媳婦啊?”
想到白天張致遠把蘇念救起來,蘇念那副濕答答,可憐兮兮的樣子。
心裏就直癢癢。
麵由心生,心裏想著肮髒的事,吳青山豬頭臉油光發亮惡心死人。
想到濕衣服下麵蘇念的身段,吳青山朝著牆角吐了口唾沫。
“真的是便宜張致遠那個臭老九家的狗崽子了。”
一想到蘇念平時遇見自己不搭理自己,一副心高氣傲的模樣。
吳青山眼裏的厲色加重。
吳青山一路走向楊寡婦的家,一邊碎碎念道。
臭丫頭,總有一天老子要把你騎在身下。
看得還敢不敢用看垃圾一樣的眼光看老子。
知青點因為白天落水,身心俱疲的蘇念早早就進入了自己的夢鄉。
還不知道自己被下水道的老鼠盯上覬覦。
而另一邊,張致遠回了家對於縣城所接受的信息,以及村口發生的事情隻字不提。
夜色撩人,張致遠從自己的床上驚醒。
然後幹脆利落的下了床去,摸黑洗澡。
給自己澆了三桶冷水以後,張致遠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穿上重新躺好。
黑暗的房間裏,張致遠閉上自己的眼睛。
看不見的地方,張致遠抓緊了身上的被子。
沒有人知道,張致遠做了一個如何荒誕的夢。
夢裏蘇念披著張致遠的衣服,對著張致遠笑得明媚陽光。
不時微微眯著眼睛,像貓兒一樣用毛茸茸的頭頂拱自己的胸膛。
不時睜著一雙朦朧的眼睛,濕漉漉看著自己,不時用著軟軟糯糯的聲音委屈巴巴的叫自己阿遠。
然後,可憐兮兮的跟自己說那種不用自己負責的話。
張致遠就是聽到那句“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對我負責的。”醒的。
躺在床上的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微微皺眉,很顯然閉著眼睛的張致遠沒有睡著。
不知道在煩惱什麽。
張致遠是一個成年人,有些事情是正常的生理現象。
可是,他不懂。
為什麽夢裏的那個人是她蘇念的模樣。
明明兩個人是什麽也沒有發生的,今晚的夢也不該出現的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