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勇氣
江欣雨從洗澡間出來，看到莫天躍放在茶几上的東西，連衣服都沒有換，裹著浴袍直接跑到沙發上拉著莫天躍一陣猛親。
獎勵好莫天躍，江欣雨雙手吊著莫天躍的脖子，坐在莫天躍的大腿上，興奮的問道：「你不是出去交話費嗎？」
莫天躍沒有回答，因為現在他正在努力的控制自己。怎麼能這樣呢，不知道自己還是處男嗎。以前也偶爾有過這樣的場面，按理說應該免疫咯吧，可情況卻恰恰相反。
不能推倒，一定不能，莫天躍告訴自己，她想要的生活自己給不起。
「怎麼不說話？」江欣雨看著莫天躍，聽到他越來越沉重的呼吸聲，終於明白了。
看來自己還是有魅力的，今天是自己生日，要不就把自己徹底嫁出去吧。
想是這樣想，可這種事情都是男生主動的啊，自己可是女生誒。真搞不懂，自己又沒有讓他控制，何必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要不再加把火，我就不信你還忍得住，對自己的身材，江欣雨還是挺有自信的。
想是這樣想，可要真要把它變成現實，難度還不是一般的大。真是木頭，見面以來，自己暗示了多少次，可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豁出去了，要等他開竅，還不知道得什麼時候呢。起身，把酒店的門反鎖，江欣雨重新回到沙發。坐下的時候，看到莫天躍在疑惑的望著自己，江欣雨咬了咬牙，一不小心，身上的浴袍就離開了自己的身體，要知道，江欣雨裡面可是什麼都沒有穿的。
可是，預想的結果並沒有出現，莫天躍呆了呆，接下來的動作，讓江欣雨直接傻眼了。
只見莫天躍看了自己大約一分鐘，接下來、接下來就直接慌慌張張的跑回了卧室，最氣人的是，後面還傳來門反鎖的聲音。
自己都這樣了，可還是沒成功，江欣雨坐在沙發上，越想越委屈，眼淚開始不要命的從眼睛噴出。
太刺激了，躺在床上好半天，莫天躍的心都還在砰砰直跳。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美麗的畫面，幸好自己心臟夠強，不然還真承受不住。
還真挺佩服自己的，那樣都能忍住，和柳下惠有得一拼了。可惜了，莫天躍遺憾的想著，那麼完美的身體，如果躺在自己懷裡，該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情。
聽到客廳傳來江欣雨的哭聲，心不疼那是假的，不管怎樣，這份感情畢竟真實存在。
走到門邊，手已經放在了門把上，可莫天躍又想了想，最後一狠心，直接又回到床上，拉來被子蒙住了頭。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莫天躍在心裡告訴自己。自己不是富二代，身上也沒有那麼多錢供她繼續玩下去。走出了校園的莫天躍，第一次感覺到了金錢的重要性。
晚上八點，莫天躍終於從床上起來，眼睛紅紅的。等了好一會，覺得差不多了，才開門走了出來。
客廳裡面，一切都沒有變，江欣雨就那麼赤裸著捲縮在沙發上，看起來已經睡著了。去卧室拿出毛毯，輕輕的蓋在江欣雨的上面，莫天躍坐到沙發的另一邊，就那麼靜靜的看著。
她應該很生氣吧，一個女生主動做出那樣的舉動，得需要多大的勇氣！
自責了好一會，莫天躍起身，在外面買了一些吃的帶了回來。
看到江欣雨還沒有醒，莫天躍把蛋糕打開，插上十八顆蠟燭；然後回到卧室，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
把包放到門邊，轉身回到茶几邊上把蠟燭點燃，再一次看了看江欣雨，輕聲的說了一句『對不起』。再見了，莫天躍忍住眼淚，轉身，還沒開始走，後面直接傳來了一句：「你要去哪？」
莫天躍頓時僵住，怎麼醒了，早不醒晚不醒，偏偏這時候醒，這不是玩人嗎？
勉強擠出笑容，再次轉身，莫天躍吶吶道：「你醒了，生日快樂！」
「你要去哪？」江欣雨就那麼披著毛毯坐在沙發上，眼淚汪汪的問道。
「洗澡。對，我看你沒醒，就準備先去洗澡。」
「知道我什麼時候醒的嗎？」
「知道，就剛才。」可能點蠟燭的時候吵醒的吧，可自己當時已經把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江欣雨的身上，當時對方明明是沒有反應的。
「你出去買飯回來的時候，我就醒了。」江欣雨哽咽道：「可以告訴我，我做錯什麼了嗎？」
「沒有。」
「那你為什麼要走？」
「沒走，我是去洗澡。」
「我看到了，說啊，為什麼準備不告而別？」
「我沒有錢，我家裡也沒有錢！」
「在你眼裡，我就是愛錢的那種人嗎？」
「不是，可生活需要錢。」
「我們可以慢慢一起努力啊！」
「我沒有那份能力，也沒有那份信心！」
聽了這話，江欣雨呆住了，難道是這陣子玩得太開心，所以忽略了其它的一些問題。是不是自己花錢太厲害，所以把莫天躍嚇到了。
想了想，從見面以來，自己確實沒有省錢的打算。住酒店，莫天躍說住小旅館就可以了，可自己每次開的都是帶星級別的；吃飯，莫天躍說去小飯館，可自己說那不衛生，每次都是去大飯店；買衣服，莫天躍說買幾十塊一件的就可以，可自己每次買的都是幾百甚至上千……
是不是他太順著自己，所以每次都認為自己是對的。如果今天沒有醒，是不是兩人就這麼永遠的分開！
分開，江欣雨從來沒有想過。可莫天躍不但想，而且已經準備這麼做了。是不是，自己的所作所為太過分。
看到莫天躍還在那站著，江欣雨把毛毯收攏了一點，讓他坐在自己身邊。
看著莫天躍，江欣雨認真道：「我一定會改的，你相信我，好嗎？」
「你不用這麼委屈自己！」莫天躍鄭重道：「而且，你有條件過你想要的生活。」
「我想要的生活就是每天都可以和你在一起！知道嗎，這一個多月，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
我也是，莫天躍在心裡道。可惜現實不是童話，不是想什麼就有什麼的。莫天躍難過道：「我沒有能力讓你幸福的。」
「有你在，我就很幸福。」
莫天躍不想討論這個問題，再說下去也沒有用。調整了一下情緒，莫天躍笑道：「吃飯吧，今天是你生日，我問過了，應該要許願的吧，你先許願。」
莫天躍現在還記得，當他去問賣蛋糕給自己的那個女店員過生日的流程時，她臉上的驚訝表情。幸好莫天躍臉皮厚，才沒有落荒而逃，而是選擇繼續詢問。
「那你先答應我，這輩子不會離開我，今天的事只允許發生這一次。」
莫天躍不敢答應，不是不愛、而是不能，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如果自己一直平庸，那麼自己會娶江欣雨嗎，答案依然是不會。
「快點，蠟燭快沒了，許願吧！」莫天躍催促道。
「你還沒有回答我？」
「好，我不會離開你。」莫天躍違心道，看來承諾的存在，就是用來打破的。
吃好飯，兩人依偎在一起看電視。電視裡面剛好放著一部愛情劇，時不時的，就會出現一些少兒不宜的鏡頭。每當這個時候，江欣雨就會用那水靈靈的大眼睛含情脈脈的看著莫天躍。
以前這個畫面一出現，莫天躍就會毫不猶豫的扶住江欣雨，對著她那小巧的嘴唇一陣亂啃。可今天不知道怎麼了，莫天躍就是下不了手，不對，是下不了口。
事不過三，當莫天躍第三次和江欣雨對視而移開目光看向別處時，江欣雨終於發現莫天躍的不對。
「你究竟怎麼了？」就算戀愛中的女人智商再怎麼降低，江欣雨還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沒有，」莫天躍習慣性的答道。
「就有，有什麼事情，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好嗎？」江欣雨哀求道。
莫天躍不語，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是對未來的不確定，還是對兩人以後生活的擔憂。
相愛的兩個人，要怎麼分開，莫天躍不知道。但要在一起，現在的他好像也已經失去了當初的那份勇氣。
江欣雨關了電視，重新回到沙發上，想了半天才問道：「是我讓你不安了嗎？」
莫天躍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
「我說了，我以後不會亂花錢。相信我，好嗎？」
莫天躍『嗯』了一聲當作回應。
「我們明天就去退房，然後就去找工作。」
這次莫天躍到是回答的很快：「真的嗎？」
「真的，肯定是真的。」看到莫天躍眼神都亮了，江欣雨趕緊點頭。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了，原來他是在害怕啊。
「好。」莫天躍高興的答道。如果可以選擇，他也不願意離開。
終於從陰轉晴了，江欣雨鬆了一口氣，心底的那點不安也消失了。
「走吧，睡覺，明天起早點去找工作。」
莫天躍跟著江欣雨走到卧室門口，剛要進去，突然有點遲疑。
「怎麼了？」
「沒，走吧。」從來的第二天開始，兩人都是睡一張床的，按理來說應該習慣了。都是裸體惹的禍，莫天躍暗暗想著，心底又升起了一絲悸動。
和以前一樣，拿出酒店備用的被子，把床隔成了兩半。莫天躍躺在一邊，心裡對未來的生活又重新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