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三章 鬼上身
鼠前輩說道:「還能什麼毒,當然是屍毒了。」
「屍毒?」我一陣啞然:「殭屍身上的屍毒嗎?」
「你關於陰物的知識,都是從香港電影上看來的?」鼠前輩語氣嘲諷的說道:「你不會認為只有殭屍身上才有屍毒吧!如果是那種烈性屍毒,恐怕他這會兒已經變成殭屍,把你給咬了……」
我尷尬的笑笑:「半路出家,半路出家。」
「這個傷,很可能就是陰物刺出來的。」鼠前輩一邊處理傷口,一邊對我說道。
「木菀身上那個克夫的陰物嗎?」我很吃驚:「老前輩,你說她克夫,會不會是用了什麼別的手段,自有她的目的,而和陰物無關啊。」
鼠前輩不屑的笑了起來:「說你笨你還真笨啊,如果是用特殊手段謀害親夫,那就不叫克夫了,叫謀殺。如果是謀殺,老夫早就看出來了。」
我更不好意思了,感覺自己在鼠前輩面前,幼稚的好像學生。
鼠前輩話匣子一打開,就管不上了,一個勁兒的嘟囔著,T恤男怎麼就這麼願意幫襯你呢?你這麼笨,又窮又丑,最重要的還是個男人……
在鼠前輩嘴裡,我是如此的不堪,頓時我又氣又惱。只好不去聽他損人的話,仔細盯著李麻子。
鼠前輩用一種很臭的,好像屎一樣的東西在李麻子的傷口塗抹了一下,然後便貼上了一塊髒兮兮的膏藥。他看起來很疲憊,乾脆就在地上坐著了。
我連忙問鼠前輩,這些東西,都是他家祖傳膏藥吧?我看那塊破布有點臟,會不會感染傷口啊。
鼠前輩立即笑呵呵的看著我:「我這可是祖傳秘方,你有錢也買不到。怎麼樣,十萬塊,這個配方賣給你?」
我頓時就來了興趣,如果區區十萬塊就能買來一個祖傳秘方,還是很划算的。我立即問鼠前輩這秘方究竟能治什麼病?
鼠前輩說道:「別的我不敢保證,發燒感冒什麼的,也派不上用場。不過這玩意兒能拔屍毒,除陰,人吞了能在鬼怪面前隱匿氣息,你說厲不厲害?」
我勒個去,這當然厲害了。只是我身上沒現錢,鼠前輩倒也慷慨,讓我打了一張欠條,說什麼時候給他都行,他要的其實不是錢,只是享受交易的過程。
不過當我知道這秘方的時候,頓時感覺被騙了,因為那粘乎乎好像屎一樣的東西,根本就是屎啊。只不過不是正常人的屎,而是在最陰的時刻死掉的人,在四十八小時之內,屍體產生反應而拉出來的屎。
那塊膏藥也不簡單,必須是死於兩周內的嬰兒的裹屍布……
我真替李麻子感到噁心,要是讓李麻子知道了真相,他指不定得噁心成什麼樣子。
不過那東西雖然噁心,卻很管用,李麻子昏迷了一個小時左右,就緩緩的蘇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就問我剛才是怎麼了?有人好像打了他一悶棍。
我立即說沒事兒,剛才就是一個吊瓶落下來,正好砸在他的脖子上了。
李麻子雖然是一臉的質疑,不過也沒多問,只是問楚楚有沒有事。
我連忙說沒事。
李麻子似乎感覺到脖子不舒服,就去鏡子前照了照,問我這塊破布咋這麼像裹屍布?醫院真他娘的坑爹,紗布都不捨得用嗎?
他還準備去找醫院理論,不過被我給攔住了,說這是免費的,免費的東西能有多好。
鼠前輩也沒離開,說是晚上要一塊去京城八十一號探探虛實。
不過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鐘,鼠前輩對京城八十一號的事都隻字不提。我只好問鼠前輩,什麼時候去?
鼠前輩小聲說道,待會自然會有人帶我們去,讓我不要慌。
我就疑惑了,T恤男到現在還沒回來,誰會帶我們去呢?
就在我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鼠前輩忽然戳了我一下,示意我看李麻子。
我立刻望向李麻子,發現李麻子正在瞌睡,口水都流出來了。
我就準備走上去把李麻子給喊醒。不過鼠前輩卻一下抓住了我,叫我不要亂動,觀察李麻子想幹嘛。
」還能幹嘛?他在瞌睡啊。」我對鼠前輩說道。
「是嗎?」鼠前輩怪腔怪調的冷笑一聲,依舊盯著李麻子。
從鼠前輩眼睛裡面的倒影,我竟忽然看見,李麻子蹭的一下跳了起來。
我心中一陣駭然,立馬望過去。
果不其然,李麻子已經離開了椅子,不過眼睛卻依舊閉著,鼠前輩示意我看他的腳尖。李麻子竟是腳尖著地,身子搖搖晃晃了幾下,很快就站定了。
「鬼上身。」我大吃一驚。
鼠前輩也站起來,解開李麻子的上衣,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黑色的符紙,吐了一口唾沫,拍在了李麻子的胸前,然後又把扣子給繫上了。
李麻子好像毫無感覺似的,依舊閉著眼,晃了幾下,就開始往外面走。
我和鼠前輩立馬就跟了上去。
雖然李麻子閉著眼,可卻能認清所有的路,繞過了幾個障礙物之後,便一直走向醫院的後門。
我和鼠前輩緊隨其後。
我心中惶恐,問鼠前輩李麻子不會遇到什麼麻煩吧?
鼠前輩讓我儘管放心,這一切都在T恤男的安排之內。聽到T恤男三個字,我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就這樣,李麻子搖搖晃晃的上了一輛公交車,正是開往京城八十一號方向的。
我也立即帶著鼠前輩上了我們的車,跟著公交一路來到了京城八十一號。
車停下,李麻子也下了車,依舊是閉著眼,一步三搖的走進了那棟鬼宅。
再次來到這裡,才發現這京城八十一號,比我們想的要恐怖的多!藤蔓爬滿舊牆,黑洞洞的房間,破碎的窗戶,偶爾吹來一陣古怪的邪風,透過牆的縫隙,發出「嗚嗚」的聲音,感覺好像是有人在輕聲啜泣似的。
我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齣電影《京城八十一號》的畫面來,一雙雙死不瞑目的屍體,被密密麻麻的掛在大廳中央,只有一個沒有臉的小女孩,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果然是人嚇人嚇死人啊。
我和鼠前輩立刻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眼睜睜看著李麻子行屍走肉一般的走到鬼宅前,然後輕輕敲了敲那扇破敗不堪的大門。
那扇大門,缺失了一面,他完全可以從旁邊繞進去,不過他卻依舊堅持敲門。
我的心緊張到了一定的程度,就那般死死的盯著,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就在我擔心的心臟都快跳出來的時候,一隻冰冷的手忽然在背後拍了我一下。
我驚的扭頭,卻發現正是T恤男。
T恤男立即示意我不要說話,然後也蹲了下來,仔細盯著李麻子看。
李麻子敲了一會兒門,門忽然從裡面打開了,一個穿著大紅衣裳的嬌弱女人,正站在門口。
那分明就是木菀。
木菀輕輕的說了一句:「來了」?李麻子點了點頭,之後兩人便手牽手走了進去。
我心中駭然,知道木菀肯定要對李麻子做些什麼。就連忙催促T恤男,趕緊殺進去。
T恤男卻並未同意,而是從懷裡掏出了一條純白色的小蛇來,放在了地上,手指掐出一個很奇怪的指訣,最後按在了那條小白蛇的七寸處。
小白蛇立即痛苦的在地上掙扎了起來,直到最後竟像死了一般,一動不動。
T恤男立即伸出兩根手指,如刀子般割開小白蛇的腹部,取出蛇膽,要在我的額頭按一下。
我下意識的躲開,T恤男卻立刻安慰我道,這種蛇的膽汁能降弱身上的陽氣,不會被發現。
鼠前輩還半開玩笑的說要是不習慣用蛇膽,可以吞一點他的祖傳秘方,免費。
我們每個人在額頭上按了一下蛇膽汁之後,T恤男就帶著我們走進了那棟鬼宅。
清冷月光灑落在房間,讓這棟原本就陰氣森森的鬼宅,顯得更加嚇人了。
不知為什麼,一進來我就感覺到身後有東西在跟著我。回頭去看的時候,也能看到一道一閃而逝的影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鬼宅的一些房間里,還掛著門帘和水晶吊燈,甚至有些地方還飄舞著上吊用的白繩。風一吹,就開始左右飄動,讓人忍不住的充滿各種遐想。
T恤男不給我們遐想的時間,帶著我們順著樓梯,一路往樓上走。
我極力搜索李麻子的身影,卻並沒有發現他,我心道李麻子該不會被木菀給帶到樓頂了吧?
樓頂很危險,萬一木菀起了殺心,從樓頂將李麻子給推下去,李麻子不死也得成殘廢。
很快,我們就到了樓頂。不過並沒有上去,而是在樓梯口藏匿了起來,偷偷觀察。
我發現了李麻子。
李麻子和木菀,正坐在樓頂的一張桌子前,一言不發,就這樣彼此相望著。
搞什麼鬼?我被兩人給搞糊塗了,這是在溝通感情嗎?
我還發現一個奇怪的事,那張桌子周圍,竟擺滿了凳子,一個挨著一個,簡單數了數,發現有七個之多。
「一,二,三,四,五……」這時,木菀忽然輕聲數了起來。
我嚇了一跳,她在數什麼呢?
在數到五的時候,木菀嘴角的冷笑更明顯了,看著李麻子。
李麻子語氣冰冷的說了一句:「六。」
「嗯,六個,夠了。」木菀說道:「夫君,我累了,咱們快點歇息吧。」
李麻子木訥的點點頭:「好,咱們歇息。」
說完,李麻子站起來,把木菀橫抱起來,就放在了桌子上,試圖解開木菀身上的大紅裙子。
木菀卻是萬種風情的嬌笑著,伸手攔住了李麻子,然後她自己主動脫掉了李麻子的褲子,用手幫李麻子解決了起來。
我看的目瞪口呆,尼瑪,這是要做什麼。
我緊張的問T恤男,這個時候還不出去幫忙嗎?這李麻子遲早會被木菀給搞死啊。
T恤男卻讓我淡定,繼續看,他要看看木菀究竟準備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