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婚禮,知子莫若父
對於楊芸,靳言東不是不接受。
她是小丫頭的親媽媽,自己娶了小丫頭,難道還要小丫頭為了自己和親媽斷絕關係?
當然,這個前提是楊芸是個好媽媽。
而且,不能危害到小丫頭的安危,不能受別人指使利用她。
不然的話,他可不管什麼親媽不親媽的。
要是楊芸一直在國外不冒頭,自己想要找她還有幾分的困難。
當然了,也只是有些麻煩罷了。
現在楊芸自己冒冒然的回國,她是真的奔著想念小丫頭,和小丫頭團聚回來的。
還好。
不然……
靳言東眼底閃過一抹戾色,卻是在低頭看向顧一念熟睡的臉龐時。
滿滿的全是柔情。
靳言東是凌晨三點回到靳家老宅的。
靳媽媽和靳爸爸兩個人都覺淺,心裡頭又裝著事兒——
明天可是自家寶貝兒子結婚啊。
雖然說之前已經有兩個兒子結婚,他們甚至都當了奶奶,爺爺。
可靳言東對他們來說,是最不同的那一個。
老兩口都有些激動。
特別是靳媽媽。
她躺在床上翻來複去的睡不著。
最後,索性披衣坐起來,朝著窗外看了一眼,一臉的擔憂。
「這明天都要結婚了,請柬什麼的都送了出去,你說,不能再出現什麼意外吧?」
要是換一個新娘,靳媽媽肯定會覺得說這些話是不吉利的。
而且,她也不覺得哪個女孩子會瞧不上自家兒子。
別說女孩子,以著他們靳家的家世。
還有自家兒子的長相,能力以及家世,哪一家不是恨不得把自家女兒打包送到靳言東床上?
可明天的這個不一定呀。
一身的麻煩!
靳媽媽想到這裡就是頭疼,「你說,當初顧家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又不是咱們家的事,你操心這個做什麼。」
靳爸爸看了她一眼,翻個身準備睡覺:
要不是靳言東的身份,他是打死也不會讓顧家那個丫頭進門的。
且不提顧家現在還沒有麻煩。
就是單憑當初那個丫頭一心纏著他孫子,更是多次放豪言壯語,非靳嘉睿不嫁。
他就不能同意這件事兒。
誰知道那丫頭死心沒有?
萬一她哪天嫁進來,又纏起了嘉睿……
屆時叔侄反目。
靳家還能有半點的安寧嗎?
可事情卻不由得他半點的不同意,因為……
「哎,你說老三去哪了,明天都要結婚了還不回來,不會是真的出事吧?」
靳媽媽是擔心的輾轉反側的沒有一點睡意。
靳爸爸也被她給鬧騰的睡不著,瞪了她一眼,「你行了啊,老三什麼時侯出過差子?」
「那是以前。」
靳媽媽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又豎了耳朵聽外頭的動靜。
怎麼還沒回來呢?
「你說,老三那樣收拾嘉睿,真的是因為他自己私自從國外跑回來嗎?」
靳媽媽是操心完了一個又一個。
手心手背都是肉。
哪個不疼?
她等了半響沒聽到靳爸爸出聲,忍不住翻身看了他一眼。
結果這一看不禁翻了個白眼。
這老頭子,竟然睡著了!
抬頭看了眼時間,已經三點了。
想了想,她還是披衣下床,拿了手機走到了陽台上。
想給靳言東打個電話。
然後就看到院子里有車燈打進來,她再看那車子,便把手機收了起來。
靳言東把車停好,走進客廳就看到站在廳中間的靳媽媽。
他被嚇了一跳,「媽,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你還知道晚嗎,你自己看看這都幾點了,這婚是你自己說要結的,人是你自己選的,怎麼著,你現在是想要告訴我和你爸,明天這婚咱們不結了嗎?真這樣的話媽現在就打電話取消酒席,再給親朋打電話陪罪……」雖然善後麻煩了些,但想到兒子不用娶顧家那丫頭。
靳媽媽還是挺有動力的。
可惜,她這打算卻是註定要落空了的。
「媽,就是朋友出了點事兒,我過去幫了下忙,你都想哪裡去了?」
靳言東在路上就想好了,楊芸的事兒暫時不和自家爸媽說。
他笑著上前,伸手扶了靳媽媽,「您快回去睡吧,明天還要忙呢,您要是累的不舒服,兒子我可心疼。」
「你還會心疼你媽嗎?」
靳媽媽挺高興的,可語氣上卻是故意擠兌靳言東。
「您是兒子最愛和最敬重的媽媽。」
靳媽媽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有心想要問那和顧家丫頭比,你更愛哪一個?
可話到嘴邊又覺得自己有些沒趣。
都老太太了呀。
半隻腳踩到黃土地里的人,還為難兒子做什麼?
看著靳媽媽回房,靳言東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洗漱好,換好睡衣,躺在床上的靳言東是沒有半點睡意。
明天,他就能和小丫頭名正言順的成為夫妻了啊。
到時侯,他就可以去哪裡都帶著小丫頭。
寸步不離!
萬一楊芸真的想對小丫頭有什麼不利,他也好守在小丫頭身邊兒。
想到楊芸,靳言東的眸光深了幾分。
這個女人的目的不單純是肯定的。
可她或她背後的目的是什麼?
其實到了現在,靳言東也清楚,楊芸背後如果有人,那麼針對的肯定就是顧家。
最後,在想著明天婚禮的美好中,靳言東咧著嘴角睡過去。
維斯頓五星級酒店。
衣香鬢影,貴氣逼人。
進進出來的全都是北市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
或商圈,或官場。
人們個個談笑風聲,對著靳爸媽靳媽媽道喜聲不斷。
也有那三丙個坐在一側角落裡竊竊交耳的。
議論的不外乎就是靳言東的婚禮。
新娘是誰?
聽說是個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啊。
哎,靳三少怎能能娶這麼個女人?
一眾人惋惜中,靳言東親自挽著顧一念的手,夫妻兩人穿著同款的婚紗禮服出現在人們面前。
白與黑的衝撞。
優雅與貴氣的集結。
靳言東一身得體的黑色純手工禮服,得體的西裝愈發趁的他身姿挺拔,氣勢如皓。
站在他身側的顧一念卻是一臉的嬌羞微笑。
盈盈的水眸好像會說話。
就那麼靜靜的往你身上一掃,一溜。
在場可是有不少男人都跟著心頭撲通撲通直跳。
她穿著一身手工剪裁的純白色婚禮。
淡淡的妝容,在各種聚光燈下讓她的臉龐盈潤如玉,明皓齒。
靳言東眼角餘光看著周圍人的眼神,不禁俊臉黑了幾分。
那些男人竟然敢覬覦他的小丫頭!
身上的氣勢全開。
凜冽的氣息如同一把把的刀子,嗖嗖的射向在場眾人。
不遠處的靳爸爸把這一幕放在眼裡,不禁氣的翻了個白眼。
這傻小子!
好不容易走到了司儀跟前兒。
靳言東直接瞪了眼做為司儀的程梁,低聲威脅他,「趕緊的。」
程梁覺得這樣的靳言東可愛極了。
不過,再可愛他也不敢擄鬍鬚呀,輕了輕嗓子,他直接宣布婚禮開始,在莊嚴而凝重的夫妻宣誓中,靳言東兩人互相換了戒指,耳側是程梁鬆了口氣般的『禮成』,靳言東心頭也跟著有一塊石頭落了地,他深吸了口氣,抬眼就看到抿了唇笑的眉眼彎彎的顧一念。
心頭一跳,靳言東想也不想的彎腰把人抱起來就朝著外頭休息室走去。
「媽,一念有些不舒服,我帶她去休息一會。」
「哪裡不舒服,要不是要去醫生?」話一出口靳媽媽就覺得自己說錯了話,今天可是自家兒子結婚的好日子,她剛才說那話不等於是詛咒他們夫妻不得好嗎?
靳媽媽有些自責,「要不還是媽過去看看」
「不用了,媽您放心吧,小丫頭一會就好的。」
靳媽媽還要再說,旁邊的靳媽媽伸手拽了下她的袖子。
等到兒子走出去,靳媽媽拍了下靳爸爸的手,「你剛才攔我做什麼,那丫頭不是不舒服么,咱們兒子能知道啥?」她這個兒子打小尊貴的養著,什麼時侯這樣細心的照顧過一個人?
她這當媽的都沒有享受一下兒子的孝順,竟然讓個外頭不相干的女人劫了胡……
靳媽媽是個女人。
旦凡是女人,在兒子成親或是找到女朋友的時侯,心裡頭都會有想法。
「行了,他現在也結婚了,是大人了,你別老是操心了。」頓了下,靳爸爸又加上一句,「你沒看到咱們兒子那眼神,恨不得時刻粘在顧家丫頭那身上嗎?」
哪裡是什麼顧家丫頭不舒服。
依著他這個爹的來看,分明就是他家臭小子佔有慾太強,想把顧家丫頭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