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間歇性健康
第31章 31·間歇性健康
「一般而言，在這座教堂內的修士，基本都歸某位神父來管理負責，具體的工作也是管理他的神父來安排。
不過殿下您現在還不用著急，我們可以先帶您熟悉一下環境，工作的話後面會安排的。」魯斯特向斯圖爾解釋道，他在提及殿下這個詞時，用的聲音特別小。
他隨後接著說：「佛蘭長老應該會說服神父們，給你安排一個相對輕鬆的工作。」
「該如何就如何，我並不喜歡走後門的。」
魯斯特和萊登對視一眼笑了，果然聖子殿下還是太童真，當你的身份和地位很尊貴的時候，一切所謂走後門的安排都是合理的。
不存在什麼照顧。
他們領著斯圖爾在聖尼爾教堂的後院先轉了一圈，但有一個地方他們這些人只是遠遠觀望。
「那裡就是修女們居住的地方，老嬤也居住在那裡，她這個人非常嚴格，而且脾氣不太好。
我們見到她都是繞道走，但老嬤人並不壞。」
斯圖爾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雖然聖主教的教規沒有規定神職人員必須要獨身。
但在聖尼爾這樣的大型教堂內部，除非是正常的情侶關係，要不然管理人必然不會允許修女和修士們亂搞在一塊。
在後院簡單轉了一下，他們傳過了教堂的禮拜廳，中廳，隨後來到了彌撒和接待信徒們的大廳。
高聳的穹頂，上面還有充斥聖主教宗教色彩的壁畫。
而且這上面還畫著眾聖靈們的群像。
這是獨屬於聖主教教堂內的文化裝飾，任何一個大富豪亦或者國王再怎麼有錢有權利，也無法在自家城堡的牆壁上，畫出這裡十分之一的韻味。
「這裡能坐多少信徒？」
斯圖爾看著大廳內擺放一排排長條椅，顯得中間兩側的通道特別狹長。
「最少可以坐九百人在這裡參加彌撒。
而且聖尼爾教堂和外面一般的堂區不一樣。
這裡每天都要進行彌撒，以往是五位神父輪值來進行，有時候會早晚各一次。」
何塞神父向斯圖爾解釋，但說到最後他的神情變得很尷尬，在他迷失的這幾年從來沒有主持過一次彌撒。
應該會加大其他四位神父的工作量吧。
他接著說：「周末是大彌撒，是非常重要的禮拜日，一般會有主教親自進行。
甚至遇到特殊的日子，還會向公眾展覽我們教堂內的聖物，讓他們摩拜。」
「聖物？」斯圖爾愣住了，他沒想到聖尼爾教堂內竟然還有一件聖物。
而在聖主教的文化中，聖物一般是過世聖人的遺留，也可以看作是非常重要的遺物，是陪伴聖人信仰一生的重要物品。
而且在聖主教內部，最頂級的幾件聖物，是指在聖經當中有記載描述的物品，現存的幾件是用來向外界強調聖經的真實性。
但絕大部分聖經中記載的聖物都遺失了。
例如『聖約石板』，『黃金櫃』，『聖典』，『先知權杖』……
這些聖物全都已經失傳了，但在斯圖爾眼中，這些聖物在聖經記載中全都是擁有超凡能力的，必然是之前古代的聖主教教廷仿造不出來。
如果有條件能仿造出來的話，這些東西也就不會失傳。
「是聖人尼爾的頭骨，依舊被保存在這座教堂內！」何塞神父說。
「呃……」斯圖爾楞下神，的確聖人遺骸經過特殊處理之後，也可以被當做寶貴的聖物在教堂內傳承下來。
「應該在這個禮拜日，做大彌撒的時候，聖物會被請出來吧，副祭大人正在發愁最近來參加彌撒的信徒都坐不滿。
以前只有來得早，彌撒的時候信徒們才有位置坐，現在能夠空出來接近一半的空座位。
那以後的禮拜日彌撒，聖物應該都會被請出來，供信徒們參拜，讓信徒重新聚集。」萊登解釋說。
他們穿過了大廳，教堂的大門已經敞開，僅僅是大門就有五米多高，門板非常厚重，上面還有精雕的花紋。
從這道正門出去，就來到了外面的大廣場上，而且外面的遊人特別多，突然從教堂裡面出來四位身穿神袍的神職人員，並沒有引起周圍人們的注意。
站在外面看向整個教堂，巨大的門四周布滿了雕像，一層接著一層，石像越往裡層越小。
所有的柱子都挺拔修長，與上部尖尖的拱券連成一氣。
中庭又窄又高又長。
從外面仰望教堂，那高峻的形體加上頂部聳立的鐘塔和尖塔，使人感到一種向藍天升騰的雄姿。
「這是教堂最古老的一座雕像，教堂建立時便已經存在，這座雕塑就是聖人尼爾的形象。」何塞神父指著正門右邊的第一座雕塑。
斯圖爾點了點頭，將對方的形象樣貌牢牢地記在腦海里，感覺以後可能會用得到。
……
晚上的彌撒斯圖爾參加並聆聽了，非常簡短頂多只有二十多分鐘，來的信徒連教堂座位的一半都沒有坐滿。
彌撒結束之後，教堂里的神職人員們可以去餐廳里吃晚餐。
聖尼爾教堂的晚飯顯得很樸素，斯圖爾給自己打了一份蘑菇湯，兩份素材，一小碟水果，再加一塊麵包，便坐在比較靠邊的位置吃起來。
修女們和修士們一同用餐，但修女們坐在左側，彷彿中間有一條肉眼看不見的隔離帶。
斯圖爾也見到了三位長老其中之一的那位老嬤，對方神情嚴肅並沒有和其他人一起用晚餐，而是站在餐廳的前面位置，用一種鷹隼的眼神看著所有人。
對她的視線掃過，猶如一片罡風刮過一樣。
在對方的嚴管下，沒有任何一張桌子是修女和修士們坐在一塊吃飯。
但當一個很年輕，看起來還是孩子，長得卻很英俊的陌生面孔出現在餐廳里時很難讓人忽略。
而且對方看起來應該是新來的。
這裡面斯圖爾看起來最小，幾名看起來比斯圖爾大幾歲的修士，想要帶著新人融入這裡的氛圍，本打算坐過去的。
但很快他們又選了另外一張桌子，因為何塞神父坐在了那裡。
周圍人很擔心那位新人不了解何塞神父，何塞神父別在突然發瘋，誤傷了新人。
但隨後他們發現，今天的何塞神父特別安靜，很老實地坐在新人旁邊吃飯，而且之前何塞神父很少會在人多的時候在餐廳里吃飯。
他今天顯得有點正常了。
但好像何塞神父和那位新人是認識的，兩個人偶爾還在正常交流。
不一會又有兩位執事坐在了那裡。
到最後佛蘭長老帶著一個飯盒也坐在了那。
而三位長老中除了老嬤一直住在教堂內，其餘的兩位基本不住這，等到晚上的彌撒結束之後，就會回家。
晚飯也不會在這裡吃。
「這是我妻子給我做的一些小點心，殿下嘗嘗。」佛蘭長老將殿下兩個字說的聲音非常輕，只有他們這張桌子的幾人能夠聽到。
斯圖爾插了一塊泡芙吃，蜂蜜味特別濃，奶油也放多了，甜的有些齁人。
「佛蘭長老，謝謝你將房間讓給我住。」
「應該的，為殿下所做，都是我應當的。」佛蘭長老笑的很開心，如同是被長者讚許一樣。
但他本身年齡就很高，所以這一幕在外人眼中就會顯得很滑稽。
「殿下，那位就是副祭！」萊登輕輕觸碰了一下斯圖爾的手臂，對他解釋剛進來那人的身份。
斯圖爾抬頭看對方一眼，算是簡單加深一下印象，便繼續低頭乾飯。
副祭在來到餐廳后，看到佛蘭長老也在這裡，先是詫異了一會兒，隨後他將目光重點放在斯圖爾身上。
『還是位少年，很年輕，形象……很聖潔！』
副祭內心思索著，斯圖爾的個人形象的確很好，給人一種年輕聖潔傳教士的感覺。
在配合他一身神袍，氣質瞬間提升上來。
他隨後注意到何塞神父竟然也和他們坐在一塊。
這是一個很怪的群體，發瘋的神父，新人，長老，執事。
什麼時候魯斯特和萊登倆人和佛蘭長老的關係這麼好，而且何塞神父坐在那裡他們也沒有反感。
「這位副祭，好像朝我們這邊過來了。」斯圖爾抬頭督了一眼，隨後繼續低頭吃飯。
但其餘的四人，齊齊將目光看向走來的副祭。
原本他只是想過來和佛蘭長老打聲招呼，然後詢問一下新人的狀況，現在卻突然被四道視線注視著，只能報以微笑硬頂著走過去。
「佛蘭長老，您今天沒回家？」
「回去了，然後我又回來了，給殿……給斯圖爾送點我妻子做的點心。」
副祭愣了愣，似乎對這位年輕的新人也太好了點吧。
「伱好副祭大人。」斯圖爾主動站起來向他打招呼。
「真是很不錯的年輕人，安排好宿舍了嗎？」
佛蘭長老慢悠悠說：「當然我將自己的宿舍，讓給他住。」
副祭愣住了，他看著佛蘭長老，心說這位難道是你孫子？
「那……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我會給你安排負責的神父。」副祭說。
何塞神父主動插話進來：「可以安排給我嗎？我現在名下一位修士都沒有。」
副祭側頭看著他，甚至咽了咽唾沫，說：「何塞神父你手裡的桃子好吃嗎？」
何塞很詫異看著手中的蘋果，疑惑道：「這不是蘋果嗎？」
「你精神好多了！能認得出來這是蘋果。」
副祭此時真的很驚訝，畢竟何塞神父已經精神不正常，發瘋好多年了。
何塞神父很無語，他感覺在自己迷失時，平日教堂里的人應該沒少戲弄他。
旁人沒想到今天他突然間精神恢復正常，像一位健康人，但副祭還有些擔心，對方這種正常很有可能是間歇性的。
「還是在觀察觀察吧，別僅僅好了這麼一小會兒。」
在這時，突然有一位執事找到了副祭，對方過來后直接對副祭說：「大人，外面來了兩位信徒，說要來拜見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