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未知女人
時間在走，偷偷的在走。我沉溺在別樣的激情里，一個陌生又熟悉，一個強悍卻柔軟的身體。
一晃眼，車停在鬧區。
「下車。」
蒙面女人冷漠的命令。她恢復了最初的面目，我連忙收斂心神，互相將剛才車上的一切當做從未發生。
在國外，蒙面不會被認為怎樣，或許單純會多看一眼，但也僅僅如此而已。蒙面女人隨意的將車停在路旁，完全不理會我的走向一棟破舊的大樓，在鬧市裡，城市的老區，有些與新城格外不同的風味。
但我無心欣賞，我沉默的跟在蒙面女人的後面，暗暗揣摩這個性格古怪的女人。
「進去！」
蒙面女人在六樓，還是七樓的一個房間門口停下，輕輕的有節奏的敲響門，得到裡面回應后，冷冷的命令我開門進去。
我皺眉的望著蒙面女人，單單讓我一個人進去么？完全不擔心我會不會對她尊敬的先知做些什麼？或說些什麼？
當然，這只是我一閃而過的念頭而已，一個能讓強悍的蒙面女人都敬畏的先知，我怎麼可能威脅得了？
我推開門，房間第一眼讓我愕然。
完全生活化的普通房間，普通的裝飾，普通的格局，裡面坐著一個普通穿著的普通老年女人。
無論哪一點，我都無法將眼前這個鬢角發白的老婦人和蒙面女人口中的先知聯繫一起。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做些什麼？
「坐，不用太拘謹。」
老婦人笑了笑，慈祥的指著坐位讓我坐下。
我沒有猶豫的坐下，既然都如此了，那索性隨意一點，至少目前為止，蒙面女人和這個先知，還沒讓我感到真正的害怕。
「你就是先知？」
我遲疑的問出心裡的好奇。
「呵呵，你心裡認為我會是什麼樣子的？」
老婦人樂呵呵的一笑，並不在意我對她的質疑，反而笑得很開心的反問我。要麼是個老妖精一樣可怕的女人，要麼精壯的老漢。
我心裡暗暗的說，嘴上，臉上卻恭敬的沒敢說出來。
「您找我，不知道有什麼吩咐？」
我恭敬的將自己的位子擺得很低，雖然老婦人看似很慈祥，語氣很和善，但我可不敢被眼前的假象欺騙。
記得一本書里看過，江湖，最不能惹的，道士，尼姑，乞丐和小孩，這是書里的江湖，在現實，越平凡的人，越不能輕視。
「年輕人，我知道你心裡一定很不舒服。」
老婦人笑的揭破我的心聲，我連忙想表示沒有，但老婦人並沒有給我解釋的機會，而是晃了晃手，表面她並不在意。
「我們在尋找華人黑幫長老令牌的秘密上，廢了很多很多功夫，可惜命運作祟，我們幾次努力，卻一無所獲。」
老婦人自顧的接著說道，同時我才留意到，老婦人桌前上，正擺放著一枚代表華人黑幫至高地位的長老令牌。
「沒想到，你出現了，讓華雅輕易的就獲得一枚令牌，這時，我們開始留意你，發現你身上有很多奇特的品質，似乎你的出現，就是命運派你幫助我們找齊長老令牌，並解開關於長老令牌的秘密。」
老婦人說著對我的評價，高得讓我震驚。
這就是為什麼他們的勢力一直幫助我，一直派蒙面女人暗中跟著我，甚至解救我的原因？
我沉默不語，我知道老婦人並不需要我說話，只需要我安靜聽就好。「年輕人，你可知道關於長老令牌的隱藏的秘密？」
老婦人說著，突然笑意茵茵的問我。
我被突然的一問問得一愣。
「傳言，長老令牌在一百多年前，洪門初設時，由洪門初代的創始人聯合幾位當時財勢通天的商人製造，後來二戰爆發，原本長老令牌隨著戰爭四處分散，長老令牌的秘密也隨之消弭。」
「後來，一個當年帶著長老令牌出走的後人為了尋找其他的令牌，在江湖中發出流言，說只要集齊全部長老令牌，就能獲得無法相信的財富和一個神秘的秘密。」
「至於長老令牌的秘密，很多人不在意，但無法想象的財富就已經足以讓整個世界任何人心動。」
老婦人緩緩的將關於長老令牌的秘密告訴我。
我不懂，為什麼要告訴我，難道不是只要讓我幫助她們拿到令牌就好了，為什麼要告訴我秘密？
「你不怕我知道了長老令牌的秘密，去告訴華逸大哥，或者我自己私吞了？」
我將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
問出來，並不是壞事，這是在間接的告訴老婦人，我不會對長老令牌的財富或秘密心動。
「你知道又無礙，反而能讓你更有動力，好了，講完了故事，該談談我們之所以找你的原因了。」
老婦人笑了笑，並沒有正面回答我，但我知道現在開始，才是我到這裡的真正目的。
「我們需要你在華人黑幫里，替我們尋找其他長老令牌的線索，將剩餘的長老令牌帶給我們，當然，遇到麻煩，你也可以讓我們幫你化解。
同時，將來找齊長老令牌，我們可以將裡面的財富分一層給你。
你要知道那裡面的財富，哪怕只是百分之一，也足以讓你成為世界首富。」
老婦人在笑談中，提出了兩個讓我怦然心動的條件。
老婦人一直在留意我的表情，對我聽到她說出的條件時的反應，她很滿意。
「我很心動，可惜，我無能為力。」
我苦笑的拒絕，雖然她的條件，真的人讓我無比心動，但理智告訴我，最好遠遠的遠離這個秘密，越遠越好。
「哈哈哈，你是第一個這麼直接，這麼快拒絕我的人。」
老婦人聽到我的拒絕，不但沒有不快，反而更加開心的笑起來。
聽老婦人話里的意思，我不是她第一個合作者，也不會是她最後一個合作者。我越發想拒絕。「你的女人很漂亮，不過性格也很好強。」
老婦人突然轉了話題，聊起沈童。我神經緊張起來，她在威脅我？不，老婦人的表情，不像是在威脅，而是另外一種意味，像是在誘惑我。
「男人，從不會只忠於一個女人，我相信你會認同我的話。」老婦人意味不明的望著我發笑。我被她笑得心裡發毛，彷彿我背著沈童所做的一切，老婦人都知道一樣。
難道她真知道？還是她果然像蒙面女人口中說的先知稱號一樣，擁有先知的能力？我突然感覺老婦人的可怕，來自慈祥笑容里，更加恐怖的可怕。
我默然的沒有接話，也間接默認了她的說。老婦人見我不說話，越發燦爛的笑起來，她忽然敲了敲桌子。
我不明白老婦人是習慣才敲的桌子，還是一種暗號。但根本不需要我思索，下一秒，蒙面女人推門進來。
敲桌子，是一種暗號，我瞬間明了。
「小七，你應該已經認識，她從你踏進英國開始，就一直暗中跟著你。」老婦人指著蒙面女人笑道。
原來，蒙面女人的名字叫小七，但不知道這是她的真名，還是代號？我聽到老婦人說蒙面女人小七從我來英國就暗中跟著我，我想到她從我睡覺的床底下鑽出來，心裡無聲不明。
「你覺得小七如何？」
老婦人突然問道。
我被老婦人的突然一問，問的茫然，我順著老婦人的一問望向小七。
小七依舊穿著皮衣皮褲，我見過小七的模樣，雖然只是短暫的幾眼，但印象很深，小七看著不過十七八，稚嫩而精緻的五官，細膩粉嫩的肌膚，彷彿會說話的大眼睛。
小七的美，不亞於沈童，甚至因為小七的冷淡，讓小七與沈童相比，多了一份更刺激男人神經的特質。
「很盡責。」
我不認為老婦人會問我關於小七的外貌，我以為老婦人問我小七跟蹤我的職責，我腦袋閃過與小七的一切交集，很陳懇的評價。
但我心裡還格外加了一句，也很漂亮。
「如果，我讓小七以後跟著你，你可願意接納她。」但我沒想到老婦人竟然直接說了一個讓我心比剛才老婦人說的條件還心跳厲害的事情。
「什麼？」
我吃驚的失聲一叫。
小七也聽到老婦人的話，整個人一震，但因為從小在心裡樹立對先知的絕對服從，小七強壓下了內心的波動，更不敢反對，只是冷怒的瞪著我，以為是我借著組織需要我的幫助，而趁機要挾要她。
「我不願意。」我飛快的搖頭拒絕。老婦人沒想到我會拒絕，她想不出我為什麼會拒絕。小七渾身再度一震，這次震動的比上次上強烈，這下小七盯著我的目光簡直要噴出火。
「放心，她跟著你，我會讓她只聽從你的命令，從今以後不在是我們的人。」老婦人思索了一下，以為我認為小七是她想要安排在我身邊的眼線，笑著說道。
這下，小七瞪我的目光不單單是憤怒，甚至要殺了我。
我莫名沉默的沒有直接拒絕。氣氛突然安靜，老婦人絲毫不著急的讓我立刻抉擇。沉默平靜的氣氛，讓小七最惱怒。
「我不願意。「
小七終於無法忍受，哪怕從小被告誡要無條件服從先知，但小七寧死也必須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