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神秘來客
我安撫好沈童,轉身離去,眼眸中的怒火已經充斥整個眼球,抽動的嘴角,知道我的人,只會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
因為我現在好像那噴涌的火山,即將爆發,剛剛沈童在旁邊,我也不好發作,現在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我怕怕個鳥。
香港這一畝三分地,還真有人感動我的家人,真的是活膩歪了,龍有逆鱗不可觸,而我的逆鱗就是我想要保護的家人,他們若有絲毫傷害,我會讓「他們」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一腳油門踩下去,瘋狂咆哮的發動機帶動敦厚的車輪,一閃而去。
我打開車載音樂,平靜一下內心的「暴風雨」,目前我還不能衝動,手下還沒有具體的消息,現在只能打草驚蛇,呼嘯的風阻止自己前進的步伐,然而自己熟練的換擋,像賓士的利箭,劃破漆黑的夜空。
夜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夜空中點綴的星光,路上的夜景燈,五顏六色的霓虹燈交織在一塊,讓人忍不住想要拿出手機來張自拍,這麼美麗的夜晚,可惜自己根本沒有時間駐足觀看,只能草草的趕路。
「叮鈴鈴……」
響起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汽車內的安靜,我抬眼撇了一下,看到是手下虎子的電話,我帶上藍牙,冷冷的說到,「怎麼樣?」
那邊的虎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穩住情緒,結結巴巴的說:「浩……浩哥,東西已經備齊了,可是……我們……沒有找到!」
我深深的吸口氣,就知道這幫人不好找,看來只能到時候見機行事了,諾大的香港,我還就不相信了,他們能藏哪裡!
我什麼話都沒說,直接掛斷電話,我一打方向盤朝著總部開去,門口圍了黑壓壓的一幫人,手裡邊都操著傢伙,陰冷的月光照射在鋒利的砍刀上,折射出森冷的氣息,小弟們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開著車行駛過來的我。
我直接停在大門口,車子都沒熄火,那個虎子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激動的喊到,「浩……浩哥,我……。」
我伸手阻止他,淡淡的吐出兩個字,「錢呢?」
虎子一扭頭,一名穿著黑皮衣的小弟,急忙拿著一個箱子跑過來,看到我恭敬地點點頭,我接過箱子,冷漠的掃視一下周圍的小弟們,「今晚你們封鎖個個港口,不要讓任何一個混蛋跑了,立刻行動!」
虎子看到我拿著錢就要孤身一人離去,張口想要說什麼,可是卻不知道該說啥,我也懶得理他,現在自己的親骨肉還在一個我連名字,連背景都不知道一幫人手裡,我這心裡跟火燎差不多,我哪裡還有閑心管這些。
上車鬆手剎,踩油門,打方向盤,一連串的操作,行雲流水,等虎子反應過來,只能看到越來越模糊的一抹紅色。
我抬手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已經十點多了馬上就要到半點了,我嘴裡叼著煙,等候著電話。
我腦海里一直在搜索著,他們是誰?是誰派來的?怎麼這麼巧合?不會是專門算準時間來的吧!
而香港郊區的一個廢棄工廠里,一名赤裸著上身的光頭大漢,手裡邊操著一個雞腿,滿嘴流油的往嘴裡塞,而旁邊的機器上放了三隻只剩殘渣的燒雞。
兒子五花大綁的被扔在一個角落裡,小嘴皺巴巴的,眼神恍惚,臉色蒼白,嘴裡不停的喊著媽媽。
大漢們看來這幾天餓壞了,機器上的燒雞吃完,他們又拿起筷子吃著冷盤,領頭的笑呵呵的說:「哥幾個,咱們走一個,今晚咱們拿到錢,我帶你們去大陸最有名的紅燈區東莞,給你們一人找幾個,咱們好好的爽爽!哈哈!」
「大哥!就沖你這就話,我這輩子跟定你了!」
「我也跟你大哥!」
一幫子越喝越來勁,一個個臉色紅撲撲的,手舞足蹈的有說有笑,而他們沒注意的是,角落裡的孩子被一個身穿夜行衣的人救走,而裝束嚴實的陌生人,看不出是男是女。
我把車子停靠在路邊,心急如焚的等待著,骨子裡彷彿千萬隻小蟲在爬,這或許是我這前半生最長的等待。
那一幫子大漢有點喝高了,一個大漢尿急,匆匆忙忙的朝著外邊走,不經意間撇了一下角落,看了一眼,眼睛瞪的溜圓,然後趕緊揉揉眼睛,連滾帶爬的往裡邊跑,說話都不利索了,「大……大……大……哥,孩……孩……。」
領頭的上去就是一巴掌,臭罵到,「媽拉巴子,說清楚點,我都快被你急死了!」
「大哥!不……不好了!那個孩子……孩子不見了!」
「額……!」
領頭的打了一個酒嗝,混混暈暈的腦袋一下子清醒過來,上前一把揪住那個大漢的衣領,爆吼到,「你說什麼?」
大漢慫逼的嘟囔道:「孩子丟了!」
一旁的大漢們也是傻眼了,獃獃地站在原地不動,眼神都落在了那個上廁所的大漢身上。
「操!你們……你們看我幹啥?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丟的!」
領頭的氣的直哆嗦,「滾犢子!還他媽的看什麼?還不趕緊去找!」
「我告訴你們,今天找不到孩子,我們都要玩完,錢一分都落不到!」
一幫子人直接炸鍋了,開始方圓幾里尋找,一圈下來連個孩子毛都沒找到,更別提人了,一個個垂頭喪氣回來,領頭的大漢最裡邊還叼著雞骨頭,想著對策。
而我現在一口一口的喝著高達五十六度的二鍋頭,希望能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卻令我大所失望,越喝我腦子越清醒,心裡越急,一衝頭,操起還有半瓶酒的酒瓶摔下地上。
不巧的是剛好路過一幫子喝醉酒的男子,勾肩搭背,胳膊上畫的龍虎,一看就是道上混的,可能自己一時著急,摔的酒瓶渣濺到一名男子身上。
當時他們就急眼了,罵罵咧咧的朝著我罵起來,有幾個看了我的車子一眼,咽了一口唾沫,急忙離那些人遠一點。
我本來就一直忍著火氣,現在他們一找事,我頓時火冒三丈,一腳把車門踹開,抽出後座的砍刀,二話不說直接開干,一分鐘后,鮮血流了一地,剛剛還趾高氣揚的男子,現在恐懼的捂住被開口的胳膊。
我雖然衝動,但是氣力還是拿捏的很准,讓他們吃點教訓就可以了,殺了他們我還怕髒了我的手,只是若有若無的殺氣,讓他們直打顫。
突然手機響了,我一看一個陌生的號碼,不帶一點感情的說到,「你是誰?」
「哈哈!這才幾小時你就把我給忘了!錢帶了么?」
「帶了!說吧地點!」
「你先把錢放到五號港口旁邊的一個垃圾桶里,我會派人過去查看的,只要我收到錢,就放了你兒子,但是你要敢跟我玩心眼,哼!那咱們就一拍兩散!」
我冷漠的答到,「行!記好你說的話!」
我立刻前往地點,另外找了幾個機靈的小弟,藏在暗處到時候跟著這個取錢的人,找到地方,立刻聯繫!
安排好后,我想了一下,這樣還覺得不放心,乾脆自己跟著算了。
我把車子停在暗處,坐在車上靜悄悄的等待著,沒過一會兒,一個穿著迷彩服的男子,頭上頂著一個碩大的帽子,看到箱子后,賊眉鼠眼的觀察了一下周圍,等了一會,拔腿就跑。
家裡,陌生人悄悄的把我兒子帶回家裡,重重的敲了敲門,轉身離去,而半睡半醒的沈童聽到響聲立刻起身跑去,急匆匆的趕到門口,一看昏迷過去的兒子,趕緊抱在了懷裡,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而我默不出聲的跟蹤著前邊急匆匆趕路的男子,或許前邊的人察覺到了什麼,不停的轉身回頭看著後邊,但是後邊空落落的,只有凹凸不停的路,沒有任何人,男子也沒多想,趕緊提速跑起來。
我趴在一個草窩裡,眼睛閃爍著森人的寒光,他在我的眼中已經是個死人。
我偷偷摸摸的爬起身,死死地掉在身後,防止被發現,我離他一直保持在百米開外。
而三號港口的一個廢棄的破船里,一閃一明的紅點,一直停留在半空中,一聲緊張的話語打破了壓抑的船艙。
「大哥!你……你說咱們這樣做,會不會被發現?」
「哼!既然他的兒子丟了,那也怪不得咱們的事情,我們只求財,其他的不管了,咱們好不容易綁上一筆,不好好的撈點錢,我們怎麼回去?」
船艙里的眾人陷入了沉默,這個領頭的大哥,冒險跟我玩套路,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危險正在離他們越來越近。
忽然從水面上冒出來了幾個黝黑的人頭,一雙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前邊的棄船,遠處一個集裝箱上一名冷酷的狙擊手,手裡邊抱著赫赫有名的巴雷特,漆黑的槍身在黑夜中散發著逼人的殺氣,全身武裝,只有一雙一動不動的眼睛,表示著這是一個人。
而水面上的陌生人手裡邊拿出來軍用弩,而帶有紅外瞄準器,而讓人頭皮發麻的是一個黑乎乎的身影手裡邊拿著讓人聞風喪膽的AK47,裝備齊全的武裝讓人砸舌。
而船艙裡邊的人一點都沒有發覺到,水面上的人都處於他們的盲區,自然是看不到,而闖入的陌生人一點也不焦急出手,就像浮動在水面上的一個輪胎,隨著水波上下浮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