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酒吧

  帶著寧綰綰到醫院去,看到躺在病床尚的齊國勝的時候,寧綰綰愣住,她沒有想到自己這個所謂的親人竟然躺在病床尚,也沒有想到自己真的還有一個爺爺。


  她知道自己或許不應該這麼輕易的就相信溫期的話,可是不這人就好像有那麼一種魔力,讓人看到就願意去相信這個人寧綰綰想著,或許自己真的是瘋了吧?


  「莫莫,找到綰綰沒有?」廖叔叔在寧綰綰跑出去之後就一直都在找,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寧綰綰的下落,此刻天色已經這樣黑了,十分著急,寧綰綰雖然年紀不大,平時比較強勢,但是終究也是個女孩子,在外面總是不安全的。


  「沒……沒找到……」莫莫想要說話,可是這話說的太慢了,在發出聲音來之前,就一直都在搖頭,想到寧綰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也著急,卻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警……警……警察……」莫莫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電視上不是說有困難就找警察么,雖然不知道要怎麼找,但是莫莫覺得找他們一定是有用的。


  「對,咱們去報警。」廖叔叔一愣,這才發現自己這樣找了一整天,似乎還不如找警察,讓警察全城搜捕來的實在,說完這話,已經朝著警察局的方向跑了過去。


  「這就是那個孩子?」齊國勝見了寧綰綰就知道這是齊諾的孩子了,寧綰綰的嘴巴和齊諾很像,但是眉宇間更像是寧靜,有一種婉約大方的美麗,可是這人卻已經不在了,讓人有些可惜。


  「是,我先出去,你們兩個慢慢聊。」溫期點點頭,說完這話已經離開了病房,雖然心裏面部大確定自己走了,這兩人真的能好好說話,可總是要給這兩個人空間的。


  「你是我爸爸?」寧綰綰盯著眼前這個雙鬢花白的老人,如果按照溫期說的,那這個人應該是自己爺爺了吧,可是這一聲爺爺是怎麼也叫不出來的,最後只是變成了冷冰冰的一聲問話,聽起來沒有任何的溫度,也不像是親人重逢后的喜悅。


  「果然是小門小戶的孩子,這麼沒有教養。」齊國勝似乎是早就料到寧綰綰會對自己這個態度一樣,嗤笑了一聲,眼神滿是不屑的說了一句,口氣中也是充滿了嘲諷的。


  「你說什麼?」寧綰綰立即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人怒問了一句,並不是沒有聽懂,而是不敢相信這人居然見到自己的第一句話是這樣的。


  「怎麼,你還不想聽到么,你那個媽,要不是她怎麼會把我兒子害死,應該死的是她。」齊國勝望著寧綰綰一點疼惜都沒有,也對了,兩人本來就是第一次見面,對於兩個人來說對方都是陌生人,哪裡來的什麼疼惜。


  「我終於知道你他為什麼會死了。」寧綰綰的口氣中充滿了厭惡的說了這麼一句,這一句話惡狠狠的,一點也不像是在說自己的父親,聽起來更像是再說一個應當天誅地滅的人,果然寧綰綰和齊家的誤會太深了。


  「溫總,剛剛Y城那邊有個警察局來電話了,說是有人在找寧小姐,在監控上調查到是咱們把人帶走了,問要怎麼說。」文騫從外面趕過來,剛停好車子,正著急呢,就看到溫期站在醫院走廊裡面。


  「誰?」溫期一皺眉,沒想到寧綰綰現在也有人關心嗎,看來這個女孩子也沒有走到那種走投無路的境界,至少在她消失之後這麼快就有人發現了不是么?


  「似乎是姓廖,但是具體和寧小姐是什麼關係不太清楚。」文騫說出這話的時候差點咬下來自己的舌頭,真不不知道自己說完之後,溫期是不是會讓他滾回去學校好好學習一下助理應該做什麼,居然忘記調查這個人的身份,還有和寧靜母女兩個的關係了。


  「去給他打個電話,就說我是寧綰綰父親的朋友,她的事情我們這邊會負責,警察局那邊你去安排。」溫期蹙眉,這事情還真是一件接著一件的,這個廖叔叔溫期還是有所耳聞的額,只是因為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身份,溫期也沒有讓文騫調查過,所以溫期才不會怪罪。


  「是,我馬上去辦。」文騫見溫期居然奇迹般的沒有怪罪自己,片刻不敢多留,生怕這人想起來了之後要跟自己秋後算賬,轉身腳底抹油一溜煙就不見了。


  溫期依舊注意著病房裡面的聲音,有點擔心這兩個人吵起來。


  「你給我滾!我們齊家沒有你這樣的孩子!」


  「我也不稀罕做你們齊家的孩子!」


  果不其然,溫期才剛剛想到這裡,就聽到病房裡面傳來了這樣的聲音,顯然這爺孫兩個正在爭吵了,溫期知道自己現在不想進去也不行了,只能推開了病房的門,剛好就碰上了一臉憤世的寧綰綰正在看著自己,準備離去的樣子。


  「回去--」


  溫期一陣煩躁,這孩子難道不知道老人是需要哄著的么,只是剛想到這裡,也想起來,寧綰綰似乎也只是個孩子,自己難道在奢望一個小孩哄一個老小孩么,太可笑了。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們都是一夥兒的,你們害了我媽一輩子,現在我媽死了還要來看笑話,我到底為什麼要來見你們?」寧綰綰已經哭腔開口質問眼前的人了,就是想不通,自己過的好好的,這些人為什麼要來打攪她?


  「我讓你回去——」


  溫期顯然再也沒有耐心了,這話說完都沒有等著寧綰綰反駁自己,拉著寧綰綰的手就朝病房裡面走了進去,直接放手丟開寧綰綰,讓這人摔倒在了病床尚,好在那病床柔軟,才不至於讓寧綰綰感覺到任何的疼痛。


  「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清楚,我知道您生氣當年的事情,但是這些事情都不關孩子的事,她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年幼喪母,沒有父親,您就體諒一下吧!」


  溫期轉過頭對著齊國勝開口,似乎是在代替寧綰綰道歉的樣子,這臉上懇切的模樣讓人詫異,溫期似乎第一次這樣低姿態,還是因為別人,讓齊國勝都有些愣住了。


  「唉……」齊國勝聽見溫期的話,原本想要罵出口的話是一句也說不出來了,溫期說的沒錯,其實自己在意的只是自己這麼好的兒子,因為去找這母女兩個,在路上出了事故罷了,如果真說怪罪的話,其實齊國勝根本怪不得任何人,只能怪自己那守舊的觀念,才害了這兩個人。


  只是齊國勝是不願意承認的,怎麼也不想承認是自己的錯,更不想說是因為自己的執拗才讓齊諾就這樣死了,想讓一個父親承認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會讓兒子英年早逝,這怎麼可能呢?

  這簡直就是在逼齊國勝承認自己所有的錯誤,可是明知道這事情的始末,卻不能說出來,難道不是對這個一直要強的老人來說,還不算是一種懲罰么?


  「她……以後,就待在你身邊。」齊國勝顫抖著手指,指了指寧綰綰對溫期開口說了一句,眼神中看到寧綰綰的時候,還是充滿了不喜的,縱然如此,至少齊國勝不願意看著寧綰綰一個人生活,這就足夠了。


  「我不要!」可寧綰綰立刻從病床尚起身,對著兩人大喊了一聲,似乎在宣洩自己的不滿,在告訴兩人自己不喜歡這個決定,原本她的人生就不應該是別人來做主的。


  「監護權,不要放在我名下,我不想讓人知道這個孩子是齊家的,你帶著隨便找戶好人家,落戶了,就可以了。」齊國勝根本不理會寧綰綰的抗意,始終覺得這是自己可以做出來最大的讓步了,但是這人還是不知好歹,老眼中充滿了不悅的神情,卻不曾說出來。


  「是,我知道了。」溫期也不去理會寧綰綰這個孩子太執拗了,溫期心中如此想著。


  寧綰綰看著這兩個人隨意決定了自己的事情,都不曾過問她的意見,就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物件,被這兩個人推來推去,看著溫期雖然沒有拒絕,但是這人總是冷著臉,應該是不想和自己有任何關係的吧,果然他們這些有錢人的心理都是一樣的。


  忍不住的嗤笑了一聲,在這兩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寧綰綰已經跑出了病房,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醫院,也不知道自己這是跑到了哪裡,這個陌生的城市讓寧綰綰趕到害怕還有寒冷,明明這天氣這麼人,她卻依舊覺得冷,抱住了自己的雙臂,想要給自己一些溫暖的樣子。


  「媽媽,他們來找我了,我要怎麼辦?」坐在草地上,寧綰綰把自己的頭埋在膝間,明知道那個人再也不能回答自己的話了,還是哭腔問了一句,眼淚再次落了下來。


  寧綰綰已經不知道自己這是這兩天第幾次哭了,只是想到自己以後再也見不到寧靜了,寧綰綰的心口就是疼的,為什麼這些人終究都是離開她了呢,寧綰綰想著,或許真的是她的錯吧,或許這些人都是因為她所以才一個一個的到了這個地步的吧?

  「我去追。」看著寧綰綰跑出去,溫期幾乎沒有猶豫的就對著齊國勝說了一句,這一聲之後也已經離開了病房,偌大的病房裡面只剩下了齊國勝一個人,想到剛剛寧綰綰傷心的模樣,嘆了聲氣,他是不是錯了?

  「人呢?」在門口看到文騫,正在打電話,溫期也不覺得自己會打擾到這個人,開口問了一句,口氣中滿是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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