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人情
葉紅說的診所很近，我背著她走了沒多遠就看到了。
「玲瓏診所。」名字倒是不錯。
我背著她進去的時候，讓我意外的是裡面有好幾個女人在輸液，從她們穿著打扮來看，我不難看出她們應該都是從事這一行的，而且她們還認識葉紅。
診所里擺設也很簡單，幾乎看不到一件像樣的醫療器械，就幾個擺放藥物的柜子，和幾張老舊單人床……
我有一種進了黑點的感覺，這診所不會是專門為這些小姐而開的吧？我去。
「紅姐，前幾天剛治癒好，今天怎麼又來了？唉，賺錢固然重要，可是還得愛惜一下身體啊。」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說著。
葉紅笑了笑：「沒事，躺幾天就好了。」
這個時候一名穿著白大褂的婦女醫生走了進來，看了看葉紅的病情，然後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開始給她配藥水。
「今晚謝謝你了，這個人情我記住了，以後有什麼要幫忙的地方儘管來找，能幫你的我一定幫。」葉紅躺在病床上對我說著。
「謝謝紅姐。」
葉紅點了頭小聲問我：「你跟我說實話你有沒有興趣更進一步。」
「什麼意思？」我有些費解葉紅這話什麼意思。
「就是往上挪一層，黃金帝都越往上碰到的客人越有錢，要是你想往上挪一挪的話我可以幫你一把。」
「紅姐能幫上忙？」
「能吧，有一點關係。」
「嗯，那我謝謝紅姐了，說實話我挺想往上爬的，我也不願意老待在最底層混吃混喝的。」我說著。沒想到葉紅居然有關係能讓我往上挪一層，說不得我心裡還是很竊喜的，看來今晚幫她是幫對了。
只要上了五層，我就有機會去到第六層，七層。因為黃金帝都其實五六七三個層面都是互通的，考核要是通過的話，負責人都會給每個公關做一份詳細的資料，資料上記載著公關特長，信息，然後根據顧客所需，按照特長來挑選公關去陪客人。
有的客人喜歡長得帥的，有的喜歡會哄人的，還有喜歡干那活厲害的……不可能每個公關都能做到面面俱到，完美。所以，只要過了考核上了五樓的公關，幾乎都有特長，要是六層或者七層樓面上公關供應不足的話，這時候就會抽調五層公關去撐場面。
這都是張敏給我的資料上說的。只要上了五樓我就有機會接近王濤那個女人，這樣的話就有機會去完成厲菲菲交代的事。
「嗯，過幾天就有一場考核，你好好做，到時候我幫你打聲招呼。成不成我不敢保證，但是最起碼能多增加幾分被選中的幾率。」葉紅對我說道。
「好的，謝謝紅姐了。不管能不能成，我都謝謝你。」
「小事而已，對了，時間很晚了你還回去嗎？」
我看了一眼葉紅有些不放心道：「你這樣我還是不回去了，留下來照顧你吧。」
「沒事的，不用。這裡面都是熟人，你不用擔心。」
「那好吧，有什麼事可以給我電話，我把我號碼存你手機里。」
「嗯，好。」
我把我的號碼給她存好以後，我才出了診所。不是我不想留下來照顧一下她，實在是很尷尬。裡面都是女人就我一個男的，我在裡面也不大方便。
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要天亮了，蘇婉已經睡著了，我悄悄進了我的房間，倒頭就睡。
第二天大早，蘇婉就敲響了我的門：「昊子，姐去上班去了，早餐我給你做好了在桌上呢，你起來的時候記得吃。」
我睡眼蓬鬆的打開了房門：「姐，你去上班？找到工作了？」
我心裡有些不放心，所以問她。
「嗯，找到了。在一家超市做收銀，一個月兩千多塊錢。」
「哦，那姐多注意休息，不要太累了。」
「姐做收銀能累到哪兒，倒是你天天上夜班，才應該注意才是。好了，快八點了，姐得去上班了，不然一會得遲到了。」
「嗯。」
看著蘇婉離去的背影，我心裡老不是個味兒。我不敢告訴他我去黃金帝都做了男公關，那樣得多丟人啊。而且，要是她知道我做這個的話，她肯定得和我鬧的。
唉。
我在心裡嘆了口氣，實在沒有好的辦法去解決這件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匆匆吃過早餐，然後又補了一覺，直到接近四點的時候我才趕去上班。
還是老樣子培訓，培訓的時候我特意看了一眼葉紅髮現她並沒有來，也是，都弄成那樣了，沒有個把星期估計是好轉不過來的。
張敏穿著一身精緻幹練的OL套裙，站在我們前面繪聲繪色的講說著。今天她換了一個髮型，不像往常那般高高盤起，而是扎了個馬尾披在了肩上。不過絲毫不影響美感，她還是那樣豐滿而迷人，特別是在看到她那兩條裹著黑絲襪的長腿時，我暗暗咽了一口口水。
「媽的，等著。老子早晚要把你上了。」
培訓結束，張敏並沒有讓我們走，而是看著我們鄭重的說道：「再過五天就是公關晉陞考核了，我希望各位打起精神，努力一點，迎接考核，我希望在場的諸位都能順利通過考核，拿到通往五層樓面的工作牌。」
「好了，解散吧。」
「我說昊子，你對這次考核怎麼看？」走在去食堂的路上，王亞男問我。
「什麼怎麼看，你說考核啊？聽天由命咯，能過當然是皆大歡喜，不能過也沒法，爭取下次吧。」我敷衍道。
「行啊，沒看出來你還有這覺悟。」
我笑了笑沒說話。
「我手裡有份考核資料等下我拿給你看一下，這樣你心裡也有譜，你小子沒準能過也說不一定。」
「資料？行啊，那我得感謝你了，有空請你喝酒。」
「好說，好說。」
吃完了飯，王亞男就把資料給我拿過來了，我跑去開水間看了一下。
資料上內容其實很簡單，就記錄了考核的一些內容而已。
包括語言，身體素質，外形，禮儀，甚至還有穿著搭配……
這一看，我頭一下就大了，這尼瑪搞得這麼隆重，像選美似的。語言要求掌握四級英語，我特么高中畢業怎麼過英語四級？還有禮儀什麼的，我也不太懂。至於身體素質，那是沒問題，外形上也能說得過去。
可單是這兩條就把我卡死了，唉，就看葉紅的路子怎麼樣了，能不能給我開個後門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