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再見蘇婉
從酒店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周全四下掃了掃沒見王雨有些疑惑的問我:「五哥,嫂子呢?」
「嫂子?誰是你嫂子?」
「就王雨啊,怎麼沒見她的人。」
「靠!我說你小子別亂叫,她走了。」
「哦哦。」
「行了,別哦了,開車我們走。」
我老家隔著龍沙鎮還有好遠一段距離,開車過去的話還有四五個小時的車程,因為處在山區道路並不好,所以車輛行駛得很慢,一直到下午一點多的時候我們才趕到了地方。
因為我提前告訴蘇婉讓她先去我姨媽家待兩天,所以進了村子以後我並沒有回老家,而是直接去了我姨媽家。我姨媽家跟我家不是一個村子的,鄰村。隔著我家有點偏遠,走路的話來回一趟得要半天時間。
主要是我家那邊沒通公路,竄門走親戚全靠腳走。
在進了村子以後,我想給蘇婉一個驚喜所以並沒有通知她我今天到,我直接吩咐周全把車開到了我姨媽家門口。這一路走來不少村裡人人對我們指指點點,當然了他們此刻的這種指點,都全是說我的車了。
畢竟很少有人能開著車子回鄉的,平常時候要見到車子可是很難的,我姨媽家整個村子里就村長兒子開了一輛小轎車「奇瑞」光是一輛奇瑞就讓他們好一陣羨慕了,別說我這還是寶馬。哪怕他們不懂車子,但是就這大氣的造型,一路上可沒少惹眼。
甚至有好幾個膽子大,一路尾隨我們車屁股後面跟著過來了,我們剛把車子停下,這幫尾隨而來的人立馬喊了起來:「快看,快看!那車子停『五嬸』家門口了,不會是五嬸的親戚吧?」
五嬸是這個村子里的人對我姨媽的稱謂。
當我從車子里走下來的時候,突然一個男子就把我給認出來了,立馬喊道我:「昊子!是你嗎?我是大虎啊。」
邊說著,這人立馬就朝我跑了過來。
我仔細看了一下才把他認出來,大虎是我童年的玩伴,以前來我姨媽家時可沒少跟他在一起玩的,幾年不見這丫個頭都比我高了,長得比我還壯實,就這副身材我敢說就是差NBA第一中鋒奧尼爾也沒多遠,尼瑪,就跟一大猩猩似的。
上來就給我來了一個熊抱,愣是把我勒得半天緩不過氣來。
「我說大虎,你小子想把我勒死啊,這麼用力。」
「哈哈,我這不是見了昊子你有些激動嗎。」大虎摸了摸額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瞅他一副憨厚的的樣子我就一陣好笑:「我跟你開玩笑呢,對了,你一直都留在村子里嗎?沒出去?」
「沒有呢,我家裡地多出去了誰種啊。我媽說我人太老實了,出去一準上人當,不讓我去。」大虎憨厚的笑了笑看著我:「昊子倒是你,現在混得牛叉了啊,這車子是你的嗎?多少錢買的,我估摸著要五六萬吧,村長家兒子那輛沒你這輛耐看也要兩萬多,你的車應該是他的雙倍價格。」
五六萬?我一陣汗顏,五六萬我估計就能買幾個車軲轆的,要是我說這車子得九十萬一準會嚇到他,所以我也沒有揭破,而是點了點頭:「嗯,差不多就這個價。」
聽到我說五六萬,頓時跟著大虎後面那幾個人一下子就唏噓了起來,顯然他們很羨慕我能花「五六萬」買這個車子的。
唉,不得不感嘆山裡的人跟誠里人差距太大了,不過一輛車子而已都會讓人這麼羨慕,要是擱城市裡頂多也就多瞧兩眼的份兒,不至於這般。反過來也可以說,他們並沒有見過什麼世面,從小到大都在村子里長大,去過最遠的地方估計就是龍沙鎮了,祖祖輩輩都是以種地為生,一年下來能掙幾個錢的,他們有這種表現也在情理之中。
「誰呀,怎麼這麼吵?」沒多時,我姨媽家院子里就傳來了一聲女人的聲音,聽聲音我一下子就知道是我姨媽來了。
隨著「吱呀」一聲我姨媽家的老木門被人推開來,緊跟著一名飽經風霜臉上布滿皺紋,穿著粗布衣服,裹著頭巾的女人就走了出來。
「姨媽。」果然是我姨媽。
「呀,是昊子來了啊,我就說外面怎麼這麼吵呢?快進屋,小婉可一直惦記著你呢,我說你這孩子來之前也不打個電話說一聲的,我也好給你們準備飯菜啊,你們還沒吃飯吧?肚子餓不餓,快進屋姨媽給你們做。」
這時候我姨媽也看到了那輛寶馬,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昊子,你的車?」
我點了點頭:「嗯。」
姨媽笑了笑:「能買得起車子了,那你肯定是有出息了,回頭你爸一準高興。」
「姨媽,我爸呢?他沒在你家嗎?」
「沒在,他呀放心不下家裡那幾畝地,說是來了沒人照管,小婉怎麼勸他都不聽。人老了,脾氣也倔,你就順著他點唄。」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個自然。」實則是我心裡直打鼓,要是厲菲菲找人調查我的身份的話,肯定會查到我老家地址的,要是她起什麼壞心眼的話,那可如何是好。
想到這裡,我心裡就不安生了起來。
「姨媽,婉姐在家嗎?」
「在呢,正在打掃衛生呢,她呀就是閑不住,這不過來沒幾天呢不是跟我下地就幫我做飯打掃衛生的,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聽到蘇婉在家,我心裡多少有點踏實了,再不濟她厲菲菲也不能對一個老人下手吧?
雖然這樣想,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我連忙幾下躥進了院門,見了蘇婉問一問她具體情況。
剛進院子,我就看到一個穿著印花襯衣,踏著繡花鞋,打扮得很樸素的女人正在拿著掃把,打掃院內衛生。
「婉姐!」這個女人正是我朝思暮想,日夜思念的女人——蘇婉!
「昊子!」聽到這聲,蘇婉一下子把頭調轉了過來,我們的眼神就瞬間就對上了,四目相接。
我們就這樣彼此看著對方,久久沒有說話-——
「咔吧。」不知什麼時候蘇婉手中的掃帚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