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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水說出隱情

  王德水說出隱情


  本來我是想在店裡打的,可是一想,不能,把小希店裡打的稀巴爛,這兩個傻逼一看就沒錢,到時找鬼賠啊?

  想到這,我就直接把紋身男拖到店外面去了。


  怎麼說呢,這段時間我一直在郊區作坊里做苦力,一身蠻力早就練出來了。


  紋身男就恐嚇我,你……你放手……我捅過人的,我進過監獄的……別惹我啊?

  紋身男不這麼說還好,一這麼說,那不好意思了,你不是說你捅過人嗎?我就讓你見識一下,真正捅人是怎麼捅的。


  於是,我就叫小希去店裡拿把剪刀了。


  小希不去,我就吼她,你是不是我女人?聽不聽我話?

  小希就哭,說,念雪,算了,不要打了,捅傷了,捅死了,都不好啊。


  我就佯罵,哭你個頭啊哭,快去拿剪刀,你要是拿了,我可能還不捅死他,你要是不拿,那我就真的要捅死他了。


  小希沒辦法,只能把剪刀給我了。


  剪刀在手,紋身男啪的一下就跪倒了,哭著喊著,叫我不要捅他,他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來訛詐了。


  我呢,繼續乘勝追擊,我說,你他媽的去派出所打聽打聽,我進去過幾次,什麼人我沒見過?就你這小逼樣,還訛詐錢?不跟你廢話,留下三千塊錢,滾蛋,不留,那我只能捅了。你放心,我捅的不厲害,就捅個輕傷,然後拘留幾個月而已,反正我也不怕。


  我這麼惡狠狠的說了一遍,紋身男就叫那女的,趕緊給三千塊錢給小希。


  等小希真拿到三千塊錢后,我就吼了一個字,滾!


  紋身和紅毛妹就作鳥獸散了。


  小希就衝上來跑我,一邊抱,一邊吻,說,念雪啊,剛才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的要捅了呢。你要真捅了,我可要內疚一輩子的,因為你是為了我才捅,然後再坐牢,那……那……我都不想活了……


  我笑笑說,小希,你啊,哎呀,怎麼還不了解我呢?以前我的確是喜歡打打殺殺,脾氣火爆,進了好幾回派出所。可是,經歷那麼多,我年紀也大了,怎麼可能還像小孩子那樣衝動呢?你以為我是神了,坐了那麼牢,我不怕?真是的,我跟你講,我現在比誰都怕。


  小希也笑了,念雪,你好壞啊,你就騙我吧,總有一天要被你嚇死。剛才你搞的跟真的一樣,誰不怕?真是的。


  講完一番話,小希就把3000塊給我,說是應得的。


  這錢我肯定不能收啊,我想想,就說,這樣吧,請你們店裡的員工去唱卡拉OK,唱幾個小時。然後下午好好開門營業。不能一天到晚讓員工忙,也要適當讓她們輕鬆一下。


  小希就說,好,聽你的。


  然後一群人就去了卡拉OK,怎麼說呢,我包了三個包廂,員工兩個包廂,我和小希一個包廂。


  本來玩的挺愜意的,哪知道,中島雪子打來電話,問我人在哪?

  我肯定不能騙中島雪子,我就說,我在卡拉OK啊。


  我以為中島雪子會罵我,哪知道,中島雪子來了一句,等我,我現在就過去。搞的我很懵逼啊,按照中島雪子一般套路,不是要把我罵一頓嗎?怎麼……怎麼……不罵了?


  中島雪子速度就是快,半小時不到,就到了包間。小希好像有點怕她,主動把位子讓給中島雪子。


  我肯定不能說實話,為什麼來卡拉OK,要是讓中島雪子知道我差點又要衝動了,肯定要說我的。


  我就只說了一半,我說,中島雪子,今天小希請她們店裡的員工唱歌,我剛好趕上了,所以就來了。


  中島雪子笑笑說,念雪,你緊張什麼呀?我什麼都沒說啊,真是的。我之所以來ktv不是抓你什麼的,我是有好消息跟你說啊。


  我說,什麼好消息啊?

  中島雪子說,最近新科電子廠要更新一批設備,舊設備需要處理,怎麼說呢,也就是半賣半送了。我在想,你剛好不是用得著嗎?我就幫你買下來了。不過,事先聲明,不是送你的,是借給你的,你賺錢了,要還的。


  中島雪子這麼一說,我無言以對,暈了,這份禮太厚了。


  我就問中島雪子,你說要我還,那你說,買了多少錢?

  中島雪子想都不想,60萬!

  我一想,不貴啊,真心不貴,新科電子廠這設備我看過,比廣州,日本那些大的電子廠,這設備是有點不新了。可是,比起我的小作坊,那真是很先進。


  我就問中島雪子,這個60萬,是真的假的啊?不能這麼便宜吧?

  中島雪子就踢了我一腳,說,念雪啊,你怎麼到現在還不相信我呢?還真就是60萬,不過,還是有兩個條件的。


  哪兩個條件?我急急的問到。


  中島雪子不急,不緊不慢的說到,一,我要保證在新科電子廠干滿兩年,二,一年內,你這個加工小作坊,要為新科電子廠代工。


  我一聽,還可以,不算是太過分。


  我就說,那好,我給你寫個欠條,就說欠你60萬。


  中島雪子說,念雪,不用了吧?我們可是夫妻關係啊。


  我一邊說,親兄弟,明算賬,一邊寫欠條給中島雪子。


  就在我寫好了欠條,準備給中島雪子的時候,突然,走廊上傳來一陣噼噼啪啪的聲音……


  我就出去看了一下,居然是趙警官。


  趙警官看見我從包間出來,遠遠就喊,念雪,到處找你呢,打電話也不接。


  我說不會啊,剛才還接了中島雪子的電話呢。


  我一邊說,一邊看了一下手機,卧槽,暈了,居然沒信號。我猜想,肯定是包廂里信號時好時不好,趙警官打了幾個,估計都是信號不好的時候打的。


  我也不糾結這些,我就問趙警官,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趙警官就把我拉倒一邊,是這樣的,廣東省第一監獄,我有個同學他在那裡當獄警,托我在東莞找一下你,說是王德水找你有事。


  我說,趙警官,王德水找我有什麼事?


  趙警官說,我哪裡知道,我跟王德水又不是很熟悉,就那次跟你去日本抓了一下他而已。說實話,要不是那個同學跟我關係很好的話,我才不會理這破事呢。反正我話已經帶到了,至於你去不去,那是你的事情。


  說完,趙警官就走了,留我一個人在原地懵逼,我想了好一會,都想不出,王德水要找我幹什麼?他坑我那麼慘,怎麼還有臉要求見我呢?


  因為有這檔子事,我也沒怎麼唱歌,就喝了幾口啤酒,然後就和中島雪子一起回去睡覺了。


  王德水的事情,我沒有跟中島雪子說,中島雪子是這樣的性格,怕她又胡思亂想。


  睡覺前,我就跟中島雪子說,中島雪子,你明后兩天有空嗎?


  中島雪子說,擠擠還是有空的,怎麼了?

  我說,我有幾個單子要談,可能要出差幾天,你能不能幫我把新科電子廠那套舊設備運到我那小作坊,然後找人安裝一下啊?


  中島雪子笑笑說,這是小事情啊,還搞的這麼客氣,你放心好了,好好的在外談單子,設備的事情,我幫你搞好。


  有了中島雪子這番答應,我心情好了些,勉強能睡著了。


  我想,要不是因為有中島雪子,我今天晚上估計要失眠了,估計一晚上都在想那個挨千刀的王德水。


  怎麼說呢,一晚上總算是過去了。


  早上我起的很早,中島雪子還在睡覺的時候,我就起來了。


  然後也不去東莞汽車站,直接打了個長途的,去了省一監,到省一監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好在,我按照趙警官給我的那個同學的電話號碼,找到了那個獄警,然後在獄警的幫助之下,我很快在監獄會見室遇見了王德水。


  說實話,要不是王德水到處找我,我真的不想見這個這個男人,我一輩子都不想。


  王德水見了我很高興。


  我呢,很不耐煩,只是催他快點把事情說了,說完我還要回東莞,我那小作坊剛剛起步,好多事情都要忙。


  王德水不痛不癢的來了一句,志文,你恨我嗎?

  我說,你這不是廢話啊,我豈止是恨你?我巴不得你死。還有,別叫我志文,叫我念雪,我改名字了,一聽到這個名字,我就想起了你,我怎能不上火?

  那……那……你恨雪姨嗎?王德水又來了一句。


  我不想理王德水了,如果他媽的叫我來就是為了這逼事,我得趕緊走了,我沒有空跟他耗,我現在正在創業時期,時間很是寶貴,不會用在這亂七八糟的人,和亂七八遭的事情上。


  我就說了一句,王德水,如果沒有別的話,那你就回監獄好好生產去吧,我沒有空陪你玩。


  說完,我起身就要走。


  透過擋板玻璃,王德水說,如果我說雪姨是被迫拉你下水,你會怎樣?


  王德水這話一說,我感覺有一股強大的電流擊遍全身,感覺整個人有那麼幾秒靈魂出竅了一般。雪姨是被迫的?這話怎麼講?

  我就問王德水,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王德水就笑,說,念雪,你是不是搞錯一件事了,你難道不應該問我,為什麼要把你叫來省一監嗎?


  反正我現在腦子是亂了,是一片空白了。我就依著王德水的意思問了一句,那你說,你為什麼喊我來省一監,為什麼要說雪姨是被迫的事,你快點把事情來龍去脈說一遍。


  我這邊氣的要死,可是,王德水反而很開心的表情,好像有什麼事情搞定了一樣。


  他足足用了五分鐘,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我只有一個感覺,感覺天都要塌了一樣,怎麼……怎麼……可能呢?事情不是我看的那樣,也不是我想的那樣。天那,我一定在做夢。


  我反問了一句,王德水,你他媽是不是在騙我啊?怎麼可能呢?你說,整件事情都是我爸搞的鬼?


  王德水神情依舊是很平靜,說,念雪啊,你想一想,我第一次偷稅你為什麼知道?

  我說,是雪姨跟我說的啊。


  王德水說,這就對了啊。你想啊,如果雪姨一開始就想搞你的話,她會第一次跟你說我偷稅的事情?


  我還是不相信,我說,我老爸是拿什麼威脅雪姨跟你一起搞我的?還有我老爸為什麼這麼做?

  王德水攤攤手說,具體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雪姨剛開始死活不同意,後來你爸那麼一威脅,她就同意了。至於你老爸具體用什麼方法,那隻能是你回去問一下你爸了。這事我不關心,我現在想要做的,就只有一個,你幫我銀行的僅存的50萬取出起來,以你的名義打到我監獄的賬戶上,要不然25年我在監獄沒有錢,很難過的。


  我說,王德水,你以為傻逼嗎?你這麼坑我,我還幫你做事?卧槽,你知道嗎?我恨不得你死,你就死在監獄。


  奇怪的是,王德水還是不怒,依舊是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王德水微微一笑,他說,念雪啊,只有我給你雪姨作證,並提供相關證據,雪姨才能在監獄申訴翻案,要不然,她就老老實實在監獄待十五年。老實說,我還是喜歡有人跟我一起把牢底坐穿,嘻嘻……


  此時的我,想吐了,真的,以前的王德水,在我心中還是我做生意的老實形象,哪知道,現在的他,就跟無賴差不多。


  這種人,我不想吐才怪。


  王德水,記得你說的話,我替你把五十萬打到你監獄的賬戶上。你要是敢騙我,你會死的很慘,我陳念雪發誓,不搞死你,我就不姓陳。臨走之前,我重重的警告王德水。


  王德水不知廉恥的笑了笑,說,念雪,你放心,我都是判重刑的人,怎麼可能亂說話,亂搞呢?我還想著接下來在監獄過的舒服一點呢。


  我也不理王德水,直接走了。


  我沒有去女監去找雪姨,我先回東莞大朗鎮,找我的那個好爸爸。我要問一下,到底他媽的怎麼一回事?


  到了大朗鎮,我爸跟往常一樣,在傢具廠做傢具,說真話,我是看在他是我爸的份上,要不然,我早就他媽的爆打一頓他了。


  我爸一臉無辜的神色看著我,說志文,你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你是信王德水,還是信你老爸?我可是你親生老爸,你這麼懷疑我,你要被天打雷劈的。


  本來吧,我還是有些懷疑王德水的,懷疑他為了搞錢到監獄賬戶上,故意胡說八道,可是,我看到老爸這樣大聲,我知道,王德水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原因很簡單,我太熟悉我爸了,只要是撒謊,那麼他的聲音就特別的大。


  他總以為,他的聲音大就能掩飾他的心虛,別人就怕他。


  以前在安徽老家的時候,我可能怕他,可是,我現在不怕了。我怕什麼?我進看守所都不知道進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跟人渣打過多少次狠架,我他媽的會怕他幾聲吼?

  我冷冷的說,老爸,你還是把事情說出來了,真的不要逼我們父子翻臉。翻臉了,對誰都不好。


  我爸直接踢了我一腳,罵到,你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敢忤逆你老爸,你是不是活膩了?早知道你是這麼個忤逆你老爸的垃圾,當初我就該把你射到牆上。


  我還是冷冷的說,你罵完了沒有?罵完了就趕緊說,要不然,我真的沒有耐心了,我已經忍你十九年了,我今天發誓,我不會再忍了。


  我眼睛紅的可怕,我爸看了之後,都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我爸看我真的想對他動武,神情緩和下來,說,志文,你……你……啊呀,怎麼說你呢?你雪姨已經進監獄了,你何必還為了這個女的,跟你老爸作對呢?不管誰對誰錯,我有沒有威脅你雪姨,這都已經不重要了。


  我說,重要!很重要!我要知道知道真相,爸,我不是嚇你,如果你主動說,我保證你不會有事,不會坐牢。可是,如果你還是不說的話,那對不住了,我會拿錢給我派出所認識的趙警官,讓你也去監獄養老,到時,你別怪我沒提醒你。


  你敢?我是你親生父親,你敢這麼對我?我爸突然一吼。


  我硬頂回去,我怎麼不敢?你強迫雪姨坑我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你是我親生父親,現在我要搞你了,你跟我說你是我親生父親,你真以為你兒子要當一輩子孬種啊?任由你,媽,兩個哥哥欺負啊?我告訴你,你想錯了。爸,我跟你講,我的耐心用完了,你還是不說的話,我現在就要打電話給我派出所的朋友了,相信他會有辦法讓你開口的。


  說完,我也不管我老爸什麼反應,我就掏出電話,準備打了。


  志文,你……你……好吧……好吧……我說,我說還不行嗎?算我怕你了,也不知道我上輩子欠了你什麼,你作為兒子的,要這麼搞你老子。我說,怎麼說呢,其實吧,我也不是想送你去監獄,你去監獄我也沒有好處的。我就是想撈點錢,哪知道,偷稅罪那麼大。是王德水找到我的,說只要我說服你雪姨讓你簽字,就給我100萬,你想想看,你老爸我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自然是心動了,然後就去逼你雪姨了。哪知道,我才收了一萬多塊訂金,尾款還沒有收,王德水那王八蛋居然跑了,卧槽他媽個老逼,這不是耍我嗎?

  我說,說吧,你是拿什麼威脅雪姨的?


  我爸神色變了一下,說,志文,這個就不用說的那麼具體了吧?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我不跟我爸廢話,我就只是說,說,必須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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