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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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臉堆著討好的笑容，周一然拉著我的手說：「霏馨，這麼晚了，回去睡吧。」


  甩開周一然的手，我心裡的疑惑一直在翻滾著。


  躺在床上我怎麼也睡不著。


  踢了周一然一腳，又使勁兒捏了捏他的胳膊，我催道：「你去外面睡吧。」


  乍一下被我弄醒，周一然眼裡都是血絲，他勉強睜開眼睛看著我：「別鬧了霏馨，這麼晚了，我出去怎麼睡。」


  「你出去，你不出去我出去，」說著，我又踢了他一腳，「明天一早要是爸媽問起來，我就說你跟表妹有一腿。」


  「你夠了！」周一然忿忿地坐起來，「你都折騰一天了，還沒鬧夠嗎？」


  「是我沒鬧夠嗎？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你跟江靖姿到底在幹什麼？」面對周一然的態度，我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周一然跟我對峙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選擇了什麼都不說，抱起來枕頭就往外走。


  一個人躺在空蕩蕩的床上，我才逐漸睡過去。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已經在公司加班一周了。


  終於能回家休息一下了，雖然不想看見周一然那張臉，但是覺還是要睡的。


  進門，換衣服換鞋，我走到餐廳里想倒杯水喝，卻在垃圾桶里發現了一個不太正常的東西。


  腦子裡「嗡」地一聲，好像有一台巨大的飛機從我的腦海中呼嘯而過。整個人都斷了思想。


  避孕套？！這幾天我一直不在家，怎麼會有這個？

  血液使勁兒往我的腦子裡沖著，理智好像已經飛走了。


  上一次的事情才剛剛過去，這又是什麼情況？

  「周一然，這是什麼？你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我把他叫過來，指著垃圾桶里的東西。


  周一然眉頭緊鎖盯著躺在垃圾桶底的東西，沒有吱聲。


  「你說話啊！」我額頭上的血管突突地跳著。


  「我不知道。」周一然在我的追問下才答道。


  「不知道，」我眉頭一挑，冷笑一聲，「你騙誰呢？！這幾天我都沒在家，只有你自己在家，你說不知道？！」


  周一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回道：「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那你說說，這東西會自己長腿長腳破開包裝躺在這裡讓我看嗎？」我質問道。


  顯然，這樣的質問聽在周一然的耳朵里也不是那麼受用，他回道：「那你覺得這樣的東西我會拿出來放在明面上給你看見嗎？」


  「你什麼意思？！」


  他這是在嘲諷我嗎？

  「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你最近火氣有點太大了。」周一然避重就輕，想要矇混過關。


  「那天晚上你在客房跟誰打電話呢？！」我心裡的怒火燒起來，但是還是盡量保持著理智。


  「沒有啊，霏馨你是晚上做夢了吧？」說著，他還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這一副冠冕堂皇的樣子，真讓我看著噁心！


  我趁周一然不注意搶過他的手機，並找到對應的時間的通話記錄打了回去，沒想到，接電話的人是個男人。


  「怎麼是個男的？！」我震驚地看著周一然，夜夜跟我同床共枕的男人會跟另外一個男人調情？

  「讓你發現了。」周一然滿臉痛苦地看著我，「對不起霏馨，我是個Gay。」


  怎麼會？怎麼可能？我們已經結婚這麼久，為什麼之前我從來都不知道？而且他也從來沒有提過。


  我不知道該如何接受，失魂落魄地回到了父母家。


  「霏馨，又……回來了？」我一進門，媽媽的表情就有點驚訝。


  「沒什麼，就是工作有點不順利。」我敷衍著。


  我不知道該什麼開口，周一然是Gay這個事情，我該怎麼跟父母交代？

  爸爸在裡面的沙發上冷冷地說了一句：「有事沒事就往娘家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人家拋棄了呢。」


  媽媽打斷了爸爸的話：「你少說兩句，孩子都說是因為工作了。」


  爸爸用手扶了一下老花鏡鏡框，回道：「哼，本來我就沒看上他。一個農村的窮小子，一點積蓄都沒有，房子還咱家出，工作也是靠我的關係，竟然還敢跟你鬧彆扭？！」


  我心裡有些煩躁，沉默地坐在沙發上。


  「一然來了，霏馨在那邊。」媽媽招呼著周一然。


  跟來的真快。


  我懶得理他，自顧自地撥弄著手機。


  周一然進門之後，看到我端坐在沙發上，眼神里有幾分探尋的意思，但是話卻是跟媽媽說的：「媽，累一天了，我打點水來給你洗腳。」


  「你上班也挺累的，我自己來就行。」媽媽推辭道。


  殷勤的周一然已經端水出來，放在媽媽的面前。


  「霏馨，是不是又因為幹家務活的事兒跟一然耍小脾氣了，」媽媽絮絮地說著，「你總是這麼欺負一然，我可看不下去了……」我想著別的事兒，什麼話都沒聽進去。


  倒是周一然一直陪著媽媽說話，表現得「賢良淑德」。


  哼，不管他現在怎麼在我爸媽面前獻殷勤，我都不會輕易原諒他。如果他不把上次的事情解釋清楚，這個事情我不會輕易饒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