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真的受傷了
難道這樣的話,自己也沒有辦法待在這個女人的身邊嗎?
面對許錦言的這個問題,顧蔚晚錯愕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了,「錦言哥哥,你說話的時候還要注意一下自己的措辭才可以。不然就像你剛剛所說的話,肯定會引起別人是誤會了。」
「晚晚,你明明知道我對於你的心思,你選擇故意的視而不見,我也不曾怪你!可是現在的我,就只是想要待在你的身邊而已,難道這樣也不可以?」現在的許錦言和以前那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一點都不一樣,他的眼眸裡面透露出來的執拗,讓顧蔚晚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不是不可以,而是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根本從始至終都不會歸屬於你的。既然如此的話,那麼你的守護也換不回任何的意義不是么?」雖然這些話聽起來可能很殘忍,但是顧蔚晚是真的發自內心的去為許錦言著想的。
現在的自己已經毀了一個人,沒有必要再去毀了另一個人。
若是以前的阮婧瑟,大可以毫無顧忌的去勇敢去愛,可是現在的顧蔚晚只能選擇當一個縮頭烏龜,將那些對自己有感覺的人,通通拒之門外,甚至包括自己所愛的人。
「沒有任何的意義?原來我的守護在你看來,竟是如此的可笑么?」許錦言冷冷笑出聲,那笑聲聽起來實在是太過凄冷,以至於顧蔚晚感覺得到一陣發涼。
「不是這樣的。只是我覺得如果你這樣一直不計較的付出,會讓我覺得負擔很重。我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再去愛別人,你知道了么?」顧蔚晚的目光緊緊的注視著許錦言。
一個宋亦城,就已經讓她愛的精疲力盡的了,她哪裡還有什麼力氣再去回應別人的愛意呢?
「你選擇孤軍奮戰是不是?」許錦言現在已經完全猜出來顧蔚晚究竟是在想些什麼了。
「是!」顧蔚晚點點頭,既然已經被看穿,她也沒有必要繼續去偽裝的必要了。
「你難道就想要憑藉著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去弄垮她們?」許錦言繼續問道。
這一次,顧蔚晚沒有再去用言語回應,只是點點頭。
「你不覺得自己這樣子的話,實在是太過冒險了么?」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顧蔚晚給許錦言一種極其陌生的感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這麼去勸說,到底可不可以說服她改變主意了。
「你如果了解我的話,就不應該問出這樣的問題。」顧蔚晚的語氣沒有帶一絲一毫的感情。
「我就是太過了解你,所以我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依你的性子,為了達到復仇的目地,甚至可以和那些人玉石俱焚!」許錦言大膽的說出來自己心中的猜測。
原本他也只是說說而已,可是當他看到顧蔚晚的表情,他這才知道這顧蔚晚居然是真的抱著這樣的想法。
「既然你現在都已經知道了,又何必要說出來呢?」顧蔚晚最終還是承認了自己真正的心思。
「你已經是第二次生命了,難道不應該更加珍惜么?」許錦言的語氣裡面流露著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聽著許錦言質問的話語,顧蔚晚也只是笑了笑,「正因為是第二次生命,我才不可以重蹈覆轍,不可以讓自己失望了。」
「丫頭,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或許老天爺讓你重活一世,不是要讓你復仇,而是要讓你學會放下呢?」許錦言進一步說道。
雖然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話語是不是還可以去說服她,但是只要有萬分之一的機會,那麼他也要試一試。
「學會放下嗎?」顧蔚晚有些猶豫了,「錦言哥哥的意思是要我放下一切的仇恨,不要再對過往那麼執著了是不是?」
「丫頭,我知道這一時之間要讓你放下,那是不可能的事。可是你要知道,如果你一直糾結過去的話,那麼你肯定是沒有辦法獲得幸福的。」許錦言以為顧蔚晚露出猶豫的神色,是已經被自己的話說得動容了。
「幸福?我已經沒有對這個字眼抱任何的奢望了。我意已決,就算錦言哥哥你反對到底,我依然堅持著自己的想法。」顧蔚晚的神情依然是那麼地漠然。
但是只有顧蔚晚知道,剛剛許錦言對自己說的那麼一番話,的的確確是被自己聽了進去。
可是現在的她只想要為自己那個無辜死去的孩子討一個公道,至於這所謂的幸福,就等到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再去想吧。
許錦言沒有想到自己已經這麼苦口婆心了,可是這顧蔚晚依然還是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知道自己現在無論去說什麼那也肯定是改變不了顧蔚晚的主意了,所以他深深的看了顧蔚晚一眼,沒有再說什麼,就那樣轉身。
可是他才剛剛邁出去,就聽到身後似是有什麼重物落地的聲音,他立即轉過身去,這才發現那顧蔚晚已經暈厥了過去。
這才知道,原來剛剛那顧蔚晚居然一直是在強撐著,他怎麼沒有早點發現呢?
顧不得許多,許錦言立馬就將顧蔚晚給打橫抱起,快步走出了這條小巷子。
當顧蔚晚醒過來的時候,映入眼帘的還是那麼熟悉的環境,沒有想到兜兜轉轉,自己居然又回來了。
「寶寶啊,我說你是不是不知道媽咪的身體很弱啊,居然一直這樣來來回回的折騰媽咪啊?」顧蔚晚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暈厥過去,但是多多少少也知道跟自己肚子裡面的這個小寶貝一定有關係的。
當許錦言推門而進,看到已經蘇醒過來的顧蔚晚,他的心這才放下來,帶著柔柔的笑意,走到病床旁,「丫頭,你現在的身體可是真的禁不起任何的折騰的。所以無論是為了你自己也好,還是為了寶寶也好,你都得好好的保重才是。」
「我知道。」顧蔚晚點點頭,「那個錦言哥哥,我之前和你說的話,你……」
「你之前有對我說過什麼話么?我怎麼不知道啊?」許錦言想著就這樣將一頁給翻篇。
「錦言哥哥,你……」顧蔚晚似是想要說什麼,可是許錦言卻不曾給予她這樣的機會,替他掖了掖被子,就這樣離開了病房。
看著他轉身那孤寂的背影,顧蔚晚知道自己剛剛所說的話,肯定是傷到了他的了。38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