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4 再遭通緝
「哼,找死!」
見我主動衝鋒,面具人冷哼一聲,抬掌朝我拍來。
不過,他大部分精力依舊放在夏詩韻身上,對我並未看重。
我並未惱怒,出手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完全平靜下來。
此刻,他不看重我,反而讓我心中有一絲竊喜。
我盡量壓制自身氣息波動,沒有完全釋放出來。
面具人抬掌拍來,氣勢迫人。
從夏詩韻的反應來看,面具人的實力應該不會超出將級別。
但不可否認,他真的很強大,一掌下來,讓我有種無可逃脫,又無法反抗的錯覺。
「嗤!」
這一刻,我完全爆發,道氣加持利劍,直刺面具人的手掌。
「嗯?」
察覺到我的變化,面具人驚悚,瞬間收手。
他本就沒使出多大力氣,所以此刻收手也十分簡單。
但我怎能放棄如此絕佳的機會,身體猛然一躍,朝前一衝,手持利劍,猛然一掃。
鋒利的劍刃劃過面具人的手掌,肉掌被劃破的聲音讓我心跳微微加速。
一擊得手,我頭也不回,瞬間遠遁,甚至都沒來得及看一眼面具人的手掌是否流血。
面具人又驚又怒,沉聲吼道:「小輩,你找死!」
「別他嗎在我面前倚老賣老,牛叉你就把面具取下來,怎麼,該不會是老得不像樣子,沒臉見人了,所以才戴著面具的吧?」
我站立在遠處,嘴巴上毫不留情。
只不過,讓我有些心驚的是,這面具人的恢復能力貌似非常霸道。
等我轉過身來之後,我發現他的手掌上連一絲血跡都沒有。
「他到底是什麼人?」我暗自心驚,同時又有些忍不住的快意。
就算你再牛叉又能如何,還不是被我劃了一劍?
聽到我毫不留情的辱罵話語,面具人沒有說話。
我估計他是被我氣得不輕,繼續道:「怎麼,面具下面的你那張臉是不是變成了豬肝色啊?
哦,不對,就算你變,估計也是變成腌豬肝,畢竟你那麼老,我說,既然你都老了,就趕緊去死好了,還出來折騰什麼?」
這貨上來就喊我小輩,我自然要好好懟他幾句,不然難解我心頭之恨。
然而,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是我這樣隨隨便便的幾句話,竟然徹底將面具人激怒。
他嘶啞而低沉的聲音傳開,蘊含著難以掩飾的怒火,對我吼道:「小輩,你真的是在找死啊,今日,老夫我定要將你挫骨揚灰,那你的陰魂點燈!」
「我靠!」聽到他的話,我莫名地覺得一股寒意直竄脊梁骨,忍不住罵道:「好死不死的老棒子,我看你還是先死吧,等你死了,我來用你的陰魂電燈,再把你的屍體丟進糞坑當做肥料!」
「啊!」面具人不再說話,憤怒地仰天大吼。
一股強大的氣浪從他的身體周圍迸發出來,煙塵激蕩,其中一道極為雄渾的氣流直衝我而來,面具人吼道:「我要你死!」
「死你嗎個頭,還是你先死吧!」我可不是被動挨打的主,手裡提著之前繳獲來的利劍,身體橫移出去一段距離,躲過那氣流衝擊,然後又瞬間朝面具人衝過去。
再次過程中,夏詩韻也沒閑著,她手中的長鞭高高揚起,再次抽向面具人。
長鞭如同鬼魅,神出鬼沒,規律無跡可尋,忽東忽西,數次擊中面具人。
他無法躲避,只能憑藉自身的實力及皮肉阻擋,這樣一來,自然非常痛苦。
只可惜,我無法接近面具人,不能給予他見血的傷害。
逐漸地,我跟猴子與夏詩韻匯合,虎視眈眈地看著面具人。
他十分狼狽,東躲西藏,身上依舊留下許多道鞭印。
我毫不留情地嘲諷道:「嘖嘖嘖,老東西,你不是牛叉嗎,怎麼被打得這麼慘吶?」
面具人冷哼一聲:「你們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我們會不會付出代價,這還不清楚,不過我知道,今天你恐怕走不掉!」
為方便稱呼,我乾脆把剛剛得到的這把戰利品利劍依舊稱為屠魂,此刻,我手提屠魂,遙遙指向面具人,沉聲喝道:「說,你是什麼人?」
「桀桀,老夫的身份,你們這些小輩還沒資格知道!」
「死到臨頭,還敢裝×,既然如此,那我就親自把你臉上的那張面具給拿下來!」
說著,我就要朝面具人衝過去,然而,夏詩韻卻突然抓住我的胳膊,低聲道:「別過去!」
「嗯?」我有些詫異地回頭看了一眼夏詩韻,問道:「怎麼了?」
夏詩韻低聲道:「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並沒有發揮出全部實力,我們不能把他激怒!」
「沒有發揮出全部實力?」我心裡頓時一緊,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天將還不是他真正的境界,他的真實境界,是帥?
我臉色微變,想到之前自己說過那麼多作死的話,恨不得趕緊把那些話全部都吞回來。
面具人冷笑道:「就憑你們也想留下老夫?笑話!」
說著,他轉身就朝山林中奔去,眨眼間消失在茂密的叢林當中。
看著面具人消失的背影,我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面具人的實力明明比我們強,為什麼要保留實力,而且還甘願挨打?
夏詩韻望著面具人消失的方向,沉默了一會兒,神色嚴肅地道:「走,出村!」
我和猴子自然沒有異議,只是我依舊疑惑,小聲問道:「剛才那面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是不是雲宗的道士?」
「應該不是!」夏詩韻的神色十分嚴肅,沒有半點兒笑意,不過還好,她並沒有不搭理我,反而很耐心地解釋道:「雲宗的道士不會有這樣的打扮。
而且,如果真是雲宗過來的話,肯定不會只留下一個道士在這裡守著,還不願完全暴露實力。」
聽她說到這裡,我順勢提出自己的疑惑:「對啊,他為什麼寧願挨打也不暴露實力?難不成是傻子?」
夏詩韻無語地翻了我一個白眼:「你見過哪個傻子實力那麼強?」
「咳咳!」其實我就是那麼過過嘴癮,有些尷尬地道:「說的也是,那他到底為什麼不暴露實力,到最後反而還主動退走呢?」
一開始那傢伙還非常霸道地讓我們把從墓穴當中得到的寶貝交上去,最後卻直接退走,著實奇怪。
夏詩韻想了想道:「我懷疑,他是想隱藏什麼東西,至於退走,可能是因為他看出了我的實力,不想與我硬碰硬,乾脆自己退走!」
我一知半解地點點頭,還是十分疑惑:「他想隱藏什麼東西呢?」
「不知道!」夏詩韻果斷搖頭:「等我回去之後問問家裡的長輩,或者去查查一些古籍,看看有沒有線索。」
「還要查古籍?」猴子驚訝不已。
「這樣的人,不可能是獨來獨往的,應該有門派,就算沒有門派,至少也應該有組織存在,或許古籍上記錄的有相關信息!」
「原來如此!」猴子恍然。
走到村子里之後,我們稍微休整了一番,帶上了一點兒東西,又朝城裡出發。
這個村子,估計只會在風雨之中逐漸破敗,最後成為一個人跡罕至的荒村。
帶著些許淡淡的不舍,我們離開村子。
讓我感到有些奇怪的是,村外那條河裡的河水依舊很淺,並未如我想象的那樣水位高漲。
「奇怪!」我忍不住低聲自語。
猴子問道:「什麼奇怪?」
我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本來我還以為墓葬山谷當中的那條河跟村子外面的這條河是相通的,現在看來並不是。
夏詩韻解釋道:「雖說這裡基本上地處同一處龍脈,但也並不是說龍脈只有一條,一條主龍脈周圍,還可能有許多條支龍脈。
山谷當中的那條河,或許是一條地下河,水位就算漲得再高,短時間內對地面上河流的影響也不會太大!」
「說的也是!」我覺得夏詩韻說的很有道理,不再糾結。
我們此行的目的地是江寧市,雖然八卦門和寧園堂都在江寧市,但也並不是說他們就能完全在江寧市一手遮天,我們想要找個地方住下還是不難的。
到達江寧市之後,夏詩韻囑咐我一定要保管好手裡的戒指和戒指里的那張殘圖,然後便直接趕往機場,乘機回家。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覺得夏詩韻還是非常不錯的。
不過即便再怎麼不舍,我也不可能硬要把人家留下來。
夏詩韻走後,我仰天長嘆,默默想著,慕青涵啊慕青涵,你再不出現,我恐怕就掌控不住自己的內心了。
不過想到現在爹媽下落不明,我那顆有些躁動的心又重新平靜下來。
找到一個比較妥當的住處之後,我和猴子便開始暗中打聽關於慕青涵和我爹媽的消息。
一般人接觸不到道士組織,所以最終我們還是要悄悄地跟八卦門和寧園堂接觸。
只可惜,我們一無所獲。
最近這段時間,尤其是這兩天,八卦門和寧園堂就像是瘋了一樣,連續發布了好幾道懸賞令,通緝一個名叫陳一舟的道士!